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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学园附属医院
一离开应援团总部,茉莉立刻直奔医院:
“叶奇的情况如何?他脱离危险了吗?”她心急如焚地问。
“茉莉姊,叶奇仍在手术中,还不知道确实情况。”一直留守在医院的姊妹摇头表示。
“还要多久手术才会结束?”
“我不知道,只能慢慢等了。”
“可恶!”茉莉低骂一声:
“茉莉姊,你帮叶奇报仇了吗?龙少虎那家伙呢?”一群姊妹纷纷围靠了过来。
“没没有,龙少虎仍然活得好好的。”茉莉神情黯然的回答。
“什么?!那家伙没事?茉莉姊,你不是说要好好教训他吗?怎么”
“龙少虎的事情就先别问了。”美珠连忙出声打圆场。“姊妹们,现在时候很晚了,大家早点回家休息。叶奇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大家的,赶快回家吧。”
美珠将一伙姊妹打发掉后,便瞧见茉莉呆愣在手术房外,神情显得凝重不已,毫无血色。
“茉莉姊,你的脸还好吧,要不要冷敷一下?”见茉莉的左颊肿胀不堪,她关心地问。哼!那个日本鬼子也太狠了,竟敢打得这么用力,丝毫不懂得怜香借玉,真是有免混帐!
“美珠.你也回家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茉莉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声音充满疲累。
“不行,我要留在医院,叶奇之所以会受重伤,全是我的错。我我不该自作聪明逼他伪装成你去赴约,这一切全是我的错,我该死!我真该死”美珠愈想愈难过,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说了,你也是为了我才会出此下策,该负责的人是我。”茉莉轻叹口气,拭去美珠脸上的泪水。
“茉莉姊,如果叶奇死了,我们该怎么办?”美珠索性趴在她身上大哭。
“我也不知道”茉莉背倚着白墙.缓缓闭上眼睛,她觉得好累头好晕
“茉莉丫头!”
突然,一阵响亮浑厚夹杂着怒意的声音白头顶上传来,让茫无头绪的茉莉和美珠两人同时吓了一大跳,连忙睁开眼睛。
“茉莉丫头,你给我交代清楚,阿奇怎么会被黑道人士打成重伤?是不是你搞的鬼?”一位年约五十、操着山东口音的大汉,怒气冲冲地掀起茉莉的衣领大声责问。
“叶伯父”
“说呀!是不是你又强迫阿奇去做危险的事,所以他才会被人打得昏迷不醒,性命垂危?”叶父怒不可遏。
“没错,是我逼他去的。”茉莉点头承认。
“你你这臭丫头,该死!”吼完,叶父的一巴掌即刻挥下,将茉莉打得跌倒在地,嘴角流着鲜血。
“我是该死。”茉莉舔去嘴边的咸湿血液,毫不辩解、反抗。
“好,既然你该死,我就让你死个痛快。”叶父狠狠地踢着跌坐在地的茉莉。“把我儿子还来,把我唯一的儿子还给我!”他不断地对毫不反抗的茉莉拳打脚踢。
“叶怕伯,你快住手,叶奇是我害的,不关茉莉姊的事。”美珠使劲想拉住狂怒的叶父,无奈全然无效,眼看茉莉就要被他活活打死
“住手!”一个熟悉、充满魄力的声音骤然响起,及时阻止了失去理智的叶父。
“老头,你不该如此冲动,还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就随便揍人。”上杉谦信出手抓住叶父,口气极不友善。
“年轻人,这不关你的事,别好管闲事,闪一边去。”叶父依然怒发冲冠。
“当然关我的事。茉莉是我未来的老婆,而你这糟老头竟敢将她打伤,我可不会轻饶你。”上杉谦信甩开他,弯下身抱起伤痕累累的茉莉。
“我管你是谁,这丫头害惨了我儿子,我一定要讨回公道。”叶父挡住他的去路,不肯让步。
“你想找死吗?叶老头。”上杉谦信怒瞪他。一刹那间,上杉谦信的眼睛变成血腥的红色,带有魔性的可怕跟神
“我”叶父被他一瞪,吓得双脚发软,下意识地退后几步。
“这才像话。”上杉谦信沉哼一声,随即抱着茉莉离开。
昏昏沉沉的茉莉奄奄一息地抓着上杉谦信的手低喃。“谦信大哥我要等叶奇醒来,我不能离开医院。”
“你给我闭嘴,立刻合上眼休息。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滚烫得吓人?”上杉谦信又气又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蛋。这小女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都已经发高烧了,竟还带着人去找龙少虎算帐,真是教人放心不下,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谦信大哥,你的身上好香好温暖,不像爸爸,身上又臭又骚,满是烟味和酒味”茉莉钻人上杉谦信的怀中,口齿不清地低喃着。
这味道好熟悉,带着淡淡的古龙水味,还有浓浓的特殊气息,像是大地间原野的草香,属于他的特有的味道,令人怀念
“茉莉,你一定是发烧过度,所以开始神智不清,满口胡扯。我立刻带你去看医生,撑着点。”上杉谦信担忧地抱着她直冲急诊室。
医院窗外的远方渐渐升起一片耀眼的曙光。天,就快要亮了,黎明即将到来
江户玉竹宫
“玉竹,你怎么了?最近老是闷闷不乐的。”织田信长从身后拥住发呆已久的她,柔声问。
“信长大人,这次的战事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呀?”玉竹抬头,迎上他那一双充满威势与魄力的眼睛。
“你为何如此关心战事,嗯?”织田信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神闪过一抹若隐若现的醋意。
“没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她支支吾吾地低下头。
“看着我,玉竹。”织田信长扳起她低垂的脸蛋“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他的神情相当严肃。
“没没有啦,你不要瞎猜疑。”玉竹闪烁其词,不敢正视气势凌人的他。
“你骗我,玉竹,我闻到你说谎的气味。”织田信长将娇柔的她搂进怀中,亲吻她雪白的玉颈。
“真的没有嘛,信长大人为何要诬赖玉竹?”她被他逼问得泪眼汪汪,满脸委屈。
“我不是要错怿你,只是要你知道,你的脑海中只准有我的存在,不可以想着其他人、其他事。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要你只在意我、只想着我,不准有任何背叛我的想法,更不能有其他男人的影子在你的脑海里,否则我不但会砍了你的小脑袋,更会把那男人抓起来凌迟至死,知道了吗?”织田信长吻着她的唇、她的颊、她的眼,更霸道地吮去那眼眶边的泪水。
“别这样,你弄痛人家了。”王竹娇吟,推阻着他放肆的侵略。
“痛?这种程度你就喊疼?那么不久后,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该怎么办?”织田信长促狭地看着她,邪笑着。
“新婚之夜?你好坏,每次都故意逗人家。”玉竹羞得双颊绯红,耳根发烫。
“我就是喜欢你现在这种模样,纯净可爱得令人想把你给吃了。”织田信长拢去她乌黑亮丽的长发,低头轻咬她的耳垂,令她感到一阵轻颤。
“信长大人,我我想骑马出去透透气,可不可以?”玉竹僵笑地问着,想借此躲开他对她身体的狂吻掠夺。
“不行。太阳已经快要下山,现在骑吗出去太危险了。”织田信长毫不考虑的拒绝。
“拜托啦!信长大人,人家一直待在城里,都快被闷死了,若再不出去透透气,铁定会疯掉。”玉竹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地央求着。
“这件事改天再说,现在我想听你吹笛。”不理会她的请求,织田信长迳自从腰际取出一管晶莹剔透的玉笛,示意要她吹奏。
“不要,人家现在没有心情吹笛。”她嘟着嘴,毅然拒绝。
“玉竹,我命令你立刻吹奏。”织田信长沉着脸下令。
“命令!命令!你就只会命令人家。除了命令之外,你有没有试着了解我的想法、我的心情?你为了实现你的野心,长难在外征战也就罢了,难得回来一次就只会命令人家做这个做那个。我是你的未婚妻,不是花街小町的艺妓,可以让你如此随意呼来唤去。你不在的时候,我连大门也不能踏出一步,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想出去骑骑马也不行!与其过这种枯燥无聊的日子,倒不如不要继续活着,你现在干脆就杀了我,让我早日解脱,我就可以不必再忍受这种痛苦的日子。你杀了我吧!”情绪激动的玉竹泪眼婆裟地吼出心中的不满。
她死定了!她一定死定了!眼前这位暴泪无常、坐拥权势,即将统一天下的可怕男人,绝对不会饶恕自己对他如此无礼、出言冒犯。他是个杀人不眨眼、双手沾满血腥的杀人魔王,摧毁寺庙、残害僧侣、禁传佛教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像他这样一个连宗教信仰都厌恶的人,绝对不会对她心软,更不会因一念之仁而放过忤逆他的人;即使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你再说一遍。”织田信长的脸色铁青至极,左手抓起她的手腕,右手抽出锋利无比的长刀,冷酷无情地看着她。
“我说像我们这种毫无感情的政治婚姻干脆放弃算了!你立刻杀了我,让我死个痛快。”她又吼了一遍,随即闭上眼睛准备受死。
她可以想像得到,当冰凉锋利的刀刃滑过她颈子后,血液喷射而出,慢慢流光,令人作呕的恐怖画面。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迟迟不见自己身首异处的玉竹缓缓睁开眼睛,映人眼帘的是织田信长那若有深思、深遂引人的魔性眼眸。
“闹够了吧!再不出发的话,太阳就真的要下山了。”织田信长收起他的刀,放开对她的箝制,面无表情地吩咐帘后的手下备马。
“出发?要去哪里?”王竹不知所措地看着已无任何生气反应的织田信长。
“骑马出城。”织田信长冷冷回答后,随即抱起满头雾水的她上马,奔出玉竹宫。
“信长大人”玉竹侧坐在马背上,心跳随着骏马狂奔而跃动,耳边传来呼啸而过的风声,四周的景物快速地掠过她眼前,宛如乖风破浪般令人大呼过瘾。
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跌下马的她,紧紧地抱着织田信长,两人贴近到几乎可以同时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还有什么事?”织田信长宛如发泄怒气般地驾马匹,他那英气焕发的马上雄姿令两旁跪倒在地的庶民百姓为之倾迷、崇拜。”我我刚刚那样对你,难道你不生气吗?”她依偎在他怀中怯怯地问。
“生气!我当然生气。”织田信长不假思索地回答。
“既然你很生气。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立刻杀了我?”她不明白。
“我杀的人还不够多吗?”他鞭绳一拉,低喝一句,疾驰的马儿立即嘶鸣一声,乖乖地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山腰边停了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玉竹垂下眼睑,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知道。”织田信长边说边抱她下马。”那你究竟为何”玉竹一抬头,蓦地瞧见在满天晚霞的美丽余晖下,他那饱经世故的脸上竟流露着几许落寞、沧桑。猛然一惊,她久久无法言语。
此时的织田信长不同于以往的狂傲自负、豪放不羁,他那向来咄咄逼人的身躯显露些许的无助与孤独,令望着他的玉竹好生惊讶。
“我想你真的是被闷坏了,所以才会情绪失控。”织田信长遥视一望无际的远方。
凉爽的山风徐徐吹来,拂去夏日的酷热气候,此时的他语气温和、神态平静,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真正的心思,令人迷惑
“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才手下留情,没有一气之下杀了我?”玉竹满脸狐疑,又问了一遍。
她只是个毫无地位与自由的政治牺牲品一一一个沦为政治交易的可怜公主,织田信长没有理由会因为这个简单的原因轻易原谅无礼冒犯他的自己。她很清楚自己的身分,也早已有随时死于非命、人头落地的觉醒;对于织田信长这位令人闻之丧胆的魔王,她向来只有敬畏与俱怕,毫无感情可言。
“你现在真的活得这么痛苦?”织田信长收回远眺的视线,低头凝视她。
“嗯。”玉竹很笃定地点着头。
“我对你不够好吗?”他走近她,拉起她细嫩的小手在他满是胡碴的下巴摩挲。她的手又冰又小,雪白柔嫩得不可思议
“不是你的缘故”玉竹急忙仰起脸辩解着,但是一触上他那深沉如潭的眼睛,便完全迷陷,不知所措。
“那你为何故意顶撞我,想借此寻死?”一想起她刚才违逆他的那番话,他心里就有气。
“因为因为整天都被关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点自由也没有,痛苦死了。”玉竹皱了皱眉地回答。
以前在自己的老家,她还可以偶尔女扮男装,偷溜到外面去见识见识。自从来到江户后,不仅白天不能出门,就连晚上睡觉都有动人的贴身侍女随伺在侧,不但没有丝毫自由可言,就连最基本的隐私也荡然无存。
“你会怕我吗?在知道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之后?”织田信长将她右手纤细的食指放人嘴里,用力地咬下去。
“嗯怕死了”好疼!王竹忍着痛,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这家伙要干嘛?想啃掉她的手指吗?
“哈哈你很坦白,我喜欢。”欣见玉竹眼底的惧色,织田信长霸道地将她拥入怀中。
“信长大人,我父母还有其他的哥哥姊姊们都还好吗?他们有没有写信给我?”偎在他充满强烈男性气息的胸膛,玉竹怯怯地询问有关亲人的消息。
她来到江户已经五个月了,也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如何?相信自己在织田信长这边做为人质,可怜的父亲要保住那小小的城池,应该是没有问题。
“我不是才提醒过你,除了我以外,不准你想着其他人吗?”织田信长扳起她的脸,低下头强吻她。
“我”欲言又止的话被他吻去,玉竹只能喘息着,脑中一片空白?像个没有思想的傀儡娃娃,任由他玩弄挑逗
头好晕茉莉抚着疼痛欲裂的头,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睁开眼,便瞧见上杉谦信那俊逸无比的忧心面孔。
“茉莉,你终于醒了,”他坐在病床旁,紧握着她的手。
“谦信大哥,这是什么地方?”莉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无法对准眼前的焦距,只见到一片模糊。
“这里是医院的特别病房。由于你高烧不退,所以医生要你住院观察,你已经昏迷两天了。”上杉谦信抚着她退了烧的额头,总算放下心上的一块大石头。
“医院?”茉莉愣了一下。“叶奇呢?叶奇他还好吗?”她想起那晚的一切。
“你放心,叶奇这小于福大命大,他已经脱离险境,没有生命危险了。”上杉谦信笑了笑。她还是没变,仍然和从前一样,只顾着别人的生死安危,完全把自己抛诸脑后,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太好了叶奇终于脱险了。”茉莉松了口气,总算没事了。
“茉莉,叶奇的事你就别顾虑了,倒是你让我担心得要命,差点又再次为你发狂。”上杉谦信忽然将她搂进怀里,霸道的低沉气息中有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温柔。
“谦信大哥我”倚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她忽然好生难过好想哭。
上杉谦信听见她隐隐啜泣,不禁心疼地搂紧她,柔声问道:“怎么啦?茉莉。”
“我我作了一个梦,梦中有个日本战国时代的男人长得好像谦信大哥”她努力回想着。
“然后呢?”他依然拥着她。
“然后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情,令他感到很生气。结果,他举起长刀把我身旁的一名男子砍成重伤”茉莉泪流满面,心痛如绞。
“茉莉,你想起来了是不是?”上杉谦信略显激动地问。
“不那只是一个梦罢了,只是一个很可怕的噩梦而已”她猛摇头,纤细的身躯不停颤抖,不愿再去回想。
“茉莉,你知道梦中的我为何要砍伤那名年轻男子吗?”上杉谦信吻去她的泪,神情冷峻。
“我我不知道。”茉莉发现自己竟然会害怕他现在的冷淡神情,她不要他讨厌她,更不要他如此冷漠地对待自己
“因为那名男子诱拐年幼纯真的你。”上杉谦信十分冷然。
“什么?!”她不明白。
“由于你在宫中一直喊闷,又抱怨我没有时间陪你,所以我特地为你从关东把他请来当你的吹笛老师,没想到他竟然趁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诱骗你的感情,甚至怂恿你离开我,我一怒之下将他砍成重伤,关入大牢。”他紧握拳头,深沉地娓娓道来。
“后来呢?”记忆宛如排山倒海般涌现,令她觉得好难过。
“你杀了他。”
“为什么?”她心跳了一下,似乎已有预感接下来的发展将是她不愿去探知的。不可能,绝不可能,那个梦中的可怜公主绝对不是她!
“因为你得知他是个被敌国所收买的间谍,只是奉命来打击我的信心,诱骗我的女人的爱情骗子,于是你哭着将他一刀毙命。”他略带嘲弄地说道:
“你别说了,我不相信!”茉莉捂往耳朵吼着。
“你不得不信,因为你就是玉竹公主的转世,而我就是追随你而来的织田信长。”上杉谦信拉开她的手,极其认真地看着她。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茉莉别过头去,脑中一片混乱。
“你非信不可,茉莉,你让我下半辈子永远活在悔恨与痛苦中。当我抱着在樱花树下自缢的你,吻着你冰冷无息的唇时,那种痛不欲生的可怕感受,至今依然让我心有余悸。当时的我已统一天下,拥有控制上万苍生的霸权,却连一个我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那种无力感与悔恨,不是你这个一走了之的新娘子所能体会的。”上杉谦信痛苦地回忆过往的一切。
“谦信大哥我求你别再说了”茉莉泪如泉涌,心力交瘁。
“茉莉,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上杉谦信拥她入怀,无助地恳求着。“我承受不起再次失去你的痛苦,你好狠的心,在结婚当晚自缢。向来善良的你竟一点也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我的感受,当时的我真的好恨好恨”
“谦信大哥,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和过去有任何牵扯,我就是我,是个生活在二十世纪末颓废放肆的不良少女。白茉莉也许不是很好,但至少活得很自由、很率性一一”
“你不快乐!”上杉谦信打断她的话:“茉莉。你一点也不快乐。你的眼睛骗不了我,你活得一点也不快乐。”他不愿放开挣扎不已的她。
“谦信大哥,你一定是太累了,为了照顾我,你的黑眼圈都跑出来了。你去睡个觉,好好休息一下,好吗?”茉莉叹了一口气。
“茉莉,答应我,请你答应我!”上杉谦信紧紧抱往她。
“谦信大哥,你现在一定还非常痛恨我。”她了解他的心情,否则他不会如此为难她、折磨她。
“我是恨你!可是可是我更爱你”他吻上她的发。
“你当时为何不把你的心意告诉玉竹公主?”茉莉责备地问。
上杉谦信为之一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玉竹公主认为自己是政治牺牲品,你娶她仅是贪恋她的美色,毫无感情可言,不是吗?”茉莉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
“胡说!如果我对她没有感情,我怎会如此放纵她、宠溺她,甚至还为她兴建了一座美轮美矣、无与伦比的玉竹宫。我的所作所为已经非常明显,就连敌国也因而把脑筋动到她身上,你怎能说我只是贪恋她的美色,对她毫无感情?”上杉谦信反驳她的话。
“可惜玉竹公主不知道你的心意,否则她也不会选择死亡这条路。”茉莉冷笑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的心意,却只有你漠视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上杉谦信激动地抓着她。
“不是我!是玉竹公主。”茉莉吼他一句。
“你就是玉竹,玉竹就是你!”上杉谦信回吼她。
“我说过我不是!今生不会是她,下辈子也不想成为她。一个玉竹已经够可怜了,我绝不再是玉竹。上杉谦信,你口口声声指责玉竹,说她不顾你的心情抛下一切自缢。我问你,你何曾考虑过她的感受?她一个人孤苦伶仃,为了保住自己国家的小城离乡背井来到全然陌生的异乡,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这种欲哭无泪、有苦说不出的感受,你能了解吗?而你自称是她的未婚夫,一个坐拥天下强权的男人又为她做了什么?华宅、美食、锦衣,这些物质上的享受并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一位能随时随地关心她、疼爱她的丈夫,而不是一位令她感到害怕、恐惧的可怕男人。自私的人是你,不是她!”仿佛在替死去的玉竹申诉,茉莉感到心痛不已。她不是玉竹,不是
“如果我早知道你心里如此寂寞,说什么我也会把你的家人和朋友接来宫里陪伴你。每当我关心地询问闷闷不乐的你,你总是一语不发,从来不肯告诉我你的想法,又怎能要求我去了解你的感受?你如此责怪我,让我无法接受。”上杉谦信皱着眉别过头去。
“哼!你还是这么自私、霸道,我不想再多说,反正这也不关我的事。玉竹公主和你之间的爱恨情仇、恩恩怨怨,那是你们两个的事,我不想多管。本姑娘现在口好渴、嘴好酸,没有力气再和你斗了。”茉莉闷哼一声,决定不再理会他。
“茉莉”
“谦信大哥,你回去休息吧,再继续硬撑下去,你一定会累垮的。”茉莉挥挥手,嫌恶地赶他走。
“茉莉,你真的如此厌恶我?”上杉谦信见她像赶苍蝇似地嫌恶自己,心头感到一阵苦涩。
“对啦!我很讨厌你,非常非常地厌恶你,只要你能立刻消失,我会斋戒沐浴三个月,以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其实你长得也不错,既没缺手缺脚,家里又有钱,随便一出手就是房子、车子,像你条件这么优秀的黄金单身汉,想嫁给你的女人多得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我这朵花呢?谦信大哥,我看你还是早点回日本,不要再跟我格格缠了。我还年轻,心情还不定,难接受你的情,只好告诉你咦,真的走了?”茉莉一首歌还没唱完,上杉谦信却已消失无踪。
“啧!这么容易就被打发走,还真不是普通的脆弱。”她拿起枕头,往门边用力丢去。
“混帐东西!害我又忆起前世的不愉快。都是你,上杉谦信,臭男人!”扯下手臂上的点滴针管,茉莉气得又叫又骂。
她恨死了上辈子的他,更痛恨前世的玉竹。年纪轻轻的于嘛自杀?才十四岁而已就这么想不开,真是笨!被臭男人骗了感情又如何?把他骗回来就好了嘛。谁教她什么男人不爱,偏偏要去爱一个霸道、粗鲁、又不解风情的狂傲男人!
笨玉竹,笨公主,你是全世界最笨的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