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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艰难的抉择(4)
柳夫人点点头，道：“这样最好，不过，我把我最喜爱最珍贵的女儿托付给你了，你要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柳夫人望着君悦，意味深长道。
“我这辈子如若有对不起燕儿的地方，会不得好死，受天谴！”君悦正色道。
玉燕听到君悦发出这样的誓言，心中一涩，在那一瞬间她想起那个对自己立下誓言的忽律。
这一失神并没逃过柳夫人的眼睛，但是，她微微一笑道：“君悦，你看燕儿都被你感动了！”
玉燕微微一叹，知道忽律的事情已经是往事了，自己永远也不该再想起，理解母亲的话意，遂望着母亲会意的点点头。
这边，君悦又道：“南宫家，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闻言，柳夫人叹了口气，道：“我老了，不管儿子们愿意继续在朝为官，还是辞官隐退，我都管不了了，也不想管，其实，在失去燕儿后，君立对南宫家也大不如前，老爷和儿子们也心灰意冷，所以，不久后我还是准备和老爷回到江南老家安享晚年的。”
玉燕手指突然触及衣兜中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突然想到那个临死前把白燕交给自己的若水夫人，那是她珍藏了一辈子的和南宫舍的定情信物，自己答应了她会亲手交给南宫舍，但是现在看来自己也没有再见南宫舍的机会，心中有些惘然。
看她失神的模样，柳夫人关切道：“燕儿，你有什么话想告诉娘的，就说吧，别憋在心里！”
玉燕犹豫半天，终于一咬牙，从衣兜里拿出那件白玉的乳燕，正在思忖怎么开口。
谁知柳夫人一件这东西，眼眸中顿时闪出异样的光泽，一把接过，细看半晌，终于道：“这个东西，是她给你的？”
这下轮到玉燕不解了。
只见柳夫人轻轻摩挲着白如凝脂的乳燕，缓缓道：“没有看到这样东西，他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
“你都知道？“玉燕终于忍不住道。
柳夫人点点头，道：“若水，这个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死了后，他更是心灰意冷，其实想想也是，虽然我知道那个女人存在他心里那么久了，我用尽了法子也无法摸去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影子，现在，知道那个女人死了，我知道自己更是永远也斗不过她了！”
“但是现在，看到这样东西，我突然释怀了，不管怎么样，她已经死了，即使他对她再怎么刻骨铭心，她也永远没有机会再站在他的身边了。”听着柳夫人这段语无伦次的话语，玉燕心中酸楚，又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低声道：“娘，对不起，或许，这样东西我永远也不该拿出来！”
“为什么不拿出来？”她眼眸一闪道：“这是那个女人临死前的托付，不拿出来你一辈子也得不到心安，更何况，她既然把这件东西交给了你，也算是有缘，我不会让我的女儿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