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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少女走后,小雨急忙冲到树下,纸却迈着迟疑的步伐跟在其身后。
倒在血泊中的夫妇俩,双眼皆睁的大大的,以一种不可致信的眼神,盯着身旁那棵枯朽的大树。他们身上多处存留着被利爪抓过的痕迹,但是那最为致命的一刀,却是来自脖颈处的那一道极深的口子。
小雨猜想,身上的爪痕,很可能就是树上那些黑色的大鸟所致,但以脖子上的伤口来看,那些鸟的爪子却没可能伤的这样深,整齐的伤口,似是用一把锋利的刀子划过般平整无褶。难道就是刚才手拿镰刀,冷的仿佛能冻结一切的少女所做吗?
转而来到枯树下,小雨好不容易找到凌,那个几乎被一地黑色羽毛所掩埋的少女。在用手去探她的鼻息时,意外的发现,她似乎只是被吓晕过去了。身上除了之前被划破的一道道伤痕外,再无其它地方受伤,就连像她父母身上那些被鸟儿所致的伤口,竟也一个都没留下。看来她便是这家唯一的幸存者
小雨将昏迷中的女孩摆放在床上安顿好。一掀门帘,便看到站在门口的纸。
抬头看了一眼纸,以平淡的语气开口道:“你是药师,帮去看看她为何还没有醒来。”
接着小雨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屋子,在屋后不远的一处光滑的石台上坐了下来,看不到门前那一地漆黑的羽毛和枯树死尸,夜晚的寂静让她稍稍找回片刻的安宁。
深夜,天幕中繁星点点,银色的月光渲洒下来,四周的一切,再次恢复到最初的平静,犹如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你为何一句话都不问我?我和骑马的少女到底是什么关系?”纸的声音突然在这片幽静的夜空中响起。
小雨一愣,脸上淡淡的显露出一种坦然,没有回身看他。“你说我便听,不说我便不听!”
纸哀怨稻了口气“唉!看来你对我一点都不重视嘛!”
“我没有不重视你,只是那是你的私事,我想我不太好过问”
纸听到她的话,苦笑了一下,说道:“难道我在你心目中,连让你想去探究的东西也没吗?”
“探究?”小雨微眯双眼,似是有些迷惑的脱口而出。
纸斜靠在墙边,单脚撑地,另一支脚却屈膝踩在墙上,风吹过,扫乱他额前长发。而眼睛却一直盯着背对着他的小雨。
“哼!今天我们见到的那个少女叫荒原,在师傅死后下山的第一年中,我见过她一次,今天只不过是第二次!”
“那她为何口口声声称你为大人?”
“那时她告诉我,她很早以前就追随在我左右,千年前神界的那场浩劫中,我不幸遁入轮回。本该很早就回归正位的我,却被四神硬加在身上的四个手环,阻止了我觉醒的时间。而随她走的话,我便能解开手上全部的封印。只是我总觉的当我真正觉醒的时候,那个人便不是我自己了”
沉默许久的小雨突然转头说道:“和我一起去灵山吧!我相信你师傅的话是对的。”
“嗬嗬!去找玄武吗?我自己去!”纸却一口回绝了她。
“为何?不一起走呢?”
“你没听她说吗?我身边的人都逃不过命运的诅咒。”纸的脸上流过一抹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竟然相信这些!”小雨生气的盯着他看。
“呵呵!我情愿相信。”这样你会没事。后半句纸则是一笑带过。
“在你走之前,帮我一件事好吗?”小雨想了半天才开口。
“什么事?”纸有些差异,一时也想不出她会让他帮做什么事。
“我想确定荒原骑的马,是否就是我丢失的路雪!”
纸蹙了蹙眉,之后又渐渐舒展开。“好!”——
翌日,骄阳似火,太阳如火炉般干烤着这片贫瘠的大地,昨夜那满地漆黑的羽毛早已不复存在,屋后则多起一个小小的土堆。
木屋中突然传来小雨的声音:“纸,凌还醒不过来吗?”
坐在床边的纸摇了摇头,盯着脸色过于苍白的凌神色凝重。“按理说,她没有受到袭击,应该很快就会转醒。但是为何到这时也没醒过来,我也不是很清楚,除非是她自己不想醒来。”
小雨看着看躺在床上的凌,毫无生气的惨白,布满脸庞。猜想难道她真是因为看到家人的惨死,所以才不愿再度醒来。
“就没有办法救她了吗?”小雨期盼的看向纸。这家人可就剩她一个人了
就在小雨和纸为躺在床上的凌苦恼时,那一动不动的凌,突然猛的在床上倒吸一口气。
吓得原本坐在床边的小雨,惊跳起来。
凌那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紧接着女孩对着纸,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