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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霓醒来,已经不见龙泽明,她伸出葱白的玉手滑过他睡过的地方:虽然早就凉了,但她的心却感觉很温暖,因为她知道,泽明是为了她和凤凰城而忙碌,于是她也很快便下床,想多做些事情。
才刚换好衣服,就听到洪蕾、天青、——三位凤凰女在外面和她最信任的婢女阿碧说话。
“城主起来了吗?”
阿碧回说:“起来了,我去禀告城主说你们来了。”
“我都准备好了。”云霓笑着走出房外。今天她要代表凤凰城上下和秦凯去南坡祈神保佑凤凰城风调雨顺。
“我们今天要去演一出大戏。”洪蕾拿出她在另一个世界用的瓦斯喷雾器给云霓,笑着说:“城主,待会儿你是最靠近秦凯和刁赞的人,当你看见天女现身,场面乱起来的时候,要很技巧地拿这个往他们两人脸上喷,这会让他们非常不舒服的。”
洪蕾说完,就教云霓怎么使用。
云霓小心把“宝物”放进袖子里。“那你们呢?南坡是片空旷的上地,你们要怎么出现?”
“黑龙将军说他已有安排,我们三位,准备当有史以来最劲爆的天女!”洪蕾说完,和天青、——相视大笑。
“劲爆?”云霓和阿碧不懂这词的意思。
“没错!”蓝天青笑着强调“我和——都豁出去了,我们这副清秀的面貌就由着小蕾设计了。”
白——是最注意每个细节步骤的人。“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快点出城。”
出城,当然要走秘道。怎么走,龙泽明已经清楚告诉她们,所以三妹提起她们的袋子,等着进城主的房间。
阿碧先走,她先走到秘道口把靠着机关门的数支竹棍抱走。城主和三位凤凰女都看着她,她只好解释:
“黑龙将军叫我这么做的,他说,竹棍子轻,只要轻轻推门,竹棍就会哗啦倒下,可以提醒我们注意门后有人。”
“真是细心!”三妹赞叹。
云霓盛装走出凤祥宫时,刁赞已经带着一队卫士在宫外候着。
“云城主请上马车。”刁赞躬身说道。
云霓点头,优雅地上了马车,刁赞随后坐在车首上,整列队伍便走向城门口和秦凯会合。
当云霓看到秦凯坐在马车上,后面站着雷射最精勇的部队,人数少说也有一千名左右,她双眉微微蹙起,奇怪地看着刁赞。
“刁赞,我们替大王去向天神祈求风调雨顺,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吗?”云霓问道。
刁赞从云霓脸上读不到任何讯息,当然有些失望。他虚伪地笑道:“大王很珍视云城主的,所以这些人都是‘护卫’城主出城,确保城主出入平安。”
云霓机警地隐藏住满心的着急,淡淡地笑了“刁赞,回去记得替我好好谢谢大王。”
“是!”刁赞笑得虚假,然后向国师秦凯点头示意。
秦凯找不到老隗殷的影子,便阴沉地喊道:“起程!”
骑在马上等待的副将手一挥,中气十足地下令:“起程!开城门!”
小心到令人皱眉的刁赞要他将带来的小队分成两列,一左一右围住秦凯和云城主的两部马车。
当马车接近南坡时,道路两旁出现提着竹篮跟着他们队伍走的老百姓,而且人数慢慢增多。
刁赞忍不住朝他们大吼:“你们来做什么?!”
“跟国师和城主去南坡向天神祈求风调雨顺!”百姓们追着马车说。
云霓不忍他们这样奔跑,立刻要马车放慢速度。
到了南坡,来祈天拜神的老百姓竟达数千人之多,布满南坡,围住祭坛,队伍得穿过他们让开的路,才能走向祭坛。
刁赞站在马车上瞪眼吼叫:“臭百姓有什资格和王室一起向天神祈福?!统统给我滚开!”
刁赞尖拔的鬼叫声吼得接近他的人都很不舒服,尤其国师最觉得他吵,不过暂时忍下了。
“国师,”云霓有礼地向秦凯一揖,用悦耳的声音说道:“听说多一个人求就多一份力量,您以为呢?”
秦凯瞥了云霓一眼,问说:“你为什么不叫隗殷出来?”
“隗国师老了,他自知法术和体力不如从前,不敢要求做这么重要的大事。”
云霓成功地奉承骄傲又难以接近的秦凯。
秦凯冷笑一声“算他有自知之明。”
“国师,老百姓们全都诚心地想跟随您哪。”
秦凯用一副施舍的嘴脸点头,要副队长传话下去。“命他们不得喧哗吵闹,各退十丈跪下!”
“我说不许他们留下就是不许!”刁赞坚持他才是这里的老大。
他秦凯堂堂是大王器重的国师,岂有受一名宦官指使的道理,何况还当着上千名官兵和数千位老百姓面前对他颐指气使,他难以咽下这口气。
“刁赞,不得对国师无礼!”云霓看秦凯脸色发紫,她娇斥一声,让刁赞暂且住口。她先送个面子给国师,再笑着跟他们两位赔罪:“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们吵嘴。”
“堂堂未来的王后,不必向个不男不女的太监道歉!”秦凯一脸怒容,声音不小。
刁赞最忌讳人家说他不男不女,谁要说这四个字,就算不是针对他说,他也会把这生变成太监的无奈和怨气算到那人身上。
但是秦凯不是他可以随便喊抓喊打的角色,过去他对这个到处诈骗的江湖术士尽量忍耐,才会养成他今日嚣张、目中无人的模样。
刁赞用力一吸,周围的空气差点被他全吸光,他很不友善地顶了回去:
“你秦凯也不过是个满嘴胡说的江湖术士,有什么好神气的!”
“你这个宦官敢说我是江湖术士?!”秦凯紫脸一下变成绿脸。
新仇加上旧恨,两人的嫌隙愈吵愈大。
吵啊,你们愈不和,吵得愈大声愈好啊,云霓心里喝采,但嘴上还是虚假地劝他们:
“国师和大臣不能在这儿吵,这事若给大王知道了那还得了,别忘了我们今天是来向天神祈福的,你们应该要心平气和才是。”云霓小声安抚双方。
秦凯脑筋转得快,聪明人不会去得罪荣宠正盛的人,他就卖个面子给云霓,私下再找机会和刁赞清这笔帐。
当下他手上拂尘像扫妖邪鬼怪一样,轻率地往刁赞脸上拍去,然后半垂着眼睑,威风地走向祭坛检查祭品,当下把刁赞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六头牛,二十头猪,二十四只羊,一百二十只鹅,一百二十只鸡,二十篓瓜果,非常隆重丰盛。
秦凯朝云霓点头,云霓赶快走向祭坛为秦凯持香,秦凯确定四周无声后,双手敬捧玉版,朗朗诵念上面的祷文。
大约过半炷香时间,离祭坛最远的地方突然有人哗然大叫:
“天女出现了!”
“天女!快看天女!”
浓浓的白烟上面站着三位服装怪异的天女,连雷射的士兵都看呆了。
咦?这个江湖术士真的能和天神天女沟通哩,刁赞揉眼睛。
秦凯则是盯看着天女,兴奋到快不行,没想到!没想到啊──
他能把天女请到人间,今后大王一定会更敬重他这个法力无边的国师,说下定封他个“镇国大国师”
风往祭坛的方向吹,空气中飘散着浓郁好闻的香味,人群争看天女,围着高高在上的天女,管他什么约定,吵吵嚷嚷随着白烟往祭坛这边推挤过来。
天女伴着“热闹的天乐”在云雾顶端飞行,其中一个天女还顽皮地对刁赞眨眼睛。
场面乱了,乱到无法控制,乱到秦凯和刁赞相继张大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尤其是刁赞,眼睛跟着那个频频向他眨眼的美眼天女跑。
云霓趁这时拿出洪蕾事先给她的罐子,利用长袖遮掩,狠狠往秦凯脸上喷去。
秦凯被辛辣的气体呛得滚地大叫,刁赞听到他的哀嚎,眼睛这才离开那个天女,但接着就跟秦凯一样泪流哭叫。
天女这时说话了:“尔等不得用眼睛看我等,否则必受天谴。”
接着有人大喊:“快点跪下!跋快向天女忏悔!”
“闭上眼睛,不能直视天女!”
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闭眼膜拜,连雷射的士兵也放下刀剑跟着跪地,双手一直拜着,就怕天女不悦,让他们像国师和总管那样受到天责。
四周瞬间变得寂静无声,只有秦凯和刁赞忍受不住的哀嚎声。
白——手中的电脑正用最大的音量播放歌剧“歌剧魅影”中男女声的对唱,高亢而婉转的美声,还有那听不懂的语言被认为是天语。原来不只来了天女,连天神都到了,大家更是战战兢兢,头贴着地面表示虔敬。
此生最大的荣耀和福报就是聆听天神天女唱歌,众人闭着眼睛沉醉在天籁般的歌声中,谁都不想动,也不敢随便张望,等到天神尽兴了,声音慢慢飘远,到最后,连刁赞和秦凯的哀叫声都停止时,他们才慢慢张开眼睛
慢慢、慢慢地抬头,眼睛一寸一寸寻找着天女的仙踪。
“天女和天神收下全部祭品了!”围在祭坛四周的士兵突然发现。
哗声再起,众人接踵挤过来看,然后再次跪在地上,大声感谢天神天女收走他们的祭品。
秦凯眼睛的刺痛渐渐减轻,他勉强睁开眼睛,果然所有的祭品都不见了,这可是他长眼睛以来,第一次亲眼看到祭品被天神收走。
老百姓中有人大声喊着:“今年一定风调雨顺!秦国师是全国最厉害的国师,唯一可以请得动天神和天女的国师!”
“秦国师是全国最厉害的国师!”再接再厉地喊。
“秦国师是全国最伟大的国师!”许多人开始跟着大喊。
人就是这样,被人吹捧就会降低危机意识,秦凯只顾接收来自四面八方的颂赞,忘了去想:刚才天女为什么只惩罚他和刁赞。
刁赞狼狈地坐在地上笑,他看到天女现身了,刚才天女还对他笑呢。
但刁赞毕竟是刁赞,要是他疑心不重、反应不够快,早被雷射切去喂狼了,岂能安然坐上内侍总管宝座。他马上爬起来找云霓。
他东张西望,才看到云霓倒卧在祭坛下方。刁赞心想不妙,大步上前扶起没有知觉的云霓,摇着她、叫着她。因为他用力摇的关系,云霓的脸忽然转向另一侧,苍白的脸上沾着已经乾掉的血渍,而血是自她头上流下来的。
这下,连刁赞也乱了方寸!他手里抱的可是大王几天后要迎娶的王后!
刁赞立刻站起来大喊:“副将军!云城主受伤了,赶快整队进城!”
云霓脸上都是血,秦凯也吓得说不出话,那些听了会令他乐陶陶的赞美全在瞬间消音。
副将军才从地上找回大刀,听到总管火急的叫声,又看到云城主漂亮的脸上沾满沭目的红血,吓得没时间去找刚才敲他脑袋的凶手,回头大声喊:“各小队立刻集合,开拔!”
谁敢背负耽误抢救未来王后的罪名?那可是要拿整个家族的命来抵的!镑小队队长仓卒整队,整列人马用最快的速度冲回城里。
跪在南坡上的百姓们看车队走远,笑着站起来,有人捡起遗落地上的兵刀集中;有人拨开稻草,翻开地上的盖毯,把祭品从壕沟里挑出来,再把泥土堆回填平;有人敲敲打打,打散带着轮子、三层高的竹塔,将它改造成推货的车子。
原来龙泽明命人连夜在南坡的边缘地带挖掘壕沟,又用竹子搭出三座天女站立的竹塔。
这会儿天神拿走的祭品全都上车了,除了耐不住的笑声,没有人说话,他们的行动很快,两百个伪装成百姓的游击兵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龙泽明最后离去,他向不怕死、前来帮忙的凰凰城百姓叮咛:“记得,你们只看到天女,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百姓们笑着点头,摸着黑龙将军的衣襟送他离去。
雷射听说护送国师和云霓祭神的队伍正凌乱地跑回来,以为是龙玄元带领叛军来抢他的新娘,立刻命另一中队士兵出城接应,没想到刁赞抱着昏迷的云霓先冲进城,跑到他面前。
“奴才该死!”
雷射瞪大眼,伸手摸着云霓脸上的血渍,突然吼了一声,抢过软绵绵的云霓,然后一脚踹开刁赞。
“传御医到凤鳞宫!”雷射说完,便抱着云霓转身往凤麟宫走,一路走到他的寝室后,小心地将云霓放在床上。这时婢女已经捧着乾净的水过来替云城主擦脸。
苍白的脸蛋、沭目惊心的血、没有知觉的躯体
该死!雷射转身,气得一拳击碎椅子。
派那么多人保护,还让云霓受重伤回来,秦凯和刁赞这两个混蛋,太该死了!
御医被刁赞拖进来了,刁赞看到地上的碎片,垂着头,抖着肩,立在一旁等着接受可怕的责罚。
御医先替云霓把脉,再翻开她的头发仔细看伤口,然后放心地说:“云城主脉相稳定缓慢,头上的伤幸好不再流血,云城主头部受伤且昏迷不醒,故不可乱服药,依臣看,最好耐心等云城主自行苏醒。”
“要是不醒呢?”雷射皱着眉问。诸侯大臣都知道他要迎娶云霓,到时总不能没新娘。
御医硬着头皮说:“臣把过脉,城主一定会醒过来的,但一定要让城主安静休息。”
雷射放下心,刁赞更是松口气。
可怜的御医,他怎会知道云霓服下未来世界的药丸,一种强效的安眠药。
白凤说安眠药这种东西,吃过量了,可以让人昏睡假死,云霓就是在混乱时吞下她给的三颗安眠药,然后再用力去撞祭坛桌角,好让自己受伤。
雷射吩咐御医:“你好好照顾云城主。刁赞,跟我出去。”
刁赞手脚发冷,跟着主子走到偏厅。
“说,发生什么事了?”
刁赞看着主子高大的身体向他逼近,决心下做第一号替死鬼,要死也要让自称天下第一国师的秦凯垫底。
刁赞壮胆巧言道:“我的王,当时奴才正专心聆听国师念祷文,谁知道后来突然发生异象,奴才一心只想保护王最爱的云城主,对事情的经过可说是一无所知,还是请王召国师进来询问,这事由他来说会比较清楚。”
雷射瞪了刁赞一眼,大声叫内侍传旨:“叫秦凯进来!”
秦凯自知一定会被刁赞陷害,所以早在门外候着。听到传唤,他马上进去拜见雷射。
“秦凯见过大王。”
雷射深吸口气,什么也不说就爆出一个字:
“说!”
秦凯好像被春雷打到,身体不由自主畏缩了下,他立即站好,拱手向雷射禀告。
“禀大王,今日微臣和云城主替大王去南坡向天神祈祷,大王鸿福和诚心感动天神,天上突然传出仙乐,更有三位天女显现,用她们的语言唱歌祝福大王,还把祭礼收走。”
“我长到现在只听说天神吃民间香烟,倒不曾听过天神要吃牛猪羊的。”雷射怎会相信秦凯这番胡说八道。
“大王英明!天女走在云层上,她们的四周飘着奇异的香味,上千兵将和凤凰城的百姓目睹神迹,感动跪地,大声呼喊天佑大王,大王万岁。”秦凯口才好,先安下雷射的雷霆怒气。
秦凯喘口气又说:“大王,直到所有祭品和天女同时消失,微臣也曾经发现不对,本来要叫今天护送的队长查个明白,但是,刁赞先发现云城主昏倒在地,惊慌着急之下大叫回城,所以臣没来得及细查,请大王明察。”
秦凯这一招推得好,让一旁的刁赞哑口无言,欲哭无泪。
因为雷射说过,这趟出去,一方面要顺云霓的意,一方面要钓出叛军首领,没想到这好好的计画却被意外出现的天女破坏。
他又不能大声向主子老实说:老百姓和兵将们根本没喊大王万岁,因为若此话一出口,必定会更激怒心高气傲的主子,他可没那个胆把主子听进去的奉承话再抽出来。
刁赞“碰”一声跪在地上。“大王!臣对您的忠心天地可表,臣因云城主受伤而乱了阵脚,臣绝不是故意要坏了大王的计画。国师,您当时都看到了,请代奴才向大王求情啊!”刁赞为了活命,只得向老是和他争宠竞争的对手叩头,请他向大王求情。
秦凯目的达到,也就不敢太过嚣张。有句话说: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谁知道哪天他也需要刁赞替他说好话。
“敢问大王,云城主的伤势如何?”秦凯小心问着。
“昏迷中。”雷射皱着浓眉,看着自己的手说。
秦凯更小心地说道:“大王,您想,这会不会是”
“是什么?说话别吞吞吐吐。”雷射低声催促。阴沉而-黑的眸子仍盯着自己的手,让人猜不到他心里有何想法。
“会不会是黑龙设的局?”秦凯大胆说出想法。
“是啊,王,他一向阴险狡猾的!”刁赞还跪在地上。
雷射总算放弃看自己的手了,双手放在背后,状至悠闲的踱着步子“我也是这么想,黑龙总算出来了。”
“是啊!我的王,一切都在您的算计之中。”跪得两腿都麻了,刁赞想要引起雷射注意,好叫他起来,所以一直拍马屁。
“是啊,在我的算计之中。”雷射乎缓的声音戏剧性地忽然变大:“我的计算是今天将他生擒活逮,你们为何没把人给我抓回来?!”
大王火气又上来了!
秦凯绷着皮跪下。
刁赞则趴地磕头“请大王准奴才去南坡调查一切,顺便抓几个老百姓回来逼问清楚。”
雷射走到刁赞面前,用脚踢他们起身“都起来!刁赞,这是你最后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
“谢大王!”刁赞垂手倒退,不敢伸手去揉痛处。
“大王,云城主还昏迷着吗?”这时,秦凯走向雷射旁边低语:“臣想问问今日的事,她是否知情。”
“跟我来。”雷射简短说完,立刻转身定向寝室。
御医看到大王进来,没等大王问起,马上上前报告:“大王,云城主一直没有醒过来。”
雷射嗯了一声,走向床前低头俯视没有知觉的云霓,完美的容颜,沉睡时又如婴儿般的纯真,雷射脸上的表情十分阴沉,云霓要是早就知情,他该给她什样的惩罚,才能让她永远忘掉这辈子只敢躲在老鼠洞里的龙泽明?
“国师,你过来看,为什么云城主一直昏迷着。”雷射转身离开床榻,命令秦凯过去再做检查。
“是。”有大王的允许,秦凯才敢走到床前。他谨慎地将手搭在云城主的手脉上,脉搏平稳;又详细翻看她的眼睛,确知不是假装睡觉。
完全查不出问题所在,秦凯头痛了,表情凝重地退了下来。
“怎样?”雷射眼睛看着云霓,但向秦凯发问。
一旁的御医也等着听说博古通今、法术无边的国师发表高见。
秦凯装腔作势地屈指算命,然后说:“大王,臣算出云城主今年运势,凶曜当令,主有横祸勃临,幸好有吉星红鸾紫微等守垣,云城主今日横祸已过,因为大婚喜日接近,所以遇危机能大事化小,趋吉避凶,臣请大王允许臣再替云城主净身逼走凶神恶煞。净过身,云城主就没事了。”
一旁的御医听了他的高论,在心里失望地摇头,原来大王倚重的国师其实是个只会饶舌的草包。
雷射看到沉睡的云霓马上下了决定。罢了,可不能让她睡过他们的大婚之日,他对秦凯说:“你就做吧。”
御医岂敢反对大王的决定,他反倒庆幸的退到一旁,正是多一个人承担责任,就减轻一半责任,对他来说是件好事,是祖上保佑。
有人忙着用符水替云霓净身,但另一头,急坏的阿碧和三位凤凰女正围着桌子商议要用何种方法闯凤麟宫救出她们的城主。
在绝妙的策划下,北山的人顺利得到食物和衣服,龙玄元负责将东西送上山,龙泽明则殿后,细心将他们沿路留下的痕迹清除掉,所以龙泽明便叫天青她们三位先回凤祥宫等候云霓。没想到,天青她们回到密室,才换回宫中的装扮,就看到阿碧冲进来说城主昏迷不醒,现在在雷射床上。
阿碧掩着脸哭道:“城主和黑龙将军太可怜了!他们这么相爱,为什么老天总是爱作弄他们!”
蓝天青摇摇安眠药的提供人“——,是不是药量太重?”
白——回答:“我给城主三颗。虽然重了一点,应该不会有事。”
“你平常吃几颗才睡得着?”洪蕾也觉得事态严重,有吃安眠药过量变成植物人的例子。
“一颗。”白——说,她被看得跟着耽心了。“会不会是体质不同的关系?2
古时候的人没吃过西药这玩意,所以反应比较强烈吧!
“我要想办法把城主抢回凤祥宫!”阿碧突然不哭了。
没想到,世上真有不怕死的忠仆,三姝佩服。
“别急,我们一起想办法。”天青离阿碧最近,一把拉住她。
白——说:“我的看法是,先要有人待在城主身边。雷射是坏人,刁赞是小人,秦凯是奸人,城主身陷贼窟,她一个人应付不来的。”
“我看,就我和阿碧一起过去陪着城主。”洪蕾一脸赴汤蹈火的表情“我会演戏,必要时就和他们虚与委蛇一番。”
“但你是红凤,雷射一直想杀掉你们。”阿碧说。
“我说过,我会演戏,又擅长化妆,改变容貌不是问题。你们说怎样?”洪蕾询问天青和——的意见。
蓝天青点头同意“凭洪蕾的机智,我是认为可行啦,我和——留在这边等黑龙和隗国师回来,研究出妥善的办法之后,马上过去救你们。”
阿碧很了解城主和黑龙将军的感情,叹口气说:“只怕黑龙将军回来听到城主在雷射那边,会发狂跑过去。”
“阿碧,我们会想办法制住他。”白——拍胸脯保证。
雷射未亡之前,她们算是住在贼窝里,每个人都要步步为营,小心为上。
“唉!这里没有基地台,害我们带来的行动电话都不能使用,真不方便。”蓝天青托着下巴叹气。
想起电话真方便,有急事的话,电话中讲一讲,就可以化解很多不必要的危机。
“基地台和行动电话是什么?”阿碧问。
天青告诉她:“那是文明世界的产物,再远都可以和对方讲话,方便得很。”
“喔。”阿碧喔了一声,她是听了,但还是不懂,不知道城主听得懂吗?
啊!得赶快过去照顾城主!阿碧站起来。“红凤小姐,可以走了吗?”
“阿碧,等我一下。”洪蕾突然抓起裙摆,大步跑回密室。
过了一会儿,洪蕾用袖子遮着脸又跑回来,阿碧皱着眉看,宫中的婢女都受过很好的训练,怎么三位凤凰女去了未来世界回来后,动作就大得像男人一样,好不优雅。
“红凤小姐,”为了她好,阿碧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她:“你走路时步伐要小,移动要快,脚尖轻点就好。”
“放心,只要开始演戏,我自然就会学着你走路。”洪蕾说完,才将双手放下。
如预期的,洪蕾听到阿碧意外的抽气声。阿碧说:“你不是红凤小姐!”
蓝天青和白——笑了。
洪蕾满意地轻摇摇臀部说:“没问题了。阿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