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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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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的人会被黑白两道的老大下追杀令!看起来精明干练的新晴也有糊里糊涂的时候。苏擎光再看油表,蓝新晴也注意到了,油针已经转到红色区域的底部。

    看来救援是来不及赶上了。黑暗中蓝新晴双眼莹澈剔透,泪水闪闪发光。她看着她心里还爱恋的擎光说:“擎光,是我害你的,在孤儿院时你就该丢下我不管。]

    苏擎光反倒轻松。“你已经说过好几遍了,但我绝不会再次丢下你。这几年,我努力锻练身体,一般混混来上两三个我已能应付,像今天遇上这些专职坏人,我们还能跑这么久,训练我的力宏和阿达一定觉得很骄傲,总算没有对不起他们了。新晴,若有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你是在安慰我吗?”蓝新晴没有回答擎光的问题。

    “当然不是。]苏擎光急着辩解。

    蓝新晴笑了一声,看前后一片浓雾,她摊靠着椅背间说:“擎光,如果我们会死,你希望我们最后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我想好好吻你。”苏擎光大胆说出想法。“你呢?”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黑暗中,苏擎光听到新晴的笑声。苏擎光回头看新晴,看她黑瞳闪闪发亮,他的心跳如巨浪拍打着岩石。

    一定,如果这关逃不了,他一定要将新晴抱在怀里,用吻让她忘了死亡的害怕。

    蓝新晴忽然反问:“擎光,如果我们没有死,你会想要做什么事?”

    “娶你。]苏擎光没想到他的回答换得一片沉默,让他想起多年前无意中听到新晴和敏如的对答。他鼓起勇气再问新晴:“新晴,你愿意嫁给一个法医当妻子吗?”

    一个吻和一个终身的承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五年前,她曾天天以泪掩面,无声的泪水伴着她憔悴地熬过一段身心受创的痛苦日子,所以她无法洒脱地回答。

    蓝新晴以左手捏玩她右手的无名指,轻声细语说道:“我记得我曾经很快乐地让你用你的头发绑在我的手指上当戒指,可惜那次的戒指并没有完成。经过五年了,我们都有了成长和改变”

    [不管怎么改变,只要能活下去,我会等到你点头为止。”不管怎样,苏擎光决心利用有限的宝贵时间,重新表达他对新晴的爱意。

    碰!

    苏擎光稍微分心,马上被追上了,后面的车子用力去撞苏擎光车子的车尾,力量大得让新晴差点弹起来,幸好苏擎光方向盘转得快,抓很紧,才没被撞下万丈山谷。

    陈助理看他们没被撞翻又踩油门加速开溜,拿出枪朝他们射击。

    苏擎光听到枪声大喊:“新晴,把身体压低一点。”

    在这眼见不到五公尺远又到处急转弯的公路上加速简百是在搏命,不过苏擎光开不到两百公尺车速就慢下来,然后停止不动。

    汽油耗尽了。苏擎光和蓝新晴同时叹了口气。“最后一吻。”蓝新晴眼里含着泪,微笑轻语道。

    苏擎光拉上手煞车,眼里含着灼热的泪水,不顾一切和新晴互相拥抱,五年的相思毫无保留地溶入最后的缠绵热吻里。

    生离死别的最后一吻,月下老人太残忍了。

    “哇!快来看,香艳辛辣。”阿龙率先怪叫,用枪柄敲打车顶。

    [再不开门,阿龙你就把他们推下山谷,让他们去当同命鸳鸯。”车门被反锁,陈助理耐心用磬,吼阿龙去开车。

    就算要死,他也要下来和敌人一搏才不会死得毫无尊严,妹妹一定会抱着他边哭边骂他是傻蛋、笨瓜,但他至少在见到苏家的列祖列宗时可以理直气壮,他们看到了,他们的子孙不是莳种。

    “新晴,我相信阎王和阿达一定会来,我出去拖延他们,你不要出来。”苏擎光交代完毕就下车。

    “不,我陪你。”蓝新晴提着电脑也跟着打开车门。

    [再跑啊!”陈助理正好站在新晴这方,新晴一下车,他立刻粗暴地扣住新晴的下巴。“除了地府,我看你们还能跑到哪里去?”

    [你这个臭王八蛋!把你的脏手放开。”苏擎光生气怒吼,提肘用力撞开他后面的大汉之后,立刻朝陈助理进攻。

    “原来是个跛脚的,我让你做鬼以后两只脚一起跛。”陈助理将枪比向苏擎光的右腿。蓝新晴突然生出一股力气,咬了陈助理的手,还用手提电脑撞得他弯腰抱住肚子。

    [开枪打死他们。]陈助理发青的脸扭曲得可怕。

    “新晴。”苏擎光用力一拉,用身体包住蓝新晴。

    [擎光。”蓝新晴抬起双眼从擎光肩上看到有只枪对准着擎光的背,她惊叫一声,情急中将视如生命的手提电脑举到擎光背后,正好感受到一股极其有力的撞击让她的双手发麻。

    接下来她突然听不到枪声再响,举枪射擎光的人莫名倒下,紧接着又倒下一个,她不明白地叫着苏擎光的名字。

    “擎光,怎么回事?”

    苏擎光仍小心按住新晴的头,他回头看,然后大大松了口气。“阎王他们来了。”

    擎光终于稍微将她放松了,所以她能把头抬高一点看。蓝新晴用怀疑的口吻说:[他们怎么可能到达!周围静得可怕,我们并没有听到任何交通工具的声音。”

    “新晴,你看其他三个人为什么不敢动,因为他们三个人的额头正中心都有红色光点,那是被配有红外线瞄准镜的狙击枪瞄准着。”

    没错,这些穷凶恶极的坏蛋额心都有明显红光点,难怪他们站得直楞楞的不敢动。[他们真的来了!”蓝新晴低语。

    但他们躲在哪里?用什么方法到达来救他们的?蓝新晴兴奋地心跳加剧,睁大双眼努力寻找。

    好像为了给她交代,前面突然亮起两盏超亮的车灯,而且从不同位置分别走出三位穿着夜行衣,持枪戴面具的人。他们接着听到阿达大声喝道:“你们也想躺下吗?把抢丢掉,头低下来。”

    坏人不再抵抗,听话地把抢丢下,蓝新晴看到体形像-王的人走到陈助理面前,生气地挥出一拳,陈助理的鼻梁应声而断,痛得脸歪嘴斜,鼻血往嘴巴流下。

    另一位八成是阿达了,他用手铐把坏人一个个铐起来推进车里,拿出沾有乙眯的布压住坏人鼻子,那些人,很快就垂下里面装着不分是非的脑袋。

    传说的都市传奇被她亲眼所见,蓝新晴激动得全身颤抖。

    “安全了,不要怕。]苏擎光以为新晴还在为刚才的危机害怕,极力安慰。

    [差点来不及了,幸好你的电脑替擎光挡下那颗子弹。”大家都不愿看到小倩为了哥哥伤心的样子。

    这是阿发的声音!苏擎光忘形,感动地抱着阿发说:“阿发,连你也来了。”

    两个男人搂搂抱抱的,难怪蓝新晴眼睛瞪得如铜铃大,连该抢拍独家照片的事都给忘在一边了。尤其擎光身上还有她的味道。

    阿发尴尬但慈详地拍拍苏擎光的背,然后将他推开。“我这一身功夫还没传授给你,当然得赶来救你。不过,我这辈子从没这么紧张过。”

    阿达走过来笑道:“你不知道,阿发这一路上念念有辞,我想他是在和地府那位阎王商量不要招你去地府当差。”

    阿发听了,一脸湎腆地骂道:“不要听阿达乱讲,他是贞子的口水吃太多了。”

    “哈哈,阿发,这句话要让我宝贝老婆听到,准会跟你没完没了。”阿发听了吴民达的话也仰头大笑。

    严力宏也过来了。“你那只电脑救了擎光一命,回去马上给你配备能防弹防水,功能更好更新颖的手提电脑。”

    能这样最好,蓝新晴满心感激,但是做记者的人不能忘记一件事,就是有疑问就追问到底。“我还是想不透你们怎么会这么巧,刚好等在这里?”

    “我们的卫星导航仪不是一般车商附送的,其它的天机,你加入我们的运作之后,自会慢慢领悟。”阿达笑道。

    “新晴,把好奇心留着去挖掘这世上不公平,挟权势犯罪的事情,然后将它们铲除掉。”严力宏说。

    她懂了,这就是阎王要她加入的原因。“是。”蓝新晴答应,但她忽然请求-王。“让我去拍几张照好吗?”

    得到阎王点头,蓝新晴马上找出她的相机,由阿达和擎光陪同着去拍那几位狼狈坏蛋的照片,同时把收集起来的枪只刀器放进后车厢,待会儿一并交给警察当证物。这时蓝新睛认出那双鞋子就是那个没脸的人的穿的鞋子。

    远看有点花白,近看原来是蛇皮做的。蓝新晴心跳快得快蹦出喉咙,双眼牢牢盯着他的脸慢慢退后一步,然后清楚肯定地说道:“他就是陈助理,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替邱立委送钱到医院给那个开不实死亡证明书的医生。”

    “我们已经知道了。”吴民达用冷峻的声音说:“暗夜鬼魅多,这些人就是暗路走多了,所以他们的下一个行程就是警察局。擎光你和新晴留下来等警察到达。对了,你的车子没油了,记得顺便跟警察“揩点油”才能回家去。]

    蓝新晴回头窃望,-!阎王和阿发都不见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阿达说完沿着马路跑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的浓雾中。

    若不是不久之后听到直升机起飞的声音,她真的会为今晚的一切而睡不着。

    “新晴。”都走了,苏擎光走到新晴旁边,温柔地叫唤一声。

    “恩”

    蓝新晴正心有余悸地检查被子弹穿过的电脑,听到擎光叫她,不经意嗯了一声,抬小脸看他。苏擎光忽然将新晴拉到怀里说:“新晴,我说过,如果我们没有死,我一定要娶你,我是认真的。”

    他低头攫住微敢的香唇,一记轻柔的长吻让两人忘了这一天所历经的九死一生。

    严力宏去拜访这位整日带着一张笑脸,心里却一肚子壤水,玩弄台湾民主和善良老百姓的邱立委。

    “立委,有位严先生来拜访您。”长得如模特儿的迁dh秘书细声报告。

    [我和他有约吗?”应付“了解一下”的电话和烦人的记者让他头痛欲裂,邱立委说完忙着吞他的止痛药。

    不管白天夜晚,室内室外都戴着深色墨镜的严力宏,浑身充满神秘和今人畏惧气势的严力宏突然进来对邱立委的秘书下令。“你可以下去了。”

    突然冒出的话让邱立委差点噎死。谁敢那么大胆,在他的办公室里挑战他的耐性和修养。严力宏的脸慢慢转向立委的秘书。浓眉一挑加上脸部严峻刚毅的线条,不需他再重复一次,本来稍有犹豫的秘书马上低着头赶快走出去。

    邱立委用眼尾扫了严力宏一眼,咕噜一声,大口喝水将药丸吞下,然后阴柔地笑了。声音比刚才和秘书说话时寒冷十倍。“阁下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按摩院吗?墨镜给我拿下来。”

    “碍难从命。”严力宏大剌剌地环视一下四周,然后坐下说:[这里不是立法院,也没有电台的摄影机对着你,所以,我们自然就好。”

    虽然隔着一层深色的镜片,但这位见多识广的立委却觉得对方有对十分锐利的眼睛,而且一靠近他,忍不住就觉得浑身寒毛竖立,难怪他新来的秘书吓得赶快溜出去。

    这个人绝对不好惹,要谨慎,邱立委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他压下心中怒气,上前盘问:“阁下是谁介绍来的?有何指教?”

    严力宏拿出一张他和珍妮欢笑拥舞的照片。“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你应该也认识她。”

    在他面前骄傲无比的混血悍妇竟和此人如此亲密,能和珍妮有这种交情的,难不成他是菲律宾那边的重要人物,邱立委态度立刻改变,声音连降好几个音阶,不敢再对客人嚣张无礼的态度有所不满。

    “严先生,珍妮请你来有何指教?”

    严力宏收回相片。那相片中的珍妮其实是贞子,是经由小倩巧手化妆变成的假珍妮。严力宏说:“我是来跟你谈笔生意,而且我并没让珍妮知道我今天来找你。”

    邱立委还是很小心。“谈生意,我马上叫底下负责的人进来。”

    “不用,我一向只跟当家做主的人谈,珍妮说你想买船,我手上正好有一艘在巴拿马注册,有五十间客房的小船想卖掉。”

    五十间客房的船怎能说是“小船”讦邪的笑容倏地浮现邱立委光滑的脸上。

    “严先生想怎么卖那艘船?”

    严力宏学他一样笑里藏刀。“两千年才下水的新船,两亿五仟万就好。”

    邱立委算了算。“一个房间五佰万,太贵了。”

    “五千万是你的佣金,”严力宏伸出五根手指,很清楚内幕地说:“珍妮说你们买船是采分股制的。只要成交,五千万现金马上汇入你指定的国外银行帐户。”

    “我为什么可以独得这么大的便宜?”邱立委怕是珍妮叫人来试探他的忠诚度,

    [我老实告诉你,那艘船我只占一半权利,我的股东赛马失利,急着脱现,所以底价定不到两亿。”意思就是他另外还有得赚。“但,要是让珍妮知道我来找你,这条协议立刻无效。你知道的,珍妮是贪多无厌的女人。”

    “我当然不会乱说。]五千万当然让贪残侵渔的邱立委动心。“你说的船现在停在哪里,我能先看船吗?]

    “当然可以。船暂时停在横滨港,今天下午我们就去日本看船,全新装潢,保证你看了一定满意。”

    “好,我马上叫秘书订购机票,我们今天下午就去横滨。”

    严力宏点头站了起来。[只要合意,你可以再找珍妮去看船,签约时我不出面,我会找代表人签约。]

    邱立委难得亲自送客送到大门口。政府的“漫步”哪比得上民间的“竞步”两岸三地的黑势力,枪枝、毒品和女人早就三通了,他们现在欠缺的就是合法又快速的海上交通船。

    有船真的好办事,赌博,**和走私可以一起进行,还可以利用无人管辖的公海印制伪钞,这就是珍妮此次自菲律宾来台,替她老大张罗的重要事情之一。

    李菁那死妮子就是在他和珍妮正在做买卖和讨论事情的时候,被珍妮发现她偷听他们的计画,珍妮对背叛的人是绝不留情的,她说宁可杀一以儆百,也不要冒被人出卖的危险,所以李菁才会死得如此凄惨。加上之前几个不听话的女孩都被珍妮和她的部下做掉,人死了再丢给他处理,他不是不明白珍妮强迫他收烂摊子的用意,就是要藉此理由控制他,权衡轻重,他既然无法脱身,不如“撩”到底,尽情享受目前拥有的权势、财富和女色,何况珍妮解决了杀夫仇敌“吴民达”就会滚回菲律宾,到时,他又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当在地大王了。

    严力宏走到门口时故意停顿下来,双手擦在口袋里略做沉吟之后,偏过头向着邱立委说:“我很不高兴珍妮到台湾找吴民达。]

    邱立委朝着严力宏暧昧地笑了笑“你不用吃醋,听说珍妮找吴民达是为了替她的前任爱人罗云天报仇。”

    幸好严力宏戴着墨镜,邱立委才没看到他-黑的双眼闪着炯炯寒茫和对邱立委那张嘴脸的厌恶。

    “替罗云天报仇?”原来如此。严力宏第一次笑了,他拍拍邱立委的肩膀。

    “那我就放心了。机场见。”

    苏擎光和蓝新晴风尘仆仆回到严府,蓝新晴看到漂亮宏伟的严府时,忍不住苞擎光说,她好像在作梦。

    不过有巴洛可气派的楼房却有个不搭调的大花园,她不解地想着,有钱人是怎么花钱整理花园的,花树修剪得可说相当完美,但却任下面的草丛漫生,看起来好像才整理一半就丢下了。

    苏擎光随着蓝新晴的眼光看去,他笑着解释:“那些草不能除,里面可能有萤火虫的幼虫。”

    “骗人,城市哪里会有萤火虫!”说谎也要接近事实才像样。蓝新晴白了苏擎光一眼,对他摇头嗤笑。

    “真的。你别看阎王表面严肃,其实他内心温柔多情,萤火虫是他追求我妹妹时,命令平婆养来取悦我妹妹的。”

    看不出来看来令人畏惧的阎王对妻子如此用心。“平婆又是谁?”

    [阎王的奶妈。]

    阎王也有奶妈!

    蓝新晴好想大笑。苏擎光则认真说下去:“平婆照顾我们就像她的亲生孩子一样。对了,等下她端茶给你喝的时候,要记得别伸手去接。”

    这又是什么逻辑,平婆很照顾他们,但不能伸手接她端来的茶。她实在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蓝新晴紧拧着眉,拉着苏擎光大声问:“阎王的奶妈会在我们的茶里下毒吗?”

    “不是,她有点怪。]苏擎光苦笑。想想暗夜骑士团的成员似乎没有一位不怪的。

    [擎光,”这时乎婆的声音突然出现,把意外的苏擎光吓了好大一跳。乎婆双手平贴在小肮上,面无表情地说:“快上去吧。对了,小倩说平婆这脾气叫很有个性,不叫怪。]

    “对不起。]他难得一次说别人的背后话,没想到却被事主听到。

    苏擎光糗得面红耳赤,拉着蓝新晴三步做两步跑进客厅。整洁宽大的客厅再让蓝新晴咋舌一次。苏擎光自言自语:“怎不见半个人?]

    [只见“半个人]不吓死人了?”平婆又突然出现了。

    平婆好像变魔术一样突然出现,所以就算见到的是“一个人”也足以把平日自以为很有胆量的蓝新晴给吓得一楞一楞。

    平婆诡笑着端着茶盘上前。“请喝茶。]

    蓝新晴决定相信擎光说不能伸手接平婆的茶,她笑着摇动双手说:[谢谢,请放着就好。”

    平婆抿嘴一笑。“胆子好小。”

    这不是平婆平时说话的声音,苏擎光发觉了,他皱眉,手搔着下巴。这时苏薏倩手上抱着贞子的女儿小贞子出来,她笑着把小贞子交给平婆说:“贞子姐姐,你就别逗我这位老实的哥哥了。来,小贞子睡醒了要找妈咪。”

    “小宝贝乖乖,跟妈咪进去把这身衣服和面具脱下来。]外表像平婆的贞子嗲声嗲气的和女儿说话。

    看得好气又好笑的苏擎光摇头。[我真担心小贞子长大后,会被你们这些大人搞成人格异常。]

    “才不会哩!你别看她小,我的小贞子聪明得很咧,对不对啊。小宝贝!”

    可爱得教人怜的小贞了睁着一对圆滚滚大眼睛,笑咪咪也抱着她的妈咪。

    尚在状况外的蓝新晴看得眼花撩乱。“这是怎么回事?”

    [小倩的易容技巧能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苏擎光低下头,嘴巴靠着新晴的耳朵边说给她知晓,蓝新晴恍然大悟地点头。

    苏薏倩在苏擎光面前坐下。[哥啊!你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啊?”

    “芋头酥。”苏擎光抬头看到妹妹的表情,他还不算笨,赶快双手奉上甲仙芋头酥。“过去的事,一下说不完的,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阎王和阿达呢?”

    “不出去放饵怎么网得到大鲨鱼。”苏薏倩告诉老哥和新晴,邱立委好对付,邱立委背后叫珍妮的菲华混血女人才难惹,她这个女人不只心狠手辣,此次还为了另一个目地来台,就是来替罗云天报仇。

    苏擎光听到这则消息,开始替阿达和阎王担心烦恼。

    罗云天不只是十恶不赦的大毒枭,还故意杀了当时是刑警的吴民达的老同事,吴民达发誓要亲手逮到他。坚持的阿达让罗云天无法在台湾立足,只好偷渡到菲律宾,几年前他又偷潜回国作恶,终于被吴民达和严力宏在东部逮到。

    苏薏倩善体人意,她告诉老哥说:“你不用烦恼,既然知道那女人来意,力宏心里自有盘算。这事我们还暂时瞒着贞子姐姐的。”

    [我懂。”苏擎光点头。

    花玉贞以原来的面貌匆匆回来坐在蓝新晴对面。“新晴,你大概知道我们为什么让擎光带你来阎王家吧!”

    “为了保护我的性命,还有,我已是暗夜骑士的一员,应该来尽我一份力量。”

    蓝新晴的回答让苏薏倩对她深深看了一眼。果然机灵反应快。

    “了解就好,既然阎王府都让你进来了,我们就先不追问你和擎光的过去。”

    花玉贞明眸一瞥,看到苏擎光拱手向她感谢,她笑了一声,白了擎光一眼。“新晴,有人去你家找东西,当然我们没让他们进去。”

    “可能在找方菁的遗物。糟了!方妈妈”蓝新晴突然睁大眼,双手紧紧揪住她旁边的擎光。

    苏薏倩柔声安慰新晴:“放心,方太太已经被我们保护着。]

    蓝新晴说:“方妈妈交给我一本记事簿,上面有一些人名,还有银行的保险箱号码,保险箱是谁的我无法查出,不过我想里面应该有对他们不利的证据。”

    花玉贞笑了笑。“看你刚才听到家里被搜时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这本重要的记事本应该藏在别的地方吧,可以交给我们研究吗?”

    贞子姐姐果然好细心。蓝新晴说:“我把它反贴,藏在总编大哥的桌子底下。”

    花玉贞夸奖说:[嗯,这招厉害。擎光,你快陪新晴去拿回来。贞子姐姐很快就可以查出那保险箱是谁的。”

    怎么可能,除非动用公权力,否则恳求,拜托到下辈子银行也不敢得罪任何在任或卸任的立委。蓝新晴心里存着怀疑,双眼瞥向旁边的苏擎光。

    苏擎光拉着新晴的手站起来。“走,去你们报社。”

    总编大哥看到失踪一天的新晴安然回来,马上合掌向天膜拜“新晴,没想到你还活着,我已经接到五通一定要你死得很难看的电话。”

    “可惜,我拒绝那种死法。这位是我的朋友,苏先生。”蓝新晴轻巧闪过总编大哥,然后蹲到他的办公桌下面摸索。

    “新睛,你又在我桌子底下搞什么鬼?”总编跟着新晴蹲下来看。

    找到了,蓝新晴扯下用信封包得扎实的小包裹,站起来拿给她后面的擎光。

    [那是什么?”总编对他的桌子底下变出的东西感到好奇。

    “独家。”蓝新晴卖关于。“总编大哥,明天留两千字的头版给我,保证又会跌破众人眼镜。喔!对了,那六个保身符就永远送给我,你要就叫大嫂再替你去庙里求新的。擎光,我们回去。”

    “等一下。”蓝新晴回头看着叫住她的总编大哥。“新晴,昨天有一位叫张敏如的人来找你。]

    蓝新晴愣了一下,然后问:“她有说什么事吗?]

    “没说,不过她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总编回想昨大的情形,立刻更正。

    “不,应该说很不好。”

    总编大哥的话让蓝新晴和苏擎光互看一眼,苏擎光拉着新晴的手说:“走吧,反正顺路,去看看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