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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某小镇。
宋可欢一边踩着闲置多年、生满了锈的脚踏车,一边张望着四周的景色。
郁郁葱葱的山林、民风淳朴的小镇、土产丰富的市集、还没有受到污染的蓝天白云真是隐居的好地方,可惜她不是来隐居,而是回南部老家躲人的。
那天离开傅靖恒的别墅后,她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到车站买了票,投奔南部老家。爸妈不知道她是为了躲傅靖恒,还以为她突然想念他们,自然高兴,任她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可是,老妈早就操心她的终身大事,这时正好抓紧机会,拜托小镇上的三姑六婆给她介绍相亲对象。因此,可欢回到家也不得安宁,三天两头就被抓去相亲,害得她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烦得不得了。
今天,她好不容易从亲戚的热情包围下偷溜出来,踩着嘎嘎乱响的破旧脚踏车,满镇乱逛,边想着昨晚的电话。
昨晚,可乐在电话里叫苦连天--
“老姊,-都躲了一个多月了,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快不行了-知不知道?”
“-怎么不行了?”当时可欢边逗着家里养的大狼狗,边心不在焉地回答。
“-这回躲的不是韦宝通,是傅靖恒,我的大老板耶!总裁大人一天到晚找我这个低层小职员要人,我的压力好大啊!姊,-不可以每次都偷溜,-要勇敢面对现实,知道不知道?”想起每天都被叫进总裁办公室“受审”的悲惨待遇,可乐就想放声尖叫。
想不到傅大公子外表那么温文尔雅,认真起来会变得这么可怕,他都不用骂她、逼她,单单用一双幽深得不见底的眼眸瞅着她,她就觉得压力好大,真的想不顾姊妹之情,将南部老家的地址快快给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撑多久?
“-到底在跟总裁闹什么别扭?有事好好说清楚,不要躲开,我觉得总裁他真的很紧张。”那天的事情,可欢一直没有告诉可乐,所以可乐也不知道她跟总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前不是不赞成我跟他交往的吗?怎么现在又突然改变态度了?”可欢并不直接回答,想起那天傅靖恒吻苏茜的情形,她依然觉得心头酸得发苦。
从可乐这个月的电话描述,她也觉得傅靖恒是真的紧张她的,可是他既然心里有她,为什么还要去吻别的女人?这点她怎么想怎么难受,虽然很想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误会,可总是难以释怀。
“以前觉得总裁身分太高,怕他这种豪门公子不会对女人真心,不过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发觉他真的是与众不同!姊,-快回来吧!有事好好说,别再折磨大家了。”可怜可怜她这个天天都要到总裁办公室报到的低层小职员吧!
“再看看吧!”可欢淡淡地说。那天发生的事情对她的伤害太大,她暂时还没有办法面对傅靖恒。
可乐叹息一下,又说:“对了,姊,告诉-一件事情,-记得我以前提过的小茜吗?”
听见这个名字,可欢心里砰的一跳。怎么会不记得?那天她和傅靖恒拥吻的镜头还不时出现在她脑中,刺痛她的心呢!
“记得。怎么了?”她压抑下心头的不舒服感,淡淡地问。
“我以前误会总裁了,还以为她是总裁藏起来的女友,前两天我特别找总裁办公室的秘书小琳打听过了,原来她是总裁死去的前女友妹妹。
总裁的前女友十年前在澳洲潜水时出事,留下一个很小的妹妹,于是总裁就一直照顾她-以前不是告诉过我在圣诞夜遇到总裁的事情吗?我想他当时拜祭的,就是苏茜的姊姊了,这么说来,总裁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是吗?”有情有义到在光天化日下,与一则女友的妹妹在公路边拥吻?
“姊,-怎么一点也不感到惊喜啊?这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可是-的男友耶!”可乐不满地嚷起来。
慢着!如果苏茜真是苏蓉的妹妹,那么靖恒会不会是因为太过挂念苏蓉,于是将满腔热爱都转移到苏茜身上去?想到这里,可欢的心里更加难受
“可乐,我问-,-觉得男人会不会将对姊姊的爱,转移到妹妹身上去?”
“呃姊,-干嘛突然这样问?”可乐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好像变得很心虚。
“没什么。”可欢摇头。算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姊,我还要告诉-一件事情,不过-先答应我,不许笑我!”可乐的声音变得有些尴尬。
“什么事?”可欢觉得奇怪。
“我我和韦宝通,我们我们正在交往。”可乐吞吞吐吐地说。
“啊?”可欢惊叫一声,说不出话来。
可乐和韦宝通?什么跟什么!
“姊,-在想什么?-不是在笑我们吧?”可乐等了半天,等不到可欢的回答,不禁嘟起了嘴。
“没有,我只是深受惊吓,正在回忆,我在-面前说过多少韦宝通的坏话!”可欢觉得无限尴尬,以前肆无忌惮地在妹妹面前说人家的坏话,现在报应不爽了。
“嘻嘻,没事的,不要放在心上,只要-不介意就好,毕竟他以前追过。”可乐笑说。
“我以前那么对他,-可别介意才好!不过,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的?”可欢的八卦心思被钓起,开始追问妹妹的情史。
“他看到-和总裁在一起后,就不敢再来找-,可是心情又沮丧,只好找我这个妹妹倾诉了。我一开始觉得他很烦,后来却又觉得他很老实、很痴情,以前追-是用错了方式,其实他人很不错的。”可乐甜甜地笑说。
“-不介意他以前追过我?”可欢尴尬地问。
“刚开始是有些介意,不过现在不会了,因为他现在心里只有我一个!”可乐骄傲地笑说。
“真的?”可欢也笑了起来,真心为老妹感到高兴。
“当然,他如果敢三心两意,看我怎么拧掉他的耳朵。”可乐凶巴巴地说。
“韦宝通那呆头羊真可怜,在-的鞭子下,他敢不乖乖老实听话吗?”
“好了,这事告诉-后,我就舒服多了。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赶紧回来解决,别再躲了,否则,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
“好的,我知道了。”
挂上了电话后,可欢想着妹妹和韦宝通的事情,觉得缘分真是太奇妙了!而她与傅靖恒的缘分,又会怎么样?
话说回来,原来苏茜是苏蓉的妹妹,他是因为忘不了姊姊,才会找妹妹代替吗?还是像韦宝通和可乐那样子,因为姊姊的关系,长久地相处在一起,最终爱上了彼此?
头脑乱糟糟的,她决定不要再想了。
用力踩着脚踏车,清凉的风迎面吹来,吹散了她的短发,吹开了她的衣袂,却始终吹不散郁结于胸间的愁绪。
回到镇上,可欢远远便看到家门口停着一辆很熟悉的车子。
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她边摇摇晃晃地踩回家门,边单手拎起手机。
“姊,-到哪里去了?我找了-整个早上!”又是可乐这个坏脾气的丫头!
“我出去逛逛,忘了开手机了。什么事?”
“我对不起-,老姊,我出卖-了!”着急的声音又转变为愧疚。
“呃?”耳边警报突然敲响,可欢猛然瞪向眼前那辆过分熟悉的黑色宾士。
“可是不能怪我,总裁说,如果我再不招供,就要把我调到南非分公司去”
不用再听下去了,因为可欢已经看到了傅靖恒的身影。她家是两层的小洋楼,基于镇上的习惯,白天大门总是敞开着的。
可欢远远就看到他坐在客厅里,正跟她爸爸交谈
此刻,她还不想见到他,于是飞快地转过身,想趁没人看到她的当口偷溜出去。可是,她家的大狼狗却一点也不愿配合,猛地对着她的背影用力吠起来。
“不许吠,狼心狗肺的家伙!”
她怒瞪那笨狗一眼,掉转车头就想开溜,可惜,众人的视线已经被狗狗的叫声吸引,宋妈妈看到她的背影,立刻叫喊:
“可欢,-要去哪里?有客人来看-了。”
可欢被迫停住,无奈地转过身去,正好对上了傅靖恒投过来的目光。
傅靖恒缓缓地站起身来,神情平静地注视着她。他的眼眸幽幽深深,彷佛蕴含干言万语。
可欢喜欢傅靖恒的眼睛,每次他用幽深如海的眼眸注视她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被吸了进去,融成深海里的一滴水。可是这次,可欢命令自己不能心软。
“你来做什么?”她磨磨蹭蹭地踱回客厅,赌气地问。
“小欢,傅先生专程由台北来看-,不可以对傅先生没有礼貌。”宋妈妈看不过她恶劣的待客态度,出声责备。
“妈!”可欢忿忿地叫了一声。母亲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又没办法向她解释!
“傅先生,不如留下来吃顿晚饭吧?”宋爸爸语气和蔼地说。
他是个教书先生,性情挺清高的,难得主动开口邀请陌生人用晚饭,可见傅靖恒给他的印象不错。
“不要!”可欢别扭地说。
“好!打扰了!”傅靖恒同时开口,睇了她一眼,唇边缓缓漾出微笑。
可欢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晚饭过程中,可欢被迫坐在傅靖恒身边。她觉得紧张,又有点生气,一直不肯说话,低头猛扒着白米饭。傅靖恒则神态自然,左一句伯父,右一句伯母,哄得宋爸爸、宋妈妈好不高兴。
“乡下地方没什么好招呼的,傅先生不嫌弃的话就多吃点。”宋爸爸说。
他退休之后,很关心政治时事,刚才跟傅靖恒闲聊了一会,发现这个年轻人见解独到又得体,令他很是佩服。
敢嫌弃就试试看!可欢警告似的瞪他一眼。
他们两个的“眉来眼去”都落在了宋妈妈眼里,看得她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宋妈妈是传统的女人,看着别人家的小孩十几岁就牵着手出双入对,自家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到了二十多了还没交男友,心里当然着急。
于是,趁着可欢这次回家,宋妈妈立刻请人张罗相亲的事情,哪想到今日家里突然来了个贵客,相貌好气质优,简直是万中挑一的好女婿典型。
而且这年轻人看来对自己女儿很有意思,又怎么不叫她看得心里乐呵呵呢?
“傅先生,你跟我家可欢认识多久了?”宋妈妈笑咪咪地打量傅靖恒,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神情。
“认识快一年了!”傅靖恒笑睇可欢一眼,接着说出让宋妈妈笑得合不拢嘴的话:“我们目前正在交往。”
“呵呵原来傅先生跟我们家小欢正在交往,小欢这丫头什么都不告诉我们,枉我还天天拉她去相亲。”宋妈妈笑说。
“-去相亲?”傅靖恒挑眉,神色古怪地看向可欢。
“我吃饱了,带狗狗出去透透气!”可欢面色透红,推开饭碗,大步就往外走。
“小欢!”宋爸爸在身后严厉地叫着,又向傅靖恒道歉:“我家丫头被娇惯成性,太没礼貌了,傅先生不要见怪。”
“不要紧,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我去陪陪她。”傅靖恒笑说,大步追了出去。
可欢拉着她家大狼狗,气呼呼地大步往外走,心里一路骂着。这讨厌的傅靖恒,在她爸妈面前装好卖乖,哄得他们高兴起来,都快把女儿也拱手卖了,偏偏又要在外面搞七捻三,害她伤心!
“可欢,好了,别再躲了!”傅靖恒大步追了上来。
镇上的小路夜晚黑漆漆的,不如台北般亮如白昼,可欢走着走着,也害怕起来,不敢再往前走。
她听到傅靖恒的叫唤,猛地站定,转过身来,恶狠狠地警告:“你不要过来,否则我放狗咬你!”
脚边的大狼狗也配合主人的气焰,虚张声势地冲着傅靖恒怒吠:“汪汪!汪汪汪!”
傅靖恒根本不理会她孩子气的举动,径自走到她面前。
“我找了-好久,别再跟我赌气了,跟我回台北,好不好?”他放柔语气恳求,眼中露出无奈与疲惫的神色,差点叫可欢心防溃散,说出“好”字来。可是,眼前霍地又闪过他和苏茜在路边拥吻的一幕。
“不好,我才没有跟你赌气,我也没有要躲谁,我只是回家散散心!”可欢倔强地说。
“都散了一个多月了,还不够吗?”他依旧温柔地说。
“不够,我爱散多久就散多久,你管不着!”从来不曾试过在他面前蛮不讲理,现在他心里一定很呕吧?
“好,那我留下来陪。”傅靖恒似乎抱着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气势而来,决定跟她耗到底。
“我不要你陪,你快走,我家不欢迎你!”她气鼓鼓地说。
“是吗?”他突然懒懒一笑“我倒是觉得伯父伯母挺满意我的,他们一定会欢迎我留下来。”
“你!”可欢气得说不出话来,对上他笑吟吟的漂亮眼眸,突然感觉无限委屈,瞪着他的眼圈顿时红了起来。
“小傻瓜,-到底在生什么气呢?”傅靖恒立刻心软,叹息一声,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伏在傅靖恒的怀里,好像又重回到最熟悉的地方。她无力再抗拒,将脑袋抵在他胸前,半晌后,咬了咬牙,艰难地指责:“我那天看到你和一个女人拥吻。”
唉他就知道,她会突然跑掉,肯定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傅靖恒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我没有吻她。”
“我都看到了,你还想抵赖?”可欢挣开他的怀抱,不满地指控。
换作是别的女人,他根本不会对自己的行为多加解释。只是现在是可欢,为了她,他不得不稍稍解释。
“我没有主动吻她,信不信由。”他注视着她,坚定的眼神里没有闪烁与游移。
好吧!就算是别的女人自己送上去的“那为什么你不推开她?你还去抱她!”最让她难过的就是这点了。
傅靖恒又叹息一声,觉得自己都快变成爱叹气的老头儿了。
“听我说,那个女孩叫苏茜,是苏蓉的妹妹。”他解释说。
“我知道,你这叫移情作用吗?”失去了姊姊,就找妹妹代替?可欢酸溜溜地说。
“我不是那种差劲的男人,姊姊是姊姊,妹妹是妹妹,我向来分得很清楚!”他恼怒地用力挥手,为她的胡乱猜疑而生气。
可当他看到她咬着下唇,委屈难过的神情后,心又再次软了下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压制下脾气,开始艰难地解释:
“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对于苏蓉当年的死,我不单伤心,还感到很内疚。当年的她一开始不敢下海潜水,是我一直拉着她,哄她陪我去的。如果不是为了陪我,她根本不会出事。”
傅靖恒的眼眸里浮起内疚,沉默了半晌,才接着说:“她们两姊妹的身世不是很好,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母亲在父亲死后就改嫁到英国,又生了几个小孩,留下她们两姊妹由年老的爷爷奶奶照顾。
小茜从小就跟我很亲近,我一直当她是妹妹来看待和照顾,但是仅仅是妹妹而已。我害她失去了姊姊,感到很内疚,我怜惜她,当她是妹妹来宠溺,但我从来不曾往男女之情上想过分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茜会想歪了。但是无论如何,我不想伤吾她,可欢,-懂我的意思吗?”
她懂了,心中的怨气渐渐散去。
她默然半晌,问:“你不想伤害她,那要怎么样才能不伤害她?难道要接受她吗?”再怎么通情达理,对于那一吻,她心里还是酸溜溜的。
“当然不会,有了-,我怎么可能接受别的女人,除非-不要我了。”傅靖恒轻笑起来,伸手重新将她抱入怀里,指控她说:“-这个狠心的家伙,一声不响地消失一个多月,害我着急得要命,到处都找不到-的踪影,等我找上-家门,-又想撵我走,还要放狗咬我!”
他低头瞄了瞄那只大狼狗。大狼狗见主人乖乖地靠在陌生男人的怀里,也跟着乖顺地蹲在他的脚边,这时听到他提起-,就摇起尾巴,冲他汪汪叫了两下。
傅靖恒笑了,又说:“-妹妹也真是的,秘密咬得真紧,害我花了那么多时间才问到-的下落。”
“听说你威胁要把我妹妹派到南非去?”可欢噗哧一笑,抱住他胸膛的双手改而掐上他的脖子。
傅靖恒懒懒一笑“南非分公司其实很不错,福利好、分红高,还是经营钻石首饰的,女人不是最喜欢吗?我这个安排其实也不赖。”
他们拥抱着彼此,一起笑了。雨过天晴的感觉,真好!
“那女孩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过了一会儿,可欢犹豫地问。
“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希望她以后走出去,多认识些好男孩,慢慢想通吧。”傅靖恒淡淡地说。
可欢怀疑,像傅靖恒这种男人,想要忘记他,谈何容易?
“小茜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要严正地警告-,宋可欢。”他突然淡淡地开口,眼眸里充满了危险的神色。
“好困,我要回家睡觉了。”可欢见他脸色不善,缩头缩脑地说,转身就要拉着大狼狗回家。
傅靖恒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他抱住她的腰,将她固定在怀里“听着,以后我们之间真要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许-再这样一声不响地溜走了,知不知道?-如果生我的气,可以质问我、发我脾气,什么都好,就是不许再消失!-知不知道这个月里我过得多难受?!”
他的语气严厉、他的眉目间蓄满怒气、他的眼神里带着疲惫,可见他这个月真是不好过。
可欢内疚了,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忐忑地向他坦白:“我不是故意想闹失踪,我只是只是怕发现你跟那个女孩之间真的有感情,我怕你会亲口向我承认你喜欢她,我真的很怕,所以,我才逃得远远的。躲开你,其实我比你更加不好过。”她还是太在乎他了。
“-这个胆小表!”傅靖恒盯了她半晌,终于无奈地笑了起来。
无论如何,事情都已经雨过天晴,只要她安然地在自己怀里,他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短发,俯身吻住了想念已久的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