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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转动门锁的轻微声响,惊醒了床上半睡半醒的人儿。
可欢蜷缩着身体,赖在柔软的床榻上,非常不情愿醒过来。
她闭着眼睛,心里疑惑,可乐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她的高烧已经退了大半,只是,退烧药的药力发作,脑子依然还是昏昏沉沉的,人也懒得动弹。
肚子传来咕噜两声饥饿的叫声,昨晚因为身体太不舒服,晚餐也没吃就睡了,现在病情好点,有了饥饿的感觉,她却依然没有心情进食。
她其实真的不愿意醒来,因为一醒来就会记起傅靖恒那晚疏离冷漠的态度,心情就会立刻变得很难受。
不知道可乐把贝雕送过去了没有?当他看到那尊酷似的贝雕,心情有没有好过点?是不是还是那么生她的气?
一想到他可能还在生她的气,她就觉得心情抑郁。
轻轻叹了口气,她决定不起来了,继续让自己入睡。睡觉是暂时逃避郁闷的最好办法!
脚步声走近,一只温暖的手轻碰了碰她的额头,与可乐女性柔软的手截然不同,这只手掌宽厚且略显粗糙,带着让她留恋的熟悉温暖。
她霍然睁开眼睛--
“靖恒!”
“-怎么连睡觉的时候都在叹气?”傅靖恒怜惜地问。是因为他让她烦恼了吗?
“你你怎么来了?”她惊喜地问。
“-妹妹说-生病了,现在觉得怎么样?”
他试探她前额的温度,满意地发现只是微烫,转而轻揉她的发丝。
“已经好多了。”她向他展露笑容,喜欢他的手揉她头发的感觉,温柔中又带着宠溺。
可欢挣扎着坐起身来,傅靖恒立刻拿过床上的抱枕,放在她腰后,让她舒服地靠在上面。
“我收到-送给我的礼物了。”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沉声笑说:“谢谢-,我很喜欢。”
“那晚我不是故意的!”提起那尊贝雕,她变得有点手足无措,语气中带着点慌乱“我不知道那尊美人鱼对你这么重要,否则我绝对不会乱碰它的,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已经没有关系了。”傅靖恒坐在床沿,伸手将她圈抱入怀,脸颊贴着她的脸颊,真心在她耳边道歉:“其实,是我不好,-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该对-发脾气的。”
终于又能看到他温柔的笑容了!
可欢轻叹一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腰。她喜欢他的温柔,真的害怕他那晚的疏离冷漠。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略带幽怨地问:
“为什么两个礼拜不来找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怎么会不要-?我只是心里有点乱。虽说逝者已逝,可是在内心深处,我却不愿意放手,就这样让它过去。
我不能骗-说,我已经完全忘记了苏蓉,她在我心里依然占据着重要位置。如果没有遇见-,我大概会一直这样缅怀下去。
可是,我遇见了-,-在我心里变得越来越重要,突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傅靖恒艰难地向可欢剖白内心深处的挣扎。
她不忍看他眼眸中的矛盾和挣扎,伸手捧起他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真诚地告诉他:“靖恒,听我说,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忘记苏蓉,我也不想让你烦恼,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真心喜欢我、真心对我好。”
他感动地将她拥得更紧,心里漾满了对她的愧疚和珍爱。
“这两周里,-有没有生我的气?有没有怪过我?”他问。
“开始是有点怨你的,之前还在想,要是你不来找我,我也不要再见到你了。不过后来想通了。”她咬着下唇,向他坦白。
“想通了什么?”
“你是个好脾气的男人,从不轻易动怒,能够让你失控的事,对你来说必定是非常重要的。苏蓉在你心中一定非常重要!”她说。
“-不介意吗?”他屏息问道。
“当然介意!”可欢鼓起勇气,抬起眼睛注视着他。
她怎么可能不介意呢?有哪个女人大度到不介意情人心中有着另一个重要的女人?每次想起苏蓉,她都会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她当然非常介意,只是--
“她曾经是你生命里重要的人,在你心中占据重要的地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没有办法抹去你过去的记忆,我也只能坦然接受,不是吗?
不过,她也只能在你的过去占据一席之地,现在,我才是你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对不对?”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但其实,她心里非常的忐忑不安。
她害怕他会摇头、会否认,哪怕只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丁点犹豫,她也会受不了!
她明亮的眼瞳里焕发出自信与坚定的光芒,同时又隐藏着渴望与脆弱,傅靖恒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心里鼓满了感动与柔情。
是的,她当然是他如今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儿,因为她是如此的豁达宽容,轻易就解决了他心中的难题。
就算以前她不是最重要的,从这一刻开始,她已经跃居到他心目中的第一位。
“是的!当然是的!”
他激动地将她抱满怀,低下头去寻找她的娇唇。
“不!不要吻我!”可欢突然推开他,羞涩地说:“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
“那就将感冒分我一半,听说会比较容易好。”他将前额抵在她的额头上,笑着在她的樱唇上呢哝。
咕咕--破坏情调的古怪声音突然从两人中间窜出。
“什么声音?”他扬眉笑看着她。
“我有点饿了。”她窘红了脸,挣扎着想下床“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做。”
“-回来继续躺着。”傅靖恒拉她回来,掀开被子查看她的脚。
白皙的脚磨破了皮,已经擦上了药。
他轻揉她白嫩的脚板,怜惜地说“可乐说,-为了找那尊贝雕,走遍了台北的大街小巷,走得脚都磨出水泡了-知不知道-很傻?”
可欢被他揉得脚板痒痒的,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连忙将脚缩回被子里去。
“-继续睡,我去给-煮点东西吃。”他将她按回床榻,笑说。
“你会吗?”可欢狐疑地看他。
傅大公子可能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是讲到厨艺嘛她还真的怀疑!
“试试就知道。”傅靖恒卷起衣袖,自信满满地笑说。
虽然他向来奉行“君子远庖厨”的圣人数诲,从不走进厨房半步,但是只要他愿意,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了他呢?
十五分钟后,傅大公子将两样非常奇怪的东西用托盘捧到她面前。
一团黑糊糊的东西躺在碟子中央,虽然卖相可怕,勉强还可以看出是一颗煎失败的荷包蛋;而旁边漂浮在碗公里的一团团黄白色物体,可欢就真的辨认不出来了,它看上去真是可怕又可疑。
“”可欢瞪着那团可怕的黄白色物体好半晌,才轻声问道:“这是什么?”
“蛋花汤。”傅大公子俊脸微红。
当他自信满满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看到里面琳琅满目的食材后,突然觉得无从下手。
他平日吃的精美料理再多,对煮食都毫无帮助。对着冰箱发了好一会儿呆,他的目光落到柜门的鸡蛋上,灵机一动,伸手将里面的鸡蛋统统取出来。
鸡蛋真是一样好东西,又有营养又容易烹饪,只要把蛋壳轻轻敲出小口,让里面的蛋汁流进锅里,再加点油盐,用锅铲翻上几翻,一颗香味四溢的荷包蛋就可以出锅了。
傅靖恒自信地认为煎荷包蛋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因为他经常在欢乐看到可欢煎荷包蛋。
但,在历经满头大汗的十五分钟后,他的爱心荷包蛋和爱心蛋花汤终于出炉。
可欢眼角悄悄抽搐,眼神中偷偷流露出笑意。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食物,但是碍于傅公子的脸面,她不好放声笑出来。
她忍着笑,勉强地拿起汤匙,向着那碗据他说是“蛋花汤”的东西伸去。
“别吃了。”傅靖恒突然抢过她手里的汤匙,俊脸越发潮红,尴尬地说:“我去把这个倒掉,再给-叫外卖。”
“不要!我要吃。”可欢连忙将汤匙从他手里抢回来,嚷道。
虽然它们卖相可怕,恐怕味道更加可怕,但却是他第一次亲手为她做的,就算再难吃,她都要吃下去。
“-确定真的要?”傅靖恒勉强问道,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亲手做出来的这团东西恐怕不能吃。
“要!”可欢坚定地点头。
“那我们一起吃好了。”傅靖恒笑了出来。
她的心意他怎么会不知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吃“苦”就两人一起吃好了。
他从厨房里再拿了一副筷子和汤匙,打算和她一起分享他生平第一次做出来的午餐。
夹了一块蛋,焦糊的味道冲上鼻端,又喝了一口汤,根本不敢咀嚼,咕咚一下用力吞下喉去。
“真难吃”可欢笑着叹息。
“真的,我也觉得”他微笑,也点头同意。
“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对你进行特训,我宋大厨师的男友厨艺这么糟糕,让别人知道,会很丢我的脸的--”可欢调皮地向他吐舌头,嘲笑他可怕的厨艺。
“遵命,大厨师。”他笑说。
身处充满感冒病菌的局促空间,你一口我一口地尝着味道可怕的食物,两人的心头却充满了温馨与甜蜜。
铃铃铃傅靖恒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按下了接听键--
“小茜?今年这么早就放假了?手腕摔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他看了一眼可欢,说:“我还有点事情,我让司机老袁去机场接。”
可欢不想影响他工作,连忙向他摇手示意。
“-稍等一下。”傅靖恒捣着话机,看向可欢。
“你有事情就去忙,不用管我了,我想再睡一下。”可欢说。
傅靖恒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对着手机说:“-在机场等我,我过去接。”
讲完电话,他宠溺地揉了揉可欢的短发,笑问:“真的不用我陪-了吗?”
“不用了,你快去忙吧!别骚扰我睡觉。”可欢笑说,推着他走。
“那-再睡一下,我去机场接个朋友,晚上再来看。”傅靖恒站起来,给她拉了拉被子,弯腰在她颊上印上一吻。
“好。”可欢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姊夫!”
清脆兴奋的娇音在机场大堂某个角落响起。
傅靖恒站立原地,看着那个娇笑着向自己跑来,手脚完好无缺的漂亮女孩,无奈地皱眉。
“说什么手腕摔伤了,原来是骗我来接。”
“姊夫,你好狠心!真的想看到我断手断脚的样子吗?”女孩伸手抱住他的颈项,调皮地笑说。
“小茜,-还是这么顽皮!”傅靖恒无奈地笑了,伸手拉开她的手,接过她手中的行李。
“姊夫,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哪里不同了?”苏茜故意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希望扬起的长发得到他的注意。
“高了?”傅靖恒问道。
“什么嘛!人家已经十九岁,都过了发育期,怎么可能还能长高?”苏茜嘟着嘴说。
“那是胖了?”他再猜。
“没有!还瘦了两公斤!”苏茜大声嚷。
“那是瘦了。”他点头。
“木头姊夫,你一点也不关心人家!”苏茜委屈地捶着傅靖恒的肩膀。
“那-自己告诉我,-哪里不同了?”他笑说。
“人家留长发了!”苏茜忿忿地嚷道。
“短发不好看吗?怎么突然留起长发来?”他随口问。
“男生都喜欢女生留长发,姊夫你不也是吗?”
“我?”傅靖恒想起可欢的短发,又柔软又清爽,他最喜欢去揉她的短发“我都喜欢。”他忍不住微笑起来。
“可是姊姊以前就是留长发。”苏茜突然说。
傅靖恒心头一震,停下了脚步,诧异地回头看向苏茜。
“姊夫,你难道忘了吗?”苏茜脸上流露出莫名的失望,轻声说:“姊姊以前就是留着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我希望可以像她一样。”
傅靖恒静静地看着苏茜,眼眸里渐渐流露出温柔的神情。
苏茜是苏蓉的妹妹,苏蓉在生时,小茜经常跟在他们身后,戏称他为“姊夫”苏蓉死后,她依然坚持这么叫他。
看着小茜酷似苏蓉的美丽眉目,傅靖恒目光中的柔情更甚。
“我怎么会忘记呢?-姊姊的长发,还是为了我而留的!”
“所以我也要为姊夫留一头漂亮的长发。”苏茜注视着他,娇声笑说。
她的娇柔看在傅靖恒的眼内变成了孩子气的举动,他不甚在意地轻笑了笑,再度迈开步子走出机场。
苏茜注视着他挺拔的背影,嬉戏的眼瞳里渐渐流露出依恋的情愫。
她亲爱的姊夫依然把她当作小孩子,可是她早已不是小孩子了,她心里藏着对他的爱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察觉呢?
不过不要紧,他的心属于她姊姊,只要她努力地长大,变成姊姊的样子,总有一天,他的心会属于她。
她自信地笑了,飞奔上前,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与他肩并肩走出机场大门。
这天傍晚,可乐一下班就直奔欢乐餐馆,见到可欢,劈头就问:“姊,-最近见过总裁吗?”
可欢正在煎一颗荷包蛋,闻言呆了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最近没有见过他,她生病那天,他说过晚上要来,结果整整两星期都没有再来找过她。
“姊,快翻面,蛋要糊了!”可乐指着平底锅里的荷包蛋急嚷。
“喔!”可欢连忙收摄心神,重新工作,边摇头说“没有,最近都没有见过他。”
“姊,-知道我今天见到什么了吗?”可乐神秘兮兮地问。
“见到什么?”可欢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姊,-听了不要生气啊!”可乐的表情有点奇怪,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刚才下班的时候,在公司楼下大厅看到总裁跟一个陌生女孩子在一起,手挽着手,很亲密的样子,那个女孩子长得很年轻漂亮!”
“是吗?”可欢心里一窒,呆呆地应了声。
“姊!-这是什么反应?-怎么不紧张一点?我们现在在讲的是-的男朋友好不好?”可乐不满意她的反应,替她着急着,又说:“还有,我以前不是告诉过-,公司里的人都传言总裁在外国有个叫小茜的小女朋友吗?我今天听总裁的秘书小琳说,小茜放假回来了,不晓得会不会就是我今天见到的那个女孩子。”
“小茜?”这不是那天傅靖恒在电话里提过的名字吗?
“怎么?-听过她的名字?”可乐追问。
“我有听靖恒提到过这个名字。”
当时傅靖恒好像说要去机场接她,然后他就没有再回来找她了。
“那他怎么说?”可乐紧张地问。
“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当时只是在跟对方讲电话。”
“不得了了,姊,难道总裁真的在国外有个女朋友?那他不是脚踏两条船了?”可乐狐疑地说。
“-别乱讲,靖恒他不是这样的人。”虽然嘴里帮他辩护着,可是可欢心里却始终不是滋味。
“很难说,男人都是坏胚子,哪个不是三心两意的?更何况总裁英俊又多金,就算他不去拈花惹草,女人也会主动黏过去的。”可乐撇了撇嘴,又问:“对了,姊,总裁最近在忙什么?”
“不知道。”
“哎呀!老姊、我迟早会被-气死!”可乐跺脚急道:“那个人是-的男朋友,-紧张一点好不好?怎么对他的事情什么都不闻不问?”
“他又没有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可欢也生起气来。
“-不会打电话去问他啊?”可乐更气了。
“不好吧?他那么忙,不好去打搅他”可欢气馁了。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不叫打搅他,这叫关心他好不好?-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人家女朋友的自觉?还是-根本部不在乎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可乐吼道。
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可欢低下头去,掩饰红了的眼眶。
她怎么可能不在乎?她怎么可能不想他?他两周没来,她想他想得心都慌了。
看见姊姊沮丧的模样,可乐也不再嚷了。
她伸出手搂住她的肩,叹息说:
“姊,-知不知道-的问题症结在哪里?-太在乎总裁了!”旁观者清,可乐早就觉得姊姊对总裁的态度很有问题。
“在乎他不对吗?”可欢轻声问,悄悄抹了抹润湿的眼角。
“在乎他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太在乎了。你们之间不对等,-紧张他,他却不紧张-天天盼着见他,又不敢打电话过去;他傅大公子想来就来,不想来就连人影也没有,也不打个电话来报备一下,他当-是什么啊?你们不可以再样下去,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这种不平等的关系。”可乐说着,顺便在心里叹息。
她老姊恋爱经验太少,性格也太傻,才会让总裁牵着走,要是换成是精明的她,早就将总裁修理得亮晶晶了!
“那我该怎么做呢?”可欢傻傻地问。
“现在就打电话给他!问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叫他无论多忙晚上都要过来看-!”可乐说。
她就是看不过以前又潇洒又快乐的老姊,变成了如今委屈的小媳妇状。
“不太好吧!如果他不来呢?”可欢犹豫着。
“女朋友因为他心情郁闷,他居然敢不过来安慰?!那么要他这个男友做什么?他要是不愿来,-立刻跟他分手!-又不是什么没人要的丑八怪,怕什么?”可乐瞪眼说道。
“分手?”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分手去了?可欢瞪圆了眼睛,惊慌地问:“没这么严重吧?”
“当然有!”可乐斩钉截铁地说:“-不愿打,我帮-打!把总裁的手机号码给我!”
在可乐的yin威逼迫下,可欢不得不说出了傅靖恒的手机号码。
当看见可乐拨了号码,一声不响地听着电话,眼珠子乱转时,可欢瞪圆了眼睛,屏息等待,害怕她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过了好半晌,可乐终于放下话筒,气愤地说:“打通了没人听,总裁这家伙在干嘛啊?”
“下回再打好了。”可欢当场松了一口气。
“什么下次再打?现在就打,他家的电话拿来!”可乐又瞪眼命令。
“-还要打到人家家里去啊?”可欢嚷了出来。
“那当然,今天一定要把他找出来!-有什么意见吗?”可乐鸭霸地说。
“好啦、好啦!”可欢举手投降,受不了地说:“我自己来打,总可以了吧?”
她实在是担心可乐冲动的脾气,怕她和傅靖恒两个会一言不合吵起架来。
“这还差不多。”
可乐满意地点头,她就是要逼她老姊主动点。
可欢忐忑不安地拿起话筒,按下了默记于心的号码。
可乐在旁瞪圆眼睛监视着,只见她老姊“嗯嗯嗯”的回应着,面色有些古怪,很快就放下了电话。
“怎么了?他不在家吗?”可乐奇怪地问。
“他家佣人说,他在家,不过发高烧了。”不晓得是不是被她上次传染的。
“嗄?”两姊妹顿时相顾傻眼。
她们在这里吵了半天,原来那家伙生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