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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自古即为繁华胜地,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其中又以西湖风景冠称天下,来往游客络绎不绝。
位在西湖畔的万艳坊乃江南青楼名妓汇集之所。这一日正值暮春时分,华灯初上,万艳坊内一片丝竹欢笑之声,间或夹杂着莺声燕语、猜枚行令,笙歌处处,一片繁华景象。
在通往万艳坊的大路上,此时正有两个身着打杂小厮服装的少年神色匆匆地赶着路。
那走在前面的少年,约莫十八、九岁年纪,两道浓密的剑眉下,有着一双机灵有神的眸子;而由其中散发出来傲气飞扬的光采气质,实在跟他身上所穿的衣服很不“速配”
“公子、公子,你等等我!”后面的少年追不上他的脚步,急急地唤道。
“阿标!”前面的少年猛地“紧急煞车”回过头来恶狠狠地骂道:“跟你讲过几百次了,咱们出来的时候千万别再喊我公子,要叫我‘阿红’?你是有听没有见是不是?”
“哎,小的小的一下子改不了口嘛!”
“改不了口?”阿红抬起手来狠狠地敲了阿标一记。“要是咱们的身份穿帮了,没的让义父知道我们竟敢落跑出来玩儿的话,到时候你就吃不了兜着走!我看你还改得了改不了口?”
想到“老爷”严峻冷酷的面孔,阿标不免吐吐舌头。“好嘛好嘛!奴才知道错了。”
“又用‘奴才’?”阿红一拍额头,完全给他“不支”的表情。“我的妈!‘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我真是败给你了!”
阿标不敢再跟他回嘴,只暗暗地嘟囔道:“谁教你好好的宫里不待嘛!跑来这种鬼地方瞎混个什么劲儿?”
很不幸地,这微弱的抱怨还是被阿红耳尖地听到了,他猛地回头,沉喝一声。“你说什么?”
阿标被他吓得呆了呆,忙道:“没没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在宫里有多无聊?成天就是吃饭、睡觉、拉屎,尽做些‘有的没有’的事!义父不教我武功,西门大哥也不教我武功,我要不自己出来想办法,我阿红这辈子还有什么好混的?”
阿标听得一愣一愣的,大气也不敢吐一个。
阿红瞪他一眼,又续道:“人家都说江湖里卧虎藏龙,比西门大哥武功高强的大有人在,哪一天要是给我碰上了、拜他为师,以后还怕西门大哥瞧不起我么?”
阿标唯唯诺诺地道:“可是可是,你也不必选择在妓院里打杂啊!”“你懂个屁!”对于他的“短见”阿红简直嗤之以鼻。“哪个大侠不嫖妓的?你告诉我!”
这这是什么歪理啊?阿标暗暗在心底念道:“自己‘爱ㄏ雳唷就说一声,扯那么多理由干么?”
“唉!不跟你说了,反正这些道理你也不懂,”他一副“知音难觅”的憾恨表情,槌了阿标一拳。“快走啦!要是迟到了,又得挨那龟公的一顿好骂。”
阿标一脸无奈,只得跟在他身后走进“万艳坊”的大门。
“你们这两个兔崽子,又给我迟到了喔?”
才刚进大门,东南西北都还没搞清楚咧,就被万艳坊的龟公闵爷给逮着了。
“闵老板、闵大爷”阿红连忙转换了一副表情,呼天抢地的。“咱兄弟俩今天会迟到是有原因的”
“有个屁原因!”闵老板鼓着腮帮子,两手穷打着自己凸出的肚皮,活像只临水而居的虾蟆。“当初就跟你们说好的,来这儿工作一定要准时。难不成还让客人自个儿端茶倒水不成?”
“不,不!阿红不敢。”阿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要不是咱俩的嬷嬷今儿个翘辫子了,阿红兄弟俩怎敢迟到?”
“我管你家谁翘辫子?”闵爷的小气巴啦是整条街出了名的,他才不管别人的死活咧!“反正说来说去都得扣工钱,你们自个儿心理有数就好!”一听到要扣工钱,阿红哭得更伤心了。“哇——不要啦!闵爷,您老大人大量、福如东海、多子多孙,千万别扣咱们的工钱哪”
“别说了!快给我上工去!”闵爷一脸嫌恶地离开。
阿标扯了扯阿红,暗问道:“公呃,阿红,咱们宫里的钱足以开上八百家万艳坊了,你哭个什么劲儿?”
“你给我闭嘴!”阿红暗骂道。“这叫做‘演戏’懂不懂?不这样哭,他怎么会相信我们是出身于穷苦人家?我看你真是被猪给附身了*-!”
阿标这才恍然大悟,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啦?谁欺负你来着?”
一句娇娆万分、嗲声嗲气的问话蓦地响起,随着这话语一落,从后房内走出了一个打扮得妖里妖气、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少妇出来。要不是时候尚早,他们两人还会以为是见着鬼了哪!
“老老板娘”
万艳坊的老板娘名叫“艳红”据说当年也是这圈内数一数二的红牌姑娘。可叹岁月不饶人,自从嫁与闵爷为妻之后,由于疏于打扮和保养,脸蛋的变形和身材的走样,使人完全无法拿她与“红牌姑娘”产生联想。
更让阿红全身不对劲的是,自从他来这里上工之后,老板娘就对他“特别”照顾;坊里的姑娘们将这种“照顾”看在眼里,有时也会奚落他道:“唷!阿红你真是人如其名哪!才刚到没几天就成为老板娘面前的大红人,啧啧啧,不简单唷!”
另一个“资深前辈”是这么说的:“人家可是身在‘狼虎之年’哪!‘某人’又‘不行’,当然‘饥渴’得很喽!”
一伙姑娘们听得这话都不免笑翻了,叽叽呱呱地就像院子里饲养的老母鸡群似的。
阿红自幼生长在深宫大苑里,身边朝夕相处的不是老宫女就是小太监,哪曾听过这般露骨的男女之事?好吧!就算他真如阿标所言的风流成性,也不能马上就显露出本性来,好歹也得装一下“清纯”
“诸位姊姊别寻我开心了,阿红只知道乖乖做事,怎么敢在姊姊们面前自称红人?”
“哎唷——”超级大牌“如意”朝他大腿捏了一把,笑道:“阿红弟弟也别客气了;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还巴不得往你身上凑呢!这万艳坊里谁不知道,我们的老板娘啊!最喜欢你这种‘小嫩草’了!”
如意所言看来不假,因为,眼前的这头“老母牛”正一步步地朝他这棵“小嫩草”逼近
“有啥事呀?跟艳红姊姊说”
天啊!艳红一双涂满蔻丹的手指,就像有着强力吸盘的八爪章鱼一样,猛烈地朝他强壮结实的臂膀和胸膛进攻,让他全身的“鸡母皮”霎时就掉了满地。
阿红连躲都没地方躲,面红耳赤地道:“没没什么老板老板他说要扣咱俩兄弟的工钱”
“这没用的死老头!”艳红啐了一口,恶骂道:“有本事就来跟老娘凶,没的只会欺负你们这些下人,真是无聊透顶!”
骂完之后,又和颜悦色地摸摸阿红的脸颊和耳根子,笑得心满意足。“别怕哦,有艳红姊姊在这里,他不敢拿你们怎么样的。”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阿红连忙退后一步,朝着艳红欠身道:“呃,多谢老板娘关心,咱们兄弟俩上工去了。”
一场可怖的“性骚扰”终于暂告一段落,阿红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红啊!快帮陈大爷打壶酒来。”
“是!”“哎唷!那杀千刀的弄得我全身酸痛;阿红哪!来帮姊姊我‘马’一下。”
“好,马上来。”
其实,说阿红人红还真不是盖的;在这万艳坊里,除了龟公闵爷之外,所有的姊姊妹妹们都跟他交情不错(当然,像艳红的那种“交情”阿红真的是敬谢不敏、无福消受。)。而阿红也乐于替诸位美女们服务,这可是他千方百计想混进羔子的主要原因之一哪!
就在他分身乏术、忙进忙出的时候,万艳坊坊北的院子外突然爆出了一声大喝:“胡大爷造访——”紧接着从院子门外闯进了十几名彪形大汉来,个个身材魁梧、面露凶光。
全万艳坊的姑娘们最“堵烂”的客人——杭州城里出了名的地痞流氓胡大爷来了!
闵爷出门收帐去了,艳红赶紧迎上前去,嗲声嗲气地对那胡大爷陪笑道:“唷——胡大爷万福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嘿嘿嘿!还不是因为想你么?”胡大爷伸手捏了艳红的臀部一把,yin笑暗道:“上回在东厢房里的那一夜,真教人回味无穷哪!”
照道理讲,以艳红现今的身份,是不必再接客的。但上回这姓胡的来得不是时候,坊里的姑娘不是正忙就是刚好被“包出场”为了伺候这急色之徒的脸色,艳红也只好暗自咬牙、重操旧业。
没想到,就陪了这一夜,竟给她陪出了“毛病”来。
为了这档事,艳红差点没把闵爷给骂得臭头。闵爷敌不过老婆的发飙,只好赶紧再花钱进一些“新货”回来。
“唷——胡大爷,不瞒您说,十年前要是您看上艳红的话,艳红高兴都还来不及呢!现在么哎!人老珠黄喽!依我看啊!还是帮您找些年轻点的来,好好地伺候才是啊!”“好好!”胡大爷“性”奋地全身乱颤,忙道:“吃完老的吃嫩的!嘿嘿,本大爷最喜欢‘幼齿’的了!”
艳红暗暗地白了这好色的痞子一眼,朝着门外大叫:“小翠、湘红、彩蝶,赶紧出来见客啦!”
随着她的叫唤,从门外踏进了三个害羞怯弱的女孩来。胡大爷一见到这些“新货”当场不免“食指大动”
“好!好!本大爷好久都没尝过嫩货的滋味了!”
“胡大爷,您慢慢享用,艳红先行告退了。”
艳红前脚才刚踏出厢房,胡大爷便一个箭步地抱住了彩蝶,嘴里急切地唤道:“嘿嘿,来来来!让大爷我香一个”
当阿红端着酒菜进屋的时候,就刚好撞见了这副景象:可怜彩蝶在胡大爷肥硕的手臂环抱之下,连躲的地方都没有;一阵阵哀鸣从她嘴里脱口而出:“不要这样嘛,胡大爷,不要”
阿红和彩蝶年纪相仿,平时相处自然不错。彩蝶初为卖笑女,还不懂得要怎么应付客人,如今却又碰到胡大爷这种急色鬼,更是手足无措。她拿着求救的眼光看着阿红,希望他能挺身而出救自己一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自护卫之心,一股维持正义的念头自阿红的心中油然而生。他灵机一动,端着热腾腾的酒菜便往两人的身边靠近,其中还包括了一碗烧滚滚的人参鸡汤
“大爷,酒菜来啦!”
就在酒菜即将放置在桌上的那一刹那,阿红脚底忽然一个踉跄,双手捧着的酒菜没能拿稳,一股脑儿全都倾在胡大爷的身上
“哇啊——”
热酒热菜、外加一碗热汤淋到头上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胡大爷哀鸣的声音一如猪嚎。而就在此时,他带来的几名大汉也赶紧从门外冲了进来。
“大爷,怎么了?”
胡大爷一张肥脸胀得紫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烫的。嘴里哇啦哇啦地叫唤着:“你你这死小子!你活得不耐烦啦?”
阿红连忙装得一副无辜的模样,苦着一张脸唯唯诺诺地道:“对对不住!对不住!大爷,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
“放屁!”胡大爷又急又怒,脸痛得早已变了形。“你你他妈的欠扁!来人啊,给我打!往死里打!”
几名大汉应声上前,把阿红给团团围住。彩蝶等三个小妓女看到这副光景,也赶忙跑了出去找老板娘前来为阿红解危。
大汉们一拥而上,将阿红拽倒在地,出拳的出拳,使脚的使脚,把他打得是死去活来,几乎都快没了声息。
“不要打了!胡大爷,不要再打了!”艳红一踏进房门,见到此情此景也不免没了主意,呼天抢地地喊道。
“好了!”
胡大爷一声令下,所有的汉子们一齐停了手。而阿红却已躺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嘴歪眼绿了!
“哼!要不是看在你艳红的面子上,这小子今儿个还有命可活么?”
艳红赶紧扶了阿红起来,迭声道歉道:“是!是!胡大爷大人大量,艳红感激不尽。今晚大爷您所有的花费,全都记在万艳坊的帐上,胡大爷您尽管玩、尽管乐,我马上派如意、锦绣她们来伺候您。”
一听到有上选美女随伺在侧,胡大爷的脸色这才稍稍变得好看些。艳红一面扶着阿红的身子,一面交代闻声前来一探究竟的阿标道:“还站在这儿干么,死人啊你?还不快去请如意她们过来?”
阿标眼见自家的“公子”被打成这样,一时也失了分寸;听得老板娘如此吩咐,也只能赶忙去请姑娘了。
唉!惨!惨!惨!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艳红姊姊一手遮天,阿红就此便要落入她的“桃色陷阱”里了——
原来艳红早就对阿红“觊觎”已久;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因为自己被那姓胡的“毒虫”“糟蹋”过后,闵爷已经好久都没和她“履行夫妻义务”了。如此“久旱”又“饥渴”这会儿“大雨”即将倾盆而下,她岂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而阿红便在如此神智不清、意识模糊的情况下,被艳红给拖进了房!
“这是哪儿?哎痛”阿红悠悠醒来,迷迷糊糊地问道。
“你这傻小子,这是姊姊我的房间。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逞什么能嘛?”
艳红扭了一条湿毛巾过来,一边帮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一边轻声细语地责备道。
“老板娘这?这”阿红再怎么白痴,也绝对不会不晓得这“老母牛”真正的目的。想到自己的一身“清白”即将断送在这花痴女的手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什么啊?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害躁不成?”
艳红扯开了阿红的衣襟,拿着湿布的手指头在他胸前划呀划的,把阿红的鸡皮疙瘩都给叫起床了。
“老老板娘这,这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亲,传将出去会教人看笑话的”
“谁敢?谁敢我就扒了谁的皮!”艳红啐了一口,嗲声嗲气地道:“来!让姊姊帮你好好地看看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哦?”“老板娘,我”
“来嘛!阿红”
不——
可怜的阿红,才刚刚逃出了拳脚的魔掌,又哪还有力气去抗拒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的“胁迫”呢?就这样,他死守了十多年的“贞操”便白白地、便宜地送给了这头“老母牛”了
自从有了那次惨痛的“性经验”的教训之后,阿红是宁愿死也不敢再踏进万艳坊一步了!
这一点倒是称了阿标的心、如他所愿。只不过他也不晓得接下来这位“公子”还会搞出什么名堂来?
“阿标!阿标!”
“来了!”随着阿红的叫唤,阿标赶紧从房里奔了出来,只见阿红公子站在茅厕前,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公子,你怎么啦?”
“哎痛!”阿红一手抓着裤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惨呼道:“他妈的,我真是招谁惹谁了哎痛死小爷了小爷的处子之身白白送出去也就罢了!谁知道这老娼妇还留下了‘东西’”
没想到阿标还不知好歹,傻呼呼地惊叹道:“哇!这么好!艳红老板娘她还有给你红包啊?”
“你妈个头!”阿红气急败坏地槌了他一记,骂道:“我说的‘东西’不是指那个,是”
讲到这里,阿红猛地止住了口,这后宫内耳目众多,要是传了出去,他以后还有什么脸混下去啊?他招了招手示意阿标附耳过去,在他耳边悄声道来。
“什么?公子你你‘中镖’了?”
阿红差点没被他如雷贯耳的声音给震毙当场!
原来,经过了那一夜的“缠绵”艳红就把胡大爷留在她身上的“毛病”全传给阿红了!
“你找死啊?”他暴跳如雷道。“你是巴不得全宫里的人都知道是不是?”
“嗄?”阿标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等见到阿红公子一脸怒火中烧,这才惊醒般地赶紧下跪道歉道:“阿标该死!阿标知错!公子您千万别生气啊!”“罢了!”阿红双手一摊,既无奈又没辙地叹道:“我骂你有什么用?又不是你逼我‘失身’的”
阿标一见公子沮丧至此,连忙讨好般地建议。“要不要小的请御医来为公子看上一看?”
阿红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进宫前割蛋蛋的时候,是不是把脑袋瓜也割掉啦?怎么笨成这样?要是你去请御医,那我‘中镖’的消息不就马上传到义父那儿去了?到时候咱俩还有脸可活么?”
“对喔!小的怎么没想到?”阿标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随后又问:“公子,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找机会溜出宫去找大夫喽!”
“什么啊——又要出宫喔?”
阿标一脸苦瓜,但他却别无选择。谁叫他伺候的,是圣上御前大红人秦公公的义子呢?
“怎么样?怎么样?问到了吗?”
两人乘机又溜出宫去,这会儿可不敢再往万艳坊那一带流连了,要是被熟人瞧见,那可多丢人哪!一进了这座不知名的小镇,阿红便忙不迭地派遣阿标去打头阵,要他去问一下这附近可有出名的大夫?
“听说专治这方面的倒是没有,不过”
阿标吞吞吐吐地,让他看了就有气。“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啊!”阿标吞了吞口水,颇为难以启齿地道:“医术高超的大夫倒是有一个,被她治好的病人无不称赞这位大夫仁心仁术、医德兼备,有时碰到穷苦的人家她还不收费呢!”
“那不是很好?那位大夫在哪?你快带我去啊!”“等等!公子,你确定你确定要找那位大夫医治你的”
阿红都快被他气昏了!“这不是废话?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儿耗在身上有多难受啊?”
阿标欲言又止。“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有什么不对的,你倒是快说啊!”“公子,那”阿标的神情有点滑稽,是那种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表情。“那大夫可是个女人哦!”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