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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映儿离开绛日庄了?”
应无心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听,昨晚她说她恨他,如今却一走了之,她到底有多恨自己?不可能的,那甜美的笑靥不可能是装的,应无心猛然回想两人同榻而眠的日子,如果真是假的,她又为何到现在才发作呢?
“是啊!应爷,映儿那丫头带走了自己所有的物品,一件也不剩的,八成是离开了。”
言嬷嬷叹了一口气,这丫头就是死心眼,也不会想开一点。
“为什么?”
在应无心的耳里听来,言嬷嬷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应爷这言嬷嬷只是猜测会不会跟阿德的事情有关。”
言嬷嬷胆战心惊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不知道应无心会不会勃然大怒?
“阿德?不准再提他的事情。”
应无心果然发了大怒,心口猛然被撞击了几下,映儿光luo的画面跃人应无心的脑海中,她一直到现在,应无心这才回想起原来那个画面无形中被自己压人脑海深处,百般不愿回想,而那极有可能是事实
不会的,绝对不会有这样结果的不会的应无心强迫自己忘却那扰人的记忆。
“铿!锵!”酒瓶被丢掷在墙角的声响,只见厅堂的东边墙上,一堆的酒瓶碎片,惨不忍睹。
“映儿”
三天了应无心完全无映儿的消息,情绪逐渐的暴躁不堪,绛日庄内,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皆会引起应无心的勃然大怒,下人们个个避之惟恐不及。
“滚下去拿这个什么烂酒,没钱给你去买吗?”
应无心豁然灌了一大口,呵呵呵女人是什么?无心只有无心的东西才能完全属于自己的就像这瓶里装的酒一样
“是!奴婢这就去换。”
奴仆们个个噤若寒蝉,即使苦不堪言,也不敢有所抱怨。
“无心无心”
沃尧得意洋洋来到绛日庄,兄弟俩好久不曾见面了,自从上次应无心威胁他要饱以老拳,沃尧着实被恐吓到了,吓得几天不敢登门拜访。
“哪个烦人的家伙,在那里瓜啦瓜啦的吵不停?”
“锵!”“妈呀是谁要暗杀本少爷。”
沃尧惊呼一声,即时闪过跟前飞来的酒瓶子。
“真是的哪个不识相的家伙?”
沃尧满心的好兴致全被这飞来的酒瓶给打坏了。
“滚!离开绛日庄!”
应无心横坐在厅堂外的栏杆上,手里拿着酒瓶,一脸的憔悴。
“无心?你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
沃尧惊讶万分,自己不过是几天没来而已,怎么这个好友全走了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挨揍吗?”
应无心抬起醉眼迷的黑瞳,散落的发丝遮住应无心大半的侧脸,看到应无心这番狼狈样,沃尧险些都认不出来了,这个会是几天前那个叱吒风云的应无心?要不是亲眼目睹,他真的不愿意相信。
“无心!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干什么猛灌酒?不要喝了,即使醉死了问题也无法解决啊。”
惟一可以肯定的是应无心有着他无法解决的问题,紧紧的困扰着他。
“你又知道些什么,不要用你那有限的蛋脑猜测我的想法!”
怒火中的应无心,已经开始六亲不认了,明明告诉自己要忘了那个离他而去的女人,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的痛苦,痛苦到必须用酒来麻醉自己才能入睡?
“蛋脑?你敢跟一个隽王府的世子说他的脑袋是蛋脑?”
沃尧着实被惹火了,应无心从来没对他这么不客气过,即使一般的口角争执,也从未这样过。
“哼隽王府的世子又怎样”
应无心转过身,继续喝着手上的烈酒。
“笨蛋,无能的家伙,我真是看错你了,以为你是征服女人的高手,原来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不敢追回自己心爱女人的废物。”
沃尧正是为映儿的事情来的,据说映儿离开的绛日庄,而应无心失神,镇日手上都离不开酒,脾气大的吓死人,完全跟先前的应无心,走了原本的样。
“她走了,她一声不吭的走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应无心仿佛可以听见心口撕裂的声音,每天自己都还要忍受这样的刺痛,一次一次的扎进心坎里。
“真是窝囊!大不了换一个女人就是了,何必这么在意她,女人对你应无心来说,就跟吃饭一样简单,不是吗?”
沃尧不得不说重话来打醒这个整天沉浸在阴沉中的人。
“我在意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取代她”
应无心摔破手中的酒瓶,一举跃至沃尧的面前,凶狠的拽住沃尧的衣襟,沉静的黑瞳再次迸出火光。
“哼如果你真在意她,就不会坐在这里等着收尸。”
“收尸?这是什么意思?”
应无心心口一阵紧绷,难道映儿出事了?
“沐尔亲王据说掌握了你的弱点,听说是有绛日庄的人投靠了他,详细情形我不清楚,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件事,至于该怎么办,随你的意思。”
沃尧扯回自己的衣襟,好心情全被打散了,只是没想到应无心竟会失落成这样,看来映儿的离开对他的杀伤力蛮大的。
“沐尔亲王?哼我会等他。”
如墨般的黑瞳散发出杀腾的气息,或许该是有一个了解的时候了。
“唉哼真是被你这家伙给打败了!无心啊无心,看来你不但有了心,还有了情。这下,难怪绛日庄会大乱,如果有什么需要再告诉我一声。”
沃尧总算恢复原本轻松的态度,自己本来就不是来吵架的,只是看不惯应无心就这样沉沦下去,才好心点醒他。
“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不用你多管闲事。”
应无心背着手,沉默不语的走回自己的书苑,的确是该有所行动了。
应无心在庭院前集合了所有的下人,全是绛日庄内的长工与奴仆。
“今天我要各位搜查任何的角落,清点出绛日庄所有失窃的物品。”
应无心冷沉的眸子,没有以往轻忽的笑意,满脸的沉寂,没错,或许映儿的失踪跟阿德脱离不了关系,而阿德之所以能三番两次的成功将庄内的东西偷盗出去,肯定是有门路可通,只是自己一直都忽略了这件事。
“是!”众人接获命令,一哄而散!分头进行自己的区域,仔细搜索着,大伙儿都可以感觉到庄内一股鹤唳风声的诡谲气氛。
不消一会儿,果然传来了消息。
“应爷,在靠近后院的南墙上有一个洞,可以让一个人通过的洞,盖在草丛堆里,所以没人发现。”
小豆子率先来报,隐隐约约觉得应无心似乎在等着什么。
“看来阿德这鼠辈是从这里进出的,哼”冷残的浅笑正在应无心的嘴角开展,自己不该听了映儿的话,放了那个贼头,可恶的废人,想起映儿光luo的身躯就在他的房内,应无心更是一阵揪然的心痛,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任凭她遭受到那样的伤害,心窝的伤处又逐渐泛出血丝,像是被一道荆棘恶狠狠的划过一般。
“应爷你吩咐的人来了。”
“很好,带进来。”
应无心转身,盯着来人的方向,只见约略五名左右的蒙面人,穿着黑色衣衫走了进来。
“应爷,有什么事需要我们效劳?”
领头的黑衫人一脸,深沉的语调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要你们帮我找一个人,是绛日庄内的老鼠屎,叫阿德,如果你们能找到他,这三百万两就是你们的了。”
应无心轻拍掌心,只见一旁的下人立刻抬出一箱又一箱的金块,要请得动这五人,要花费百万以上的巨资,一百万两一件事,任何事来者不拒。应无心拿出自己经商多年的积蓄,顺便卖掉一些古董、花瓶、卷轴,这才凑足了银两。
“应爷,这番大手笔只为找一个人?”
这未免大小看他们了。
“怎么?做不到?那颗老鼠屎可是躲在沐尔亲王府里,那里可不比一般的府邸。”
竟然投靠了沐尔亲王,那个家伙铁定在那里,不敢出门一步,哼反正沐尔亲王间的恩怨也该有个了结了。
“哼!没有我们不敢的事,不需要我们杀了他?这条人命真值这么多钱?”
黑衫人开始感到兴趣,是什么样的大人物竟敢让应无心得请出他们找他。
“不过我要求两个时辰内我要见到人,人带来了,钱就可以带走。”
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映儿真被沐尔捉去,不赶快去救她的话,她铁定活不了,应无心深深知道沐尔亲王是个标准的好色之徒,上次两人因为嫣翠楼花魁的事,而闹得不欢而散,这些恩怨的种种都在沐尔的记忆中,不停找着机会,准备一举报复应无心,好夺得绛日庄的商铺与货源。
“两个时辰?可以。”
五名黑衫人瞬间跃出绛日庄,不见踪影。
“爷你这是?”
小豆子感到惶恐不安,应无心似乎要一举歼灭沐尔亲王,不惜将所有的值钱物品全换成了银票,似乎在打量着些什么。
“小豆子,剩下的银票,你交给大伙分一分,让他们离开绛日庄。”
“爷”
应无心竟要解散绛日庄,小豆子万般不敢相信,难道应无心真为了那个丫头要放弃在京城的一切。
“快去,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看着小豆子杵在原地,不用开口,就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爷你当真要舍弃绛日庄的一切?”
“除了映儿,这些我都不想要。”
应无心萧瑟的背影在冷风中格外的醒目,而下人,奴婢们在拿着该得的银票后,纷纷离开绛日庄,原本四、五十口的绛日庄,顿时成了冷清一片。
“爷”
小豆子万般不舍的看着应无心,这个自己跟了十多年的主子,应无心的全然信任,让小豆子感到格外的骄傲。
“快走啊,难道还要我跟你出去?”
看着迟迟不肯离开的小豆子,应无心有着一丝的温暖,呵呵呵这个小豆子
庄内飞进五名身影,领头的黑衫人手上则是抢着一个吓破胆的家伙。
“钱拿去吧!”
应无心踩着沉稳的步伐走向战战兢兢的阿德。
“这个人还真不怕死,还在外头逛大街,这么轻松的差事,我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告辞!”
黑衫人抬着钱箱,迅速的跃出庄外,消失的踪影。
“应爷应爷阿德小的知错了”
阿德拼命磕着头,深怕应无心一个不留情,瞬间削掉他的脑袋瓜子,隐隐约约也清楚应无心要他来这里的目的。
“哼还知道错”
应无心黑沉的眼瞳,迸射出危险的火花,那是一种极度危险的讯号,杀气越发明显。
“应爷饶了小的一命小的还有老母要养”
阿德已经惊慌的尿湿了裤子,以为应无心对映儿单纯玩乐而已,没想到竟是如此真是失算了
“你应该在沐尔亲王那说了我不少的好话吧,说!映儿现在人在哪里。”
应无心黑沉的杀气直逼阿德的脑门,逼得阿德简直无法呼吸,尿液开始四溅,浑身频频颤抖
“在亲王府里亲王拘禁了映儿,要拿她来威胁你,映儿她为了自杀了两次都被救活我错了我不是人我错了”
阿德开始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慌张万分的赶紧磕头,拼命的认错,如果不是自己这么贪财,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太晚了哼我不会再原谅你了”
应无心猛然一个推身,拽住阿德的右臂,一个拉劲,顿时卸了阿德的右肩头,阿德的右手顿时扭曲成另一个形状。
“啊啊应爷饶命”
阿德一声惨叫,响透云霄,看着自己扭曲的右手,阿德更是一阵惊惶,惊恐的看着带着强烈杀意的应无心,这人好可怕好可怕
“敢动映儿你对映儿究竟做了什么事?快说!”
应无心一个闪身,闪至阿德的左手边,瞬间,左手也成怪异形状的扭曲。
“啊不要不要我什么事都没做没有我只亲她她就割腕自尽了不关我的事我没有碰她我没有”
阿德惊慌失措的拼命后退,看着两只极度扭曲的双手,阿德一脸的惨白,笨拙的不停后退,试图远离应无心的靠近。
“你没碰她?你没碰她?却差一点要了她的命,差点害我失去她!”
应无心一个扫堂腿,踢倒了阿德。由于阿德手臂无法出力,阿德不停地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不要不要”
面对着应无心逐渐的逼近,阿德更是一阵惧怕。
“这是你该受的。”
“喀啦!”
左腿与右腿的脚踝顿时相互扭曲,完全变形。
“啊”凄厉的叫声贯穿了应无心的耳际,锥心的刺痛这才获得暂时的纾解,他还有正事要做,没有时间耗在这里。
应无心带着剑,从容不迫的准备离开绛日庄,他要救回他的女人。
“应爷,这家伙该怎么办?”
“痛苦活着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唔”猛地,一个细微的声响发出,阿德随即死去。
“应爷,他咬舌自尽了!”
小豆子看着阿德严重扭曲的身形,更是一阵恐慌,从来没见识过应无心如此残忍的一面。
“哼,算是他欠映儿了,好了!小豆子,你已经不是我的下属了,你可以带着你该得的钱离开。”应无心吩咐完毕,独自带着剑,走往沐尔亲王的府邸,那里可是有人热烈欢迎他的。
“应爷”
小豆子万般的不舍,毕竟跟了十几年的主子,谁会在主子危难时离开呢?何况要不是自己五岁的时候,应无心收留了自己,自己早饿死在街上了。
“应爷你要活着回来我会整理好绛日庄等着映儿丫头跟你这个正主子回来的!”
言嬷嬷倚着膳房的门边,老泪纵横,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呢?只希望老天爷看在应爷一生无心的份上,给他一颗心吧!
“什么?应无心那个臭小子单枪匹马来了?”
“是!不过身上带着剑,要求亲王把他的女人还给他。”
“呵呵呵哈哈哈快把贵客给请进来。”
“是!”
沐尔亲王已经准备就绪迎接这京城里他最看重的人。
“把那个丫头带上来。”
嘿嘿嘿看来这次可真押对宝了。
“放开我放开我”
映儿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脸色更为苍白,身子也虚弱了不少,虚软的摇晃着身子。
“哒!哒!”
沉稳的脚步声逐渐传入映儿的耳中,脑海中随即闪过一丝可能,爷?不可能会是爷的,他不会知道我在这里的,何况我
“沐尔亲王,把映儿还给我,我们之前的帐就一笔勾消。”
暗沉的黑瞳在目睹了映儿,闪过一丝温柔的流光,映儿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爷”
映儿万万没想到真的是应无心,刹那间,内心壅塞了一股脑儿的情绪,心痛、歉意、沉痛各种情绪涨了映儿整个心窝满满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泛红了,为什么?自己不是说好心里不再有他的影子,可是再见了他之后,自己的心房却全然崩溃。
“映儿回到我身边来。”
应无心祈求的柔光凝视着映儿,这不是一个主子该对丫头有的目光。
“爷映儿已经是个不洁的女人,何况卑贱的身份只会侮辱你,不要在这里快离开这里!”
映儿已经大略知道沐尔亲王与应无心之间的恩恩怨怨,更明白沐尔亲王非把应无心置之死地的决心。
“够了!这里可不是让你们缠绵的,其他人退下。”
沐尔亲王决定一个人独自享受着凌虐应无心高傲自尊的机会。
“沐尔亲王我警告你,你敢动她,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应无心恶狠狠的盯着沐尔亲王,敢动他应无心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条。
“哈哈哈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哪轮得到你,臭小子,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女人,如果你对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暂且饶她不死,让你们多一点时间说话,再送你们下黄泉,我对你们够仁慈吧!”
沐尔亲王拿出匕首对准着映儿的颈边,只消随时用力这么一划,这娇柔的人儿可就一命呜呼了。
“不要不要爷不要”
映儿听闻,脸蛋顺地刷白。
“跪不跪?”
沐尔亲王略压下刀子,在映儿白嫩的颈边已经留下一道血痕。
“不要伤害她!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
应无心情绪?*吕矗纫睬饔诤突骸?br />
“碰!”
蓦地,应无心果然双脚跪在地上,准备对着沐尔亲王磕头,应无心哑然,轻笑自己的痴傻,自己已经无法放开对她的感情,即使她要从他的手边溜走,他也会不顾一切掳她回自己的身边,只要她不要恨他。
“不要不要爷不要这样”
映儿崩溃的求饶,自己只是一个卑贱的丫头而已,为什么应无心愿意这样为她牺牲?浓厚的爱意逐渐发散,内心被压抑许久的狂恋爱意逐渐窜出,一种全然的崩溃心痛纠葛着映儿的心房,好痛不要不要这样我不配让你这样强烈感受到应无心恋她的决心。
“哈哈哈真是窝囊,这种下贱的事情你也做的出来,本王真是看错你了。”
沐尔亲王发出震耳欲聋的猖狂笑声,与自己敌对数年的劲敌,就这样轻松的跪在自己面前,磕头求饶。
“不要不要”
眼泪夺眶而出,深深的感受到应无心爱她的强烈决心,把她当成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丫环。
“快磕头啊!快磕头啊!”沐尔亲王得意不已。
“不要爷映儿是个不洁的女人啊不值得你这样我只是一个卑贱的丫头啊。”“映儿!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应无心语毕,准备开始磕三个响头,他应无心一生中惟一磕过的响头。
“哈哈哈哈哈”“不要”
映儿一个决定,自己不值得应无心为她牺牲这么多。
“爷映儿爱你!”
映儿用力抓住沐尔亲王肥厚的手掌,准备将他放在手上刀子,用力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这样一来,什么都可以结束了,什么也都可以平息了,爷映儿舍不得你这么做啊!
“不可以映儿”
猛然发觉映儿寻死的意念,应无心飞快的奔至沐尔亲王的面前,用力握住刀面,不让映儿的颈项有碰触到刀子的机会。
“爷”
映儿猛然睁开星眸,乍见应无心正在自己的跟前,而他的手爷映儿眼泪开始狂泄为什么他要这般
鲜红的血滴逐渐渗湿了映儿胸前的衣衫,一滴滴不停的滴落。
“可恶的应无心,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沐尔亲王更加用力的压下刀子,逼得应无心非断掌不可。
“滚开”
应无心空出另一手,推开映儿的身子,往沐尔亲王的腹部击去。
“啊——”
沐尔亲王这才松开了紧握的刀子,而映儿这也才有机会脱离沐尔亲王的威胁。
“哼,终究还是我赢了!”
拉过映儿的身子,护在身后。
“可恶!来人啊快捉住他们,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
沐尔亲王扯喉咙大喊。
“爷”
映儿担心的看着应无心手上的伤势,血还是不停的滴,看来真伤得不轻啊。
“不要担心,我们会活着出去。”
应无心抽出长剑,准备来场硬战,来这之前,本来就没有想过能有机会活着走出去。
“爷”
映儿紧紧的拥住应无心的背窝,前所未有的浓郁情感涨满了映儿的胸口,即使死了,也无所谓,能跟自己心爱的男人一同,是最幸福的事,映儿嘴角逸出微笑。
不一会儿,数十名的王府守卫将应无心团团围住。
“快把他们给我杀了!”
沐尔亲王决定一举歼灭应无心,这让他碍眼数年的心头针、肉中刺。
“杀、杀、杀!”应无心拿妥刀柄,凝神注视着眼前的侍卫,毫不留情的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
逐渐的,应无心体力逐渐不支,手上的剧痛让应无心无法发挥出十成的武功修为。
应无心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血更是不停的蜿蜒而下。
“爷”
看着应无心如此的拼命,映儿心头如遭重击般的窒息难受。他满身是伤,依旧不肯停下刀,仍然为两人杀出一条血路来。
“走”大厅上的尸体越来越多,人数也逐渐减少,守卫在厅堂的侍卫逐渐残杀殆尽,他一定要赶在下次守卫集结时赶快带映儿出去。
应无心拉着映儿的手腕,逐渐退往外头,逐渐杀出一条血路,映儿隔着应无心紧握的掌心,感觉到掌心血水的湿粘,他是为了她,才会受这么重的伤,即使自己是个不洁之躯,应无心还是如此拼命,映儿真的震慑于应无心的狂烈情感。
退至门边之际,只要再走一段路,就可以脱离王府了,应无心更是不敢停下手边的刀剑。
突然,一排排的重兵逐渐往两人的方向集结,沐尔亲王也跟着到外头来。
“不准漏掉一个,给我杀!”“是!”侍卫们全冲了上去,应无心根本无力招架这么多的守卫,眼看两人真的要死在乱刀下了。
“爷映儿不怕死。”
映儿露出笑靥,即使现在死了,也是没关系的。
“映儿我不会让你死的。”
应无心抹掉遮住眼眸的血汗,继续持剑厮杀。
“应爷,让小豆子来帮你!”
小豆子满身伤的自前庭一路杀过来,主仆一样的狼狈。
“小豆子,你不快走,还来这里干什么?”
应无心不敢相信,小豆子竟然跟着自己来这里,他不知道来这里是死路一条吗?
“爷快带映姑娘走,快走,这里小豆子顶着!”
小豆子杀开阻拦应无心离去的侍卫,卖力的冲入人群中,为应无心杀出一条血路。
“小豆子”
应无心相当不忍。
“快走、快带映儿姑娘走。”
小豆子吐出一口鲜血,腹部被深深的插了一刀,鲜血狂泄而出。
“应爷快走不要让我白死。”
眼看侍卫们就要踩过小豆子的身体,杀往应无心的方向。
“走!”
应无心黑瞳悄然一闭,拉着映儿飞快的步往前庭。
“小豆子”
离开前,应无心转头回望小豆子,只见小豆子身上插满刀剑,而侍卫们正踩过他的身体,杀向应无心的方向。
小豆子同样揪心的痛楚在扎疼着应无心的心房。
“走!”
应无心拉着映儿飞快的离开,一个欺身,转进黑暗的巷道内,避开自王府内追出的侍卫兵。
“恶”
应无心也受了极重的内伤,吐了一口血。
“爷”
映儿慌张失措,赶紧扶住助应无心摇摇晃晃的身躯。
“映儿你恨我这般纠缠你吗?”
没记错的话,她说过她恨他。
“爷映儿是个不洁的女人我”
应无心毫不犹豫地吻住那嫣红的唇瓣。
“啊”映儿不解。
“阿德并没有侵犯你,你并未失身于他,何况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在意,因为我真的好爱你,不能没有你”讲完最后一句话,应无心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爷爷映儿也爱你啊对不起”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似乎隐隐约约还听到映儿承认了她爱他,应无心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他的映儿总算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