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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休吃饭吧。”
宋庆民喊了一嗓子,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结伴去后勤领自己的盒饭,王梓萱把陆泽的盒饭拿过来,两人简单的在化妆间的桌子上凑合一口。
自从陆泽体重增长到二百二以后,已经到了贾贺龙中年的体重要求,他就没有继续增肥了,就是正常的进食,至于伙食,肯定是比工作人员伙食好点,但是也没弄个八菜一汤,还得来个饭后甜点什么的。
实话实说,陆泽到现在也没适应香江这边的伙食,对于他这个吃大酱长大的孩子来说,这边的菜香是很香,就是淡了点。
以至于剧组在定盒饭的时候,一定要让茶餐厅准备一份酱料特别足的叉烧,只有配着这种东西,陆泽才能吃得下饭。
“陆哥,血。”
“哦,好。”
王梓萱扯了几张纸抽递给陆泽,刚才拍的戏是中枪带血的,说起来还挺吓人,需要烟火师在你身上挂的血包里安一个引爆器,在你应该“中枪”的时候引爆,血包就会炸开,飞出中枪后的血花。
实际上血包炸开没什么感觉,不疼不痒的,甚至不注意的话,你都感觉不到这玩意炸了,陆泽这吃着饭呢,胸口就滴答滴答淌血,随便擦了擦,拿起塑料的羹匙挖了一大口饭塞进嘴里。
把饭盒盖上扔进垃圾桶里,陆泽拿起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之前的陆泽习惯用舔的,不过自从拍了《大佬》之后,他有了吃完饭一定要拿纸擦嘴的习惯。
起身走出化妆间,宋庆民在导演的小椅子上坐着,把一块叉烧塞进嘴里,陆泽吃饭的速度是全剧组第一,他吃完的时候,大部分的人也就能吃到一半。
拎着一个小板凳坐在宋庆民的身边,老宋同志像个孩子一样,瞥了他一眼,扭头继续吃,也不搭理他。
“宋导,明天的机票没有了,我买的今天的机票,这上午我不是把戏都拍完了嘛,就想跟你请个假,我今天......先走半天?放心!五月二我肯定回来。”
陆泽拿出烟递给宋庆民一支,给宋庆民点上后,才点燃自己嘴里的香烟,笑的还挺憨厚的,双手抱着两个膝盖,前后晃悠。
宋庆民还能说什么呢?人家之前拍的电影首映礼,他能不让去?这要是不给假容易造成剧组矛盾,也就几天的时间,没有导演会不放人。
他就是舍不得时间,二十九半天,三十,一号,二号半天,总共三天的时间,如果赶一赶说不定都能拍出来一页剧本了。
“记得回来加班,赶大夜。”
“吼啊,mo问逮啊,那我先回去收拾行李了。”
“阿泽哥,喝奶茶吗?”
刚要起身,后勤拿着两杯奶茶递给陆泽和宋庆民,陆泽接过,插进吸管一边喝,一边跟宋庆民打了招呼,对在一旁等待的王梓萱招了招手,俩人赶紧溜出影视城门口,坐上车,碰了一杯奶茶,往酒店开去。
今天回魔都的原因一个是因为明天的机票已经没有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海澜湾的房本下来了,他想着今天下午要去取房本和钥匙,等到《大佬》的后续片酬下来,就赶紧找装饰公司装修。
回到房间里,洗个澡,顺便拍了拍自己的肚腩,看着自己的肚子掀起波浪,胸大的姑娘都自卑,捂住眼睛,每天看到这一幕都是煎熬。
......
到达魔都是下午的三点半,陆泽在门口见到了一脸沧桑的刘斌,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毕竟刘斌不会开右舵车,去了香江也没用。
这几个月,刘斌可是相当的煎熬,他这人虽然喜欢听人讲点花钱的事情过过干瘾,但本质上还是个非常踏实本分的人。
这几个月他没有什么奖金,只拿着乾世嘉发的基本工资,但他心里也忐忑啊,毕竟啥活儿不干,一百多万的车还在他那里扔着,他随便开,保养不用他操心,连油卡都是乾世嘉发的。
一个月白拿一万块,换那个平常人心里不哆嗦?整天担心乾世嘉觉得他是个闲人把他给辞了。
就这样,他这几个月,自己给自己熬的老了三岁,陆泽和对方见面的时候,都互相被吓了一跳,陆泽是惊讶刘斌怎么老的这么快,刘斌是惊讶陆泽怎么胖了这么多。
“刘哥你这白头发怎么都出来了?”
“嗨别提了,我老婆不是干点小生意嘛,赔了点,就有点上火,行李箱给我吧,我给你拿。”
陆泽可以调侃刘斌,说他老了,刘斌可不敢调侃陆泽说陆泽胖,因为有雇佣关系,两人就算以朋友相处,也只是是上下级的关系。
而且一个司机基本工资一万块,加上出差补助、出车的奖金,还能往外卖点油卡,其实他一个月也能划拉不少,能赚这么多,也是因为陆泽的身份问题,如果陆泽只是个普通小老板,他绝对挣不了这么多。
所以他也是多虑了,毕竟司机也算是艺人的贴身人,这个职业可不能经常换人,除非陆泽要换,不然乾世嘉也不介意白养着刘斌,一个月一万不过是小问题。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刘斌几个月不见显得格外的热情:“咱们去哪儿?”
“先去海澜湾吧,我去把钥匙领了。”
“好嘞,听点啥音乐?”
......
房本是委托开发商办的,购置税也都提前给了开发商,直接去领了钥匙之后,陆泽又去看了看房子,这间房子挺合心意的,他喜欢的紧。
刘斌也跟着去看了一眼,还问了陆泽什么时候装修,只是他也不清楚,陆泽现在确实囊中羞涩,一朝回到解放前,这套房子他想好好装一下是绝对不够的。
乐呵呵的锁了门,刘斌开车送他回了家,在车上陆泽也给刘赢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具体什么时间去哪里报道。
租住的房子依旧十分干净,今天周六,昨天下午家政阿姨才过来打扫过房间,屋里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不刺鼻,闻着很舒服。
到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随便吃点东西,重新看了看写着自己名字的房产证,陆泽满意的把房本放进了床下面的隐藏抽屉里,接着下楼散步。
拎着一袋子水果回来,洗了个苹果吃下肚,现在他的饭量很大,而且不吃的话饥饿感会比之前难受的多,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进入了系统空间。
试卷已经做了三十多份,已经从前传的剧情延伸到了贾贺龙中年后的选择上,陆泽每天还是过着被电的日子,不过似乎身体已经适应这种“艰苦”的生存条件,从两个多月前就再也没有过尿床的情况。
晚上十二点原本闭合着双眼的陆泽睁开眼睛,轻轻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走到电脑前,打开电脑和台灯,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拿起A4纸在书桌上画着什么。
一直到后半夜四点,把一叠A4纸立起来在书桌上敲了敲,板板正正的放在桌上,把五颜六色的笔收进抽屉,电脑也没关,只是关了台灯,然后回到床上,重新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