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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邪,辟邪,你看,好看吗?”兴奋的声音急促传来,只见一位端丽清新的女孩急奔而来。
辟邪定睛望着眼前的女孩,他差点认不出她来,不,即使她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只是此时,她的模样令他该说是惊艳吧,虽然他也从不曾觉得她丑,然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她,却不得不让他吃惊--美得吃惊,从不知道她竟能如此的美!
“辟邪,好看吗?”见他呆呆的望着自己,也不知到底是好看还是不好看,驱魔急切的注视他,渴望听到他的回答。
辟邪目不转睛的凝睇她。
“好看,好看极了!”
“真的!”满溢着兴奋,驱魔转身跑开。
“驱魔,-要去哪?”
“我要去给青阳看。”她回头丢下一句话。
他的俊脸蓦地沉下来,宛如罩上一朵乌云。
“咦,驱魔呢?她不是来找你了?”浣琦来到他的身边,问道。
“她去找青阳。”辟邪的心情突地坏到极点,只觉一把火直要冒出心口“那衣裳是-给驱魔的?”方才驱魔一身的鹅黄衣裳,衬得她娇美动人,加上她精心妆点的发型,更映衬出她的美,在这之前,他从不曾注意过她的美丑,直至方才,他才知道驱魔竟是如此的美。
“嗯,我见驱魔也没什么衣裳,就只几件与你一个样式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实在有些不妥,所以便把我的衣裳给她,没想到穿在她身上还挺适合的,顺便也将她的头发梳理过,这么一妆扮起来,驱魔可也挺美的。”说着,浣琦顿了一下又这:“方才她嚷着要来给你看,怎会突然跑去找青阳呢?”犹有深意的注视若他,似乎想从他而上窥知什么。
辟邪努力扯出一笑。
“我想她是也不及待想让每个人都看看她的新模样吧。”不明白为什么,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我还以为那是因为驱魔对青阳很有好感呢,我看这几日她常与青阳在一起,两人相处得似乎挺好的。”
“是吗?”
厘不清心中此时陌生的情绪是什么,辟邪索性蹲坐石上,发觉笑容彷似僵在心底,凝住了,不错,驱魔几日来确实是常找青阳说东谈西的,但这有什么不对吗?为何他却觉得心底刺刺的、怪难受的?
大呼小叫的声音分了他的神,细听,其实不需要多想也知这是怎么回事,除了莉晴与驱魔两人在开骂外,不会再有其它了,这是这几日她俩常上演的戏码。
看来她们两人又斗上了。
“牛**,马粪脸,-给我走开。”
“烂泥巴,粗鲁女,我偏不走,-能把我怎样?”驱魔愈是生气,她便愈是高兴,知道她的厉害了吧,惹到她,她非让她吃不完兜着走。双手往青阳臂上一勾,莉晴整个人便往他怀里偎去,在他怀中得意的道。
“-没骨头是吗?给我起来。”驱魔俏颜涨满怒气。
莉晴双手却环得更紧,贴住了青阳,见她愈发生气,心里更加开心,出了多日来累积的怨气,心情顿觉好了许多。
“青阳,你看她好凶哦,一副要咬人似的,亏浣琦还特地借给她这套衣裳,穿在她身上似乎有些糟蹋了。”头枕在他胸膛,莉晴叹声叹气的道。
“莉晴。”青阳怪责的看她一眼“不许胡说,驱魔穿这身衣裳挺好看的。”拉下她环住他的手,让两人之间腾出了一些距离。
驱魔正要发出的怒气陡然收了回去,换上满面的灿笑。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么打扮很适合。”青阳诚心的道。
“听到没?青阳也说我这模样好看,倒是-,-才真该去照照镜子,自己长得一副丑德行,也敢说别人。”驱魔好不得意的道。
“-说我丑!我哪一点丑?再怎么比,我都胜过。凭-,我看-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不粗俗的,不止说话粗声粗气的,连动作举止更是粗鲁不堪,-不说还真是没人能看出-是女孩呢!”莉晴立刻反击。
“-”驱魔本就没她牙尖嘴利,加上她所说的也算是事实,一时倒无语可反驳,她只能气白了脸怒瞪她。
“不,驱魔只是较坦率不拘小节而已,单是这点,已较许多矫揉造作的人可爱许多。”有人为她声援。
“辟邪。”
他轻拉住她的手,旋身往西边走去。
“上哪?”驱魔问。
“我们去找些果子。”他回首对驱魔也对他们三人道。
“辟邪,不要走太远,早点回来。”浣琦交代。
“好,我们很快便回来。”
自幼便一起长大,很多事不需说出来,彼此就能心领神会,他们怎会看不出浣琦对辟邪的心意呢,但是青阳与莉晴望向她的眼神,却是各有不同的心思。
“浣琦,别枉费心思了,-难道看不出来,辟邪的心中只有那个粗鲁的女人?”话虽然这么说,但莉晴仍为她抱屈“哼!辟邪也真是太没眼光了,那个女人浑身上下没一处可取的优点,不管凭哪一点,驱魔没一处比得上-的。”
她默然不语,抿紧双唇,两手紧紧交握。不,她仍相信驱魔与辟邪之间的情谊,只是因为他俩自幼一起相依为命,所以才会如此亲昵,但那只是手足之情,并非男女之爱,她坚信一定是如此的。
青阳睨了莉晴一眼,示意她噤口,他温柔的扶着她的肩,岔开话题。
“浣琦,-想其它的人会看到我们留在废墟的字吗?”他们已暴露了行踪,当然是不能再留在废墟,所以在废墟内留下一些字,告知另一批尚未赶到会合的人。
“应该会吧。”
“但愿安魔长老他们还活着。”以目前他们的力量对付煞魔族人,似乎太薄弱了,此时若能再有其它帮手,至少对付煞魔族人胜算会大一些。
“我想安魔长老他们,当年一定也已逃过煞魔族人的毒手。”浣琦此时并无心讨论这些,她心想的是,为什么辟邪他们去了这好半天还不回来?其实他们并没有离开多久,是思念令她的等待时间变长了。
“驱魔,-做什么?住手。”
被“非礼”的人还未出声,旁观者已看不下去厉声道。
她的手仍停在青阳面上滑动。
“青阳长得好俊-,我只是想摸摸他而已,哪有做什么?你做什么这么凶!”驱魔挺不悦的瞪向辟邪。
“我也长得很俊呀,-为什么不摸我?”
“你?你哪一点俊?我看了二十年,早看腻了。”
趁她分神之际,青阳急急退开脱离她的“魔爪”他没想到她竟会那么唐突的对他动手动脚,害他被摸了个正着,还被吓怔了片刻。
“驱魔-”如果可以,辟邪真恨不得把她捉来痛打一顿,她竟然这么说!
辟邪好像生气了,他一生气便会结巴,而且脸色也白得挺吓人的,他很少这么生气的。
她走过去也摸了摸他的脸。
“哪,摸你的脸了,你不要生气了。”算是安抚他了。
脸色由白而红再转青,紧绷着脸,辟邪气得挤不出半句话。
“都摸你了,你还生气呀?”捧着他的脸,他眼眸中的火光令她心下隐隐觉得不安。
他别过脸不想看她。
“别生气了啦,好嘛,你也很俊,与青阳一样俊,这总可以了吧。”
“-”他真是不想再见到她了,甩开她,径自走到一旁树下坐着。
“辟邪。”她真不明白他在气什么,本不想理他,望了望他,还是走到他身旁,在他面前蹲下,双手在他面上游移,最后停在他浓眉上,将他攒紧的眉抚平“眉头皱皱的很丑。”
辟邪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严肃的睇着她。
“-以后不许再摸别人。”
“为什么?”看辟邪又要变脸了,她只得急忙道:“好嘛,不摸就是了。”真是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生气了呢。
将她抱至腿上,缩紧了手臂,辟邪炽烈的望着她。
“驱魔,等我们灭了森罗,我们立刻回山中好吗?”
“回山中?”那儿的日子实在太无趣了,但是在他炽烈晶亮的眸光注视下,她却说不出拒绝的话,微点了点头,算是响应他,反正她并没有亲口说出好,光点头是不算数的,若到那时他问,她就这么回答。打定主意,驱魔笑咪咪的看着他,在他如海般深幽的眸子里,忽地怔仲迷眩了半晌。
虽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他们的举动,实在很难不做其它联想,莉晴-起眼眸,若有所思的紧盯着他们。
有人却一脸神伤,黯然的旋身离开。
“还有其它活口?!”红魔厉色的回首“当年幸存的余孽竟还有这么多!若是魔主知道了,邪云定难逃失职之责。”她忽地泛起森然一笑。
“派人将此事禀告魔主。”
“是。”
“这批巫魔族余孽现在何处?”
“往王都途中,可能打算要和先前那群巫魔族余孽会合。”
沉思片刻,她忽露出得意的笑。
“这次他们是插翅难逃了。”
她低低说了几句。
“明白了吗?照我的话去做。”
“是。”他领命退下。
红魔狂笑。
“魔主,我想不久一定就有好消息了。”
护卫着手中三颗果子,在莉晴虎视耽眈注视下,驱魔无法不怀疑她会伸手抢夺她手中的果子,不得不防小人似的将果子藏在身后。
“喂,-想做什么?若想要这果子,我是不会给-的,-别妄想了。”
“哼,谁要-的果子?只是,是青阳他”试探的看着她,莉晴故意不把话说完。
“青阳他怎样?”驱魔问。
“他刚才跟我说想吃果子。”
“他想吃果子?”望了望手中的果子,驱魔想了一想,拿出了一颗“好吧,既然是青阳想吃,我就给他一颗吧。”
不到片刻,她反悔的缩回了手。
“不行,这是辟邪最爱吃的果子,这种果子很难找的。”丢下莉晴,她转身往另一边走去,引颈翘望。
“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自言自语的低低咕哝,随即爬到树上远眺,希望能在他一入视线范围时,即看到他。
望了不知多久,直到远方的黑点逐渐凝成人影,驱魔惊喜的跳下树急步奔去。
“辟邪,辟邪”在见到行近的两人有说有笑时,她惊喜的呼声倏地住了口。
“驱魔,-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了?”发现她的笑容僵凝,神情怪异,辟邪急忙超前“驱魔,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心底稍觉得不舒畅,好像梗住了什么。“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也没多久,不过才半天吧。”这算很久吗?
“半天?我怎么觉得好像好多天了。”原来不久嘛,只是这段时间没见到他,仿佛已过了许久似的。她手捧果子凑上前给他“辟邪,这是你最爱吃的果子,我特意留给你的。”
他接过,递了一颗给一旁的浣琦。
“你怎么给她?我是特地留给你的。”她有些不悦,连青阳她都没给,他竟然给浣琦。
“我吃不下这么多,来,驱魔-也吃一个。”
拿着果子,驱魔不开心的咬一口,径自埋头走在前面,忽然发觉他们没跟上来,她回首,怒气陡然上升,辟邪竟然抱着浣琦!
“你为什么抱她?她不会自己走路吗?”她气愤的问。
“浣琦的脚受伤了,方才走了一阵,她的脚伤又疼了,无法再走下去。”
“她是怎么受伤的?”她上下的望了望她,见到她脚踝包着布,犹透着血渍。
“是我自己不小心由山坡上滑落,弄伤了脚。”手环着他的颈子,浣琦温婉道。头安稳的枕在他的胸膛。
“我来抱-吧,我的力气大。”不知为何?就是不想看到辟邪抱着她。
“不用了,浣琦很轻,我还抱得住。”
“你喜欢抱人,那你也抱我吧,我也走累了。”她气道。
“驱魔,不要胡闹。”她怎么无由的使起性子了?
“我才没胡闹。”驱魔噘着嘴,觉得委屈,哼道:“我不想理你了。”便径自跑开。
“驱魔。”辟邪手中还抱着浣琦,虽想急追,却不得不放缓步子。
“对不起,都是我害驱魔生气了。”
“不,怎能怪-,是驱魔自己没由来的不知使什么性子。”他嘴上虽如此说,心下却十分悬挂着驱魔,恨不能立刻到她身边。
“驱魔,浣琦,你们回来了。浣琦怎么了?”
放她坐下,辟邪道:“青阳,事情浣琦会告欣你,我先走一步。”说完便急急去寻驱魔。
“浣琦,-怎么受伤的?”青阳关切的问。
“我不小心从山坡上滚落。”掩饰心中的难过,她挤出一笑回应青阳的关心“放心,我没事。”
布上残存的血迹令他心疼。
“血流了不少,还说没事?”拆下里伤布,他想重新为她包扎,只见伤口已愈合了大半。
“辟邪帮我治的,已不碍事了。”
“噢,我忘了他是仙星国人,具有治疗能力的。”
“如果只是小伤小病,他可以一次便治好,但是若伤势较重,则要分两次甚或数次,我的伤口略大了些,所以他才没能一次便治好,等明日他会再帮我治疗一次,应该就能好了。”
他无法忽略她提及他时眸中所盈满的情愫,不是一时的迷恋,她是真的爱上辟邪了,隐藏住心情,不让伤痛流泻在眼中,他正色的问:“你们可问到什么?”
“再走四天我们便能到王都了,据说王都目前的情形十分凄惨,森罗比起以前更加的残暴,动辄便凌虐人民,拿人民来练他的魔法,王都的人民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是没有能力逃走的人,只能日日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不知哪天厄运会临身。在路上我们无意听到一些消息,为了求证,所以才会迟回。”
“是什么消息?”
“我们听到几名煞魔族人谈及,明日他们将调集大量人手围捕我们巫魔族人。”
“-是说他们发现了我们?”他惊道。
“不,是另一批巫魔族人。”
“另一批?是安魔长老他们!”
“我想是吧,除了他们,应该不会再有其它巫魔族人了。”
“那我们得尽速找到他们,他们现在在何处?”
“西方,离我们还有一日的路程,我们现在加紧赶路,也许能在明日赶到。”
“好,那么我们立刻起程,但是-的脚伤”
“不要紧,我撑得住。”
“驱魔,不是我喜欢抱她,而是她脚受伤了呀。”解释了一夜,她仍是不肯理他。
“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听。”驱魔甩甩头,策着马将距离拉开,摆明了是真不想理他。
辟邪立刻跟近。
“驱魔,要我怎么说-才肯理我呢?”辟邪怎么也没想到,驱魔这次竟会使性子这么久,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虽然她气已消了不少,但是心底还是不舒坦,想到昨日的情形,又是一阵不快,驱魔跃上他的马,狠狠的槌了他一拳。
他低呼一声,揉着胸口无辜的望着她。
“-气消了吧?”
“还没呢。”又槌了他一拳,只是力道放缓了不少。
“噢!”尽管她放缓了力道,但对他而言,还是挺痛的,不过她肯动手,表示她气已消了。
“不气了?”
“哼,谁在生你的气了,我只是不想理你。”被他搂住,她索性赖在他怀中,将头埋在他胸口,躲避迎面刺骨的风沙。
他拉过风衣将她兜住。
“现在想理我了?”
“我是看你可怜,已说了一夜,而且风又挺刺骨的,还有--我困了。”这才是重点,他温暖的胸胸,令她一合上眼便沉沉入睡。为了赶路,他们一夜都没合眼,唯有她好命的能呼呼大睡,其它人是眼睛连-也不敢-一下,强打精神撑下去,免得从马上跌落。
不管什么原因,只要她肯理他就好,搂紧她,看她睡得安稳,他已很满足。
真是让人无法不嫉妒这粗鲁的女人,命也太好了吧,大家都没得睡,唯有她能呼呼大睡。
不该是她,要嘛,也该是浣琦,浣琦温婉又善良,比她更适合辟邪,更不会粗暴的对他动手,真是不明白,她到底有叫么好?他一心一意对她,还得忍受她粗暴的拳打脚踢。
莉晴望望浣琦,她垂着首无法看出她此时的神情,不过一定是挺难过的,她非得想法子帮帮她,她才是配得上辟邪的人。
忽地,前面烟土弥漫,不用说也知道他们已来到目的地,猛地齐放马劲奔,但愿他们没来迟。辟邪叫醒驱魔,进入备战状态。
地上横七竖八的横陈着具具尸体,显示战况十分惨烈,极目搜寻,在重重煞魔族人的围杀下,战场中一男一女奋力的对抗,做生死一搏。
他们的加入使得战况有了明显的转变,两人终于有喘息的机会。
战局很快结束,煞魔族人纷纷做鸟兽散逃走。
“没什么嘛,不过都是些二流角色。”伸了伸腰,望见一脸狼狈相的两人,驱魔道:“你们也太不济事了,怎会弄得如此狼狈?”
辟邪心中忽地一动,却未说什么。
“我们在这之前我们已经过了连番征战,所以才会筋疲力竭弄成这般。”男的道。
“你们可是当年跟着安魔长老的人?”青阳问。
“不错。”女的回答。
“我记得当年安魔长老带走的不止你们,应该还有两人,他们现在”青阳话未完,两人已悲从中来掩面号泣。
“他们他们都已被煞魔族人杀死了,如今只剩下我和弄魔。”
弄魔望他一眼,抬眼:“销魔,不止我们两个,现在还有他们呀。”
浣琦若有所思的盯视他们。
“你们两人叫弄魔与销魔?”
“不错,我叫弄魔,他叫销魔。”
收回目光,她困惑的垂首深思,没再开口。
“其它的人是如何死的?”辟邪问。
“当然是被煞魔族人杀死的。”销魔回答。
“安魔长老也是?”他追问。
“不错。”
“既然连安魔长老也难逃毒手,你们是如何逃过煞魔族人的毒手?”他再问。
“是安魔长老掩护我们逃走的,他截住煞魔族人,我们才有机会可以逃走,但安魔长老自己却”弄魔垂首低泣道。
“此地不安全,我看我们先离开此处再谈吧。”扶着弄魔,销魔说。
“也对,我们快离开此处。”青阳道。
“-让开。”
“我不。”
“-给我滚开,听到没有?”
“我偏不,怎样?-想打人吗?好呀,-打呀,那只会显得-更粗暴,比不上浣琦的温柔,辟邪才不会再忍受-了呢。”这几日莉晴总刻意在驱魔面前说这样的话,也制造浣琦和辟邪相处的机会,此时两人就正在一起说着话,而她则刻意阻挡住驱魔,不让她去找辟邪。
“-滚,否则别怪我真揍。”再无法忍耐她的冷言热讽,驱魔打定主意,她再不让开,她一定揍她。
“我走,不过像-这么凶悍的女人,辟邪迟早会受不了-的,也难怪他爱和浣琦在一起。”达成目的,莉晴笑得得意的离开。
驱魔气冲冲往前方咆哮:“臭辟邪、死辟邪,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的吼声大到刚好令远处的两人听到。
无辜的辟邪急忙奔来,不知自己又是哪里意她生气了,最近几日她的脾气似乎特别差。
“你走开,我不要再理你。”
“驱魔,我又是哪里惹-生气了?”他什么事也没做呀。
“既然浣琦比我好,你尽管去与她好,何必还来找我?走开。”
“-在说什么?”他完全不懂她的话意。
“浣琦比我温柔,又不像我这般粗鲁会打你,所以你便受不了我了,是不是?”驱魔激动得俏脸红通通的道。
“不是,我没有”他无辜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多了这条罪名。
“浣琦温柔又美丽,所以你便喜欢和她在一起,对不对?”她咄咄的质问。
“是不是。”他说的是,是浣琦的确比驱魔温柔,但是他并没有喜欢与她在一起。
“好,那么你和她在一起好了,我再也不理你了!”没让他有机会解释,驱魔气愤的说完便拂袖而去。
“驱魔,不是这样的,我”辟邪努力抑止自己想追去的念头,是她自己乱使性子,他怎能再纵容她,让她先反省反省冷静的想一想。
“他们彼此是有情的。”
“那又如何?他们彼此并不知道。”
“只因他们久居深山不谙人事,所以才没有察觉到自己与对方的心意,我们这么做对他们是不公平的。”
“我可不这么认为,浣琦,-想太多了,既然-是真喜欢辟邪,那么自当努力得到他呀,何况我认为驱魔并不适合辟邪,真正适合他的人是-,-温柔细心,哪似她粗鲁又无礼。”
“但是这么做对驱魔说不过去,我总觉得对不起她。”
“如果他们的情用得够深,我们这么做非但无法拆散他们,经过波折,只会令他们的感情更为牢固;如果他们的感情经不起考验,便表示两人并非真爱,那又何足为惜。”莉晴冠冕堂皇的说出这番大道理,说完还挺佩服自己的。
“莉晴”
“浣琦,-到底喜不喜欢辟邪?”
“我喜欢。”
“好,那就努力争取呀,-不争取,永远不会有机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能永远一人躲着暗自饮位,-希望这样吗?”
浣琦原还有些犹豫,但在听了莉晴这句话后,她便决心争取辟邪。
暗处的两人闪烁着诡谲的寒芒,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一日夜没理辟邪,驱魔气才渐消,已打算要原谅他,而他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是一场好戏。”驱魔翻涌而上的怒客令莉晴笑开了睑。
“这就是-要我来看的?”
“嗯,-看他们多要好呀,辟邪还抱着浣琦呢,舍不得放开,我就”莉晴话未说完,驱魔人已一阵风似的朝他们奔去。
一记火辣辣的耳光落在辟邪面上。
“我再也不要理你!再也不要理你!”驱魔丢下话便旋风般离开。
辟邪震得放开浣琦,不为面上那记突来的耳光,而是驱魔那句话说得决然。他回神,急追驱魔,顾不得昏眩的浣琦。
在他走后,一双怨怼的眼神噙着泪,他竟然可以毫不顾虑她,就这么丢下她!
在他心中她是这么的无立足之地。
“浣琦。”一双温暖的手扶起她“他既无心,-何不看开?”
噙着的泪仿佛在跟自已赌气似的,倔强的不肯落下。
“浣琦,他们原就是一对形影不离的伴侣,何苦硬要拆散他们,算了吧,他有自己所属,-又何尝没有呢。”心怜她吃的苦,青阳只恨自已不能代受,更恨自己为何没早些向她表白,或许今日也就不会
此时青阳说的话,浣琦一句也没能听进,含泪的眼模糊了视线,不知是气是恨,竟使她昏厥在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