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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这个是今天刚买的花茶,据说能美容养颜的,你试试看,好喝的话,以后我会多买点的。”吃完饭,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递上一杯茶,曼陀罗花的香气,很有诱惑力,带着朦朦胧胧的美丽。
“恩,真的很好,阿大和阿二说今天你在花茶的柜台看了很久,就是为了找这个吗?这是什么花呢?真的很香。”顾临行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恩,是一种很美丽的花,白色的,开起来的时候,很漂亮。”我轻声地回答。
“哦,是吗?看来是和你一样美丽的花啊。”顾临行说着就站了起来,微笑地注视着我,眼睛里却开始带着森森的寒气,“可惜,是带着毒的,开起来的样子是很美丽,味道也很好,你那么费劲心机地把它买回来,我当然也舍不得不赏脸。”
“可是,你真的以为一只火鸡,几根黄花菜,还有这曼陀罗花茶能把我迷晕吗?我的神经一直紧绷着,这些,对我而言,只能算得上是神经松弛剂,”他走过来一步,握起我已经微微出汗的左手,“手里藏着什么呢,是打算逃出去的钥匙吗?我以为你已经变乖了,没有想到,还是不肯给我安稳一些啊,后天我就要举行婚礼了,你不能回别墅了,这里也不安全,阿大和阿二两个蠢货,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我会给你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的。”
“。。。”我盯着他缓缓吐出字句的嘴唇,一时觉得心凉,怎么就被他这么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呢,我明明想了这么久的。
“好了,和我斗,你还嫩一点呢,不要拿你那点小聪明再来考验我的耐性,”他说着就亲了下来,唇齿交缠,却只能让我更加心惊,这一年多的时间,顾临行,变化了不止一点点。
“我有病的,会传染的。”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唯一的借口,就是所谓的肺结核了。
“呵,还想拿这个骗我吗?我早就给你做过血检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肺结核,对吗?”他的眉重叠着,然后以一种瓮中捉鳖的神情看着我。
“。。。”连这个也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一直看着我演戏很有意思吗?”
“你喜欢嘛,况且我一直很忙,没时间管你,你喜欢自怨自艾地演戏,我当然乐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既然你没有什么病,那么就如你刚刚所说,把还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吧,我很久,都没有碰过你了。”说着,他作势又要吻下来,我连忙用力地推了他一把,还好,推开了。不然等又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我不要,我身上还有别的病,不能再做这些事了。”盯着他的眼,我大声地说。
“哦,那是什么病呢?说来听听啊,看看能不能治。”
“是胃癌,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做化疗,所以不能做。”
“呵,胃癌啊,”顾临行轻笑了一声,然后饶有兴味地望着我,“真是能编啊,上次是肺结核,这次是胃癌,下一次是不是要变成心脏病了呢?难道,你就这么爱说谎吗?”
“说谎,我有必要拿这种事情再说谎吗?你不信可以带我去医院做检查啊,我就是在市里面最大的肿瘤科做的检查,单子就在宁明远那里。”顾临行根本就是不相信我,他已经用力地抱住了我,手也不安分地往我皮带的地方游移,我只能大叫起来,这一次如果做下去,说不定我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呵,果然是要为宁二少守身如玉了,连这样不要命地借口都说出来了,我还真要试试看,看你是不是就要这么死掉了。”说着,我就觉得身体一轻,被他抱到了怀里,“你说,如果死掉的话,你要选哪块地方下葬呢,还是我该把你埋在花园里,让你每天陪着我?”
他不是开玩笑,从望着我的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我明显能感受到他愈演愈烈的欲、望,再这么下去,就真的必死无疑,不顾什么面子里子,我开始发疯似地挣扎起来,拼尽全身力气打开他缠上来的双手,“我会死掉的,我还不想死啊,顾临行,你给我走开,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啊!”
到最后,我已经完全失控,一味地疯狂地哭叫着,顾临行也不放手,我们两个就从做、爱变成了相互殴斗,我死命地打着他身上每一个我能碰到的地方,最后一口咬住他揪住我头发的右手,再也不肯松口,鲜甜的血液漫进口腔,带来呕吐一般的感觉,我却任他怎么叫骂也不肯松手,只是咬着,直到他的拳头一下击中我的胃部,天昏地暗的苦楚从那个狭小的地方蔓延扩散开来,我只知道痛,铺天盖地的痛,然后喉咙里漫出属于自己的那种独特的味道,血液从胃部倒流,而身体,终于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
这一次我以为自己是再也醒不过来了,至少也要昏迷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想到,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原来我的身体是这么顽强啊,自嘲地笑了笑转过头,却看到伏在病床旁边的顾临行,他睡着了,枕在他缠了绷带的右手上。我一直盯着他,直到他迷迷蒙蒙开始转醒,看到我在看着他,他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还在想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呢,又是吐血又是昏迷的,就算是不想跟我做也用不着装得那么吓人啊。”
原来他还是以为我是在骗他,果然是不能做放羊的孩子,看,现在我的话是一点儿可信度都没有了,“我要出去,你没有权利软禁我的,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不然我死在这里,就控告你杀人。”
“你当然不是我的所有物,,下午会有医生来看你的,我要出去了,明天我结婚,有兴趣地话可以让阿大和阿二带你过去看一下,我记得没错的话,上一次我的订婚典礼你都是在的。”留下这么莫名其妙的话,顾临行就关上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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