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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威王府要娶媳妇的消息传开后,每日来道贺的客人真是络绎不绝,所有人脸上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只除了准新郎跟准新娘外。
“姑母,真真的要我端去?”钟灵端着一壶刁夫人交给她的人参茶,手颤抖得不像话。
“当然,记得,要温柔一点、嗲一点,凛儿才会疼你知道吗?”刁夫人行前还耳提面命道。
“可是可是表哥他”钟灵清秀的脸上满是恐惧不安,她眼前掠过刁凛夜那张森冷的脸,吓得差点端不住盘子。
“哎呀!灵儿,你在怕个什么劲?凛儿又不会吃人。”刁夫人叹道。
“但但表哥他、他的表情很可怕。”她连吞了好几下口水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别怕别怕,有姑母给你撑腰呢!”她将侄女儿往房里推“快去,记住要温柔啊!”被硬推进门的钟灵,双手颤抖地捧着茶壶,不安地朝外看了看猛跟她挥手的姑母,才慢慢低着头走到刁凛夜面前。
“做什么?”刁凛夜冷锐的寒眸朝她一瞥,冷声问道。
“我我我”钟灵一看到他的表情,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是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我的吗?”他毫不留情地怒喝。
“啊——”原本就吓得拿不稳茶盘的钟灵,这下子更是被他吓得将整壶茶给打翻了。
刁凛夜无视于她的害怕,烦躁地下令道:“还不快出去!”
“是,你你别生气,我我这就出去,就出去——”钟灵骇得连路都不会走,回头走了两步还跌了跤,不过她还是赶紧由地上爬起来,逃命似地飞奔出这间令她恐惧的房子。
刁凛夜见她那狼狈的模样轻蔑地撇了撇唇,像钟灵这样犹如惊弓之鸟,胆小如鼠的女子根本不适合他,他喜欢的是像谌-虹那样勇于表现自己的女孩,只可惜
只可惜她“虹儿,虹儿”他开始发狂似地将房内所有东西砸了个粉碎,只差点没将屋子给拆了。
门外的钟灵见状更是害怕得差点昏倒,这么野蛮的男人竟然是她未来的丈夫?天啊谁来救救可怜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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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烈弈城,金陵要远比它热闹上几十倍都不只,但初来乍到的谌-虹和蓝雪对周边热闹滚滚的街道市景完全视若未闻,她们所有的心思都悬在找寻刁凛夜上头。
幸好德威王府在这金陵一带可算是第一世家,他们不消多问便得到了正确的地址,但却也得来了另一个令人气愤的消息。
王府要娶媳妇了,刁凛夜竟然要另结新欢?!
“可恶,可恨的负心汉。”蓝雪抱不平地道:“他真是该死!”
谌-虹却反而显得较为平静,二话不说地直往德威王府的方向奔去。
“小姐,小姐你要上哪儿去?”蓝雪惊讶地追在她背后问。
“我要去找凛夜问个清楚。”
“还有什么好问的?事实不都已经摆在眼前了?”
“不,我们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而来,没见到凛夜我是不会甘心的。”谌-虹固执地道:“是好是坏我都要当面问他一声,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可是我怕小姐问了会更伤心。”
“那你以为我不去问心情就会好受吗?”
蓝雪被搪塞得哑口无语“好吧!咱们这就去见他,就算打他不过,我也要揍他一拳才甘心。”
就在她们谈话的同时,突然有一顶大轿朝她们的方向而来,引起旁人议论纷纷。在群众的指指点点下,她们才知道原来轿中所坐的人竟然就是刁凛夜的未婚妻钟灵姑娘,让她们更是好奇得停下脚步。
“停轿,停轿——”大轿就在行经他们身边时,忽然由轿中传来惊恐的娇喊声。
抬轿的仆役只好顺着轿中主子的意思停了轿。
在轿停下后,蓦然一个身穿粉色衣裳的姑娘,匆匆地由轿里跑出来。
“表小姐,你要上哪儿去?”一旁的丫环问道。
“我我不知道。”钟灵脸色苍白地道。
“那就快上轿跟我们回王府吧!”
钟灵惊慌地连连摇头“不,我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那怎么成?再过两日就是你和少爷的大喜之日了,你得赶快回去准备准备。”丫环说道。
“大喜?不不”钟灵捂住了耳朵,大叫一声便往巷子里跑去。
表小姐居然逃跑了,一堆丫环仆人见状吓了一大跳,赶忙开始追人。
谌-虹和蓝雪察觉事情有异,互望一眼后也随着那逃轿的女子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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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跑了好大圈的钟灵发现被逮住了,吓得大叫“别抓我,别抓我,我死也不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别担心,我们不会抓你回去的。”谌-虹看她吓得如此惊慌,赶紧吩咐蓝雪放开她。
“你们你们是谁?”钟灵看见眼前是两个漂亮的姑娘,紧张的心情总算放下了一点点。
我”谌-虹神色黯然道:“我是刁凛夜的新娘。”
“啊——”她一听到这个名字差点又被吓哭了“刁刁凛夜?”
“没错,他正是两天后要娶你过门的人。”
钟灵张大一张嘴巴“那那怎么可能?姑母说说表哥只爱我一个人。”
“真的吗?”谌-虹已快掉下泪来。
钟灵猛点头,可怜兮兮道:“其实,表哥才不喜欢我,表哥好可怕他他常常一生气就将房子给砸了,又对我好凶,不是对任何人都好凶,他真的好可怕。”
谌-虹和蓝雪面面相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她们认识的刁凛夜并不是这样子。
“那他呢?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见他?”
“见他?”钟灵又是猛摇头“我才不去,我才不要去。”
“放心,我不是来跟你抢丈夫的,我只想将一些事情说个明白罢了。”谌-虹诚恳地说。
抢丈夫?她才不怕别人跟她抢丈夫呢!是她根本不想回王府,怕被王府的人逮住了,她就非嫁给刁凛夜不可了。
对了!眼前这个漂亮的姑娘,不是说她是表哥的新娘吗?如果真是如此她不就不必嫁给表哥了。
“姑娘,你说你是表哥的新娘,你可有什么证明?”钟灵问道。
谌-虹由怀里拿出刁凛夜亲自套在她脖子上的鹰型白玉。“这东西你见过吗?”
“天啊!是飞鹰白玉。”钟灵惊骇的大叫一声。
谌-虹怀疑的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大惊小敝。
钟灵见她疑惑的表情赶紧解释:“飞鹰图腾是刁家特有的标志,而听说表哥身上带的飞鹰白玉更是刁家的传家宝,我是没见过这块玉,但是看这标志我一眼就能确定是它。”
谌-虹听到她说的话,心里总算高兴了一点。
钟灵的高兴显然也不下于她,她快乐地拉住她的手道:“太好了,表哥竟然会将它送给你,那就表示你说的都是真的,原来表哥真正喜欢的人是你,真是上天保佑,我天天求神拜佛终于灵验了。
谌-虹和蓝雪被她这态度搞得哭笑不得,难道她就这么排斥刁凛夜吗?
“钟灵姑娘,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未婚夫外面有女人?”谌-虹怀疑的问着,她还以为任何女人看见刁凛夜,都该像蜜蜂看见花蜜似的黏上去。
“当然不,我亲爱的表嫂,现在我就带你去见表哥。”钟灵一扫多日的哀愁,欢天喜地的带着她的“代罪羔羊”回王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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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罗打鼓,喧天价响,王府热热闹闹的喜宴一直延烧到午夜还没停止,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一昧的想逃避进新房的新郎倌,本想和众人一起闹到天亮,却让刁夫人给识破诡计,早早就暗中派了大堆人手将他给硬“请进新房去了。
一进入新房,刁凛夜看都没看坐在床上一身喜服的新娘,反而坐在桌前径自喝酒。
谁知酒入愁肠愁更愁,这些日子来,他发现自己越发的想念谌-虹那娇俏可人的模样,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难道真的已跟别人成亲了?
一想到她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他的心就犹如火烧般痛苦难熬。
没有她的日子实在太苦太苦,算了!就算她市侩也好、贪幕虚荣也罢,总之他都要将她留在身边,生生世世陪伴着自己。
决定了!现在他就要到烈弈堡找她,向她清清楚楚的表明一切。
主意一打定,他站起来飞快地往房门跑去。孰知,在他到达房门前突然由背后射出了几根竹子,根根正好都与他擦身而过,最后钉在房门上。
“师父,不知道徒儿这手射竹子的功夫,和你射箭的功力一比如何啊?”默不吭声的新娘终于开口说话了。
太熟悉了!天啊!若不是知道钟灵并不会武功而且绝对没这胆子的话,刁凛夜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虹儿?虹儿”他冲回到新娘面前,毫不犹豫地立刻揭开了她的红盖头,惊喜交加地抱着她“真的是你,虹儿,虹儿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你知道吗?”
谌-虹将他推开,冷冷道:“你以为我会再相信你的甜言蜜语?”
“不,我说的全都是真的。”
“是吗?那告诉我,今天你的新娘是谁?”她咄咄逼人问:“是谁啊?”
“我”刁凛夜懊悔地道:“那是因为你先背后叛了我,我一时糊涂才会作出那种错误的决定。”
“背叛?”谌-虹红着眼睛道:“我爹病了,我不得不回去看他,后来他死了,我又不得不肩负起烈弈堡的重责大任,我一直以为你会回来帮我分担一些,至少有你在我身边我也比较不会那么难受,但是我等到的是什么?失望!一天又一天的失望。而你竟说我背叛了你?”
“什么?堡主他他死了?!”刁凛夜十分震惊。“可是可是士融给我的消息是烈弈堡在办喜事。”
“你就那么轻易的相信他,而不相信我?”
“虹儿。”刁凛夜上前拥着她“对不起,对不起”
这该死的巫士融竟然敢骗他,若让他见到不剥他一层皮才怪。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谌-虹别过身子不去理会他。
“你惩罚我吧!只要你肯原谅我,我愿意接受你任何的责罚。”刁凛夜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可怜兮兮地道:“只求你别不理我。”
“放开我。”她还是不想理他。
“虹儿,既然你会来表示你对我还有感情,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你。”他认真的举起手信誓旦旦地起誓。
谌-虹红唇一扁,坐到椅子上去“真的任我处置?”
“绝无怨言。”刁凛夜看到她终于放下身段,心也较为安了些。
“这话可是你说的。”谌-虹明眸一转,唇边不小心泄漏了笑容道:“站在门外的人还不快进来。”
就在她话说完的同时,巫士融和蓝雪各端了一个盘子走进门来。
刁凛夜一看见巫士融简直像看见仇人一样,卷好袖口就准备给他一顿好打。
“少奶奶救命——”巫士融赶紧躲到谌-虹身边去。
“做什么?”谌-虹站在他们两个男人中间,娇声问着刁凛夜。
“你让开,让我狠狠修理一下这乱说话的家伙。”刁凛夜气愤至极。
“好,那你们就慢慢打,我走了。”谌-虹也不劝架,说着便往门外走去。”
刁凛夜吓了一跳,赶紧将她给请回来“虹儿,别走,我一切都听你的。”
“这才对嘛!真是我的好相公。”谌-虹娇媚地一笑,将他拉到椅子上坐好。
刁凛夜对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体贴觉得怕怕,怀疑她是不是吃错了药。
“你没事吧?”
“没事。”她又是媚然地一笑,朝旁边两人吩咐道:“还不快将我泡的好茶端上桌来。”
“什么?你泡的茶?”刁凛夜开始坐立不安。
“是啊!人家体贴相公辛苦,特地泡了几壶茶请相公品尝呢!”
桌上整整齐齐的摆了十壶茶,都是她的精心杰作呢!
“不好吧!今天是咱们的新婚之夜。”万一他拉肚子可不好玩了。
“随你。”谌-虹十分“随和”地道,但谁都看得出来,若不喝她是不会轻易饶人的。
“好吧!我喝,我喝”刁凛夜无奈地点头道。
巫士融从未曾看过这不可一世的主子这般落魄,忍不住偷笑出声。
“士融,好兄弟,诓我呵!差点忘了跟你有福同享。”刁凛夜突然发现他,咬牙切齿地说完,将其中的五壶推到他面前“一人一半不用争。”
“不”巫士融惨叫一声,制茶的过程他从头到尾都有参予,哪敢不要命的去喝那些茶,不过又发现自己的惨叫声太过激动,怕引来众怒,于是赶紧解释道:“我是说我是说那是少奶奶特地为你泡制的,我不敢‘享用’,少爷,你就自个儿慢慢品尝吧!”
“你非喝不可。”刁凛夜态度强硬。”
巫士融抵不过鸭霸的主子,赶紧向女主人求救。“少奶奶”
“士融,既然凛哥这么好意请你,你就喝了吧!”论罪,这小子也难辞其咎,谌-虹当然不能放过他。
“啊?”巫士融惊呼,没想到竟然这么倒霉。
“叫什么叫,还不快喝。”蓝雪狠狠地睨了他一眼,谁要这对主仆狼狈为奸,害她的小姐伤心。
巫士融知道逃不过,索性心一横,拿起那五壶茶一口气将它灌下。
“好喝,少奶奶的手艺真是天下一绝,太好喝了”他脸皱得像苦瓜似地称赞,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既然喝完了,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蓝雪瞪了他一眼问。
“可我喝的太涨了,好心扶我一把吧!”他伸出手。
“无耻。”蓝雪不但不扶他还狠狠地踩他一脚,转身立刻走人。
“哎呀!蓝雪,你好狠的心,痛死我了。”巫士融抬起被踩的脚,一跳一跳地也赶紧闪人了,免得又被那奸诈的主人陷害。不过他是非常有良心的,临走前还帮忙他们将新房之门给关上。
“活该,踩得好。”刁凛夜看得高兴极了,但在接触到谌-虹的眼眸后,他二话不说立刻端起剩下的五壶茶一口气喝了它。
哇哇哇!真是可怕!五壶茶中包含了酸甜苦辣涩等五味,巫士融说的没错,试问天底下还有谁泡得出这么可怕的茶来,难怪足称天下一绝。
“虹儿,那现在我们可以喝交杯酒,然后上床休息了吧?”刁凛夜打着如意算盘问。
“当然可以。”谌-虹笑盈盈地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刁凛夜笑得乐不可支,却突然发现谌-虹从旁边拿出一盘棋子“虹儿,这是做什么?”
“唉!一直以来,凛哥的棋艺都在我之上,害我好苦恼,所以痛下决心好好练习,打算今晚跟凛哥好好讨教一番。”
“不会吧?”刁凛夜闻言差点跌下椅子。
“请凛哥赐教了。”谌-虹天真无邪的脸上状似诚心地道:“只要让我赢一盘就行,花不了太多时间的。凛哥,你可别让着我,要不我赢了也不会光彩的。”
让她赢一盘?就算他要故意输,也要花不少时间,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呢!怎么能让它花在这惹人心烦的棋盘上呢?
左思右想,刁凛夜干脆拿起桌上的酒壶往嘴里猛灌,在谌-虹不明所以的时候,再将口里的酒渡些到她口中。
“咳你你在做什么?”谌-虹被他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
“喝完酒,咱们该进洞房了。”刁凛夜将她拦腰一抱,放在大红床上,人也贴上了她。
“你无赖,咱们咱们都还没下棋。”谌-虹挣扎地道。
“别担心,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下棋,但是春宵一逝难再回,相较之下,我决定好好把握它。
“不行”
刁凛夜霸道的用唇封住了她所有的抗议声,热情如火的舌划过她的贝齿,攻掠地诱哄她柔嫩的舌交缠在一起。
修长的大手也没闲着,慢慢地占领她白净滑嫩的娇躯,探索、迷惑她,试图挑起她火热的回应。
“不,凛哥”
起初谌-虹仍挣扎着不肯让他如意,但渐渐地她也迷失在他又霸道又柔情的挑逗下,体内就像有股火苗要爆开似的。
“虹儿,我好想你。”
随着两人急促混浊的喘息声,刁凛夜犹如烈焰般火热的唇,由她的唇一路延烧到那高耸挺立的酥胸上,大手更是动作迅速地解开了两人身上的束缚,她浑身雪白如脂的肌肤令他更是心荡神驰。
眸光转浓,他在瞬间进入了她的娇躯——
“囝——”在他的狂吻和激烈的索求下,那纠缠的欢愉感觉令她忍不住大喊出声。
“虹儿,我爱你,我将用一生来补偿你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他在她耳边喃喃念着。
“凛哥”她主动回应他所有的热情与爱恋。
在醉人的浓情蜜意中,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直许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