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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屋子的妃嫔,来的时候有如潮水,一齐都涌了进来,去的时候也如潮水,退得极快,夜君贤一走,她们也当即走了个干净。
叶小白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从地上爬起,但跪得久了,就算身上有点武功,膝盖还是痛麻难当,一个没立稳,就趔趄了一下,摔倒在地。
她懊恼之极,觉得今天真是丢了极大的脸面,跪了猪头男也就算了,好歹他是帝君的身份,但那些妃嫔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岂不是也变相的受了她的跪?好在——
叶小白嘿嘿一笑,手腕一翻,就从衣袖里落出一堆金钗玉簪来。这都是从那些妃嫔身上顺来的,虽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但宫廷内造的首饰也极其精美,最重要的是她许久没偷过东西了,手痒!借此过一把手瘾,顺便出口气。
腿是麻的,暂时走不动,她干脆坐在地上把玩那堆首饰,忽然伸手从里头拎出一件白玉双龙抢珠佩,提在眼前仔细看了看。
这玉佩的用料是纯洁无暇的上好白玉,雕工精绝,透出一种油润晶莹的柔和光泽,显然是时常被人拿在手里把玩的,其价值绝对比那堆首饰加起还高,因为这玩意,是从那猪头男身上偷来的。
想着,她就忍不住要笑,不知道等那些妃嫔回去,发现丢了东西后会如何郁闷呢,恐怕就连那猪头男都会恼怒万分!不过,她一直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呢,压根就没动过不是?这些人就算要怀疑,也疑不到她身上!
等着腿上的麻痛感觉稍稍退去一点,叶小白转着头四处瞧了瞧,顿时心生一念,进里屋找出一块白绫帕子来,将这些贼赃都包好,然后纵身一跃,将这些东西藏到房梁上头去了。这才走到门边掀起帘子,结果瞧见自己院里四名宫婢和太监还跪在大雨地里,不禁皱起了眉头:“人都走了,你们还跪着干嘛?难道被雨淋着很舒服吗?”
“娘娘……”婉清苦笑了一下,没有说下去,实在是帝君帝后没有下令,他们不敢起来。
“别喊娘娘了,我已经被削了品级,今后同你一样是宫婢。”叶小白说着,直接跑到雨地里,将他们四个拉了起来,还安慰道:“别怕,已经罚过我了,不会再罚你们。”
婉清原是被她捉着手腕强拖起来的,听她这么一说,反倒一紧张就倒扣住了她的手腕,急道:“这是怎么说的!就算冲撞了陛下,那也是误伤,何至于被贬为宫婢!”
叶小白倒不在意:“当宫婢也挺好啊,取东西传话的时候,可以在宫里任意走动呢!”
最重要的是,方便四处寻找可偷的宝贝了!
“不行!”婉清顾不得此刻大雨滂沱,强忍着膝盖上的痛麻就拖着她踉踉跄跄的往院子外头走:“娘娘,去求求帝君帝后吧,请他们收回成命!”
“哎,别拉别拉,我不去!”叶小白没留神,被她带着走了两步,但她身上有武功,若是真不想走,婉清如何拖得动?随即就被她倒拽了回来:“你淋了这么久的雨,不说进屋洗个热水澡,喝两碗姜汤,还乱跑什么?”
太监朱光也跑过来劝:“是啊,此刻帝君帝后想必还在气头上,要不也不至于罚这么重,还是缓两天再说吧!”
婉清无奈,何况跪淋了这么久,身体的确撑不住了,就由着叶小白将她拖进了屋内。她体质原本就不太好,加上受了惊着了凉,当晚就昏昏沉沉的发起高烧来,婉如的情形也同她差不多,倒是叶小白还是活蹦乱跳的,熬了一夜没睡,就忙着照顾她们了。
次日清晨,她见婉清和婉如的状况好些,就爬到床上想闭闭眼歇一会,谁知刚躺下,就有帝君的贴身太监李言就闯了进来,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叶小白!”
叶小白生长于山野,又是走后门进的宫,根本不懂半点礼教规矩,这会倦倦的直想睡,也不管闯进来的是谁,反正不想睁眼,只不耐烦的咕哝了一声:“干嘛?”
李言一愣,活了这么半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宫妃,半点规矩都没有,真不知道帝君为什么要将她调到身边去使唤!不过这种事不是他能管的,他最要紧的是当好差,于是耐下性子,皱着眉头道:“快起来!这都什么时辰了,帝君都快身了,怎么还没见你去云龙殿点卯?”
“点卯?点什么卯?”叶小白脑子迷糊得不够使了,微睁了睁眼,又闭上了。
李言哪里知道她犯困,还当她是心里不服,有意装疯卖傻,顿时气歪了鼻子,也不再同她废话,只回头喊院里那两个跟着他来的小太监:“来啊,把她给我拖到云龙殿去!”
叶小白站到云龙殿偏殿里头,听着原先服侍帝君的女官依兰说规矩的时候,还在低着头打瞌睡。
依兰也怒,从来没见过这样怠慢的宫婢,捉起桌上的竹条就往她身上抽去。这是宫里的规矩,除了帝君或是帝后要教训宫婢可以直接打脸外,其他人不许打脸,怕留了巴掌红印不好看。
也幸好她没打脸,依着叶小白的性子,视煽耳光为奇耻大辱的,她要真打了,估计当场就能闹起来,可就算是拿竹条抽了,叶小白也疼得一哆嗦,睡意顿消,睁了眼就冲着她恼怒道:“你干什么打我?”
依兰被她问傻了,愣了半天才咬着牙继续用竹条抽她,边抽边道:“不听规矩,回头出了差错,惹恼了陛下……”
话没说完,就觉得手里一空,那竹条也不知怎的就被叶小白夺了过去,她正待上前去抢回,就见叶小白捉着那竹条,双手用力往下一拗,“啪”一声清响,竹条顿时就断成了两截。
“你……”依兰倒退一步。
“我什么?”叶小白将手里那两截竹条往地上一弃,扬着眉道:“就算我没好好听你说话,你教训两句不就得了,至于打我吗?”
依兰被她理直气壮的态度气得再次倒退两步,觉得不用点重刑,没办法整治这丫头了,当即就喊人:“拖她下去,扒了衣裳,重重的打……”
语音未落,外头就有人急急跑了进来,依兰看见那人却是一愣:“李公公?”
“打不得!”李言冲着她摆摆手,随后假咳了一声,望向叶小白道:“还不快出去?陛下醒了,要你进去服侍!”
“我?”叶小白原本想说不去,但总算想起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再回想起往常早起,都是婉清在旁服侍着她穿衣梳洗,想来这是宫婢必做之事,也就没有反对,走了出去。
李言怕她不认得路,急忙跟上,没想却被依兰喊住:“李公公,她这样子哪当得了差,别到时……”
“陛下让她去,你有胆子喊她别去?”李言脚下没停,跨过门槛后忽然回头对她一笑:“别急,出了差错怪不到你头上,由得她去领罚吧!”
依兰一愣,但随即恍悟过来,沉吟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