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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盛因冲着那个静静站立在自己身边的黑衣人影问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若说这话的是别人，这黑衣人或许还要道一句此人猖狂。
可是说出这话的是一剑单挑整个中原武林无数高手却无一败绩的魔教教主，黑衣人影只能承认，对方有转瞬决定自己生死的本事。
即便杀手这个职业，从来都是在刀口舔血的，也没有任何一人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顾盛因十分满意的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想活。”
杀手就是这一点好，他不会和你废话，只会最干脆利落的告诉你他想要的东西。
“很好。”顾盛因说道，“那就用你自己的命，和本座做个交易吧。”
她嘴唇动了动，黑衣人影身体颤动了一下，最终也只是声音沙哑的道了一句好。
顾盛因挥挥手表示他可以离开了。
黑衣人影刚准备走，就听到顾盛因喊道：“等一下。”
他身子一僵，生怕这位又改变了主意。
只听得顾盛因说道：“记得将他们带走，别脏了本座的地方。”
黑衣人如蒙大赦，匆匆说好。
小院子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顾盛因侧头看一眼这小院，虽然看起来很干净，可只要想起来，这里前不久才死过三个人，她就瞬间没有了吃东西喝酒的心情。
像她这种人，做什么事情都是看一个心情的。
顾盛因表示，她对程明月的观感又更加差了一点——因为程明月败坏了她一次喝酒的心情。
系统默默的替某个人物目标点了一根蜡烛。
……
第二天的时候，正在某个茶馆里头喝酒的顾盛因就听到了一个传言。
“哎你知道嘛？明月仙子昨天晚上遇到了刺客！”
“明月仙子，谁会这样恨明月仙子？”
“谁知道呢……”
“……”
茶馆之中聊得热火朝天，顾盛因静静的听着。
大致的消息就是，昨晚上有一批此刻潜入了程家，准备刺杀程家大小姐明月仙子程明月，幸而程老爷子及时赶到。
最后虽然逼退了刺客，可是程老爷子却引发了昔日旧疾，体内热毒已经压制不住了。
顾盛因掩去嘴角的一丝笑容。
热毒？
目前知道的唯一解药就只有寒潭雪莲。
而寒潭雪莲，那么多武林人士亲眼看着，已经被魔教教主整个儿喂了武林盟主诸樾。
也就是说，这一次程震老爷子，已经是药石无灵了。
“店家，结账！”顾盛因高喊一声，将一锭碎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好嘞！”
顾盛因慢慢的走出去。
程明月，这一次，是你的父亲替你挡了灾，那么下一次呢？
顾盛因并不为将程震卷入进来而感到歉疚。
程震也不是个好东西，暗地里为了程家的利益作的那些个事情，甚至逼得那些小家族家破人亡都有。
就算是死，那也是死有余辜。
顾盛因回到小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了诸樾坐在那里。
他的手边有一杯茶，如今已经没有了温度，显然他已经来了不短的时间。
看到顾盛因，他的神情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