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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回到房间,沈清华坐在桌前擦拭头发,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名片。
对于四处奔走为求一份工作的她而言,这不啻是及时雨;可是靠着关系进人龙神,若让人知晓内情,各种谣传便会甚嚣尘上。
她的内心被迥然不同的力量拉扯着。能找到工作,未来便有了开始,她可以以此为起点,构筑一个独立的生活,理智告知她接受又何妨;而站在竞争的起跑点上,她的良心有了缺口,并不觉得自己能承受得了人言可畏的可怕。
“啊——!”沈清华大叫出声,双手揉乱一头湿发,烦躁郁闷的心情让她几乎快要抓狂。
门上传来两声轻击,敲门者的身份她不用想也知道,是她大哥。
“进来,门没锁。”沈清华开口道。
沈清修进入房间,顺势地往地上铺着的小地毯上坐下。他不忙着说话,先在脑海中将说辞演练了一遍,绝不让她有机会抓到把柄来吐槽。
非常了解大哥的习性,沈清华知道任何出自大哥口中的话,绝对是他呕心沥血构思出的杰作,其中不乏引经据典的老生常谈。没办法,谁教他是个公务员,这种刚正不阿的形象和他是锅配盖,配得恰如其分。
“你要是不想去也没关系,干脆静下心来读书,明年考高考,和大哥一样吃公家饭。”沈清修终于打破沉默说。
听到他的话后,沈清华便宁可他保持沉默,这个提议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她拒绝的次数也不下五次,只是他的耐心似乎超乎她的想像,居然能不厌其烦地多次提起,早把她的耐心给磨光了。
“这件事就别再说了,要考我也要在工作之余准备。”沈清华将过去给的答案再一次说给他听,还不忘加强语气要他到此为止。
在大哥的想法中公务员是铁饭碗,不过,他一定很少看新闻,现在政府正在高唱瘦身主义,将许多管辖权重叠的机关重整;想当然耳,有许多冗员也得包袱款款;回家吃老米饭去。
铁饭碗还不是和玻璃做的一样脆弱易碎,她真想将现实塞进大哥的脑袋里;也许这还帮了林淳淳一个大忙,否则嫁了个这么梦幻的老公,她可是有吃不完的苦头。
“你去天翔那儿也好,或许可以帮着照看他的生活起居,别让他因为忙于工作而再次病倒。”沈清修说得语重心长。
沈清华明快地抓住了重点。“再次?”她不解的问道。
沈清修重重叹了口气,眼神茫茫然的看向天花板。
“拜托别吊人胃口,会让人心脏受不了的。”沈清华捺不住性子催促道。
但是沈清修仍是老神在在不为所动,自顾自的整顿思绪,令沈清华气得想用力摇晃他,直接将答案从他口中摇出来。
真是急惊风遇上慢郎中!她第一次痛恨起大哥的慢条斯理。
“他前些日子才住院,因为胃出血的缘故。医生说是他饮食无常,常是有一餐没一餐的。真不知道他到底在瞎忙些什么,这么胡整自己的身体。”沈清修摇头叹息。
在经济部工作的他,知道掌理一家公司并不容易,但是他也没必要将自己的健康给赔上。
不知是大哥太过不食人间烟火,还是少了一根筋,怎么会有此番言论呢?沈清华忍不住瞠目结舌良久。
“他没人照料吗?父母?女朋友?老婆?”沈清华怀疑的问道。
沈清修摇头以对“他父母常年住在澳洲,很少回台湾;而他现在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哪来的时间去约会;老婆嘛,更是连个影子也没有。”
沈清华忍不住挑高了眉,要她相信单天翔没人要,不如先把她打晕了再说。
瞧见妹妹质疑的眼神,沈清修赶忙辩驳:“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原本对于到龙神工作还有些许疑虑,沈清华却已经找到一个消除罪恶感的借口;拿着大哥的请托当令箭,谁能多说什么。要怪也只怪他们没有一个攀得上关系的哥儿们,像大哥和单天翔这般的。
为了独立生活、为了不当米虫为害一干亲友,她豁出去了。她不人地狱,谁人地狱嗯,这么说也太过奇怪。
沈清华修正心中的想法,她可不是巴着单天翔要份工作,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还有,基于大哥和他的情谊前去照料他的日常生活,说穿了是去当他的女佣,可没有掺杂别的意图。
对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她也不再那么反对凭借人际关系找到工作。她并不欠谁人情,相反地,是单天翔欠她一个大人情,她可是大发慈悲心怜悯他,才答应为他工作的。
这可是他修了三世福气才有的恩典。沈清华有些自大地想着。
“好吧,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去吧。”她故意如是说。
她要提醒大哥,这可是卖他一个人情,她会在未来讨回来的。
不过,她的社会历练还是少了沈清修好大一截,忽略了他有扮猪吃老虎的可能,也没瞧见他的眼中含有一抹笑意。他就是要好好地教训教训她,以报答他每每被她看扁所白受的老鼠冤。
他要让她知道人外有人,不是只有她有聪明才智,别人的脑袋瓜子装的都是稻草。
虽然这么做有些残忍,却也是为她好,总不能让她去吃陌生人的亏,那多划不来。沈清修私心认为,只有自己人才不致出差错,而产生无法弥补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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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桌前,单天翔对着电脑发愣.荧幕上正在跑着的是他所写下的第一个游戏;但是没有人知道,游戏中的女主角,是他以沈清华为蓝本设计出来的,那年她才十五岁。
十五岁的她有着斗牛般的固执,只晓得勇往直前,遇到障碍也是一头撞上,也不想想自己会受伤流血。
就像今天下午,她并不喜欢受到骚扰便直言无讳的拒绝,完全没有考虑到他是否会冷不防地给她一刀。而她能毫发未伤地活到今日,沈清修居功厥伟。
他自认在心理层而上自己并无恋童癖,但是十五岁的她便有能力令他念念不忘至今;和沈清修的友谊维系至今,泰半的理由是在等她长大。
退役后的这些年,他特意不出现在她面前,为的是要改变她心目中的刻板印象。没想到竟会如此成功,她居然连他都不认得,还将他归在登徒子之列,避之唯恐不及。
倒是她依然没有改变,个性仍旧那么火爆正直,容貌还是那么美丽清秀。一头秀发浓密乌黑,很适合去拍洗发精广告;但是他并不赞成,她若是在众人面前曝光,所有的好色之徒定会群起而攻,将她列为攻陷焦点。
最能吸引他目光的,是她慧黠有神的双眸。不时闪现在其中的灵光,代表她心中又有了奇妙的怪点子,不知是哪个可怜人又要遭到她的捉弄;可是在那幽黑的明晰中,常年占据其中的是她纯真无邪的心思。
但是现今她的眼神仍是纯洁童稚,便令人匪夷所思,连求职的挫折感也没能将之摧毁。不像他这两年在工作上的不如意,几乎要将他的坚韧打击得灰飞烟灭。
单天翔自嘲地笑笑,为自己心情的低落感到讽刺;和沈清华不期而遇的重逢,也扫除了长期占据心头的苦涩。
“你怎么还在工作?医生不是警告你要多休息,别再这样夜以继日的消耗体力。”
一个瘦削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语气是关切,但脸上却带着满满的不以为然。
骆姿君,她是单天翔的合伙人之一,也是龙神的执行副总裁,更是龙神的运作首脑。
换言之,龙神少了单天翔还能运作如常,要是少了骆姿君便会群龙无首,这家公司怕是不保。他自嘲地想着,若要员工做出抉择,他会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我只是在想些事情。”他淡然的解释。
“我宁可你是在睡梦中,和周公讨论你的烦恼,要不和我说说也成,而不是一个人坐在那儿像尊泥菩萨似的。”骆姿君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单天翔直起身子关掉电脑,顿时映在他脸上的五彩光线消失,留下的只有一片阴骛。
骆姿君不喜欢他脸上的表情,那代表着他仍然拒她于千里之外。她无法明白,为何他只看重她在工作上的表现,却不知道她内心的真正想法。
她看着他洁身自爱,不随便与女子交好,私生活单纯到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以至于损坏健康。她还在心里暗自窃喜,这代表她还有希望,有机会介人他的心灵。
可是几番暗示之后,他的态度却仍无改变,令她开始怀疑他的性向。
“有没有兴趣去喝一杯,说说让你深夜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或许我的看法能给你另一个思考方向。”骆姿君讨好地邀请。
单天翔想也不想地摇头拒绝。“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有了解决方案。”他和她擦身而过,走出了办公室。
骆姿君跟了上去和他并肩而走,在进人电梯时再度提议道:“何不一起去轻松一下?你对工作太过执着,精神绷得太紧对你并没有好处。你还没吃饭吧?别忘了你才因为胃疾住院,别让自己又病倒。”
直到电梯下达一楼之前,单天翔都没有接腔,他并不希望和骆姿君因为这种事情将两人的关系弄僵,他们还有一家公司得经营。
“我在朋友家吃过了,他也提醒过我这一点,”单天翔自省道:“我已经是个大人了,知道该如何照顾自己”
骆姿君叹了口气,心中暗怪他的不解风情。“谁教你已经有了前科,才会教人如此无法信任!而且我”
单天翔有预感她想说什么,急忙打断她的话:“对了,这几天会有个人来公司应征我的助理,我已经录用了,所以她出现的时候,就是她上班的第一天。”
“公司用人有固定程序,这未免太过突然。”骆姿君轻蹙眉头说道。
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让他不惜打破自己的原则,破格录用。
“她将会是我的助理,若有必要,薪水由我自掏腰包也没关系。”
他如此执着的态度,让骆姿君心头袭上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个人是女性?”她直截了当地问。
“的确是个女孩。”单天翔大方的承认,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之处。
一道青天霹雳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打中了骆姿君,打碎她的希望。
“你怎么可以”她的质问突然中断,她的身份妾身未明,该拿什么立场来问。
这一刻她没有想到自己是龙神的副总裁,她只想到身为女人的她暗恋梦碎,而亲手敲碎美梦的是她所暗恋的人。
“我怎么样?”单天翔不明就里地问,不知是否故意。
骆姿君眨眨眼,回过神来。“你怎么可以现在才告诉我,万一你忘了说,不就让那个女孩白跑一趟?”她还真希望他别说,让她能理直气壮地拒绝对方。
想到沈清华的性子,单天翔的脸上有着一抹宠溺的笑容“放心,即使我没说,她也不会让自己的权益睡着的,绝对会起而捍卫,闹得人尽知。”
瞧见他的神情,骆姿君心中泛出嫉妒的酸水,她多么希望这个表情是因她而起。她倒要看看对方是什么三头六臂、了不得的大人物,可以达成她和其他女人无法达成的不可能任务。
她会好好地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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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龙神所在的大楼,沈清华看着这幢冰冷刚硬的建筑,令人望而生畏。想到要在这里工作,她的决心不免再次动摇。
但是现实让她重新振作起精神。为了要在大哥结婚之前搬出来,住在属于自己的空间,她不能再犹豫。
毅然走人大厅,向警卫室交换访客证进人电梯,上达龙神所在的楼层。
电梯门一开,玄关处的接待人员穿着套装,脸上的妆完美无缺。
“请问找哪一位?”坐在右首的小姐笑容可掬地问。
沈清华并未答腔,仅递出单天翔所给的名片。
接过名片一看,那名女子顿时瞠大明眸,但随即恢复笑容,笑得更是真诚。
“请问尊姓大名,我好为你通报。”她的问题中不乏好奇心。
不知为何,沈清华对她极有好感,并不为她的探问而不耐。“我姓沈叫清华,和新竹那所大学同名。”
“你好,我叫陈玉梅,你所应征的助理工作是和我同一部门的。”她伸出右手和沈清华的相握。
两个同样拥有美貌和自尊的女子并未因此而相妒,在互相交换姓名后,一丝友谊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滋长。
“那我的面试官是你吗?”如果是的话就太妙了。沈清华在心里暗自祈祷愿望能成真。
陈玉梅咧开了个开心的笑容。她真的喜欢这个女孩,不过她知道她还有一个困难的关卡得过,骆姿君可没有那么容易讨好;尤其这个女孩和单天翔又有那么一丝丝的暖味,光是这一点便能让骆姿君将她大卸八块而后快。
“很不幸的,你的面试官另有其人,但是你的录用与否是已经确定的。”陈玉梅带领她往楼上前进。
不过才相隔一个楼层,就出现两相迥异的气氛。若说楼下是嘈杂的菜市场,那楼上便像是处于外太空般寂静无声;唯一出现的声音是冰冷的机器运作声,而高跟鞋踩在花岗岩地板上的单调节奏倒显得有活力。
“等一下不论你的面试官说了什么,你只要忍住就行了,别因为一些细故而生气。”陈玉梅殷殷告诫着。
依她对骆姿君的了解,她一定不会在口头上有所节制,她那毒舌可不是白长的。她心情好的时候可以舌粲莲花,若是遇上她心情阴郁时,人兽走避唯恐不及,先保一条小命要紧。
她的警告让沈清华的心头打了个凸,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知道像这种高职位的空降部队总是顾人怨,要得人疼是不可能的;可是真的有这么严重,竟到令人眶毗皆裂的程度吗?她怀疑。
“我要回去了。”沈清华大打退堂鼓。
陈玉梅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逃脱。“你就这么见不得场面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再找五百年也找不到工作。”她出言奚落道。
遭人看扁的屈辱让沈清华的脾气一下子冲了上来,她完全忘却先前的畏缩,像只刺猬般张开全身的防卫利刺,欲将敌人扎得满身是伤。
“谁说的,我只是不想落人话柄而已。”她为自己辩护。
“没错,就是这股气势,别让人把你给压制住。”陈玉梅点头赞扬道。“别人爱说什么随他们去,反正嘴巴长在他们身上,你能拿针一个一个去把他们缝上吗?各人造业各人担,管他们这么多。”
“信不信由你,今天我还未踏出公司大门,各种蜚短流长定已开始在内外流传。”沈清华用悲观的想法给自己加油打气。
对于她的说辞,陈玉梅忍不住大翻白眼。“拜托,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空降部队吗?在龙神我可以算是开山祖师,而外头有三分之一的人,也许都是靠着关系才得以找到工作的,可是却没人像你这般罗嗦。”
她的话快狠准地直指靶心,射穿了沈清华残存的怯懦,让她的精神昂扬,又可以面对困难障碍。
见到她的改变,陈玉梅大加赞赏。这个丫头可以和骆姿君相抗衡,或许在工作能力上仍是犹有未逮,但在其他方而她们可以分庭抗礼。
“对了,就是这样。维持着这股气势,明天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了。”
给了她最后的鼓舞,陈玉梅将沈清华推人龙潭虎穴之中,让盘踞在里头的妖精大发雌威。反正她也只能耍耍嘴皮子,要是她敢动用武力,第一个和她过不去的便是单天翔,谅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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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姿君终于见到了这个犹如背上荆棘的女子。
瞧她眼中不驯的目光和站得挺直的背脊在在让她厌恶。她并未请她坐下而她也不曾抗议,仅仅以目光看着她,好似将她的心思了然于心的模样,更让骆姿君讨厌起她来。
将目光焦点调了回来,看着手中的履历表,研究着她的学经历,骆姿君打算在鸡蛋里挑骨头,让她即使进人龙神也做不长久。
“你是国贸系毕业的,成绩也不过平平,那你还会些什么?”骆姿君贬抑地问道。
一抹暧昧的笑容在沈清华的唇边绽放,对骆姿君的态度她可以应付自如。在这几个月的期间,她的阅人虽不到无数,但也有数十人之多;她只不过是将自大给表现到极致罢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才疏学浅,除了读书识字之外并没有第二专长,既不会前空翻,也不会后空翻,杂耍什么的没学到皮毛,还真是对不起你。”沈清华睁大双眼扮无辜。
这一招用在很多人身上都能博君一笑.但是骆姿君非但笑不出来.心头更是冒出无明火“你这是什么态度?”她愤而失态的拍桌怒斥。
沈清华的情绪波纹未兴。“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她还加油添醋地耸耸肩,好像骆姿君的火气还不够看似的。
“如果这是你对上司的态度,那你便不够资格进人龙神。”骆姿君抓着她的小辫子不放。
“如果这是你对下属的态度,那你便不够资格再带领龙神。”沈清华再度以她的说法还击。
至此,骆姿君明白沈清华不是省油的灯。她的思绪清楚,逻辑有条有理,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若再加以栽培,她必会是龙神的生力军。但是已然被嫉妒冲昏了头的她,已经无法用理智思考。
只要一想到单天翔对她有着情愫,她便几欲发狂。但是她不能和他撕破脸,将两人的关系斩断,留条退路让两人还能有一线希望。
“你要进龙神之前得先知道龙神的禁忌,那就是严禁员工谈办公室恋情,违者予以开除。”骆姿君临时瞎编出这一条来。
沈清华闻言后只是大笑出声,还笑不可遏,连眼泪都溢出眼角。
“有什么好笑的?”骆姿君咬牙切齿地询问。
抹去了泪,沈清华频频地深呼吸,平抚高昂的情绪:“我可以了解公司为何制定这条规定,但是又该如何落实?难不成不定时地对员工来个心理测验,好知道他们的秘密?”
的确,这种规定光是说出来就已经贻笑大方,明白人都知道要落实并不容易。
但是骆姿君并不点破,她要是笑出来便是示弱,所以就算是会憋死也得憋住。她不承认自己对这个未出社会的女孩会技穷,还被她堵得无话可说。
尤其她和单天翔的暖昧关系尚未厘清,光是这一点便令她的战火再起。
“你”骆姿君想要言明,听听她和单天翔的关系。
但是一个冒失的二愣子,不待通报便直闯她的副总裁办公室;龙神上下会做此事的不做第二人想,只有单天翔。
“面试完了吗?可以放人了吗?”单天翔兴奋的表情好像等着被允许玩他最感兴趣的玩具的孩子。
骆姿君不敢相信这是她所认识的单天翔,他总是冰冷安静,对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却为了沈清华的出现而变得如此热情。
她的心冷了、倦怠了。两人多年的相处,居然比不上一个突然杀出的程咬金。
沈清华是漂亮了些、年轻了些,但是自己也毫不逊色,不论是外表或是能力,她唯一赢不了她的就是年纪。这会是败下阵来的主因吗?骆姿君不服气,却也只能咬牙隐忍下来。
“都可以了,请沈清华小姐明天找陈玉梅报到。”骆姿君挥手要他们两人自面前消失。
单天翔开心得像个小男孩般,拉着沈清华的手便外跑。
“走,我带你去认识环境。”他不容许沈清华有反对的机会,两人一溜烟的便自骆姿君的办公室消失。
只留下骆姿君在办公室中品尝自己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