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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周的航行,南极之星抵达了预定行程的第一站--东印度群岛。
当船只缓缓驶进一个群山环绕的大港湾,黛拉听见了船员们热烈的欢呼声。
掀开廉子,从舱房的小窗户望出去,天空的颜色像是刚烤好的酥皮面包,软绵绵、热呼呼的。
岸上的原住民,群众著手足舞蹈,欢迎他们的到来,色彩斑斓的鸟儿船旋在附近,被热闹的气氛所感染,不时发出鼓噪的叫声。
她兴奋的翻出鞋袜套上,并摇摇熟睡中的佩丽亚。“醒醒!我们已经到了!”
“真的?”
那天虽侥幸躲过全体船员大集合的场面,但这几日风不平、浪不静,她晕了几回、吐了几回,时常要麻烦公主去替她拿药,实在很不好意思。
“快快快,下船罗!”门外有人疯狂的敲锣打鼓,宣布道:“船长说我们要在此处停留十天,所有人都可以去参加当地一年一度的跳舞节活动!”
“哇塞!”黛拉笑得合不拢嘴,抓了佩丽亚就往外冲。“你听见了吗?是跳舞节耶!”
她俩身穿水手服,混在大批等待下船的船员中,矮小纤瘦的身材格外引人注目。
“阿黛,船、船长和两位副船长都在前面!”伸长脖子朝四周探看,佩丽亚率先发现了这件不太美妙的事情。
比她矮了大半截的黛拉,吃力的踮起脚尖,却只看到一堆黑压压的后脑勺。“哪一个是船长?快告诉我!”
登上南极之星这么多天了,她连传说中的罗奥长得是圆是扁都一无所知。
“甲板上最中央的那一个。”
“你怎么知道?”她疑惑的问。
佩丽亚蹭蹭鼻头,很了不起的说:“因为大家都对他敬礼啊!”呃是这样判断船长身分的吗?黛拉歪著头颅想了想,决定姑且相信她好了。“怎么样?他头上有没有大尖帽?眼睛有没有戴黑眼罩?”
“阿黛!”佩丽亚没好气的说:“你形容的好像是海盗吧?咱们罗奥船长英俊多了。”
“是吗?”呜呜,前面的人都太高了,她什么都看不到!
“没错!他蓝色的眼眸简直酷毙了!”
“蓝色了”黛拉反射性的叫嚷出声。
不少船员都转过身来,对她们行以注目礼。
以手肘轻撞主子一下,佩丽亚的头颅垂得好低。“你干嘛这么大声!”
轻吐舌头,她愧疚的说:“对不起啦,我只是吓了一跳。”那夜的荒唐经过,她没敢乱说,所以佩丽亚并不知情。
“好好走,不要再乱捅楼子了。”
“嗯,”蓝眸不可能不会是他她心目中英勇剽悍的罗奥船长,绝对不会是他!
对!不是!黛拉说服自己。毕竟阿拉伯海、太平洋海上的岛国,大多是各色人种混杂群居,蓝色的眼眸不算太罕见。
“等会儿下船的时候,船长就站在扶手旁边,你若是想要一睹他的庐山真面口,抬头便看得见。”佩丽亚小声的提示道。
“喔。”重拾期待的心情,黛拉几乎是迫不及待了。
船员们有秩序的一一下船,她俩顺著人群的移动,终于来到阶梯门--
“阿黛!”走在前面的佩丽亚朝后头比了一个手势。
黛拉心领神会,快速的往左侧一瞄--
轰--天崩地裂、风云变色也不过如此!
是他真的是他那晚恬不知耻地威胁她、轻薄她的男人,真的是罗奥船长!
抽回视线,粉脸上一片热辣,她可以感觉到,那双蓝色眼眸正肆无忌惮地打量著她。
稳住!千万不要自暴身分!此刻她作男装打扮,方才也只有那么匆匆一瞥,他不可能会发现她就是那晚的女人!
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黛拉用双手拉紧帽子,战战兢兢的越过他--
“老人?”狄米翁朝罗奥使使眼色。
他勾唇一笑,缓慢地朝他的目标伸出魔手--
“啊!”仿佛是被烫著了那样,黛拉马上跳开一大步,呆愣在原地。
罗奥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手,口气中有著虚伪的仁慈:“小心,阶梯湿滑不好走。”
“谢、谢谢船长?”她假设性的提问。
他的笑意更深。
很好,不只他在打探她的身分,她也知道他是谁了。
“不客气。”轻触她冰凉的肌肤,罗奥觉察到她手心的颤动。
太好了!他没有认出她!快步走下阶梯,黛拉发抖到骨头都快散了。
小跑步的追上佩丽亚,她俩头也不回地冲向人潮汹涌的市集。
“老大?”凯克以下巴指指她们前去的方向。
“派人跟著她们。”罗奥下达明确的指令。
愚蠢的天使!她怎么会以为他认不出她呢?早在她们装病逃避人员清点的当天,狄米翁就证实了她们是女人的身分。
迟迟不去找她,仅仅是他在等待更合适的机会。
肥美的猎物,往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追逐扑捕,才能显出它的价值。
而他,非常享受狩猎的过程!
“佩丽亚,你快来看这个!”黛拉停在街角的小摊贩前,兴奋的东摸西看。
“什么?”气喘吁吁地拿著刚出炉的甜烧饼,佩丽亚将其中一份交到主子手上。
“这个手练好漂亮!”琳琅满目的首饰配件当中,她拿起一条雕工精致的琉璃手练,开心的笑眯了眼。
“阿黛,我们不能乱买东西!”扫了眼手练上的价钱,佩丽亚不得不斤斤计较。“你忘了吗?我们带出来的钱不多,如果你不打算赶快回宫,最好节省点!”
“喔”黛拉失望的把手练放回原位。
拖著她走向角落摆放给行人休憩的矮凳,佩丽亚说:“别再逛了,你一整天滴水末进,该吃些东西了。”
“是!老妈子!”她调皮的扮了个鬼脸。
“公主,不是我爱碎碎念”四下无人的时候,佩丽亚还是习惯叫她公主。“你这样一声不吭的跑出来,国王、王后一定担心得要死,不如我们在这再待两天,然后就回家去了。”
最近她的眼皮老是跳个不停,总觉得有大代志要发生了。
“我不要,我还没有玩够呢!”黛拉毫不考虑地否决她的提议。
“公主!”
“别罗嗦了,广场上好像有活动,我们去凑凑热闹!”囫囵吞枣地把烧饼塞进嘴巴,她也不等佩丽亚吃完,一个人就急急忙忙地往人群里头钻。
“等等我呀!”收起啃了一半的食物,佩丽亚站起身想跟上去,一只如树根般粗壮的大手却拉住她--
“小姐,冒昧打扰了,我想请你喝杯茶,不知你意下如何?”胡须遍布的大脸下,露出一排森森白牙。
他怎么晓得她是女人?
佩丽亚呆愣的仰旨“你你”他长得好眼热!
“别犹豫了,走吧!”一把提抱起她,大胡子爽朗的笑出声音,别有深意的眼眸,笔直射向不远处那个肩披斗篷的男人,
足尖一转,他高大的身影随即淹没在人群中。
一个小时过后,神经粗到不行的黛拉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跟佩丽亚走散了!
愈接近午夜,聚集在广场上的人们愈多,大家尽情的饮洒、疯狂的跳舞、高声的歌唱,男男女女,管他认不认识,全都亲匿地耳鬓斯磨在一块儿。
“佩丽亚!佩丽亚!”黛拉焦急地环顾四周,却遍寻不著她的身影。
闲难地移动脚步,汗水一颗颗滴落额前,她用衣袖抹抹脸,美丽无瑕的容颜逐渐澄明。“佩丽亚!佩呃!”
感觉到有人从背后环上了她的腰,黛拉迅速转身,看见一张她无意重逢的俊脸--
“是你!”
“是我。”罗奥揽住她纤细的小蛮腰,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吻。
不知道该说这个小女人单纯,还是愚笨,他一路尾随著她,只见她吃吃喝喝,和陌生人有说又有笑,完全忘记身边少了一个人这回事。
“你偷亲我!”她后知后觉的抗议道。
“两人以上叫公开,何况这里有上百人。”他不知悔改的咧嘴微笑。
“你!”黛拉羞恼得瞪大了眼,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这个男人是堂堂然的船长,还不如说他是一名无所忌惮的海盗。他天生就有一种掠夺的本能,而她,很不凑巧地成为他眼中的一块肥肉。
鼓著腮帮子,她无奈的认知到这个事实。
“给你。”不顾她小蚂蚁似的抗拒,他执起她的右手,将一条手练套进她的皓腕。
“你跟踪我?!”他为她戴上的手练,就是她早先在转角摊贩那儿选中的。
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罗奥的笑容可恶依旧。
“你早就认出我了,是不是?”推开他靠得太近的男性躯体,她咬牙低问。
“”他默认。
“混帐!”抡起拳头,黛拉气不过地朝他的胸膛一阵乱打。
他戏弄她的还不够吗?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她只是想出宫玩玩,又不会对南极之星造成伤害,他不需要这样紧迫盯人。
“你敢说,你一点儿都不想念我?”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罗奥的蓝眸逼视著她,要她吐露诚实。
“鬼才会想念你!”她口不对心的吼道。
好吧好吧,她承认,她“偶尔”会想到他,不过先声明哦,那种想念,可不是花痴的想,而是愤怒的想!
“亲爱的黛拉,撒谎是不道德的。”他不著痕迹地再次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
“道德?!你跟我说道德?”黛拉的声音高了八度:“要是你知道道德两个字怎么写,你就不会对我无礼了。”
忆及之前那晚的种种情节,她仍然会不由自上的红了脸颊。
“我在尽力弥补了。”罗奥笑睨著她爱不释手的那条手练。
“哼。”算他聪明!看在手练的份上,黛拉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一次。
反正,她已有心理准备,这个男人绝不会善罢甘休,除非--他的目的达成了。
然而,她?*南耄模降资鞘裁矗?br />
“来吧,一起跳支舞!”扯掉她的水手帽,让她那头美丽的会发披散落肩,罗奥愉快的邀请她。
“我不--”她还没行找到佩丽亚,她不能--
“你有事?”他明知故问。
“没有!我没有在找人!”
可怜的黛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她不明白吗?为何每当她一碰上他,她的大脑就会罢工?
假装忽略掉她话里的漏洞,他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两杯酒。“尝尝!”他怂恿著她。
“我不能喝酒。”他脸上写满了阴谋,这次她不上当了。
“真可惜!”罗奥大大惋惜道:“这种东印度特产的水果洒,香醇芬芳,号称是世界上最顶级的饮品,外地人很难喝得到!”
黛拉的眼睛陡然一亮,抢下杯子,她摇晃著杯身,顿时觉得自己的口好渴。
“别勉强,不能喝酒就不要喝,我请别人”
“谁说我不能喝?”她护著杯子,不给他。“水果酒嘛,又醉不了人!”
看她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液灌完,罗奥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这个小女人未免也太好骗了,他只不过随口诌诌,瞧她认真的模样。
“咳咳!咳咳咳!”急著要品尝美酒,她一时喝得太快,呛辣了喉咙。
广场上的火光将她微醺的芙颜,映照得美丽动人,罗奥情难自禁的俯下头,诱惑的说:“酒不能这样喝。”
“不然要怎么喝?”黛拉傻傻的往陷阱里头跳。
“我教你”握住她尖细的下巴,他含了一口酒哺渡到她的小嘴
天在旋、地在转,她昏沉沉地倚著他的臂膀,被动地开启芳唇,任凭他恣意窃取她的甜美。
她记得他纯阳的气息,他的吻有大海的味道她喜欢
罗奥温柔地探索著她的樱唇,继而挑逗她的舌头,深深占据她的纯真他的手埋在她的秀发里,金色的发丝滑过指缝,带来一波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若不是地点不对,她的柔顺绝对会逼疯他!
万般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罗奥眷恋地轻啄她的眼睑、她的鼻尖、她的面颊,好舒缓体内累积过多的激情。
“你不可以嗯再吻我了”黛拉觉得自己真的醉了,可是她分不清那是因为酒,还是因为他
“你没有拒绝,我当然可以。”罗奥贪婪地以眼神吞噬她的美丽。
酒精催化了某种暧昧的情愫,她的头枕在他胸前,他有力的心跳透过一层薄薄的衣服,传进她的耳朵。
“你一向这样对待女人?”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酸味。
“你在吃醋?”
不痛不痒地捶他一记,黛拉矢口否认。“我才没有!”
“都说过了,撒谎是不道德的。”悠扬的古老乐声回荡在广场上,罗奥拥著她,两人亲密的姿态好比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侣。
“我没有撒谎!”她死鸭子嘴硬,嫣红的脸蛋比三月的杜鹃更艳。
他俯视她,目光如火炬般炽热。
打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迷上了这个甜美的女孩儿,无论她接受与否,他都不可能放手了。
无从解释,无法说明,这份感觉来得既凶且猛,他深刻地体会到爱的力量在心中滋长,冷酷已久的生命,自她出现开始,有了春天
“告诉我,你为何而来?”他抵著她的唇轻问。
黛拉眨了眨眼睛,淘气的回道:“为一个人人口中传颂赞叹的名字”酒精持续在血液里泼酵,她咯咯笑着,挣脱了他,像只翩翮彩蝶飞进由人群组成的大圆圈。
他的眼光紧紧追逐著她。
当地女人牵起她的手,邀请她和她们一起随著音乐摆动身体,黛拉照做了,白嫩的肌肤被熊熊火光逼出几许红润。
罗奥并未阻止她,事实上,他爱极了她活泼好动的个性!
美丽的女人他见多了,可是她们大多矫揉做作,傲不可攀,相形之下,黛拉的自然,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伫立在大圆圈外,他宠溺地注视她滑稽可笑的舞姿,心口满溢著温暖。
“嘿荷--嘿荷荷--”一人发声歌唱,其余众人也跟著附和了起来。“嘿荷--嘿荷荷--”
不晓得是不是气氛太美的关系,黛拉全心全意地投入游戏当中,孩子气的笑声、无与伦比的美貌,吸引了不少惊艳的目光。
“嘿荷--嘿荷荷--”彻底的放松自己,她的发鬓散乱、衣衫汗湿,玩得不亦乐乎。
佩丽亚!
眼角余光一瞥,她瞥见了对街那抹慌慌张张的人影,顿时酒意全消。
被罗奥这么一搅和,她居然忘了去找她!
脱开左右两侧握菩她起舞的手,她隔著几圈人海,和罗奥深沉难测的眼神遥遥相对。
他非要她不可,是吗?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对吧?
既然如此--黛拉漾开不服输的笑容,朝他挥挥手,在罗奥尚未发现她的意图前,利用自身矮小身材的优势,窜出人群,抓了佩丽亚就跑。
在镇上的旅馆休息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午后,黛拉又捱不住无聊,蠢蠢欲动。
“公主,我们不要出去了好不好?”佩丽亚哀求她。
“不好,外面还很热闹,不逛太可惜了。”
“可是”欲言又止的打住话,佩丽亚朝门外探头,好似是在躲避什么人。
黛拉的情况也不比佩丽亚来得好,只见她每走几步,就会停下来,朝后方看看,然后再度迈开脚步往前走。
昨晚失散后发生的事情,主仆俩都绝口不提,但是从她们脸上略带忧郁的表情看来,两人恐怕都有著不少的心事。
“公主--”
“佩丽亚--”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咳咳。”黛拉假咳两声,问道:“你要吃点什么?”
“我不饿,你先吃吧!”
黛拉望餐馆屋顶正冒著白烟的烟囱,没啥精神的说:“我也不饿。”
奇怪了,她是怎么了?一样热闹的街景、一样吵杂的人群,为什么她却无法跟昨晚一样高兴?一颗心悬在半空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公阿黛,你要去哪里?”走进市集,佩丽亚立即改口道。
“嘎?”漫不经心的视线没有焦距,黛拉恍神得令人担心。
“我问你要去哪里?”佩丽亚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
广场上的大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黛拉赫然惊醒,发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走到昨晚与罗奥碰面的地方。
她八成是疯了!
好不容易摆脱他的纠缠,落得一身清静,她干嘛还重回旧地?
不不不,黛拉摇头如波浪鼓,她不是在想念他!她不可能会想念他!
罗奥既粗鲁又蛮横,她才不要想念他!
“我们还是去找东西吃好了。”僵硬的扯开嘴角,黛拉定定心神,快步的往回定。
佩丽亚紧跟在后面,被她莫名其妙的行径搞得一头雾水。
主仆两人齐怀心事的走了一段路,殊不知,从她们一踏出旅馆大门。就有人不怀好意地盯上她们了。
路过街角卖首饰的摊贩,黛拉了意识的遮住手腕,不想让佩丽亚看见那条手练。
她的脚步踟畸,内心五味杂陈。
“阿黛?”
“什么?”她转身,不意撞见几名肤色褐黄的男人,猛地冲向她们!”
黛拉和佩丽亚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些男人给敲昏了。
直到一夥人鬼鬼祟祟的离开,藏匿在隔壁廊柱底下的矮小男人,这会儿才行色匆匆的赶回港口,准备跟老板报告这件事。
黛拉是被一阵叽咕叽咕的陌生语言吵醒的。
她掀掀眼皮,困涩的睁开眸子,一时间,还想不太起来自己的遭遇。
“唔”环顾房内华丽却粗俗的摆设,她撑起上半身,看到门门有一大票影子在晃动。
这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佩丽亚呢?回忆如潮水涌来
“啊!”她想起来了,行人偷袭了她们!
黛拉听不懂外面的那群人在说什么,心里十分骇怕。
是绑架吗?他们知道她的真实身分?
脑海中闪过千万个念头,她的头剧痛,连动一动手指都感到异常吃力!
交谈的声音停了。男人们像是达成协议般,相互握手,全都走了出去。
很快的,房门再度打开,三、四名肥硕的中年女人走近床铺,不由分说地架起她,把她带入蒸气缭绕的浴室,脱光她的衣物,替她洗涤身子。
黛拉虚弱地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任她们为所欲为。
半晌过后,她们捞起她,为她更换衣裳,并且灌她喝下一杯乌漆抹黑的东西。
黛拉不舒服的蹙著眉心,接著又浑浑噩噩的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