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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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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大利西西里岛

    男人嘴边叼着一根雪茄,状似优闲地两腿交叠坐于高背旋转椅里,吐纳出袅袅白烟,弥漫缭绕。

    一名部下正恭敬的读取传真过来的资料。

    “修罗党的余孽全都被灭了?在台湾?”男人若有所思地推敲着蛛丝马迹,沉肃的脸部线条逐渐阴暗起来。

    “是的,先生。”

    部下将手中文件呈上。

    男人浏览桌面上的资料,笑意逐渐在唇边扩散;那笑容一点也不和煦或是亲切,只让人觉得阴飕飕的。

    “原来是跑到台湾去了。”

    男人嗤地一笑,捻熄雪茄并起身走到酒柜前。

    “应该是他不会错。”

    部下微揖,恭敬答道。

    除了死神之外,恐怕再也没有人能够将一个党派耍弄得团团转;活像猫捉耗子似的将猎物逗玩够了,再吞入肚腹。

    男人取出酒杯,注入琥珀色的透明液体,轻轻摇晃,凑到鼻端嗅着酒液的芳香醇美。“是他吧?薇妮雅。”

    他笑着转身看向窗边一名细致甜美的金发女子。

    女子姣美婉约的脸庞上有着一抹微不可见的复杂神色。

    “那的确像是他的作风。”

    薇妮雅-罗贝托轻启嫣唇。

    那西斯-罗贝托举起酒杯啜了一口。“死神一个人在遥远的台湾恐怕太过寂寞,咱们派些人过去陪陪他吧!”

    薇妮雅温柔地微笑着,眼中飞掠过一丝淡淡的愤懑。

    影子再一次取下通讯器,按下红色小钮,开始接受今天第四遍的疲劳轰炸。

    (你在搞什么?)通讯器彼端是咆叫的狂狮。(你怎么会让这种烂事发生?)电掣极力克制的将音量降低了些。死神的安危岂容轻忽!

    影子实在是百口莫辩。“主人不让我插手。”尽忠职守之一,便是完完全全地服从,前提是在主人不被人动上一根毛发的情况之下。

    电掣仍然叨念不停。忽然,话题一转,他问道:(听说死神让一个女人住进同一个屋檐下?)这可是骇人的消息呀!

    “嗯。”影子没好气地哼了声。

    阿波罗那个大号广播电台,真是惟恐天下不乱。今天其他的“布莱克”精英可全都找他关心了一下主人和童如初的事情。

    阿波罗根本是鬼,要不怎能自他三两句的片面虚应之词便推敲出完整的来龙去脉,且准确度高达百分之百?他自认自己是个少言沉默的人,却每次都让阿波罗套出许多事情;往后,绝对要三缄其口。切记、切记!

    “主人的私事我不便多说。”之前的好奇宝宝,他也都如此打发掉的。

    电掣啐了一声。(懒得跟你耗!)跟阿波罗谈条件换取消息还比较快些!(喂!劝咱们当家的把通讯器打开,别让大伙儿为他一个人提心吊胆。)说完便收线,结束通讯。

    影子伸手捏捏僵硬的颈背,叹了口气。

    这是今天的第四次了!

    先前的阿波罗和波赛顿、雅典娜、风驰,也都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唉!他抬眼睨向楼梯的方向。看来只好硬着头皮去敲主人的房门,希望主人已经睡醒了。

    温煦阳光自落地窗斜透进房,刺亮的光线扰醒床幔里熟睡的可人儿。

    童如初微睁开眼,还处在迷蒙状态。

    “醒了?”低沉磁性的嗓音自她头顶上方传来。

    雷正侧身托腮地看着她,他俯下头吻住她柔美的红唇。

    “你睡醒的模样好美。”他喜欢她在自己怀中醒来的娇羞模样。

    童如初微微酡红两颊。他醒来多久了?他一直在看着她吗?她实在愈来愈不懂他了。“我我想梳洗了。”

    雷的唇开始在她敏感的胸脯吮吻,她想起身,却没能让自己的身子自他怀抱离开半寸,他将她搂得更紧密。

    “不急,有的是时间让你梳洗。”她的美丽与馨香,已经令他燃起体内欲望的火苗。灼热的唇探索着她每一处的细腻嫩滑,欲望催促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流连,滑向下腹,探进她两腿之间的馨幽禁地。

    这时,一阵拍门声打断他的动作。

    雷忍不住低咒一声,闷闷地开口:“什么似?”这个影子可真会挑时间!

    门外的影子回道:“属下有事想与您谈谈。”

    雷微蹙眉头思索了会,侧身在童如初的颊畔轻触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他起身套上一裤,开门离开寝房。

    童如初起身,靠坐在床头。她不懂他!

    原以为他是个冰冷、没有生息的寒冽男子,没想到在住进这座“冥域”的这些天里,意外地发现他许多迥异的面貌。

    该怎么形容他?邪、魅、冷、狠、残、柔、暴、嬉说不准的呀!

    他有太多层面了。她也不想太了解他,因为她怕自己会在不知不觉中沉迷于他的魔障之中。

    父母的婚姻是最佳借鉴——没有爱,就没有幸福。她不会让自己的情感投注于一个不会回应情爱的男人身上。

    她是个自私的女人,所以,她要保护自己。她可以交出背叛意志的躯体,却不会付出干净清澈的情感;因为,她不想再被遗弃。那滋味,实在苦呀!

    他之所以要禁锢住她的一切,仅只是对她谎言的惩罚;要她忠诚地服从,也只是源自于他的骄傲,绝不容许任何人对他有所不顺从与欺瞒。

    “雷-布莱克”童如初不知不觉地喃念出徘徊在脑中的名字。

    “说吧!”雷坐进办公桌后面的高背椅,淡漠地开口。

    影子走上前。“他们很担心您。”一票麻雀,天天向他要人,吵死人了。

    “他们是太闲了还是任务太简单?”想都不用想,那票好奇宝宝准是将影子惹烦了,要不然影子也不会找他出面。

    影子抬起眼看着雷。“他们想和您谈谈,您就和大伙儿联络一下吧!”

    再不对那票麻雀打压一下,恐怕“冥域”就要不得安宁了,好奇宝宝个个都想飞来台湾凑热闹。无聊!

    雷沉笑,伸手按下桌下的按钮,酒柜立时成了一大面荧幕;再按下一个黑色开关,各精英全面连线。荧幕分成四个格式,分别是意大利总部的阿波罗和波赛顿、日本的雅典娜、深圳的风驰、九龙的电掣。

    “你们找我?”雷点燃起一根烟,缓缓吸吐着。

    (龙头老大终于肯现身了。)风驰在胸前画个十字,再双手合十。

    (人家忙嘛!哪像你,在深圳混吃等死兼摸鱼。)阿波罗习惯性的对风驰挑衅。

    (总部很无聊吧?怎么,阁下要不要也来这里玩玩啊?深圳可是盛产美女呢!)存心气死枯守总部的小搬羊,风驰咧嘴嗤笑。

    (少放屁了你们!)电掣没耐性的暴吼,阻断叫阵的两个白痴。

    (布莱克先生,您不该太好玩的。)波赛顿埋怨地指责雷前些日子耍弄修罗党四只老鼠的事。

    不让影子插手,只身投入枪阵之中,却当它是场游戏这是何等严重的事呀“布莱克”组织的最高领袖,岂能有半点差错!

    “不需要这么认真,波赛顿。”雷实在觉得好笑。他们都当是病猫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静默的雅典娜终于开口:(我明天飞到台湾,请布莱克先生批准。)手中的任务比不上领袖安危的重要。

    话一出口,其余的人纷纷跟进。

    (我对头头一片赤诚,请让我这个超级天才美少年飞去台湾为您遮子弹挡刀子吧!)阿波罗只差没鬼地膜拜。

    风驰啐他一口。(老大,别让那个蠢天才、自大狂跑到台湾去作乱,有我这个武术高手保护您就行了。)贬人又自荐,真是高竿。

    电掣两手交握,指关节喀喀作响。(碍眼又碍事的白痴!我离台湾最近,我过去就好了。)

    (不成。)波赛顿平空截断三人的厮杀,忧郁的脸部线条呈现一片阴霾。(他们太过浮躁,去了只会坏事。请让我过去吧,布莱克先生。)

    一票精英顿时成了一群麻雀,你来我往的,吱喳个不停。

    “闹够了没?!”雷一声冰冷的问句,霎时将一群麻雀的嘴封住。

    一旁的影子差点笑出来。

    雷将手中的烟捻熄。“你们给我安分地在自个儿的工作岗位上,别任意擅离职守。”

    关心他的安危是不假,但他不是没长脑细胞,这一票人争着想到台湾来,绝对是想要一探他滞留台湾的“原因”!

    那个清冷美丽的“原因”只有影子一人知道,影子向来沉默寡言,泄密者必然另有他人。

    双色瞳眸瞥向美少年。“阿波罗,你想一辈子待在总部吗?”就是这个超级天才了!

    (才不咧!)阿波罗心虚的吐舌头嘿嘿笑着。

    (布莱克先生,请您准许我到台湾吧!)雅典娜再次提出请求,神情严肃。

    雷看出她眼中那抹烦乱的惆怅,便拒绝她的要求。“你好好执行日本的任务,顺便和姬宫好好做个了断吧!”两人纠缠了五、六年,是该了断的时候。

    (头头!)阿波罗敛去脸上的玩笑嬉闹,正经严肃地道:(修罗党一事,那西斯应该已经知道了。)死神现踪,那西斯-罗贝托必然蠢蠢欲动。(请您务必小心。)

    意大利是组织的根据地,那西斯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雷仅是冷冷一笑,眼神凛冽。须臾之后,冷冷地道:“好了,你们各自忙各自的吧!”结束通讯,精密仪器立即恢复原貌。

    沉思了下,雷起身往楼梯走去。走上两阶时,他停住脚步对影子说:“去找个仆妇来,要懂得药膳料理的。”说罢,便上了楼。

    “懂药膳的仆妇?”影子一怔。

    本以为主人是要交代他做好防备工作,以防敌人乍然来袭;没想到竟是叫他去找个佣人来!

    会是为了童如初吗?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消息了。

    童如初已经梳洗完毕并换上一袭水蓝色的长洋装,正要下楼,才走到门边,房门便开了。

    雷见到她下了床,并且已经整装完毕,两道眉微微不悦的蹙起。

    “不是告诉你,我很快就回来的吗?”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

    “我饿了。”她的眼睛像是逃避似的,缓缓别开。

    他将她放倒在宽广的大床上,邪邪一笑。“我也很饿。”随即伸手解开洋装衣扣。“我想一口吞掉你。”一半欲望,一半戏谑。

    瓷白丽颜微微泛出红润光彩。“我我真的饿了。”她推开他的手。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总要这样调侃她。每当惹得她又羞又赧、慌乱无措时,他就好象很开心似的。

    “面胜桃花,颊赛芙蓉”他轻吻她的颊。“令我心荡漾。”他喜欢看她脸色有健康的红润之色。那种满足感,令他觉得很舒服。

    童如初眼底掠过一抹失望。原来,她的苍白碍了他的眼。

    喜欢逗惹她脸红气喘,为的只是怕她的苍白冰冷坏了他的“性”致。

    之前,她竟还以为他是在关心她

    笨呵!不许交心呀,否则,将是不幸的开始。

    不能忘呀,他可是个危险的男人哪!

    “以后别再不听话了,嗯?”沿着她的颈项一路吮吻,留下他的印记。

    “什么?”她开始意识模糊。身体的背叛,恁是莫可奈何!

    雷的俊脸上魅惑地勾起一抹邪笑。

    “太麻烦了。”他褪去她身上的水蓝洋装。“还得让我再替你脱去衣物一次,费事。”她的胸衣底裤一并被他褪了去。

    童如初只觉得一股热气自颈项爬上脸颊,又烫又躁。

    “小可爱,乖乖听话才是好女孩,明白吗?”他欺身覆上她姣美无瑕的身子,吻住她诱人的唇,邪恶的手开始撩拨她纯真的热情。

    种种掠夺再次开始

    速食店里,童志翔兀自沉思发呆,阿山过来推他一把。

    “你不吃啊?”阿山制着他未动的汉堡和薯条。

    童志翔索性将速食拿给一脸垂涎的阿山。“替我解决。”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浪费食物会遭天谴。”阿山囫囵咬了两口,一连吞下好几条。

    “死麻子,把薯条还给我啦!”阿山边叫边追着跑开的小豆。

    柯菁然和阿牛皆对他们俩撇嘴。

    “喂,难得周末出来happy,你别摆这种鸟脸啦!”阿牛推推下滑的眼镜,凑到童志翔旁边。

    童志翔打了个哈欠,有一下没一下的拿吸管搅着饮料。happy?他烦都快烦死了,哪还happy得起来。

    柯菁然吞掉最后一块鸡块“志翔,你们家的财务问题不是已经解决了,你干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随手拿起童志翔搁在桌面的可乐,才刚要喝,便被拿开。

    “喝你自己的。”童志翔一口喝光残余的可乐。

    “我的早就喝完了!”柯菁然有些生气。“借喝下又不会死,那么小气干嘛!”

    阿牛将手搭上童志翔的肩笑道:“你又不是阿翔的女朋友,人家才不想跟你间接接吻哩!”笨蛋,连这都不懂。

    柯菁然怒瞪阿牛一眼,负气地撇开脸。

    “喂,志翔。”阿山丢两颗泡泡糖进嘴里。“你女朋友咧?怎么不找她出来玩?”

    “什么?”接过阿牛递过来的泡泡糖,童志翔也吃了两颗。

    阿牛白他一眼。“还装蒜?上次来参加我们学校校庆的那个长发美女啊!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她是——”童志翔原本想说出两人是姐弟,不知为什么,他突然不想说出口,宁愿让朋友这么误会下去。

    “啥?”阿牛不解地看着他。

    柯菁然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嘴巴嘟得高高的生着闷气。

    “她最近比较忙。”童志翔随便搪塞。

    “她在哪上班?”她年纪应该比他们大吧!阿牛暗忖。

    “老女人。”柯菁然恶劣的撇下话。

    “你说什么!?”童志翔凶狠地怒瞪她。

    柯菁然暗自咬牙,心里对童如初嫉妒得不得了!“怎样!?我就是要说她是老女人、老妖怪、老巫婆!”骄纵的柯菁然一连骂了好几句,一泄心中妒火。

    “你!”童志翔的脸绷得紧紧的,活像要揍人一样。

    “喂——”阿山突然瞥见透明窗外的一抹身影,赶紧推推身旁的童志翔。

    “干嘛啦?”童志翔转头瞪住阿山。

    “你快看。”阿山比比对街。

    童志翔和柯菁然一起顺着阿山的视线往对街看去。

    姐姐?还有她那个外国人上司。

    “那个俊男是谁?”阿山好奇地问。

    童志翔起身追了出去。但这里不比他们居住的山区,位于热闹地段的黄金闹区向来人来人往,才追了一小段,便丢了踪迹。

    “shit!”童志翔懊恼的瞪着前方。

    自姐姐离家后,已经好几天没跟家里联络了。

    那个浑身邪佞气的男人竟然搂着他最宝贝的姐姐,真是可恶!

    “你到底想去哪里?”童如初侧过头看着雷。

    “巡视一下我的产业。”他半玩笑地应道。

    两人极度出色的外型,惹来许多路人惊艳妒羡的眼光。

    但那些垂涎的眼光,很快在双色瞳眸的恶瞪之下急急收回。

    “你的产业?”她疑惑的瞅住他。

    她一直都不知道他是来自何处、身份背景、年龄、职业唯一知道的是他的名字;还有一份她自认为他绝非普通人的直觉。

    她对雷-布莱克的认知,实在贫乏至极。

    雷搂着她走进一栋崭新气派的百货大厦。“你不会以为我是无业游民吧?女人。”

    他名下的产业,属于“白面”的囊括了欧美亚各国,衣食住行育乐样样都有。

    他领着她来到珠宝部门。“挑选你所喜欢的。”他先前派人送到“冥域”给她的衣物就是自此处而出的。

    童如初微微皱起眉。“为什么?”无功不受禄,她不想收受他的任何东西。

    他淡淡勾起一抹笑。“你值得。”就这么简单。

    以前赠珠宝华服给女人纯粹是她们要求,亦或是对那些取悦他的女人论功行赏;而现在,完全是出自于他内心所衍生的想法——她值得最好的!

    童如初却是摇头拒绝。“我不要。”

    他送她珠宝,只不过是她的身体“取悦”了他。她是多么地卑微呀!不过是供他寻求欢快的床伴而已。

    不知为何,心中竟有股刺刺的感觉

    她的拒绝令雷不悦。“过来。”闲逸收敛,他神情淡漠地盯住她。

    他随意拿起钻链首饰,粗鲁地强为她戴上。

    璀璨艳光,无疑地衬托出她高贵优雅的气韵,雷赞叹道:“你果然适合!”他一直觉得她的神韵气质不同于一般人。

    他的话让童如初倍觉讽刺。“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她一一脱去首饰。“实在消受不起。”她只是个被父母遗弃、不知来历的人。

    雷顿生怒意。“不要企图违拗我!”他的冷眸中投射出寒意。“将你的忠诚和服从表现出来。”

    她咬住唇不说话。

    雷将首饰胡乱塞进她手里,冷冷说道:“你不爱欠人是吧?我就是要你欠我一辈子,明白了吗?”

    童如初感觉一阵心悸。逃不掉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她?

    不让她有继续怔愣的机会,雷拉着她往外走,将她粗鲁地推进车里,他则滑进驾驶座,油门一踩,疾驶狂飚。

    车子在车阵中狂野地奔窜,直到摆脱掉城市的灰暗嘈杂,到了旷野僻静的山顶,终于停住。

    天幕正被一片澄金灿芒笼罩住,又是倦鸟归巢的黄昏时刻。

    “我想回去了,好吗?”她淡淡开口,垂下眼不愿看见那片夕阳;她不要心底的惆怅额外的增添凄凉无奈之感。

    雷只是看着她,没有说什么。

    “我讨厌夕阳。”她再次开口。

    他伸手托起她的脸。“我也讨厌。”他轻轻抚上她胸前的黑晶坠子。“但是——”俊酷的脸上扬起一道诡魅笑容。“我喜欢看着它被黑暗吞噬的样子!”双色瞳眸闪烁出妖异光芒。

    “为什么?”她为他恶魔般的诡魅怔愣住,不知不觉地脱口问出。

    他俯近她柔美的唇,轻轻舔舐。“我喜欢黑夜。”他是死神,黑——是隶属于死神的颜色。

    童如初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不敢看黑晶坠子上那把吊诡的刀,怕自己的灵魂会被夺了去。察觉到她的轻微颤抖,他搂住她轻问:“怕吗?”幽冷的低沉嗓音恍如索命音符。他捧住她瓷白的脸,定定地壑视着她。“就算你怕也来不及了,你的灵魂注定要奉献给死神的,你认命吧!”

    童如初再次问自己——雷-布莱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