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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的巨蛋球场上,国际橄榄球赛正热热闹闹地准备拉开序幕。
第一赛区,当地主队西班牙的选手们穿着绣着国旗的制服入场的时候,果然引起大批媒体的拍摄和热烈的掌声;紧跟着从另一道门走出来的是台湾代表队,除了华裔球迷大猫小猫两三只的稀疏欢呼和标语呐喊,夹带着的是欧洲民族的嘘声,当场形成壁垒分明的两大阵营,东西对立着。
双方队伍走入各自的休息区,暖身准备十分钟之后的正式开赛。
相较于西班牙球员的轻松自在,台湾球队总教练似乎显得有些紧张。
“阿晴呢?怎么不见人影?那小子又给我溜到哪里去了啊?”教练对着整个球队的人发飙。
“雷昂,你到底联络上他了没?教练都快要翻脸了啦!”余美淑一边保持镇定的替球员递毛巾,边悄声追问着特别高头大马的左后卫。
“怎么联络啊?他一练完球就说要出去转转,除了脚上的鞋,那固执的家伙哪次会记得带行动电话啊?倒是你,不能劝劝他吗?别再天真的妄想会在哪里和他的那个公主不期而遇了行不行啊?”
雷昂仰头灌了口矿泉水,边抹嘴巴边低声抱怨。
“气死我了!我再回盥洗室去找人。美淑,他们就交给你啦!”教练抛下策略板,头也不回地走掉。
“天!我看,等阿晴回来,肯定又要让教练痛批了!真是!也不想想那些外国记者的底片都在等他,还敢消失。这下好了吧!般得我们台湾队一点吸引力也没有,连个摄影机的镜头都省下”一个正在抹头发的球员抱怨着。
“我倒是已经习惯了,教练也应该要习惯吧?毕竟他每到一个地方,都固定要失踪个”段时间,不是吗?”有人耸耸肩,盯着西班牙的球员看,毕竟,等会儿假如阿晴还不出现,那么攻守策略该怎么改变才行?
“雷昂,你知道阿晴的公主多少?”也有人把注意力集中到队上和阿晴感情最好的雷昂身上。
“不知道!”却得到正在暖身当中的雷昂很干脆的一句问声回答。
“喔,怎么口风那么紧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嘛,你们不是从高中就认识的吗?如果你不知道的话,那那还有谁会知道?”
雷昂没回答,于是自讨没趣的各位只好把目标瞄向另一个应该也很清楚的人。
“喂,美淑大美女,凭你和阿晴的交情,你应该很清楚他的那个公主是什么样的人物吧,怎么能把我们的橄榄球王子迷成这样啊?他们都几年没见了啊,怎么阿晴还这样死心塌地的牺牲奉献啊?”
话题一旦被挑起——
跟着,其他几个特爱凑热闹的队员——地也跟着拉长了脖子,好奇着这段据说是发生在阿晴加入职业队之前的往事。
[拜托!你们这些大男人怎么那么八卦啊?再过几分钟就要上场,还不专心在比赛上!探人隐私难怪你们喔,除非是友谊赛,否则根本打不进人家的欧盟杯!”
余美淑双手叉腰地瞪了大伙几眼,像只小绵羊正大言不惭地教训着一群大熊;偏偏基于某种理由,谁也不敢反抗的陷入一片寂静
[你们在聊甚么啊?该不会是在讨论米米吧?”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也和赫晴鹫同一高中出身的后备球员晃了过来。
霎时,八卦团队员们的眼睛迸出闪耀的火花,然后决定紧巴着这个男人不放。
[米米你刚刚说米米?你知道?你知道阿晴的公主是谁?”
“呃知道啊!”突然,面对层层包围的球员——后备球员突然有种即将遭到不测的恐怖预感。
[她到底有多漂亮啊?”[身材好不好?”[他们发生过什么事?怎么会搞成现在这样?”“谁背叛了谁?谁甩谁?我们的阿晴王子被人家甩吗?”“还是抛弃人家?搞大肚子了吗?”“有小孩吗”
宛如连珠炮弹的问题挤着后备球员,只差没揪起那人的领子逼供。
“啊”后备球员才开口说了一个字。
“说啊!说啊!”众星拱月的大伙儿吆喝着,气氛热烈。
但,令人失望的是
“搞什么东西!开同乐会啊?不热身还在这里玩?怎么,准备抱鸭蛋回台湾炒饭吃吗?不想混了是吧?还不快去练球!”
找不到赫晴鹫的教练,似乎夹带着更大的火气回来,赏了全队队员一人一颗爆栗。
“真衰!什么都还没听到耶。不过,我突然想到,应该有一个人也很清楚这整件事。”球员还在低声讨论著八卦。
“谁?”
“教练啊!他不也是阿晴以前的球队教练不是吗?只是谁有胆去问他啊?”
“衰啊”赛前最后两分钟。
场边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大家纷纷抬头望去。原来,是他回来了!
慢跑回队上的他,仿佛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是掌声甚至媒体闪光灯的焦点,他只是迳自往前走。
直到有小记者冒死闯入球场里追访他。
“赫晴鹫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迟到?是因为那个传闻吗?传闻中你拒绝了几个知名联盟的邀请,只为一个女”
记者的话还未间完,下一秒钟已经被壮硕的教练推离至少十公尺远。
“无可奉告!请不要拿绯闻来炒作我们台湾代表队的人,请看看我们的实力!”
然后,教练转身低声警告着一旁的赫晴鹫:“你搞什么飞机啊?我已经破例默许你可以脱队几个小时,但我可没允许你把比赛当儿戏!”
“距离开赛还有一分三十七秒,我没有迟到。”赫晴鹫疲哑着嗓音,铁青的脸色明白写着又一次希望落空的寻找。现在,他无心辩解。
余美淑默默地对着教练摇摇头,跟着递了双鞋给赫晴鹫。“换双鞋吧。”
赫晴鹫接过鞋子,坐在板凳上,脱掉脚上那双才一天就已破烂不堪的鞋。
哔!开赛哨响。
“先发上场,阿晴的位置先由阿冥顶替,用58的战略!”教练催着球员上场,准备就绪。
方才还兴致勃勃的队员们,现在却都集中注意力到球场上,没人多问一句,只是纷纷拍了拍阿晴的肩膀。
“加油啊!”“我们在场上等你!”
众多的真心鼓励,不知是为了比赛,还是为他傻气的大海捞针
“你别太勉强。”余美淑在赫晴鹫身侧坐下,双眼盯着场上的计分板,嘴里却低喃着关怀。
“我没有。”赫晴鹫想也不想地否认。
对于阿晴的辩驳,余美淑没有任何异议,她只是一如往常温柔地扬起眉,悄悄递给他一个克难冰袋。
赫晴鹫安静地接过冰袋,往微微泛着红肿的脚踝轻轻靠“别告诉教练。”从头至尾,他的表情未曾变过。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不过,他比我还清楚你,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没直接让你上场?”余美淑对着站在他们前方的教练背影淡淡逸出一笑。
她太了解教练严酷的关怀方式,从过去到现在。
“对不起。”赫晴鹫歉疚地垂着头。
余美淑望着他好半晌,即便艰难却必须开口:“没人怪过你,只是担心这样的寻找,你还要持续多久?”
赫晴鹫不需要回答,只用眼神坚定地看着余美淑。
“我知道了,不劝你了。”她决定不再多说什么地转移话题:“今天的情况看来对我们很不利,对方是地主队,摇旗呐喊对我们的士气影响很大”
“阿晴,可以上场吗?”教练皱着眉担心着场上的厮杀。
丢掉冰袋“等很久了!”赫晴鹫二话不说地穿上护具,准备上场。
上场前与教练错身“尽量不要给左脚太大压力。”
关于教练的叮咛,阿晴没有回应,他只是露出孩子气的笑容“等着看我赢球!”
他奔向球场,温暖的嘴角仿佛又忆起那个曾经为橄榄球痴狂了五天的米米
五天!就为了那五天,他会奋战到最后!
不过,今天的比赛却没像赫晴鹫所宣告的那般容易,整个台湾队的表现更因下半场西班牙队教练发现阿晴脚踝扭伤而陷入危急。
“啊”场上欢呼着西班牙队再度大幅领先台湾队。
“该死!雷昂,洛米,准备掩护我,先抢攻两分”赫晴鹫抱着球,对着两人大吼。话还没说完,几个西班牙选手便已缠上阿晴,让人没有丝毫喘息的空间。
而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西班牙选手趁赫晴鹫之不备,准备偷袭他受伤的左脚
“啊!”看在众人眼里连声抽气。
之中,更以一个超大嗓门突兀至极地鬼吼:“小人!你们西班牙人是贼啊?专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吗?怎么可以耍这种贱招!”生涩的中文,像是多年不曾开口说话的人。
及时闪过西班牙对手恶意袭击的赫晴鹫,睑上反应不大,背脊却渗出冷汗他有幻听吗?
总觉得呐喊的声音里有种熟悉
但惊险的球场上哪容得赫晴鹫发呆,在他微楞的瞬间,对方选手的魔掌正刻不容缓的入侵。
“啊!阿晴,你发甚么呆啊?你是不是昨天没睡饱啊?还是得了老年痴呆症啊?球啊!小心人家抢你的球啊!”赫晴鹫小心翼翼地躲开众人的攻击,眼神却更加狂乱地飘向球场四周。
“快点达阵啊!你是怎么搞的!不得分怎么赢比赛啊?我可不想看你输球啊!别在那里东张西望个鬼啦!”
就在那震天的怒骂声中,赫晴鹫成功地把球带进得分点,碰地!现场欢呼声一片。
而他却不为所动,力持冷静地将视线回转到方才声音的方向,僵硬
一抹他多年不见、却仍在记忆里反覆熟悉的纤细身影,脸颊上正漾着两朵小蕃茄红晕,修长的双腿兴奋地上下跳动
即便白色的鸭舌帽遮着她的笑靥,即便黑色的墨镜掩藏住她水盈盈的大眼睛,即便、即便再多的理由,茫茫人海中,他也绝不会认错她!
方才”时情急,冲昏头才脱口骂人的米米,这时也悄悄发现场内那道灼热逼视的目光,她有些不敢确定,有些慌乱地对上那道视线
然后,张大了嘴,踉跄地退了几步“不可能的!那么多人的巨蛋球场里,你怎么可能看得见我?不可能!一定是我的错觉!”
她根据正常的逻辑推理安慰着自己,但这样须臾的安心只持续到当她发现阿晴正不顾一切地冲出场外,笔直地冲向她——
“惨了!他看到了!他真的看到了!”只花了两秒哀嚎,手足无措的米米转头拔腿就跑。
[怎么了?他搞什么鬼?中邪啊?怎么没头没脑地往观众席那边跑咧?回来啊!赫晴鹫!发什么疯啊!”场边,愕然的教练瞪大眼。
余美淑也跟着不解地搜寻着阿晴的方向,然后,她急忙伸手搞着嘴,却仍抑不住尖叫:“这怎么可能?!”
“甚么?”慌成一团的场上选手面面相颅,不知道当突然有选手莫名其妙离场的时候,比赛是该继续还是暂停?
“发生了什么事?”更加一头雾水的应该是满坑满谷的群众,但突然有人眼尖地发出另一种抽气声,[等等!他是不是在追着谁啊?那个被迫的人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雷昂望着赫晴鹫几乎是以一种老鹰抓小鸡的速度在飞奔,还有落荒而逃多年的那个失踪人口,嘴角淡淡勾起笑弧——“早该如此。”
话说左脚带伤的赫晴鹫马不停蹄地急起直追,但当他冲出球场却哑然望着四周街道遍布、来往走动的人不少,却单单失去他魂牵梦萦的那个身影,霎时怅然若失的他宛如失去灵魂的躯体,沉沉地跌坐日地面怎么会不见?
是他看错了吗?
不!不可能!如果是他看错了,为什么那女孩要跑?
但倘若真是她,又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她依然避他如蛇蝎?她真的那么恨他?她真的一点部不想念他?
赫晴鹫整张脸痛苦地扭曲。他不懂,为什么他们两人会变成今天这样?
终于,筋疲力竭的他,不顾一切地当街大喊:
“米雪儿.皮耶!不管你现在在哪里,你给我听着!我受够了你的任性、你霸道的决定所有一切,你想出现就出现,你想爱我就爱我,却从来不让我有一点点选择,我受够你的莫名其妙了!所以,现在我数到三,如果你再不出现,我就当场随便拉个人进教堂结婚算了!我再也不要想你,再也不要等你了!”
虽然位处西班牙,几乎不可能找到一个懂中文的人,但赫晴鹭痛心疾首的嘶喊仍令旁人驻足。
“一二”
正当赫晴鹫绝望地闭上双眸,准备喊三”的时候,终于有人用中文打破沉寂,而且是很烂的中文——
[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人生那么随便?我离开,不是要你痛苦,我只是希望你幸福啊”虽然她站得很远,赫晴鹫仍看得见她红通通的小鼻子。
他无声无息地跨近她好大一步,[如果我的身边没有你,你要我怎么幸福?”
“那学姐呢?”摘下墨镜,她刚才明明看见余美淑和阿晴雨人在休息区里不断窃窃私语、好不亲密不是吗?
她可是费了好大的一番工夫,才忍住不哭的哪。
赫晴鹫闻言”楞。
[她?你没看见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吗?早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她就已经欢欢喜喜步入礼堂了,但新郎不是我,是教练啊!”随着诱导的话愈说愈多,他又走近了数公尺。
这回轮到她怔仲讶然。
半晌,才语调破碎地不敢置信:[她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离开你?她怎么可以丢下你?她不是很爱你吗?你们两个人不是应该很幸福的吗?怎么没有?怎么会那我”
好不容易,终于离她只剩一步之遥,赫晴鹫却深怕又给她脱逃的机会,连忙紧紧握住她的手。
“她当然可以!而我也从来不在乎她在不在我身旁!重点是你,你怎么可以离开我?你怎么舍得抛下我,一个人说走就走?”她的小手,正如赫晴鹫梦里所熟悉的柔软,而他多么恐惧,这一切只是梦
“我以为你爱的人不是我”
米米黯然地企图抽回自己的手,他却霸道地握得更紧,尤其在听到米米的质疑之后,他整个人脸色大变的火大起来——
[你以为?你怎么可以自己随便以为,然后就自己决定答案?你为什么不问问我?!”
倏然,米米瞪大眼睛!他们两个都已经那么久没见面了,阿晴居然还骂她!莫名的,有股仿佛委屈了一辈子的怨恨冲口而出:
[我怎么敢问你?我怎么还有勇气问你?我那么糟糕,你却那么好,凭什么要你爱这样的我?如果你身边有那么多好女生,你怎么可能会选择爱我?而早已深深爱上你的我,又怎么可能去追问这个残酷的答案?我是任性,我是坏,可我从来不想强迫你喜欢我啊!”他沉默地盯着地足足三秒,久违了的米米,却依旧是他心目中那个爱哭的公主。
他缓缓伸手,就像儿时记忆里那样,准确无误地接住她每一颗断线的人鱼珍珠
“如果你害怕问我,那我就不用你问我,我可以告诉你,一如初衷,我从未改变过的答案,我爱你!米米,我爱你!饼去、现在,还有未来,这样可以吗?你可以为了我留下了吗?”他慎重地凝视着眼前、他心爱了一辈子的女孩。
米米仰着泪涟涟的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神情中堆着太多的不安。
“你确定吗?确定你要爱我一辈子了吗?我比别人吃亏,从小就和你一起洗澡,所以就算脱光了,大概对你也没有吸引力;你知道我老是爱玩,老是弄得全身脏兮兮,不像别的女生干净又漂亮;我头脑不好,每次都要靠你考前恶补”
她叨叨絮絮地像是想一次讲完自己所有的缺点,却让阿晴不耐烦地搞住她忙碌的小嘴。
“嘘!被了、够了!别再告诉我更多让我想反悔的理由了。”
“你果然后悔了”米米脸色唰地惨白,虽然她早就抱着阿晴不要她的这个最坏打算,但——
当阿晴亲口说反悔的时候,她仍然无法抑制此刻心脏滴血的强烈痛楚与难堪。
仿佛不为米米的心碎所动,赫晴鹫绷着严肃的表情,瞬也不瞬地凝望着她“你知道,从小到大你的任性和霸道让我吃了多大的苦吗?”
“我”面对阿晴的指控,米米哑口无言,无力辩驳。
两人僵持了好一阵子,直到赫晴鹫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眼神柔情似水地睇着在米米眼眶里不断滚动的晶莹水滴。
“可是好奇怪,我却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介意,因为,爱你已经太深、太深,深得不懂介意、不懂在乎,就算你任性,就算你顽皮,就算你有一千、一万个缺点,我还是没办法不爱你,我的双眼还是没办法不看着你,真的没办法!这一生被你吃定了!”
面对赫晴鹫对她毫无遮掩的宠爱,米米楞楞地掉落更多眼泪。
“人家说,青梅竹马的感情从来没考验,来得太轻松了。”她还记得排球队长的警告。
却换来赫晴鹫的摇头叹气,讨饶的将米米密密塞进他空荡了仿佛一辈子的怀里。“我已经糊里糊涂地绕了一大圈了,别这么累行吗?”
“那时候,你抱着学姐!”
嘟着嘴,她明明已经心知肚明自己大获全胜的得到赫晴鹫所有的情感,却还是忍不住吃八百年前的陈年老醋。
轮到他拿不输米米的大眼睛睨着她“你还好意思说!我和学姐那是分手和解的拥抱耶,哪像你,你以前还巴着我哥,亲得他满脸口水咧!”
“你还生我气?”见-事被翻箱倒柜,米米连忙用脸颊摩蹭赫晴鹫的胸口,撒娇地扯扯他的衣角。
[不不,我从来就不生你的气,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亲吻着米米细软的发顶,赫晴鹫的心终于逐渐踏实。
米米踌躇了好一会儿,耳根子蓦然嫣红,只得再次把脸深深埋入阿晴宽广的胸膛里,闷着声音,害羞地说:
“因为因为我自以为可以忘记你,却偷偷带走你好几件衣服;我以为可以假装从没认识你,但走遍整个世界,我的视线却总在追着和你相似的背影;我以为我可以走得潇洒,却成天活在失去你的恐惧里;我以为我可以说服自己不爱你,但我却无法控制这颗只为你悸动的心。天!阿晴,我好爱好爱你!我好想好想你!”
米米愈说愈激动,颤抖的声音几乎无法完整表达所有词意,但她不在乎,阿晴也不在乎,因为他们早已听见彼此狂奔的心跳,正为着彼此的重逢鼓动着
而那,胜过前语万千!
终于,赫晴鹫轻轻掬起米米哭花的小脸蛋,烙下无数承诺的深吻,印记无数情深挚爱的今生誓约。
“我爱你,爱哭鬼。”他亲吻着她的泪光闪闪。
“我爱你,阿晴!”她则踮起脚尖,亲吻他总是温柔微笑的唇“还有,我是公主,不是爱哭鬼。”
末了
“阿晴,我们什么时候回台湾啊?”她充满心事地扭着他的衣角。
“怎么?”他宝贝地搔搔怀里的女孩。
“我想家了。”嘟哝。
“嗯,我们回家吧。”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阿晴,等回家以后,你会买那家很好吃的蚵仔面线给我吃吧?”期待。
贼笑“当然!”他心怀鬼胎地决定:为了避免米米又开溜,还是等回到台湾以后再告诉米米——那家店早就倒了。
各位情人请切记,这招就叫做“技术性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