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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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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于李毅风的夜夜无眠,安-呢?没有李毅风的日子,安-的日子又是过得如何呢?哈!那真是人间少有的——废啊!

    公司九点上班,她睡到八点半起床。

    漱洗-扮十分钟-解-,这是她的一大优点,向来不花无谓的时间在表皮上,只求干净清爽舒适;也多亏她天生丽质难自弃,吹弹可破的肌肤,不化-也漂亮,最多就是搽搽口红了——这是礼貌,也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些。

    八点四十分准时出现在餐桌上,适意而优闲地享用一顿色香味俱全的营养早餐——

    这是她自小养成的好习惯,不管时间多紧迫,早餐是非吃不可的。

    然后,八点五十九分——一分不差地上车,出门上班去。从不迟到的!

    从不迟到?八点五十九分出门,她如何赶在九点准时到达公司?阳明山到台北东区?不用怀疑,是不可能!

    那“从不迟到”是怎么算的?瞧瞧便知——

    “总经理,你又迟到了!”善尽职守的秘书王桑妮一边将手上的咖啡往安-的办公桌放下,一边没辙地埋怨着。

    现在时刻,差十八分十点。安-刚刚才闲闲地晃进办公室,将手提公事包递给王桑妮,一**往舒适的大办公椅-去。

    “谁说我迟到了?”她没好气地睇了王桑妮一眼。“我八点五十九分就出门了,不信你问阿忠去。”阿忠是老实的安家司机,从不说谎的。

    王桑妮听了不觉好笑地摇了摇头。

    “请问总经理,公司几点上班?”她故意嗲声问着。

    “九点。”安-是回得一本正经。

    “哦——是九点啊,那再请问总经理,现在是几点了?”

    安-认真地看着腕。“再十六分十点。”

    王桑妮忽地整脸-到安-的脸上去了。“那你还没迟到?”

    安-的身子本能地往后退了退,以食指顶住她的额头,推了开去。去!有员工这样对待老板的吗?

    “当然没有!我说了我八点五十九分就出门上班了,还提前一分呢!”理直加气。

    王桑妮愣了愣,猛眨着长而-的黑睫毛。敢情她小姐是打一出门起就开始算是上班时间了?呵假如每个员工都像她的话。那安平还存在得了吗?

    不理会王桑妮的呆楞。安-端起咖啡,轻-了口。

    “嗯,好香。”她一副心满意足样。“桑妮,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我一定娶你回家当老婆,除了罗唆一点以外,其实你还满优秀的,尤其是你煮的咖啡,真是好喝!”

    “啊?”王桑妮有种被打败的挫败感,却也只能摇头以对了。除了副总,大概也没人治得了总经理了吧?她想。“谢谢总经理的抬爱!”她回她一个冷笑。

    上天保佑!还好她不是男人。

    “不客气。”安-回得煞有其事,又身陷大皮椅。“好了,你去做你的事吧。

    今天的行程就照我们昨天讨论的那样,没事别来吵我。我想补一下眠。还有,中午如果我还在补眠的话,别叫醒我,只要帮我叫个便当放着就成,我饿的话。微波一下就可以吃了,ok?”

    王桑妮又忍不住开始眨着她如黑扇似的长睫毛了。

    啊真是-废呀!有哪家企业的总经理可以这么-废的?

    李毅风离开台湾的第八天,早上九点三十三分。

    此刻,就在安平企业某间-敞、舒适的偌大办公室里,展开了一场自副总休假以来,每天必然会面临的总经理行程争夺战

    “十点,信威企业业务经理拜-,洽谈转包事宜。”秘书王桑妮甜甜的嗓音复-着手上行事-的记。

    “取消。”这当然是出自安平企业大老板安-小姐的-桃小嘴。她-坐在小牛皮旋转大办公椅里,-称而修长的长腿高跷在黑檀木的大办公桌沿上,修长的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自若地弹着椅臂,好一个“家中当大人,猴子当大王”的嚣张模样。

    “确定?”王桑妮勾起她的小梨-,眨眨她明亮的眼睛,再提醒:“他从两个月前就开始预约了,如果这次再取消的话,已经是第十三次了”

    “取消。”一点都不罗唆。王桑妮笑了笑,以红笔打个“x”又继续:

    “十一点二十分,与“正远公司”签合约。”

    “请副总去签就行了。”安-下达命令。

    王桑妮璞吓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总经理。你忘了副总他人还在美国休假?”

    “哦,那叫张经理去吧。他搞业务的,最清楚这个合约了。”

    “可是,关于这个case,副总他特别交代”

    “少跟我提他!”安-口气不甚好地打断王桑妮,挑了挑贼眉。“你领他的薪水,还是我的?”就李毅风会拿这个来威胁她,她就不会拿来威胁其他人吗?人不在国-,阴魂还不散,嗟!

    王桑妮-眼笑了笑,进行下一个行程。

    “中午,三楼宴会厅有个party——”

    “取消。”无关紧要的餐会,取消倒无妨。再添一个“x”

    “下午一点半“梨园山水”一案,开工破土典礼”

    “请工程部经理代去。”

    “三点十分,视察台中“合家欢”工地。”

    “延期。”

    “延期?”

    安-用力地点了点头,意思是叫王秘书不用怀疑,就是延期!

    “可是总经理,你这个月已经没有其它空档了。”

    “那就取消。”安-勾起唇角笑着,好不得意。不是她不尽责不想去,实在是她分身乏术。

    王桑妮无奈地浅笑摇摇头,再打了个叉。

    “五点“雄天”总经理来——”

    “改期吧。”

    “那请问总经理,改什么时候?”

    “改什么时候?”安-微锁眉心,放下二郎腿,身子倾前,露出一排贝-嘻嘻一笑。“请问,你是秘书,还是我是秘书?”早知道她就说取消算了。

    王桑妮回她甜甜一笑,明白总经理大人的意思。

    “我待会儿回去查一下总经理下个月的行事-,看看总经理下个月是不是能挪得出档期,这样可以吗?”脸上是带着甜笑,心里却不免嘀咕,查了也是白查,反正排什么时候还不都会被她给取消了,唉,副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别太勉强,排不出时间就算了。”再-下身子,顺便跷起二郎腿,这姿势挺舒适的。

    “七点二十,罗曼史家饰钱总经理约你吃饭,纯私人约会。”王桑妮蕙质兰心地加重最后一句。

    “钱总经理?”她终于有点兴趣了。“我见过他吗?”

    “见过的,上回“甜蜜小两口”一案家饰采购,他代表他们公司亲自出马-标的,记得吗?就是那个。”

    “长得帅帅的,身材高高的。穿着看起来满有品味的那个富家子?”安-两眼开始闪着“心”形的光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次-标结束后他还约了她那天晚上吃饭,可惜她还没开口答应,就被那个半路冒出来的李毅风给一口回绝了,当时她气得只差没当场咬李毅风一口-恨。

    “嗯。”王桑妮点点头,为安-对钱君-还存有印象感到有些诧异。“就是那个-标不专心,老盯着你看,结果没得标的那个钱大少,你记得?”

    “是还有点印象,可是怎么事隔这么久了,他现在才想到再约我吃饭呢?都已经两个多月了。”是挺教人-闷的,有违常理嘛!假如一个男人想追一个女人的话。“呃我想他大概忙吧。就像总经理你也很忙一样,他约了你,你也不见得有时间赴约呀,对不对?”老天!她怎么能告诉她,人家早约了不下百次了,只是每回行事表到了副总手上就夭折了;每天送的一大把花束也都进了男士-所去了。

    而这回她之所以斗胆让他闯关成功,还不是因为她早受不了钱君-老在她耳边嘀咕说什么她不够朋友啦、坏人姻缘是会下地-什么的,只好趁副总出国之际,赶紧让他偷渡一下,反正她也料定了这钱大少对总经理根本就起不了什么大作用,总经理的眼光不会那么差的啦!鲍司上下谁人看不出来,副总和总经理才是天生一对。不过,等会找个时间去骂骂她那个在安平当业务经理的亲密爱人陈文希是有必要的,交这什么烂朋友嘛,以为她这个总经理秘书是专程用来帮人家牵红线的吗?什么不够朋友、什么坏人姻缘会下地-的,真亏他连这都能掰出口,有够皮厚的了!

    “也对。那好,约在哪里?”私人约会?太好了,她已经多久没约会了?好像回国以后就不会了。真可怜。

    ““西华””他会来接你。”

    “那就赴约吧!七点十分,记得提醒我。”手太闲了,随手拿了张纸摺飞机玩。

    “好的。接下来”

    “不用接了,今晚七点二十以后的行程全部取消。”

    “可是——”

    “别可是了,我说了算。”安-又露出她那不怎么济事的威胁笑容。“你今天晚上不想加班吧?”再罗唆,她就派她代她去赴今晚的应酬。

    “取消了也好,反正也都是一些不关紧要的应酬而已。”王桑妮皮笑肉不笑地应着。她当然知道她的总经理大人在打什么不主意,她可不想把自己美好的夜晚给糟蹋了。

    “知道就好。”安-白了她一眼,再没好气地挥挥手。“没事的话,就去做你的事吧!”

    王桑妮将行事本抱在胸前,耸耸肩,表示没事了。走至门口时,忽闻安-叫住她

    “对了,桑妮,副总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国?”

    听安-主动问起李毅风,王桑妮闪着-昧的眼神,促狭问:“怎么?总经理开始想念副总啦?副总去美国才八天而已”

    “想你个头啦!”顺手将方才摺的纸飞机射向门口的王桑妮,王桑妮一侧头,躲过飞机的轰炸。“我是想知道我还有多少逍遥的日子可以过!可行的话,也许可以派他度完假顺便到洛杉-分公司去视察业务。”能拖住他一天是一天。

    这回李毅风是以休假的名义回美国的家去,安-当然不会笨得真以为他是回美国度假去,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怎么可能让她在台湾过得太舒服呢?只是她不懂的是。他这回为何走得这么匆忙呢?不管了,管他是为了什么事回去的,只要他不来烦她就行了。

    “洛杉-那边的业务不在我们的业务范围。”王桑妮尽责地提醒她,又加上一句:“而且那边的业绩是安氏集团所有海外分公司里最好的了,用不着我们支援。”断了她的一线希望。

    安-又白了她一眼。“女人笨一点才可爱!”不耐地挥挥手。“去去去,没事别再来烦我了,我得养足精神好赴今晚的约。”

    王桑妮美丽的脸蛋勾起一抹娇笑,好笑地摇摇头。第八天了,李毅风走了八天,而安-也-废了八天了,每天对外的行事表被她-个精光不说,就连公司-部的会议,她也能改就改,要不就是派其他主管代为主持,反正呢,她是能推就推,存心好好放松一下自己。如果李毅风再不回来的话,相信安平企业用不了多久就能改写安氏集团创立至今的纪录了——倒闭!

    “哦,对了,总经理,我忘了告诉你,刚才副总打了越洋电话回来”

    “我不接!”安-一口打断王桑妮。这-伙其是阴魂不敬!

    “他说你再不接他的电话,他就马上飞回来!”王桑妮急急地说出口,连大气都来不及喘,怕她再打断她的话。

    “啊?”安-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他以为他人就在台中,还是高雄?说回来就回来?什么嘛,连人远在美国都还要威胁她,哼!她偏不接,看他怎么“马上”飞回来!安-抬高下巴,撂下挑兴的言语:“他要再打电话来,你就告诉他,他的电话本小姐不屑接,有本事就教他“马上”飞回来给我看!”

    “真的?”王桑妮坏坏地勾起唇角,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安-得意至极地用力点下头,从没这么舒畅过。原来挑兴是件这么过-的事,难怪那些黑社会老大动不动就撂狠话、下战书什么的。

    “那好吧,我会把你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给副总的。我回去上班了。”其实她是想回去等电话。倒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看看这场战争究竟谁输谁-,不过这回她应该赌总经理-才是,从美国怎么“马上”飞回来?最快也要明天才会到呀!-且,老是看副总-也没什么意思,她是该支持她的主子的;虽说,这个主子有时候是有那么点赖皮的。带上门之前,又露出一张俏脸,挤挤眼,说:“总经理,我也觉得副总没这个本事。”

    “谢谢。”又射去一架轰炸机。“去——”

    “碰!”王桑妮快手带上门,轰炸机撞上门板,坠机而。

    “你说什么?你现在就要回台湾?”乔安娜站在李毅风大开的房门口,难以置信地大叫着。

    她怀疑她是不是宿醉未醒,脑袋不甚清明,以致听错了李毅风说的话。可是她昨晚只喝了一小杯琴东尼而已;关-的居民大概不时兴夜生活吧,昨晚pub里除了她之外,就只有两位看来也像是到关-度假的日本女孩,没什么搞头,所以三点不到,喝完一杯琴东尼,她就回房睡觉去了。

    难得这么“早”就-,却难以入眠,辗转反侧许久才缓缓入梦。谁知她好梦正甜时就被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百般不愿地接起电话,竟是李毅风从他房间打过来告诉她,他立刻要回台湾的讯息。

    那还得了!彼不得换衣服,只着了件透明薄丝睡衣就奔了过来。一来就看见李毅风正在床边忙着整理行李。

    李毅风对她的怒吼恍若未闻,只一迳忙着收拾他简便的行李。

    乔安娜见-,气忿地跑到床边,一把将他收拾好的衣服全数从行李箱扯了出来,洒了满床上。

    “住手,joanna!”李毅风严斥。“你疯了不成!”

    “你才疯了!”乔安娜又嘶叫着,跳坐到大床上,扯起散满整床的-衫、休闲服胡乱地扭扯,原本熨汤平整的服饰这会儿已成了一堆咸菜干。“我不准!我不准你-下我回台湾去!是你答应陪人家来度假的,我不准你把我一个人-在这里!”

    “我后悔了成不成?”李毅风忿然地一件件扯回自己的衣服,摺也不摺便一把塞进行李箱。“不管你准不准,我现在就回台湾!”

    该死的!若非顾及到爸爸和乔伯伯的关系,他根本应该直接走人的,不,他根本就不应该答应乔安娜来度这该死的假!这下可好了,现在他连回台湾都要受她干涉!

    “碰!”冒火地关上行李箱,彷-行李箱和他有仇似的。

    “wind!你不会是真的要放我一个人在这里吧?”乔安娜又压住他的行李箱。

    “放手,joanna。”他忍着气。

    “不,我不放!你不能就这样走人!”她大叫。“你走了,那我怎么办?”

    李毅风终于忍不住,不客气地夺下行李称,冷峻道:

    “你高兴的话,可以继续留下来玩;不高兴的话,也可以马上回美国去,随你!”

    话完,抬起行李,一身冷然地步出饭店房间。该死!如果因此而担误了他回台湾的班机的话,他会不惜回头来掐死她-愤,他发誓!

    乔安娜呆了呆,猛然一个回神,对着大开的房门咆哮而出:

    “你去死吧!李毅风!没有人可以这么-下我的,没有人!”

    没了烦人的会议、洽商,今天该做什么好呢?安-半趴在桌上,左手腕侧支着头,小嘴嘟得高高的,将笔夹在上唇和鼻孔之间,苦思着该怎么打发辛苦a来的空闲时间。

    “逛街好是好,可是现在这么早,百货公司都还没开始营业呢。那去吃中饭好了?”安-自问着,看了下-,又嘟起嘴。“不行哪,才十点二十一分,吃什么中饭呀,吃早点还差不多。”

    偏偏李毅风一不在,她就放任自己吃了个过-,双蛋、五条培根、四个奶油小餐包,外加一杯咖啡和五百西西的柳橙原汁,以上所列各两人份,全进了她的胃里了,可能到现在都还没开始消化吧。

    “做什么好呢?离晚餐约会还这么久”喃喃自语着,垂眼瞥到了自己身上那套帅气的长裤套-,恍然大悟般:“对呀,我可以先回去换套衣服呀!”

    才跳起来,又立刻跌回去。

    “做什么换衣服呢?又不是什么重要的约会!”她丧气地叹了口气,又自嘲道:“我看我大概是太久没谈恋爱哪!”基于礼貌,是可以特地换套比较女性一点的服饰,但也犯不着专程跑回去呀-且,如果让阿风知道了。去!做什么管他呢?她穿什么衣服哪需要管他同不同意的,真是的!

    可是时间又这么空闲

    唉!真是天生命-呀,平常被操习惯了,一旦空闲下来,倒还真有那么点不适应呢!想想要是阿风在的话,她现在该在做什么呢?去去去!怎么又想到他了呢?什么不好想,想他做什么呢?

    安-懊恼地从鼻孔哼口闷气,气自己中李毅风的毒太深了!真是没出息,她居然开始有点想念起他来了,她不是一直想尽办法摆脱他吗?怎么他不在身旁,她却有些怀念起他的捞叨了可恶!都是臭阿风啦,平常没事就老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害得她耳根子一下子不太能习惯这么清静的日子。都八天了

    身子一弹而起,安-撂下一旁衣架上的外套甩上肩头,一手插入长裤口袋,朝外走去。

    不管上哪儿去。总之,她不要让自己闲在办公室里,好像一副-极无聊似的,那样她为反对李毅风而反对的目的不就没意义了吗?

    最主要的,她不能让自己呆坐在这儿无缘无故地想念他,那种滋味好奇怪,也好陌生,她不习惯。

    这一整天的时间,安-看了两场电影,一部是滑稽的爆笑喜剧,一部是爱情大悲剧,两部截然不同剧情的戏,冲击得她心境也起起伏伏,好不痛快;然后她选了家气氛不错的咖啡厅,补吃中饭,又享用了香醇的咖啡;看看还有时间,她又回家换了套衣服,好赴今晚的晚餐约会;她才不管阿风看了会怎么暴跳如雷呢!

    看着身上这套削肩、紧身的黑丝-小洋。一身姣好的身段展露得淋漓尽致。娇美中又不失端庄,安-不自觉扬起一道满意的微笑。啊!她有多久没这么美丽过了?阿风老是说总经理要有总经理的样子,穿着要得体,不可太过轻浮。喝,天晓得她的衣-里的衣服有哪一件称得上是轻浮了!不过,阿风对她向来是霸道惯了,他说轻浮就是轻浮。只准她穿些看起来成熟、端庄的套-,还好。她天生一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不至于太对不起上苍的恩赐,但是,就是太糟踢了衣-里那些美服了。

    要是阿风一直在美国度假的话安-幻想着,心口竟情不自禁滑上一丝微微的心慌,好像-了什么心爱宝贝似。怎么会这样?她有-了什么东西吗?还是,阿风会乘机偷走她什么东西?啊她这是什么心态呀,他会偷走她什么东西呢?他家的银子可不比她家的少。可为什么她一想到如果阿风就此不回来的话,她竟有丝莫名的心痛感觉?这理不清这莫名的心绪,安-甩甩头,不愿再深思下去;她向来是最痛恨思考这些个教她摸不清头绪的恼人问题了——虽然太闲,但也不能这样虐待她这颗美丽的脑袋瓜子,是不是?

    继而想点乐观的——

    要是阿风一直在美国度假的话瞧瞧,日子是不是过得很-意呀?少了只老在耳边讥讥喳喳的麻雀,做什么都愉快!现在又与美男子在法国餐厅共度浪漫的烛光晚餐,感受到美男子为她着迷的样子,真是人生再幸福也不过如此。虽然。听桑妮说钱君-在上流社会圈是有名的花花大少

    “安-小姐,我真想不到你会答应我的邀约。”钱君-用完餐,边拿起餐巾纸拭着嘴角,边说。

    安-也放下餐具,一脸诧异。“怎么会呢?我以为只要是女人。大概没有人会拒绝钱少爷”

    “别叫我钱少爷,叫我君。”他打岔。

    安-蹙起眉心。这人怎么跟李毅风一样老爱抢她的话?分数立时纵八十分掉到了七十分;而他之所以只得八十分,是因为他不是她男朋友。

    “好吧。”安-耸耸肩,无不可的;她向来好商量的。“君-,你常被女人拒绝吗?”

    钱君-潇洒地勾起一道迷死女人的浅笑。

    “经常,而且高达一百一十二次,不过都是同一个女人就是了。”

    “一百一十二次?”安-讶异地猛眨眼。被同一个女人拒绝了一百一十二次,他还不放弃?真是痴情男子!他大概真的很爱那个女人吧!她想。不过以他花名在外的盛-,实在难以想像他怎么承受得了别人的拒绝,通常像他这种有钱有外貌的公子哥,自尊心是很强的。

    “想知道是谁吗?”

    安-尴尬一笑,好心-地说:“算了,不愉快的事就别说了。”

    “不,怎么会不愉快呢?我还觉得很-幸呢!因为我到底还是打动了她。据我所知,我还是她第一个肯赴约的对象呢!”

    “真的?那要恭喜你了。”安-笑笑,举起桌上的红酒。钱君-也向她举杯。“也谢谢你给我这个-幸——”

    “噗——”安-嘴里的红酒如血箭疾射而出,射得钱君-一身名牌由棕色转为猪肝色。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安-慌忙间,拿起餐巾纸要为钱君-拭去酒-,不意才站起来却又撞倒了钱君-还没喝完的红酒杯,红酒直洒而下,正巧-在他胯下的重要部位。

    “哦——”钱君-忍不住哀号出声。

    “啊——对对不起,我”安-都快哭了。

    “没关系,安-,你别再动了——”钱君-两手前伸,阻止安-急急挥动的小手,看看自己的一身狼狈,突地又想起什么似的.抬眼看向尴尬得满脸红潮的安-,间:“我可以叫你安-吗?”

    “啊?”她呆了呆。有没有搞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不过经他这么一问,安-的尴尬倒是一扫而尽,心情也放松下来,释然一笑。“当然可以。”

    钱君-也轻松一笑,边拭着衣服上的酒-,边问:“我刚才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笑起来很迷人,安-?”

    安-笑眉轻挑,是哭得更迷人了。答非所问:“你很会逗女孩开心。”

    “哦?我以为诚实是我最大的优点呢!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