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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看来你先前对我们所有人说的话都是假的,你压根就没被什么土匪抓上山过,你也不是一个厨子更不是一个受过伤的瘸子。”
在部队里我和王大鹏第一次见邱老五的时候,就发现他是一个瘸子,邱老五自己也说他的脚曾经受过伤,落下了病根成了瘸子,可当邱老五从一行人后面走出来时却并没见他一瘸一拐的,反倒是和正常人行走没有任何区别,老当益壮精神十足得很。
邱老五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俩现在一定有很多问题想不通,不急,我会慢慢的告诉你们。”
说完,邱老五从身后腰间摸出一杆小指粗的茶色烟杆,往烟灶里面塞满了烟丝,然后用大拇指摁实在了,划了一根火柴点着后“吧嗒吧嗒”使劲儿的抽了起来。看着他那忘情的神情犹如烟鬼沉醉在了烟香的世界中,如痴如醉的无法自拔,这种感觉或许只有喜欢抽烟的人才能体会得到。
顷刻间,空气中充斥着土烟叶的味道,在乡下凡是上了点年纪的人都好这口,因为只有自己种的这种土烟叶才是最好的烟叶子,闻起来特别的香,但是这种没有经过加工处理的土烟叶子,做成的烟丝抽起来有一种辣味,不是老烟枪还真不习惯。
这时候,大个子突然向我和王大鹏发问道:“你们可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人是谁吗?”那大个子不仅把胡子给刮了,几日不见脾气也见涨了不少,言语之间傲气毕露,脸上流露着颇为得意的表情。
大个子看我和王大鹏都没有说话的意思,接着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他就是我干爹,人称‘东北王’!”大个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刻意的调整了下自己一贯的娘娘腔说话的口音,憋出一股壮汉说话的语气,显得无比的自豪。
我说道:“东北王不是张作霖吗?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改成做军阀了?”
邱老五在手中敲了敲烟头,嘴角划出个弧形,说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张作霖是军阀不错,不过早已是冢中枯骨。在东三省的地界上,咱们这行当里面要论寻龙定穴摸金倒斗,我若说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邱老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丝丝微笑的,那一副不骄不躁泰然自若的样子,语气中更是沉中见稳,游刃有余。我知道,邱老五不是一个装模作样瞎摆谱的人,如今看来倒是一个深藏不露之辈,让我不由得打消了原本心中的质疑。
王大鹏道:“盗墓贼就是盗墓贼,还分什么第一第二,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就不怕掘人坟墓有损阴德的事做多了,遭报应吗?”
邱老五收起了笑意,换了一张脸问道:“我拿得是命赚钱,凭得是本事吃饭,有何报应可言?”
我说道:“人在做天在看,我奉劝你一句收手吧,这里连一个铜板都没有,你们这趟算是白忙活了。”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指望着这群人知道这里没有用任何油水可捞后便会离去,哪成想到邱老五一句话把我给噎住了。
邱老五听后突然大笑了起来,说道:“马老弟,我想你是误会了,你以为我是为了这古墓中的冥器而来的吗?我邱老五阅墓无数,经过我手里的古董数不胜数,还不缺这一两件儿东西。”
邱老五这话说得我和王大鹏、李小琴三人一阵不明不白的,这行人分明就是一群盗墓贼,邱老五却说不是为了这古墓中的金银珠宝而来,可瞧他的样子又不像是说假诓我们三个,我寻思着,难不成这古墓中藏有什么特殊的宝贝不成?可是我们三人已经找遍了整个古墓的每一个角落,就是没有发现一个铜板和半块瓦片,除非藏在棺材里面,可是这杨筠松的棺材到底在哪里?
王大鹏那厮见缝插针似的嘴皮子一动,上下两排牙齿就跟着打架,说道:“今个儿还真是长见识了,小偷入室不为偷东西,盗墓贼盗墓不拿钱的。”
邱老五没有理会,而是问道:“你们可曾听说过一个人?”
李小琴在身后怯怯的问道:“谁啊?”
邱老五耳尖,一看我和王大鹏还没出声,倒是身后的小姑娘先应了声,眼睛一亮脸上挂着笑容,看来这小姑娘还是有些胆量的,倒有几分欣赏起来。接着,邱老五一字一顿的说道:“杨筠松。”
“果然是他!”一听邱老五这么说,便证明我的判断没错,我们所在的古墓正是杨筠松的墓穴。
邱老五极其一行人,皆是一番惊讶的看着我,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邱老五的眼中划过一丝深邃,说道:“看来,马老弟知道不少事情,我倒是眼拙了。”
眼下情况已成定局,估摸着我们三人一时半会儿是没法脱身了,既然如此,倒不如把话说开了。我回答道:“这里与寻常墓室的格局完全不同,八卦融汇了罗盘对应顶上的星盘,只有精通天文地理的人才会在死后这般打造。”
我话刚说完,便瞧见对面儿众人神色不对,大个子横眉冷眼的把抗在肩的斧头在眼前一晃,两个拿枪的人顿时把枪对准了我和王大鹏。接着,邱老五四下打量着墓室中的一切,随后径直走上了八卦图上,仰望着头顶上的星盘。
邱老五一声仰天长笑,道:“七年了,足足等了七年,我卧薪尝胆终于等到了今天。”
我问道:“莫非,你一直在寻找杨筠松的墓穴?”
“不错!”邱老五继续道:“此乃唐朝风水大师杨筠松之墓,杨筠松一生热爱玄学且精通风水堪舆,通晓天文地理,曾经备受唐王朝的倚重。相传杨筠松突然失踪,后继无人知晓去处,我找了他二十年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七年前被我找到。那年我途径此地,当我第一眼看见牛背坡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妥,所以绕着此地方圆上下反复看了又看,仍是不解为什么好好的一头牛怎么会没有牛头?细看下,此地也并未遭到破坏,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一块地形来,恰好那天有一人牵着一头牛路过,那牛口渴的厉害,牛嘴里直冒白沫,等那人牵着牛走过去后,在地上拖着常常的影子,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里会叫牛背坡。”
王大鹏嘴巴子快,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