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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的早晨,朝阳洒进屋内,照得一室光亮。
穆云琦伸伸懒腰,掀起丝被步向偌大的窗台打开窗子,刺眼的阳光令她微眯双眸!抬手遮住耀眼的光线。
嗯,难得的放假日再加上好天气,不禁让她心情万分愉悦。
在梳洗一番后,她踩着轻松的步伐步下楼,双眸却瞄到一抹人影正端坐在餐桌前,优闲的喝着浓郁的咖啡,吃着烤得酥黄的土司,并低头阅读早报。
咦?
冷君磊竟然已经起床了!
不上班的他也都这么早起吗?或者是她起得太晚了?
是啊,一向有赖床习惯的她,住进冷宅这么久了,竟然不晓得他有早起的习惯。
轻盈的脚步声传进耳里,冷君磊抬头露出一抹笑容。
“早,要不要来杯咖啡?”
咖啡?她敬谢不敏!
“喔,不了,我不习惯喝咖啡,我喝鲜奶。”打开冰箱取出鲜奶,她在离他最远的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还是这么怕他,处处防他。
看着她的举动,冷君磊不动声色的悄悄往她身旁的座位移去。“云琦,可以聊一下你的过去吗?”她的过去令他好奇,他只知道云琦没有亲人,一直自食其力,其他的他就一无所知了。
过去?这个词是她最不想提起,也最不想回忆的。
“过去”让她了解人情事故、人心现实,过去对她来说更是一辈子最惨痛的记忆。
往事历历在目,忆起过去,她一脸落寞痛苦的说:“没什么好聊的。”
“可是我想多了解你,你从不肯提起过去,是否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多了解云琦的过往,对他是有益的。
望了他一眼,接着鼻头一酸,她突然有种诉苦的感觉,满腹的委屈、心痛全在刹那间溃堤。“从小到大,我是个父母捧在手心呵护,衣食无缺的宝贝,是他们眼中的小鲍主,但我高中二年级那年是我一生最悲惨的回忆”说到此,她早已泪眼婆娑,哭成泪人儿了,声音也因此而抽噎个不停。
他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并体贴的拿了一包面纸递给她。“继续说,云琦,将你心中的苦全说出来,说出来之后你会好过些的。”
接过面纸的她,一张又一张的擦拭着如豆大般的泪珠,双肩也不受控制的抽动,而往常的柔声细语也因哭声而变得低哑。
“高二那年,父母因一场车祸而当场死亡就这样原本幸福美满的小家庭破碎了,从此我变得无依无靠,必须半工半读才能养活自己”痛苦的回忆一点一滴的侵蚀着她,而她只能任由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脸庞。
蹙着剑眉,他心疼的问:“你没有亲戚吗?”
她冷哼道:“亲戚?哈,多的是!但是没有人肯帮我,连最基本的施舍也谈不上。”她想起那些亲戚现实的嘴脸,不由得咬牙切齿。“我父母的后事还是邻居们帮忙料理的所谓远亲不如近邻,真是一点都没错。料理完父母的后事之后,我立誓要考上大学、努力工作,好好的活下去,以慰父母在天之灵”
一想到逝去多年的双亲,她的视线瞬间又迷蒙了起来。
冷君磊见状,连忙以手心抚拍着她的背脊,安抚她低落的情绪“想不到你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难为你一个弱质女子吃尽苦头了。”他将穆云琦紧紧搂住,只要一想到她所遭受的苦!他的心就如刀割一般难受。
擤一擤鼻涕,她神色一振“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呢?况且这些年来,我不都熬过来了?”
“比起你,我幸福多了。”她坚毅的个性,着实让他欣赏不已。
她好奇的问:“对了,你的父母呢?你有兄弟姐妹吗?”
她终于对他感兴趣了!
“我的父母在我读大学时,便移民至加拿大,而我是冷家的独子,他们希望我能独立自主,所以就把我留在台湾。”他眉开眼笑的道。
“是啊,至少你还能享受天伦之乐,好羡慕你喔!”为什么别人能够享受天伦之乐,而她却不能呢?
双手一拉,冷君磊让她直接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固住她,并以下巴轻抵着她的头,轻吻她的发,极心疼的说:“你现在有我呀,让我照顾你一辈子,爱你一生一世直到、永远,好吗?”他是真的想照顾云琦一辈子。
是真的吗?他爱她?!
“不。”她慌乱的推开他,退缩的说:“你只是一时迷惘罢了,根本定不下心来,况且只要一个月过后,我们就毫无牵连。”
其实,她好怕,她真的好怕,
她怕自己如果就此深陷,万一冷君磊不再眷恋自己,她该怎么办呢?
“为什么?”在他真心表白后,他不允许她抗拒“难道我的诚意不够?或者你不相信我是爱你的?”
“别说了,别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她激动得双手捂住耳朵,紧闭着双眼,使劲摇着头。“总之,我不能接受你的爱,不能、不能、不能”
冷君磊拉开她捣住耳朵的双手,紧紧的握在手中,冷静而肯定的对她说:“你能!”随即两手一缩拥住了她,嘴唇寻找着她的。
在他尚未覆上她的唇之前,她用力推开他,转身拔腿欲跑。
洞悉她的举动,他眼明手快的拉住她的手,硬扳过她的身子,牢牢地将她扣住。“如果你要拒绝我,那么就给我一个能接受的理由,否则休想我会让你轻易地从我手中溜走。”
她挣扎、她抗拒,紧咬住的唇漾着鲜血染红她的唇。
他见状,心疼地握住她的下巴。“你何苦如此压抑自己的感情呢?云琦,我不许你这样伤害自己。”
他吻住她的唇,将血吸入他口中,强迫她停止她的自虐行为。
“你明明是爱我的,为何要逃避呢?”
为杜绝不必要的情丝纠缠,她狠下心说:“我没有逃避,而是我根本就不爱你。”
身子大大一震,冷君磊像是被判了死刑般的错愕,低头呢喃:“不会的不会的,你在说谎。”
“我没说谎。”
她的推拒令他踉跄地退了好几步,脸色灰暗、阴沉、狼狈不堪,两眼黯沉的直视着她。
她的话像利刃般地剖开他,在她面前体无完肤地完全毁灭。
脸一沉,他撂下话:“我还是不会放弃你的!”
看着冷君磊受伤的神情,这一刻,穆云琦完全迷惘了。
***
“想不到你这臭小子的事务所里是人才济济,单单两个女人就把仿冒案的案子办得干净利落,真是好狗命啊!”“多谢你的美言,”冷君磊骄傲的说“如何,云琦的办事能力无可挑剔吧?”
“是没错,她的能力的确很好;不过,我比较欣赏那个叫上官卉的。”司马昊的脑中浮起可人儿的倩影。
“哦?你对她有兴趣?”
那日的惊鸿一瞥,至今仍让他印象深刻,一想起她的专业、她的泼辣,司马昊脸上便不由自主地浮现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上官卉不同于司马昊所认识的女人,她全身散发出一股灵气、一种慧黠,她是属于阳光型的女孩,笑起来特别迷人。
无奈,上官卉一见到他,从头到尾没给他好脸色瞧,巴不得远离他,这让他更是哭笑不得。
司马昊不问反答:“以前怎么没见过她?”
“上官卉是新进人员,做事负责、肯学习,是个好员工,而且人缘极佳;不过,听说脾气暴躁了点,不太好惹。”还是他的云琦好!冷君磊在心中暗自加上一句。
司马昊有感而发的点头“的确,上次我就领教过了。”
“上次?”
“还不是你派穆云琦去翔昊搜集证据的那一次。”司马昊深感无奈地提醒着,顿了一下,他不解的问:“奇怪了,上官卉好像对我很反感似的,从头到尾摆着一张扑克脸给我瞧,小心哪,如果那女人再继续这么搞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喝西北风的。”
“尽管放心,上官卉的评语一向良好,客户对她的印象极好。”这倒是真的,上官卉这女孩聪明伶利,很得人缘。
“可是她对我就不是这样!”哼,差别待遇!
可恶!看到他就好像看到毒蛇猛兽,对别人就笑脸迎人。
冷君磊执起桌上的红酒低啜了一口“这表示你应该改进、改进了。”
改进?!没有缺点,哪用得着改进?
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吹嘘着:“我的缺点就是优点太多了,哪需要改进。”他一向是优点多过于缺点,不需改进。
这是什么歪理,亏他说得出来。
“孺子不可教也,多说无益。”冷君磊明讽着司马昊。
“你咦?”司马昊突然瞄到墙角那一桌的客人,有一人像极了穆云琦,再仔细一瞧“那不是穆云琦吗?”
听到“穆云琦”三个字,冷君磊不假思索地转头不料,这一瞧却让他给瞧出熊熊怒火。
可恶,她竟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像是旧识!是她的男朋友吗?还是她的新欢?
更可恶的是,她竟然看到了他还将视线移开,仿佛不认识他这个人一样的冷漠。
“呃大律师,你的云琦似乎有‘朋友’在,你说,我们应该过去打声招呼吗?”看着他的怒气愈来愈高张,司马昊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回答他的是冷君磊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
感觉背后有一道锐利的目光从头到尾都盯着自己。
莫名地,穆云琦突然回头,不是错觉,果然有人在看她而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他——冷君磊。
自从上次,他对她倾吐爱意之后,她就想尽镑种办法避开他,回到冷宅也是一直躲着他,天天如履薄冰、胆战心惊。
在事务所内,每次内线电话一响起,她就被吓一跳,生怕是他要找她。
幸好,没有一通电话是来自于他,但是,担心归担心,她手上的工作可不敢因此而停下来。
原本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呼吸一下自由空气的她,顺道和久违不见的朋友聊聊天,松懈松懈一下多日来紧绷的心情!可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他。
一个心慌,她连忙收回视线转过头对着叶文山巧笑倩兮,生怕被他看出她的不安。
叶文山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谈吐斯文、彬彬有礼的男人,自大学时代便对穆云琦穷追不舍,一追就追到现在,出了社会,依然对她百般依恋。
在学期间,他也是许多女同学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惟独对她情有独钟,令许多女同学对她是妒羡交加。日子一久,同学们都深知他对穆云琦的痴情,也常取笑他说是“一物克一物”但他皆一笑置之,甘之如饴。
而穆云琦呢?她当然也知道叶文山的心意。
只是,她就是无法对他产生爱意,因为他们之间似乎少了些什么。
望着她空洞的眼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叶文山担心的低唤:“云琦云琦”
南回过神的她摸不着头绪“咦?什么?你说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东西不好吃,不然你怎么好像没胃口似的?”
“喔,不会啊,很好吃。”她连忙动起手上的刀叉,切割着盘中的昂贵牛排,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送。
看着她一口接一口的吃,叶文山心满意足的笑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快乐。
为了见她一面,他费尽唇舌的约她,好不容易云琦终于点头答应,他岂能错失良机。于是他到处打听,才打听到这一间气氛柔和、物超所值的高级餐厅,相信一定值回票价,让她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云琦,待会儿我们去看场电影,好吗?”从未对女人提出邀约的叶文山,再次脸红的低下头,期待她的答覆。
“不好!”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抢在穆云琦之前回答。
叶文山抬起头不解的问:“你是谁?”
“你没有资格问我是谁。”他不屑的回答“以后别再打她的主意!”
眼前的男人眼神中带着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态度是如此的坚决、不容妥协,而他几乎快被他燃着妒火的目光给灼伤。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再看一眼一直低头不语、手足无措的穆云琦,叶文山恍然顿悟。
她并不属于他,也不适合他,她和这个男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自知比不上冷君磊的叶文山只好默不吭声,带着绅士的风度,拿起桌上的帐单默默离去。
基于内疚,穆云琦心急的对着叶文山的背影频频低喊:“文山文山”
闻言,冷君磊更是怒火中烧。
当着他的面叫别的男人叫得这么亲热,她是把他冷君磊当成了隐形人,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他?
“叫得可真亲热啊,我记得你叫我可是连名带姓的呀!”那一声声亲热的唤语,听得冷君磊简直快气炸了。
“我高兴,你管不着!”只要一想到他刚刚无礼的对待叶文山,她的怒气就有增无减。
幽深的黑眸一眯,他冷言道:“谁说我管不着?”
“你凭什么管我?冷、律、师。”连她的私生活他也要管,那她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不准叫我冷律师!”这是威胁也是命令。
“我偏要!”她呕气的故意与他作对“冷律师冷律师”
向来都是女人对他唯唯诺诺、百般讨好,从来就没有女人敢违背他的命令,而云琦是第一个不肯、也不愿给他好脸色瞧的女人。
为什么她肯对那个男人笑颜相对,却不肯给他好脸色瞧?哪怕是一会儿,只要一会儿,他就心满意足了。
愈想愈气,他决定惩罚一下眼前这个“叛逆女人”好让她知道,他冷君磊并不是个泛泛之辈,更不容他人忽视他的存在。
粗鲁的他二话不说的一把拉起她的手,气愤的扯着她走出餐厅大门,直至跑车前,将她硬是塞入车内,随即将油门踩到底,驰骋而去
带着醋意离开的冷君磊,让还留在餐厅里的司马昊大感无奈。
没想到男人吃起醋来,也是不输给女人呢,也许他该祝冷君磊早日掳获美人心,好抱得美人归!
05
一路上,带着醋意的冷君磊和怒火中烧的穆云琦未曾开**谈,直到车子猛然煞住停在冷宅大门口。
冷君磊命令道:“下车!”
倔强的她拉紧门把不肯妥协。
“我不要!”他凭什么命令她!
二话不说,他绕过车头来到她的车门边,脸色铁青的打开车门下一刻,她已被他扛在肩上。
没料到冷君磊会将她扛起,穆云琦在错愕的同时只能又踢又捶的反抗“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啦!你这个无赖你蛮不讲理,放我下来”只是她的反应对醋意满满的冷君磊来说,似乎起不了作用。
一进门,他将她重重地往沙发抛下,一点也不肯怜香惜玉。
被这么一摔,积压在她心中的熊熊怒火,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她没好气的吼着:“你凭什么管我的私事?你凭什么、凭什么”吼完之后,人就直奔二楼,不想再看见他。
紧跟在后的冷君磊,在穆云琦关上客房房门的那一刹那,身手利落地闪身进入,粗鲁地将她拉出并带往隔壁的主卧室。
意识到即将发生的危机,她边说边往后退:“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喔!”
他不语,反而直盯着她瞧。
大概是因为刚刚和他吵过架,导至情绪激愤,微怒的她双颊正泛着淡淡的桃红,平添了几分娇羞。
他失神地走向前拉起她的小手,四目相交,他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绯红的双颊,深深地凝视着她。
在他专注的目光下,穆云琦像着魔般地忘了逃,不自觉地垂下眼睑。
每当看着他那双幽深的黑眸,她总有一种逃不开的感觉,仿佛她这一生都要受到他的牵制。
然后,他低喟了一声,双唇轻轻地如同和暖的春风吹过田野一般,拂过她的发、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后到达她的唇。
带着醋意的他,留恋着她饱满性感的朱唇,吃味的问:“你的男人是不是也这样吻过你?”随即又将富有强烈占有欲又醉人的双唇覆上她的。
直到他诱惑的双唇再度覆上她的嘴唇时,穆云琦这才意识到他在吻她。
是的,冷君磊正在吻她!
她感到双腿不听使唤地发抖,好想逃,却又更想留下来接受他双唇柔情的抚慰。
原本想抗拒他的双手,也不由自主、不听使唤地圈住他的颈项,发热的身子无力地靠向他,细弱微小的抗议声,顿时在喉间化成了呻吟
感受到她热情呼唤的他,抱着她双双倒向床上,将她的上衣轻轻解开,如凝脂般细柔雪白的胸脯立时映入他的眼中,更加深了他心中炙热、滚烫的渴望。
阵阵凉意令渐渐失去理智的她拉紧上衣挣扎着。
“不要让我恨你。”
她努力以自己仅存的一丝理智威胁着他。
扳开她紧拉着上衣的双手,顿时她粉嫩傲人的双峰再次耸立在他深邃的双眼前,他自信满满的说:“以你的反应看来,你应该是乐在其中。”
“不要不要”
她推拒着他,想逃离他已然高张的欲望。
“要的要的琦,你要的”他抚摸着她柔软带有弹性的双峰,极尽所能的撩拨她潜在的欲望。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求求你”她知道冷君磊此刻只想惩罚她、只想得到她,借以证明自己的男性魅力,而不是基于爱她的原因想和她在一起,豆大的泪珠潸然落下。
他心疼的吻去她的泪,安慰道:“琦,不要哭、不要哭,接受我吧,琦!”
“不,我不接受你!”
倍感屈辱的她,狠狠的拒绝他的柔情。
欲火再次被怒火取代,他瞪着一双鹰目咬牙切齿的质问她:“那个软弱男人哪里比我好?”
原来他是这么看待她的人格的。
他的不信任令她口不择言的说:“至少文山他不会这样待我,更不会不尊重我的想法、我的感觉,文山让我有被重视的感觉。而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一声声的“文山”听在冷君磊的耳中更觉刺耳。醋意加深的他渐渐失去理智。
“好,他比我好是不是?那我就让你比较看看我的床上功夫有没有比他好?”他粗鲁的撕开她仅剩的粉红色内衣裤,瞬间,未着一物的她,如维纳斯般完美的身躯,完全**的呈现在他眼前。
她难堪的想以双手遮住重要部位,失声大喊:“不要!”
他柔声的阻止她:“不要遮!你好美,美得不可思议。”赞叹声连连的他,不由得深情款款,含怒的眸子顷刻间转化为柔情万千。
穆云琦望进他柔情的双眼,在他眼中,她似乎看到了冷君磊隐约的爱意。
她迷惑了、她犹豫了,她该接受他吗?
“琦”
柔情的唤语,再次撼动她摇摇欲坠的心。
渐渐的,她的意识迷失在冷君磊的柔情攻势里。
她决定不计一切的接受冷君磊的爱,哪怕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她也心甘情愿。
强忍着下腹部因欲望高张而隐约传来的痛意,以着仅存的一丝理智,他沙哑的低喃:“琦,我不愿意勉强你接受即将发生的事,假如你不想我可以就此打住的,我不希望你在事后后悔”
**和理智正在心中交战的他,在紧要关头仍不忘保护她,令她倍感窝心。
即使刚才的她有那么一丝犹豫,这会儿也因欲火焚身而全抛开了,他是如此的尊重她呀!
她可以看见他眼中明显的渴望,他却能强迫自己理智的询问她的意愿,而不愿因此伤害了她。
淡淡一笑,她献上红唇贴上他的,好似鼓励般地吻断他的挣扎。
窗外的云儿轻轻地掩住月亮和星光,生怕皎洁的光芒会妨碍了这对有情人
***
冷君磊就站在那里,站在他那张气势过人、派头十足的大书桌前。
整片阳光由他背后上方斜洒下来,洒落一地金黄,在他宽阔的肩上、在他挺拔健伟的身躯上,那高大而强壮的身材,透着一股优雅丰采,包裹在完美剪裁的铁灰色西装里,他那种既粗犷又高傲,宛如贵族才有的气息,毫不保留的从他斜倚着大理石办公桌的优闲站姿里流泻出来。
他深刻而迷人的五官依然绽放着他独有的男性魅力,即使是那一脸明显的不悦之色,也会让人神醉不已。
穆云琦甚至闻得到他身上那一股独特的古龙水香味——在那一夜过后,夜夜缠绕在她梦里的香味。
“你只想站在门口当花瓶吗?”冷君磊气穆云琦故意漠视那一夜的温存,更气她不在乎他的感受。
他那明显嘲讽的语气,让她瑟缩了一下。
怎么回事?他的怒气竟让她的心有些疼痛。
她摇摇头,甩开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鼓起勇气,态度优雅的走向前,一直到离冷君磊二、三公尺远的安全距离时,她才开口:“冷律师,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你可以再过来一点,我不喜欢跟距离这么远的人说话。”她一贯的防备令他不悦。
穆云琦笑而不语、动也不动地看着他,被骂胆小也好、怕事也罢,她决定不要再一次上当。
“怎么?怕我吗?”
看到她并没有意思前进,甚至还露出那副无辜的表情,气得他不禁向前走了几步,直到离她不到一公尺远的地方。
面对他那高大身躯的威胁和逼近,她完全没有退后的意思。
她太了解这种类型的男人了,他们有高人一等的身躯、威吓弱小的能力,更有权力、金钱作后盾,来吓阻女人这种天生在体型和心灵上处于弱势的动物。
她抬头直视着他。
冷君磊不悦的发现,自己竟然在赞赏她的勇气,他其实只是想要回他的自尊心而已。
这阵子,他拼命地想跟云琦见面、说说话,刚开始时也许是想跟她再重温旧梦;但现在,他不过是想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如此与众不同,老是喜欢践踏他的感情、自尊。
眼看他那张深沉的面孔愈逼愈近,穆云琦高傲的下巴一抬,淡然的说:“冷律师,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吧!”
她在迎战!
冷君磊眯起眼睛看着她该死的!她竟然连还他自尊的机会都不给。
她就不能表现出一点对那一夜迷恋的样子吗?
他停下脚步,不带任何评判的两眼直直盯着她,在她眼里找不到一丝畏惧之意;但也找不到一丝怒火,更别提迷恋或是迎合了。
那双美得像无云的晴空的双眼,有的竟然只是淡漠,一种用来保护自己、伪装自己,假装把眼前的人当成某种物品在应付的冷漠。
他不懂!冷君磊迷惑了,他这几天来累积的怒气渐渐开始消失,就连他的自尊,好像也暂时没这么重要了。
他开始好奇穆云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隐藏在她眼底的一点点情感,完全被她淡漠的外表遮住。
他承认自己因为自尊心受损而生气,更有些霸道。不知不觉中,他的语气放轻了些,他口气中的怒气现在是假装的。
“你敢说你不记得了吗?”
穆云琦的心猛然跳了一下,那一夜疯狂的缠绵,她怎么也忘不了;但是,她的眼睛依然眨也不眨,神情也依然是一贯的冷漠和空洞。
见她不说话,他进一步逼问:“你的舌头呢?一句话也不敢说?”他知道云琦正在回忆那一夜,于是,他乘胜追击的进攻她薄弱的意志,想要她坦承自己的爱。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目光清澈,死赖到底的决心让她看来一点也不像说谎。
“听不懂是吗?”一个邪恶,但在他的脸上却显得很性感的笑容浮起“听不懂的话,要不要我再演练一次给你看?”
话一出口,他就看到她的身躯明显的一震,屈辱、痛恨在她明亮的双眼里一闪而过。
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冷君磊发现自己剩余的怒气在瞬间已消失无踪。
“你怎么了?”
不知不觉的,他吐出了一句连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口的话,话一说完,连他自己都诧异不已,短短的四个字里,包含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无尽的关心和温柔。
不过是一句简单的问候,朋友间常常听到的话语,居然让她有股想落泪的冲动。这种关怀不是她想要的,她怕,她真的好怕!
“我没事!”猛然摇了摇头,她提起勇气再度看向一直凝望着自己的他“多谢冷律师的关心。”
什么时候她才肯再叫他一声君磊或者磊呢?唉!
冷君磊忆起那一夜,曾在缠绵悱恻时听见穆云琦忘我的喊他君磊,一声声扣人心弦。
脸一沉,他命令道:“你准备一下,晚上陪我出席一个慈善晚会。”
“我可以不去吗?”又想找借口骗她,她恨透了冷君磊那高高在上的老板姿态。
“有困难吗?”
“我我没有合适的衣服可以参加晚会,所以”这是个借口也是推托之辞。
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他淡淡的道:“放心好了,衣服我早已打点好,只要下班时记得不要再先行离去,我会载你去试穿的,至于发型、化妆方面,也有专人为你做造型,你不用担心。”
“先行离去”似乎已成了穆云琦近日来逃避他的一贯伎俩,冷君磊不得不失警告她不准再故技重施。
他的细心令她一时语塞,也无法再推托,只好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