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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洛眯着眼打量着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的俞萦萦,不用思考就有预感她即将逃出他的控制
“萦萦?”
他率先打破沉默,却只得到她淡然的一瞥。
硬着头皮,他来到她身边,柔声探问:“身体不舒服?”
因为她已多日未曾同他说上半句话,之前就算她再怎么冷默、摆脸色给他看,也不曾连开**谈都不愿意。
她摇头,态度冷漠而疏远。
“那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头一次安抚女人的情绪,完全不得其门而人,手足无措明。
“我上去整理衣物。”她毫不犹豫地起身;终于强迫自己割舍对他的依恋,她已下定决心不再爱他。
整整理衣物?
这女人究竟哪里不对劲儿了?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上去整理衣物”就上楼了,一脸冷酷、仿若要与他一刀两断的模样,着实令他心慌
慢着!
整理衣物?
难不成她真的想和他一刀两断?
望着她的背影,他探问:“无缘无故整理衣物做什么?”
“回家啊。”深吸口气,她回眸叮咛:“桌上那些钱是还你的,咱们之间的债务一笔勾销.互不相欠。”
万般不得已,她放下自尊找上了白可双,向她开口借了五万块还他,意图斩断两人之间不该有的牵扯。
“你!”
“别想耍赖!这些足够还清欠你的钱,请你让我回到没有你的平静生活!”一甩头,她缓步上楼。
她想过没有他的生活?
不!是她闯进他的生活、是她勾走他的心魂、是她让他爱上了她,他绝不放她走!
三步并作两步地,聂洛追了上去。
“放心,属于你的东西我一样也不会带走。”她以为他之所以一脸慌乱的跟上来,是怕她“摸”走他的贵重物品。
“是吗?”
“是!”她气他怀疑她的人格,音量不自觉地提高,口气冲得{艮。
在他目光如炬的注视下,她忿然地将衣柜里的服饰和梳妆楼上的保养品,当着他的面一一扫入皮箱里,挑衅地问:“我没有带走你任何的东西,可以请你让开了吗?”
这回,换他摇头了。
见状,她水眸怒瞠。“你想栽赃是吗?”
她都当着他的面打包行李了,他还想污蔑她的人格,太可恶了!
“不是栽赃,而是事实。”
事实?“那请你拿出证据来!”
定定地看着她,薄唇微扬,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心,你带走了我的心!”
他说她带走了他的心?”你、你说说我”她太震惊了,以致语不成句。
见她神色惊慌,他不禁摇头微笑;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瞧!此时此刻,她不就舍不得离开他了吗?
忽地,他脸上那抹自信的微笑拉回了她的理智,敛去一脸惊慌,她故作冷静地道:“请你让开。”
该死的!她还是坚持要走?
霎时,胸口如遭雷击,瞬间击垮他的理智。“你别想一走了之,我不准!”她别想在他爱上她之后,一走了之!
忿然推了他一下,无奈他不动如山,气得她当场情绪失控,扬声怒吼:“不管你准不准,脚长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
她讨厌他的狂妄自大,更气他的一时兴起,害她失了心啊
“你是我的,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你的!”她冷笑。“别忘了我是个有思想、有生命,更有自主权的个体,只要我想走,你是无法阻止的。”
“我说了,你只能留在我身边。”聂洛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皮箱,随手一丢,黑眸直勾勾地锁着她的。“只要我一天不放手,你永远是我的!”
“你、你究竟想怎样?”瞪着他,她一古脑儿地吐出心里的痛:“打一开始,你之所以会看上我,纯粹是因为我视你如无物,怎么也不愿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你追求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无远弗届的魅力,你知不知道你很自私?”
难道看着她爱上他,然后又因为得不到他而痛苦,他就会快乐吗?
“我要你留下。”因为他爱她!
“我不”
突地,他倾身握住她诱人的唇,四唇相贴之际,一股热流在二人的身躯内流窜着。
他一边吻着,一边将厚实的手掌贴上她的胸口,在感受到她猛然加快的心跳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爱我,你的心跳就是证据!”
原有的悸动瞬间消失无踪,俞萦萦无奈地望着他,眸中有着难过、失望
如果连留下她的理由都得从她身上找着,那她还能眷恋他什么?一份只能付出,却只能得到伤害的爱恋吗?
她不禁苦笑,离开的决心不但没有动摇,反而更加坚定了。
只是她得先安抚好占有欲极强的聂洛,否则她别想自他眼前全身而退
不想继续执着于一份不可能的爱,她主动倾身欺近薄唇,丁香小舌在他愕然的目光中舔吻着他
“萦萦,引火自焚的后果你知道吗?”他哑着嗓音警告她。
不知怎地,她的主动并没有除去他心头的不安,反倒增添了他的惶恐。
“你不要吗?”
“要!我当然要你。”
只是,他不想在这种未达成共识的情况下占有她;因为他需要的是她的承诺,一个能让他不再惶恐不安的承诺。
心头蓦地一颤,像是在预告着什么事,但她摆明了不想谈,面对心爱人儿的固执和挑逗,他已无计可施。
“那就要我吧!”小手环上他的颈,俞萦萦显然不打算停止诱惑他,神情更显娇媚。
回忆——是恋情的句点。
是的!她想要一份属于他们的回忆。
“萦萦,你”聂洛是个凡人,有着原始的七情六欲,就算心头的疑虑未除,但渴望还是战胜了理智。
微一使劲,他将她扯进怀里,化被动为主动的狂肆攻掠,以唇膜拜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直至娇吟声交杂着粗喘
“留下来,答应我留下来!”在欲望凌驾于理智时,他仍迫切地需要她的应允“萦萦,答应我”
“我”
他恶意地退出她的身子。“你答应吗?”
虽然这么做很小人,可为了留下她,他不得不当一次小人呀。
“我不”
“嗯?”
他做势起身,她却拉住了他。
“好好好,我答应你!”涣散的理智让她脱口应允。
“我的好萦萦”
“萦萦,这些是我们专柜刚进的新货色,你要不要去试衣间试试?”
白可双拿出三、四件新款式的衣服,看得俞萦萦双眼发亮。
“当然要喽!”
此时,她的败家因子又活跃了起来,两手一抓,迫不及待地闪进试衣间,眉开眼笑地一一试穿着。
只是,当她试穿到第三件时,拉链竟然拉不上来,她只得用力地吸口气,将拉链往上一拉——
呼!还是拉不上来。
天啊!她该不会是发福了吧?
心中一惊,她转着身猛瞧镜里的身影;还好、还好!并没有发福。
那么,只好求救喽!
俞萦萦拉开门栓,以着适当的音量轻喊:“可双,人家的拉链硬是拉不起来耶,你可以进来帮帮我吗?”
深感挫败的她,继续和怎么也拉不上来的擦链奋战着。
三秒后.试衣间的门被推了开来,进门的人将俞萦萦始终拉不上来的拉链轻松一拉——
“哎呀!人家是要你帮忙拉上来,你怎么反倒将它拉下去了呢?你”俞萦萦抬眸,正想转身骂骂白可双时,身子忽地一僵,胸口一窒地惊呼:“聂聂洛!”
是她眼花了吗?
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
万分震惊的她压根儿没发现那件连身洋装己然落至脚边,露出她只着粉色蕾丝贴身衣物,比例完美的娇躯。
乍见她比例完美、令他渴望得全身发疼的娇躯时,他眸光一沉。“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我的萦萦”
是的,他渴望着她,然而现在不是亲热的好时机,他得先和她谈谈,谈谈她的不告而别!
见他微眯黑眸,俞萦萦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瞧
“啊!”双手掩着胸,可遮不住下身的青光,一心想逃却逃不了的她羞窘不己,手足无措。
见她进退两难,聂洛恶意地吹了声口哨。“衣衫不整的你,若是出了试衣间,肯定会引起众人围观。”
“我你”太过惶恐的她吓得做出了错误的反应,她往墙边缩了去,可小小的试衣间,任凭她怎么闪避,也只能与他拉开一两步之距啊。
“为什么骗我?”他左手一张,痛心地问。
“我”
右手跟着一张,他目露爱意地柔声迫问:“为什么一走了之?”
“我”她张口欲言,却教他眸底的爱意和痛苦给震傻了。
“你骗我,该罚!”他将她困在墙与自己之间,薄唇跟着吻上嫣红的唇瓣,狂妄地汲取她的甜蜜。
“唔唔”他的吻带着一丝惩罚意味,他的热情像把熊熊烈火,直攻她不设防的心。
酥软的身子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去抗拒他,而且她也不想抗拒,因为她想念他的吻、他的男性气息,以及他温暖的怀抱
她乱了、醉了!
他的吻、他的味道、他的体温,完完全全击垮她的心墙,被他拥在怀里的感觉好温暖、好温暖!
情不自禁地,丁香小舌化被动为配合,与他恣意纠缠。
感受到她的配合,聂洛心满意足地放开她,柔声问:“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刻等多久了?”
他的眼底满是狂喜的火焰,那把烈火足以将她的理智烧成灰烬,教她沉沦、再沉沦
“我”
天呀!她到底到底在做什么啊?她羞到不知如何面对他,只能紧咬着下唇。
真是自打嘴巴!口口声声说要划清界线的人是她,结果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吸引,甚至甚至还爱上了他!
噢!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萦萦!”聂洛将她抱个满怀,心情愉悦地在她耳边低语:“别再拒绝我了,因为你若是不爱我,你不会热情地回应我。你的吻、你的眼神无一不泄露了你的心思,它们清楚而明白地告诉了我——你、爱、我!”
“你你看走眼了。”用力挣扎,她又想逃了。
事实上,她巴不得自己能像水一般当场蒸发掉,或者挖个勉洞躲进去算了,因为她的心事全教他看穿了。
“我不会看走眼的。”搂着她的手微加力道,颀长的身躯贴近她,他的男性气息频频窜入她的鼻息。他捧起她的脸蛋,黑眸直勾勾地望进她慌乱的水眸,一字一句地道:“我、爱、你!”
嗄!
俞萦萦倒抽了口气,双眼瞠大;在她不告而别数日之后,已经得到她身子的他还是爱着她?
不!这是骗人的吧?
俞萦萦敛去讶异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质疑。
“别怀疑喱。”轻轻抚过她的眉眼,他深情地道:“知道吗?在你狠心离开我的这几天,我心里念的、想的全是你的笑、你的怒和你的倔。失去你的这几天,我的生活一片混乱,人生不再踏实也没有目标;直到现在找回了你,眼里全是你的身影,我才感到满足啊!萦萦。”
“我”目光左躲右闪地,硬是不敢直视他的眼;轻咬唇瓣后,她道:“既然你已看穿我的心事,那我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不过,虽然我爱你,但我还是不会接受你的!”
这么说够清楚了吧?
“你”他一愣“你说什么?”
都承认爱他了,却不愿意接受他,这是哪一国的谬论啊?
“我说,我不能接受你。”
聂洛深吸了口气,不解地问:“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不能接受我。””我无父无母,哪里配得上家世显赫的你。”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他笑着说:“这点你不用担心,因为我父亲也是个孤儿,所以当我向他提起你时,他感同身受地直叫我要疼你,所以他绝对不会排斥你的,放心。”
“啊!”她以为搬出身世,他就会知难而退了!,想不到失败了。菱唇一噘,她还是狠心地拒绝他:“我还是不能接受你。”
不!他不明白她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他,不论长相、气质、谈吐,她和他一样出众,所以他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是拒绝了他
慢着!难道是
黑眸忽地一沉,他脸色难看地问:“是我那一夜的技巧不好,无法满足你?”
“你!”小脸涨红,她又羞又气地骂道:“你扯到哪儿去了啦!”
虽然虽然他们之间只发生过那么一次关系,可他的温柔和体贴让她在蜕变为真正的女人时感到十分甜蜜,她没有不满足!
不是就好。
他松了口气,僵硬的脸部线条顿时柔和了许多,口气也狂妄了几分:
“既然我能满足你,你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他敢保证他绝无隐疾,更无不良嗜好;此外风流成性的他,在遇见她之后就对其他女人都失了兴趣,真不知道她为何拒绝他。
噢!
这男人非得一直提那档事吗?
“谁教你过去的猎艳记录太辉煌!”瞪着他,她似是指控地说出他想赖也赖不掉的事实。
“人家可不想为了你的风流花心,变成一个多疑多虑的女人,镇日提心吊胆的。”
“那是以前!”聂洛气得想一拳击向墙壁,他抓着她的肩膀低吼:“是!我承认我以前很花心,我玩过的女人多不胜数;但,那是在你出现之前。现在,我只想和你携手共度一生,呵护你、缠着你、爱你一辈子!”盛怒的他,吼出对她的爱。
“呃,你说”他震耳欲聋的声音震掉了她的怒、她的怨,耳里充斥的全是他的爱语,好不甜蜜啊!
盯着他坚定诚恳的眼眸,俞萦萦美丽的脸蛋漾起一抹甜美可人的笑容;心,好暖好暖
“萦萦,你说话啊!”见她只是笑着,聂洛不禁感到心慌。
她还是笑着。
“萦萦,你说句话好吗?”哪怕是拒绝的话,他也要弄清楚她拒绝的原因!
美丽的笑容逐渐扩大,水眸弯成两道幸福的弧,她细嫩的手环上饱的颈,红唇跟着贴上了他的薄唇。
还需要说吗?
因为,她就是让他缠上了啊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