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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的被子!
铁珊瑚本想推开那盖起来热得要命的被子,可她用脚踹了踹,感觉那被子重得要死。
她翻身想起来掀掉,哪知,腹间又被一股不知名的重力压住,而她的四肢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又酸又痛!
霍地,她瞠大了眼,看到腹间有一只手,巨大的手!
还来不及惊叫自己变成有五肢的怪兽,一道慵懒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
“你醒了?”其实她一动,他就醒了。
又这么猛力地挣扎著要离开他的怀抱,他当然不会没有感觉。
“你、你、你上来干什么?”铁珊瑚知道自己在他的寝宫,但他们不是协议好,她睡床、他睡躺椅的吗?
呃其实也不是协议,是她“勒令”他必须这样做才能够跟她在同一间寝房里的。
竟然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爬上来,还“压”在她的肚子上
肚、肚子?
她这一道念头才起,立刻惊觉到不对劲之处。
她是赤luo的?
不可思议地将视线往下调去,那儿根本不热,甚至开始泛凉,凉意遍及全身。
“你、你、你,只有看而已吧?”她不确定地问,质问他怎可爬上床的事早已消失在她的脑中,此刻,唯有名节是最重要的。
而恰恰,看过她赤luo身子的只有他,若只是看而已那还好,之于她来说,看一次跟看两次没有差别。
白灏当然可以察觉得出她的在乎,昨晚她倚在大皇兄的怀里,又在梦里对大皇兄笑,他如果不知道她在意的人是谁,就是笨蛋了。
只是那时他怎么可能对一个睡得香甜的心上人生气,只有伴在她身边一起睡了,今早再做打算。
孰料,她那一脸震惊与质疑教他寒了心。
她就这么想要大皇兄?
“你说呀!”久久等不到他的回覆,铁珊瑚急了。
尽管体内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暗示她可能的结果,可她仍想听到他的否认。
“不只看而已,该做的都做了。”白灏老实地说,暗忖说不定她会要他负责,那么她就会是他的,不是大皇兄的了。
然而,冀望就在她的尖声、惊讶中,散去了
“什么?”她甜美的脸蛋失了酡红色彩。
看了、也做了?
“你这个杀狐凶手,怎么可以这样?”她捶打著他,眼泪倏地说洒就洒出来,像断了线的珍珠,如丧考妣“我怎么会唔”死定了啦!要是给娘知道的话,她一定会被关禁闭,关七百年!而且,她还是为了一个杀狐凶手,搞成这副德行!她怎么以为每回他拿她没辙,是她胜了呢?
到头来,她是输得最惨的那个人哪!
“你都害我长疤了,还害我、害我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呜我要回家”铁珊瑚哭著,转身就要下床,管他有没有看到她的身体,那已经不重要了。
白灏心思未定,没注意到她没说半句关于大皇兄的话,只知道她的泪水教他心疼,而那都是为了大皇兄而流的。
“你不能走!”白灏揪住她。
铁珊瑚用力甩开他“我干嘛听你的?原来你留我下来,根本就不是要介绍神鼠,是想侵犯我!”
这指控可大可小,但在心里本就介怀她和大皇兄暧昧关系的白灏听来,就是严厉的指控!
“你以为这件事只有我错吗?是你要我替你脱掉衣服的!”脱到后来失控,是他不对;但开始的人是谁,她没忘记吧!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她不信,她记得明明昨天才转到大皇子身边坐一下,然后呛到了一口酒,接著
记忆只到这里,后面是一片空白。
“你不要以为我酒醉了就随便乱说,我告诉你,喝醉酒我只会睡觉而已!”而她因为是“半杯醉”所以在族里时都不太喝酒。
昨天要不是他莫名其妙拍桌子,她会去喝到酒吗?都是他害的还敢强词夺理!
矛头再度指回他,他才是昨天害她失态的罪魁祸首。
糟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在众人面前做出有违第一名狐名誉的事情出来她的娇容立刻刷白,形象跟她的美貌一样重要呀!
见她突然发白的脸色,白灏心想她总算是想起全部事情了,只是现在她是在后悔与她欢好的人是他,而不是大皇兄。
她在不高兴什么?他比她更不高兴!
“睡觉?哼!我看你是想跟大皇兄睡觉吧!”醋意教他脱口而出,尤其是那一幕幕她左右吃香,众人见著她狂流口水的模样,让他怒红了眼。
“啪!”愤怒让她使出巴掌绝技,也忘了伤心。
“你胡说什么?我们凤尾族才不屑跟人类睡觉!”她气得浑然未觉两个光著身子的人在彼此叫嚣。
“可你就睡了。”他嘲弄著,心里有股气上升,不自林不地反驳。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众人面前左右逢源、左被拥右被抱,独独无视于他的存在,他就不能生点气吗?
先下手为强是老祖宗教的,他哪里错了?
“那是你趁人之危!”早知道不能相信d;%他的,她竟然又上了一次当,她真是笨!
现在可好了,最珍贵的东西没了
“我看如果对方是大皇兄,你就不会这么生气吧?”白灏颇不是滋味,说话酸溜溜地。
“你胡说,这关大皇子什么事?”
还替大皇兄说话?“你喜欢他,还贴在他的身上!”
“我没有!”坐在他旁边而已,他哪只眼睛看到她“贴”了?
“我就看见了你还想赖!”狐狸的天性就是狡狯,没有拿出证据出来,她绝对赖到底。
他怎么这样傻,哪个动物、禽兽不好选,选一只狐狸?
“你故意栽赃、模糊焦点、假藉名义占有我!你这个坏人,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出去!”她高贵的自尊不容许有人这样污蔑她。还有,她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明明错的人就是他,他却敢指责她,这令她的情绪失控。
她举高草枕作势丢他,对他这个破坏她名节的男人,她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满心满脑就是他坏坏坏。
“如果那是强占才有鬼!”到此时,他也不必顾及她的感受了,只管昨夜是谁要谁动手的。
“无耻的色鬼,你不顾我的意愿就强占我,你根本就是卑鄙、无耻,出去!”车枕迎面丢了过去。
他闪躲,只差一寸就被砸中,这狠心的女人,昨晚他一定是眼睛糊了,才会觉得她迷人。
“不顾你的意愿!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说到底,她就是在气愤夺走她清白的是他,不是大皇兄。
“没错,大皇子比你好太多了,至少他不会趁人之危。”
拿他跟大皇兄比?
心中本有介意,而今再听闻她亲口吐出的比较,这教白灏再也忍不住气了,在她心中,他就是不如大皇兄是吧?
“他那么好,你去找他好了。”
什么?铁珊瑚瞪大了眼,愤恨回道:“我会的,不必你操心。”
闻言,白灏如遭雷击,她终于亲口承认了。
她要的,就是大皇兄!
从见面第一天就开始让她,让到她爬到他的头顶上,对他摔东西不说,她还亲口说要的人不是他,再好的男性风度和尊严也容不下他再待在这里了。
他抡紧拳头,当下决定放弃她,他就不相信凭他的本事找不到一个听话的新娘!
“呜”
狠话才在心底想了一回,耳畔传来她的低泣,他的心漏跳了一下,呼吸一窒,有丝后悔。
但随即,理智被唤了回来,他告诫自己不会再自讨没趣,趁他未改变心意前快走。
他捡起昨晚褪下的衣衫,简单穿戴整齐后离开,就是刻意不去听她难过的低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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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男人!色鬼!”铁珊瑚颊边还挂著两串泪珠,手里拿著铜镜边照边骂。
这下连眼袋都跑出来了!鼻子还好,红红的而已她看到自己的眼泪从眼眶扑簌簌地落下,心情沮丧得不得了。
她就是笨到家了,才会被骗失身!连能把她照得美美的玉镜也搞丢了。如果那天她醒来后就回去族里,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都怪那个臭男人!骗她说神鼠可以治好伤疤,她才留下来。若是她脑袋再灵光一点,可以先回山上,等到十五才溜下山呀!
不该贪恋山下的一切的
难怪娘亲和族人们都说山下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他就是其中之“最”
坏透了,实在没有想到向来聪明的她,居然会被他骗两次!
她既没有被他称赞称到昏了头;更没有收受他半点好处,怎么会被他骗了!充其量,他不过就是让她很多、对她不错而已啊!这样就再度把她骗上手了?她真是不济。
没想到他看起来无害,又是一个王上,竟然这种事都做会不会他私底下就是这种人,只是她不知道。误以为他是软柿子,忘了防备他,然后,他就能为所欲为了?
啊!她被骗得好惨,就在她自以为欺侮他,报了老鼠冤的同时,他早就得逞了。
他的忍让、他的包容都是假的,为的就是要她松下戒备,好一举得到她?
他真是太卑鄙了!
铁珊瑚坐在床沿,边想边骂,再想到他就这么地走掉的样子,眼泪又凝聚在眼眶里了。
他就不会跪下来,求她原谅他吗?
只要他软一下身段,她就、就不会这么气他了嘛!
失身耶!这么严重的事,他还表现得比她还无辜。
失身耶!这样没经过她同意的事,难道她就不能发发火、骂骂人吗?
结果他竟然就这么地一走了之,还害她哭成泡泡眼
她不想再看到自己这种没骨气的样子,泡泡眼难看死了。收起怨怼心思,她决定变脸,换副模样出来。她的粉脸一转,拿起铜镜一看,这会儿换上了有圆润饱满的脸蛋,可眼里的红肿却是怎么也遮下去,她不喜欢这副模样;她再换另外一副,仪态万千、雍容华贵的娇气脸蛋呢?还是下爱
一连换了几个模样,她放弃了,最钟爱的,还是本来那副让人赞不绝口的艳丽姿容
但那可比拟四大美人的脸蛋上,此刻泪落不止,昔日可谓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脸蛋上只有忧容,幽亮的瞳眸里只剩下愁苦,怎么看都丑陋得配下起第一名狐的头衔
算了,她不想那么多了,还是回族里吧!
她宁愿抹那种贴了又撕、撕了又贴的除疤液,也不要再待在这里再见到那个臭男人了,他根本就不懂女人的心情、不懂她!
他太卑鄙了,等她心情平稳了点,一定下山来报仇。报仇的方法她还没想到,只知道她要让他不好过!势必、势必
唉!不想这么多了,先走要紧。
她霍地由床上站起,一袭白色衣裳滑落下来,她已变回狐狸,才要迈开步子要奔出去——
“哎哟!”铁珊瑚脚一拐,狼狈地跪伏在地上,幻化为人形。
她的腿怎么这样无力?
视线直接扫向小腿,却没发现受伤痕迹,那是
倏地,她像想起什么一般,浑身燥热。
又是那个臭男人搞的,他不知道在耍什么“花招”把她弄成这样!
想到那可能的纠缠画面,她又怒又羞。她不是不知道男女交欢之事,在族里也曾经不经意撞见过,但,她不知道后劲会这么、这么地强
刚才她太生气了,所以才忽略自己身体的异样,现在要跑跑不动了,才知道自己有多虚软
“珊瑚姑娘,你怎么了?”一名宫女看见王上寝宫房门大开,好奇探头一看,发现铁珊瑚趴在地上。
铁珊瑚摇头,拒绝在别人面前示弱,尤其是她的泡泡眼还停留在脸上时。
“我没事,你帮我端热水来可以吗?”
“喔!”宫女点头。
“还有,我要换房间。最近的房间在哪里?”高傲的自尊令她不想回去看他脸色,更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示弱,何况,刚才丢下狠话的人是她
不过她现在跑不动,她要休养一阵子,能视情况转变想法可是她的本领之一,在此刻,她自然有变通的法子。
“呃换房间?”全思蜀族的人都知道她是王上的贵客,宫女不敢擅自作主。
“对!你们王上答应的。”她假传旨意,也不怕被处罚。话又说回来了,还有什么比失身更严厉的惩罚了?想到这里,她又在心里骂了他一回。
“喔!那请珊瑚姑娘跟奴婢来。”既然是王上说的,宫女自然不敢怠慢。
“要最近的喔!”铁珊瑚知道自己走不了多远,对著宫女撒娇。
“奴婢知道了。”宫女被她的嗲音一说,心也跟著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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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您好久没来了”
白灏才坐下,一袭红影接获宫女通报,飞奔出内室,满脸心喜若狂。
这才是他要的女人!
美丽、听话、又会撒娇、眼里只放得下他一个人、全心全意伺候他
哪里像那个不知好歹的狐狸,不懂事也要学著点呀!
白灏怒气未平,来到昔日侍寝之一的红云房里,回味一下他丧失已久的男性尊严。
“王上,您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累了?要不要红云替您按摩?”红云嗲声问,身子故意偎近他,似有意无意地要引起他的注意。
她听说族里最近来了个天仙大美人儿,王上留她在寝宫内,还未安排她住进这里,本来还想着哪天去偷瞧一眼,看看她到底哪儿魅人,王上就来了。
想来王上对她已经腻了,她也就放心多了。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只有她才知道王上要的是怎么样的妥贴服务呀!
“王上,您看看红云这身红衣裳美不美?这外罩的衫子里的鸳鸯戏水,可是老师傅一针一线缝制的,您看您看”她刻意撩起那红色的外罩衫,露出里面引人联想的图画。
“吵死了!你安静点行不行?”
白灏快被烦死了,耳根子又不得清静,自然开口喝阻。
红云给他这么突来一吓,果然安静无声。可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一向给她温暖、给她翻云覆雨快感的王上,竟然对她大吼大叫?
忘了多年来他们的情分吗?红云不禁悲从中来,苦在心里、酸在眼底
白灏没理会红云,满脑子都是那只狐狸。
她真的把他气坏了,不仅如此,还大大伤害了他的男性自尊,男人是最厌恶被拿来比较的,她居然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耐性与脾气,还跟他说大皇兄比他好砰地一声,白灏又重敲了桌子,认识她之后,他养成了这种“好”习惯!
“王、上”红云又是一呆,她从来没看过王上这个样子,而且他来不是都要她服侍的吗?
可现在,她连他的肩膀都没有碰到
“对,一定是这样。”白灏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一定是他太久没沾女色了,才会看到谁都好!
不过就是一只狐狸嘛!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她不愿意跟著他,后头排队的女人还有很多,少她一个他一点儿损失都没有!他想着,心头宽松多了。
何必为一个女人伤神?
他可是尊贵的鼠王耶!
“王上,您到底”
他下由分说地一把抓起红云的手,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红云虽饱受惊吓,可她现下在王上的怀里,这表示王上还是要她的
她暗暗窃喜,噘著红菱就要主动奉上。
“唔王”
他低下头,用力地揉著她的嘴唇,像证明什么似的,只顾发泄不顾力道。
红云可惨了,她的嘴唇被吮到有些肿痛,可为了迎合王上,她什么都愿意做。
“不对,味道不对!”他毫无预警地推开她,她一把跌倒在地,可怜今兮的模样却唤不回他的注意。
“什么味道?王上您是不满意红云的表现吗?那您今天要红云扮演什么角色?**的潘金莲还是清纯的小鲍主、名妓、寡妇——”任君挑选,她完全配合就是了嘛!
红云以为王上兴致一来要玩角色扮演。
“闭嘴!”
“好,红云闭嘴,让王上好好选。”红云守在一旁,满心期待下一刻的美好。
他睐了红云一眼,论身段与模样,红云已属上等,而他从来也不是个看重外表的人,所以,他万般肯定他不是因为她的绝艳才爱上她的,而是另有其他。
不错,当初他是有目的,只想快快娶亲,好摆脱掉变来变去的阴郁心情;但当她指控著他的时候,他的心是疼痛的。
他好在意她的感受、她的一颦一笑。
可,她根本就不对他笑!想到这里,他心情坠到了谷底,整个思考也纠结成团
会来红云这里,是他错了。
他以为自己是太久没女人陪伴才会如此,可,当他吻上红云的嘴,触感和她完全不同,所受的震撼更是天差地别。
他更不会对红云有什么激动情绪,更别提什么先下手为强的念头了。
就算被甩了耳光、就算她喜欢的人是大皇兄、就算她比他还要高傲不论她做了什么,他还是要她。此刻,他总算是明白了,但是,他能怎么做?
她对他的偏见很深,几乎是从见面的那一刻就开始深植在她的心中,无论怎么扭转,都无法改变她。
难道,他就这么地罢手吗?
有一瞬间,他真想这么做算了,可心又有不甘,甚至脑子浮现出昨晚他俩交缠的画面,他屏息,如铁了心的坚硬意志只到此为止,他满脑子都是她、她、她
不知过了多久,红云等不及地催道:“王上,您选好了没有?”
“你去跟别人玩吧!”他冷道,像来时那般匆匆走了出去。
他是痴了、呆了、疯了,全为她。
整个人颠颠倒倒、反覆无常,被人误解也无所谓。
他现在就要去说明他的心意!
坚定的步伐犹如上战场的将军,谁也拦不住他!
“王上,您怎么这么说呀!红云跟谁玩呀?”
红云奔到门口,倚在门边呆愣地看着。
她抓不住王上的心了吗?还是,王上对她才是生厌、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