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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二老夫人的不曾薄待,在旁人的眼里,恰巧就是她薄待过嫡亲女儿的证据。
程家大老夫人瞧着程家二老夫人在心里轻叹一声,她的心里终究是有嫡亲的女儿,只是那位置太过偏移了一些。
程家大老夫人笑着说:“二弟妹,嫁出去的女儿,那能够时时惦记着回娘家。
我瞧着年节的时候,她们三人一样会回来与你请安。”
程家大老夫人的安然,程家二老夫人的纠结,程家三老夫人的放下。
大人们心里总有各种各样的纠结,而孩子们也有各自的小烦恼。
程可佳在平乐园里,她面对瞧着她满脸泪水的程杏,再瞧一瞧赶过来夫子那脸上愤怒的神色。
她是满脸无奈神情跟程杏说:“杏姐姐,我离你这么远,你同我哭什么?”
正因为程可佳一直距离程杏几步远,程杏才会觉得很是伤心。
她如今是打心眼里一心想要与程可佳亲近,只是程可佳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她往前走一步,程可佳往后退三步。
程杏眼角扫到夫子,她赶紧用帕子擦拭面上的眼泪水。
程可佳给夫子问好后,程杏含泪笑着跟夫子说:“夫子,我和佳儿在好好的说话。”
程可佳深吸一口气,她暗暗提醒自个:“不气,不气。”
其实她已经气的想要一巴掌过去把程杏打得从眼前消失,可是现实却容不得她这般痛快的行事。
夫子严肃着一张脸瞧着程可佳说:“程可佳,程杏如今的手还没有恢复完全,你要好好对待她。”
程可佳颇有些委屈的瞧着夫子说:“夫子,我一直好好对待杏儿姐姐,她走过来,我一直往后退,我担心碰到她。
可是她却莫名其妙的在我面前哭,有什么好哭的?要是她的身体不好,她也应该去寻夫子说话。
我自个还是小孩子,我可理不了一个当姐姐的那么多事情。”
程杏怔了怔,她赶紧解释说:“佳儿,这是灰尘迷了眼睛,我没有哭。”
程可佳再瞧向夫子,说:“夫子,你也听见杏儿姐姐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她一个那么大的人,她想要我帮她吹眼睛,她就不怕我吹得她满眼的口水吗?
夫子,你是大人,你帮她吹一吹吧。”
程可佳说完话后,她跟夫子行礼后,她还好意提醒夫子:“夫子,你赶紧帮杏儿姐姐吹眼睛,我先进课室,都快到点上课了。”
程杏自然听见程可佳的提醒,她一样不敢耽误夫子的上课。
她的眼圈红红仰头望着夫子说:“夫子,我没有事了,我去上课了。”
夫子瞧着她这样的神色,她的心下一软,低声问:“程杏,你是不是在家里受了委屈?”
程杏一脸慌张神色抬头望着她,猛摇头说:“夫子,祖母和母亲待我都好。”
夫子瞧着她面上的神情,她的眼光满满的怜悯,低声说:“再忍一忍吧,等到你的手完全好了,你跟夫子们好好学习绣艺,你的祖母和母亲会真正对待你好的。”
程杏是不会走平乐园夫子们的老路,她的志向高远着,她要走一条锦绣大道,那她的身后一定要有人。
程杏很是看好程可佳,只是程可佳目前受家里人影响,她对她的防心太重。
程杏赶着去上课,夫子在她的身后轻叹,但愿程杏的手可以恢复如原样。
程可佳进了课室,程可美坐在位置上面正在描花样,她有些嫌弃的抬眼瞧着程可佳说:“我们没有陪你,你又给人缠上了吧。”
程可俏在侧后方叹息着说:“佳儿,要论容貌美丽绝伦,我和美儿要比你好多么一点点啊。”
程可美笑着回头望着她,说:“俏儿,你这话可会被灵儿打的,在她的心里,她家佳儿比谁都美。”
程可佳安稳坐下来,提醒说:“夫子已经在外面了。”
夫子进来上课,她讲课的时候,她总是若有所思的瞧向程可佳。
她的神色,引来大家一样悄悄的看向程可佳。
程可佳伸手摸一摸脸,她侧脸瞧向程可美,见到她微微摇头后,她心安的听着夫子讲课。
课后,程可佳跟着程可美和程可俏的身后往外面走去,夫子把程可佳留下说话。
她难得的语气温和的关心程可佳可跟得上她讲课的进度,又关心的问她:“佳儿,你与你祖母住得习惯吗?”
程可佳抬眼瞧着她,她一脸端正神色回答:“夫子,我跟得上你的进度,我已经在青正园住了好久了。”
夫子只觉得程可佳实在太不讨喜了,如果换成程杏,那是一脸的感动神情望着她。
程可佳瞧一瞧夫子又板正着的一张严肃脸,她的心里微微的舒一口气,她还是习惯看到这样的夫子。
夫子一脸认真神色跟程可佳说:“佳儿,你到平乐园来,不仅仅是要与夫子学习认字识字分线,最重要的是,夫子希望你学到姐妹之间的友爱。”
程可佳听她的话,她笑着点头说:“夫子,你放心,我和姐姐们一向都很友爱。”
夫子皱眉着瞧着她,说:“我瞧着你和程杏相处得不太好,你总是避着她。”
程可佳瞧着夫子,再瞧一瞧课室里远远坐着的几人,她轻舒一口气跟夫子说:“夫子啊,我不避着她不行啊。
我们两人只要靠近一些,不是我不好,就是她不好。
特别是大雪的天气,我距离她好远,她都能把手摔折去。过后,家里还有人说,是我祸祸了杏姐姐。
夫子,我要是伤了那里,我祖母和母亲都会哭,我不想看到她们哭,我避着杏姐姐一些,我就不会受伤了。
夫子,你与杏姐姐说一下,要她在平乐园里见到我的时候,她也避着我一些,她也不会再受伤。”
程可佳的声音不低,课室里没有走的人,她们一样听到程可佳的话。
她们跟着在一旁点头说:“咦,佳儿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有道理啊。
难怪佳儿看到杏儿总要避着走,这杏儿也是,明知两人不能碰在一起,她也应该避着才是。”
夫子的脸色不好看起来,她轻轻的‘哼’一声,说:“一个个休得胡言,只不过是一次两次的偶然,那里用得着这般的有防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