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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群"下午茶同好"的瞎搅和后,筱筱整个脑袋像是即将脱壳的蚕蛹一般,肿肿胀胀的,就等着那拨云见日、重见光明的一刻。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的跷课,就是为了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厘清常隽套在她身上的问题,所以她躲在楚秀的公寓内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太阳下班了,月亮和星星也出门上夜班了,她才晃出公寓。
去找他吧!筱筱心里的声音催促着她的步伐。
这一个礼拜的折磨还不够吗?虽然她表面上说想独立生活,强调要有自己的空间,还有那些妄想一个人做的事等等,但经过这几天的沉淀之后,回想起来只觉得是在唱高调而已。
光是这几天自己像个失了魂魄的女鬼一样,什么事都做不好的情形看来,还谈什么要一个人看这世界的种种呢?
杨家将她保护得很好,即使没有情感上的交流,她终究还是个没有旁人的协助便什么也做不好的大小姐;而走出了杨家后,遇见常隽是她的造化,常隽一样是处处保护着她——用他跋扈专横的方式。两者之间所不同的是,这次她和他有了情感上的交流。
所以出了杨家,她便想飞得远远的,看见什么东西都觉得特别和有趣,只想要能飞得更远更高;但是离开了常隽,她不仅飞不走,连心里的某个角落都觉得空空的,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
常隽一定也有同样的感觉吧!要不然他也不会说要把她绑在他的身边。
筱筱边走着边回想两人在争执中提过的事情,连脸上不知何时堆着笑容都不自觉。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脑子里混杂的思绪也越来越清晰可辨。事情原来就这么简单而已,她只是把自己的心遗失在常隽的身上啊!
一个人没有了心怎么能独活呢?
所以她现在就要马上回去常隽的身边,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不对!应该要说,只有和他在一起,她才是活着的,也只有他的陪伴,她的人生才能圆满而更有意义。
筱筱迫不及待地想跑到常隽的面前,大声的告诉他,他说错了一件事隋,这个世界不管是一个人或是两个人看来还是大不相同的,因为只有他的陪伴,这世界的色彩才能入她的眼啊!
筱筱最后几乎是用跑的跑进常隽的房子里。
"隽你在不在?"
筱筱扭亮了客厅的大灯,纳闷着这么晚了常隽应该会在家的才是。
"对了!他一定是窝在他的‘秘密基地'里了。"筱筱兴奋得三步并作两步的爬上楼梯。"隽!快出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常隽像是作了一个长长的梦,而且还是个恶梦,能让他全身乏力体力透支的梦。
在梦中,他一直想挣扎着清醒起来,但是有一股他无法控制的力量更有力的支配着他,直到他耳边传来筱筱的呼唤声。
"筱筱"常隽虽然还未完全清醒,但是仍本能的回应筱筱的叫唤,只是身旁的动静让他转瞬间不得不睁开眼。
"醒啦?你的体力真好,我还以为你最快也得睡到明早才起得来呢!"张琳慵懒地躺在他的身侧,全身光luo。
"你怎么会在这里?"常隽震惊地问着张琳。不用检查,他就是知道丝被下的自己一定也是光溜溜的。
"这么快就把人家给忘了呀!罢才你好猛喔,把人家折腾得半死,还欲罢不能地拖着人家没完没了的。看吧!都这么晚了。"张琳兴奋的光彩在眼里流转着,但是仍掩不住脸上的疲惫还有全身到处可见的淤青。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常隽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他遗漏掉的地方,他急于想了解实情地吼出声,却也失策的引来了一直寻他不着的筱筱。
"隽?"房门由外面轻轻地推开来,然后露出筱筱圆圆小巧的脸蛋,接着便是她突然大睁双眼,不敢置信地扫视着床上的凌乱。
"筱筱,你先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常隽慌乱地扯开张琳故作姿态的搂抱,拉住丝被围着下半身便跳下床,留下光luo的张琳在床上,却也让筱筱更清楚的看见她身上暧昧的淤痕。
"怎么这样怎么这样"筱筱原本高亢的喜悦在瞬间熄灭,徒留的只剩茫然。
这到底代表什么?
是常隽的抛弃?背叛?还是欺骗?反正没有一个是好的!
现在该怎么办?还要说什么一个人和两个人的不同吗?还是干脆教常隽把她的心还来,从此两人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筱筱,冷静下来,听我说"常隽观察着筱筱越来越难看的神色,心里直喊糟。顾不得太多了,他随手拿起地上的长裤胡乱的套上。
"你"筱筱的泪水早已在眼眶里打转,随着她转头瞪视常隽的动作滑落,飞溅在常隽伸过来的手心里。"找恨死你了你去死啦!"
听起来就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会说的气话,但是筱筱滴淌下来的眼泪是真的,她伤痛的表情也是真的,这些常隽都知道,所以他更知道筱筱真的是恨死他了,恨得将他的心都拧痛了。
"筱筱——"常隽追着筱筱冲出去的身影,留下一室的空间让张琳慢慢品味胜利的滋味。
"想不到会这么顺利,尤其是有筱筱加入的最后一幕,简直比八点档还精采呀!"张琳满心欢喜的从床上爬起身,缓慢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不过我自己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呢!回想起下午的经过,张琳全身都还会抖个不停。
常隽的自制力比她想像中强,直到最后她不得不黏上了他的身体才催化了他体内的药效。然后一切都无法控制了,他就像只好不容易挣脱了牢笼的猛兽一样,在她的身上不停地肆虐着,甚至于她求饶的声音也无法唤醒他。
不过,有一点是她之前就判断错误的,特别是在见到了常隽不受控制的巨大时;他不仅是个真正的男人,而且还是男人中的男人!
张琳从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这么的满足过,虽然身体像被野兽撕裂般的疼痛,但是她的心情却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样的兴奋。
常隽终究是她的!
筱筱那晚跑出来后,又马上跳进停在路边的计程车,不过这次没有常母在车上,也没有讥笑她的司机先生,所以她可以狠下心来完全不理车后仍旧追个不停的常隽。
然后她在楚秀的公寓里哭了一整晚后,隔天继续跷课。
但是她的周身仍是不安宁的,电话响个不停,电铃声也叫个不停,她不接听也不应门,直到所有的人都相信她真的不在为止。
她知道常隽一直在找她,家里的人也在找她,学校的同学有义气的帮她递了假单,偶尔会有常母的声音从答录机里传来;不过,她全都没有回应。
直到第三天,又有人来按电铃,这次不是常隽而是张琳,但是筱筱让她进来了。她知道张琳肯定来意不善,就像电视上演的,是来挑拨离间加深她的伤口的,但是她就是想知道,从这只黄鼠狼的嘴里能听到什么更伤人的事情。
明知道这样对常隽是不公平的,聪明的话,就该三个人面对面的讲清楚。但是女人就是会有不自量力的时候,以为自己够勇敢了,受的伤害也够多了,完全忘记女人伤害女人是最没有节制的,其终极目标是直到让对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为止。
"原来你真的躲在这里。"张琳神态自若的走进门。"这里我还是第一次进来呢!虽然小了一点,不过还满舒适的嘛!"她一走进客厅便毫不避讳的左右张望着。
"你也是我搬过来后的第一个客人,虽然你的本意也不是要来做客的。"筱筱站在一旁等张琳自己落坐。
"这么说,常隽还没有找到你啰?!"张琳很庆幸这个刚得到的讯息,狡猾的神色飞快地闪过她的眼底。
"你可以直接说出你的来意了。"筱筱不理会心中忽然闪过的警讯,不耐烦地催促着张琳。
筱筱已经有些后悔,这么莽撞的就让张琳踏入这个她心中最后的圣地。
"我先申明喔!我今天可是很有诚意过来澄清一些你不得不知道的事实的,筱筱。"张琳就这样优闲的选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然后朝筱筱微抬了两下下巴,示意她也坐下来。等筱筱坐到她的对面后她才开始说:"那天确实不是如你所看到的那样,但是你看到的也确实是真的。"
"你以为你在绕口令吗?!"筱筱有种被耍弄的感觉。
"先别急嘛!我马上就要说清楚了呀!"张琳仿佛是逗弄着小老鼠的猫一样的轻松自在。
筱筱则是越来越后悔让这只野猫进来她的地盘撒野,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如想像中的平静,以面对这只骚猫。
"其实,我只是稍微动了点手脚,在常隽的饮料里下了一点药,然后等到他失去控制后,我们便可以恩恩爱爱好几回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太卑鄙了!"筱筱震撼于她所听到的。
"是卑鄙了一点,不过,我可是向你学习的哟!"张琳慢条斯理的说着,她从进门以来便一直在享受着,享受着击败筱筱的快感。
"你胡说!我才不会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呢!"
"找可没有胡说,而且你也不是不会这么卑鄙无耻,只是还没有。"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和你大哥的计画我全都知道了,但是我知道的可比你这个假装清纯的小表妹还要多喔!你是为了自己即将继承的遗产,而你大哥则是为了遇到麻烦的‘杨氏',然后你刻意的接近常隽,迷惑他、愚弄他,直到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对你言听计从、无怨无悔,然后你再让他知道‘杨氏'的困难,让他为了讨好你而回到他不喜欢的环境,进入一直排斥他的‘常益'只为了帮助你。你说,我刚刚说的有没有不小心说错的?还是有哪里故意污蔑你了?"
"你不是这样的"筱筱明明知道张琳故意扭曲了事实,但是却也无力为自己辩驳,因为她说的其实都没有错。
"先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其实你大哥的计画也只完成了一半而已,最后的高潮戏就在你二十岁的生日宴会上。"
"我的生日宴会上?你是指大哥要我和常隽订婚的事?"筱筱为即将得知的事情忐忑不已。
"原本你大哥可不认为你真能钓到常隽这条大鱼,所以他也只是要你能请动常隽就够了;接下来好戏就上场了"张琳存心要吊筱筱的胃口,在最紧要的关头还刻意停顿下来。
"你何不干脆一次说完,你真以为我有这么多的闲工夫跟你磨吗?"即使整个心都提到胸口了,筱筱还是勉强自己别称了张琳的意。
"不错嘛!比我想像中还要镇定。"虽然没有看到想要的结果,但是张琳更期待等一会儿筱筱被她玩在股掌间的蠢样。
"你大哥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禁药,只要让常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之下吃下去后,再将你们两人关在一起,到时候常隽不受控制的**必定凌驾一切,肯定把你啃得尸骨无存;然后你大哥便会找来几个人证一同闯进去,也不管到时候的场面会有多尴尬多难看了,只要能证明杨家的小姐和常家的少爷共度了一夜,常隽这个责任是撇不掉的了。"
"你胡说!找大哥绝不会这么对我的!"筱筱为这可能性很高的阴谋震惊不已。
"不信的话,你大可自己去问你亲爱的大哥呀!我可不怕当面对质哟!不过你用脑子想一想不就清楚了吗?凭什么你大哥只要你邀请到常隽就够了?难道你真以为只要让你大哥见到了常隽本人,什么条件都不用提,‘杨氏'就有救了吗?要是真有这么简单的话,也不用特地劳驾你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大小姐出动了,可是你的身分偏偏又是最重要的因素。"张琳欣赏着筱筱脸上表情的变化,又继续说道:"还有最重要的证据呢!只不过被我用完了,还好你至少也看到了那天的显着成果。"
筱筱纷乱的心绪在听到"那天"后,不堪的记忆又自动倒带同那天见到常隽和张琳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的画面。
"到这里我干脆就明说了,自从我见过常隽后,便深深地受他吸引,在知道你们即将要订婚时,我原本打算要对他死心的,可是在我发现了你们设计常隽的经过后,我真替他感到不值,我想,如果我可以向常隽证明你和表哥的阴谋的话,或许我还会有一点机会。我要求的只是和你一样的公平机会,所以我偷偷地从表哥那里得到那包药,然后那天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已经告诉他了?可是你还给他下药?!"真是这样吗?那她不就错怪常隽了吗?可是,常隽知道他们杨家企图对他做的事,一定不会原谅她的!
"先别高兴得太早!重点是常隽也知道我让他吃了什么,他什么都知道。"张琳不怀好意的补充。
"怎么可能?他知道了还"原本心中燃起了希望和愧疚感的筱筱不明了地皱紧眉头。
"我说了,他都知道。包括你和表哥设计他的事情。你听说过t&c吗?"
"那是什么?"筱筱纳闷着这和她们正在谈论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那可是一家跨国际的创投公司耶!辨模之大是‘常益'和‘杨氏'无法比拟的,常隽就是t&c亚洲区的总裁。"张琳由筱筱的神情知道了常隽并没有让筱筱知道他的另一个身分,这也给了她接下来要打击筱筱更有力的机会。
"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是亚洲区的总裁?他不是只是个教授吗?顶多再多个"常益"第二继承人的头街罢了!
可是筱筱回想起常隽时常一个人躲在"秘密基地"里的情形,那里的办公设备一点都不寻常,还有那群一看就知道很不简单的朋友,原来他还有这一道刻意隐藏起来的光环。
筱筱觉得今天承受的冲击实在是太多了,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听完张琳还没透露的讯息。
"他当然不会告诉你,这可是他最大的乐趣呢!在我满心欢喜以为常隽至少会感谢我告诉他那么多的事情时,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张琳这次倒是不用人家催,便又继续往下说道:"他说,早在你刚开始接近他时,他就已经透过t&c的安全部门调查过你的一切,当然也知道了‘杨氏'的困境,但是他不说破,只是要看看你接下来会使出什么手段,也顺便陪你玩一玩啰!反正他在学校里也无聊得紧,有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让他逗着玩也满有趣的。然后他要我证明那包药是否真是表哥要用来对付他的,或者只是我随便拿来诓他的,他竟然嚣张的试吃下去;我当时可也吓到了,接下来他就像只狂兽,我想跑都跑不了。所以你知道了,那天的情形是我们都不能控制的。"
还控制什么?!这根本已经不是重点了!筱筱难过地想对张琳吼叫。
难怪那天常隽死也要跟着她回杨家,不就是想看好戏吗?!他是明知大哥有求于他,才会亲自上杨家好看看他们会如何的阿谀奉承他,他在心中一定早笑得东倒西歪了吧!
还有那天回家的路上,常隽毫不责怪并且仿佛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的模样,大概就是要她安心地留在他的身边,让他可以继续的取笑吧!
可是,他说要和她订婚的!
这是另一个打击她的方式吗?
若是她毫不考虑的就同意订婚的话,而那一天也正是她二十岁的生日,他有什么打算?
当着众人的面回绝她?取笑她?让她难堪?
如果这真的是他的计画的话,那就真的是太精采了!
看他为她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如此的费心,和她纠缠了这么久,这最后的一击便要让她悔恨终生了。
"如何?很精采吧!想不到原想利用人家的‘杨氏'不仅出师不利,还让常隽玩弄在股掌之间,这也怪不得谁啦!是你们无心怀不轨的,就别怪人家不义了。不过如果是我的话,就会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免得再让他有机会玩弄"
张琳接下来到底又叽哩咕噜的说了些什么,筱筱根本没有听进去,还有,张琳到底是何时离开她的地盘的,她也茫然不知。
就连自己什么时候拿起了话筒,无意识的拨了一组号码也不知道,直到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我是杨延霆,哪位找?"
是大哥的声音?!原来她竟不知不觉的按下大哥的手机号码。
"喂?是哪位?"一直没有回应的来电让杨延霆不耐烦的频频催促。
"是我"
筱筱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想找杨延霆。寻求亲情的安慰吗?这从来就不是她的作风,那是为什么?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要她问清楚,或许张琳刚才都只是在骗她的,她们两人从以前就水火不容了,她的话可信度根本就不高。
"筱筱吗?你在哪里?一堆人都在找你,你是死到哪里去了?你和常隽是不是吵架了?他找你好几天了。"
她当然知道全世界都在找她,她这个被忽略了近二十年的小人物,突然身价暴涨,有人等着她救命,有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你这孩子是怎么了?说话呀!"
"哥你告诉我,当初我们说好的,只要我在生日那天把常隽带回家,你就有办法让他点头帮助我们‘杨氏',你的办法是什么?"
"你在说什么呀?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你有没有回常隽电话?"杨延霆完全不把她的问题当作一回事。
"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办法?"筱筱紧绷的神经让她的声音显得近乎歇斯底里的尖锐。
"你这些我不是都跟你讨论过了吗?我跟他的交换条件是我帮他稳定他在‘常益'的地位,他便可以利用职权再让‘常益'跟我们合作,这不是两全其美吗?"杨延霆终于嗅出了筱筱的不对劲,但是即使有些不安的预感,他仍试图隐瞒住会让筱筱受伤的实情。
"或许吧!但是有一点是我当初傻傻的没有发现的问题,依照我们‘杨氏'目前的状况,你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能耐可以帮他稳固什么地位?!你真当我是个白痴吗?"
"筱筱,你是不是听谁乱嚼舌根了?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让人去接你"杨延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又担心筱筱的心理状况不够稳定,事不宜迟,还是先掌握住筱筱的动静要紧。
"你说呀!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我这个平时没什么用处的私生女,必要时就找个有身价的单身汉,管他是瘸子还是什么牛头马面的,也不管人家到底要不要我,随便下个药就成了?"筱筱知道依杨延霆的强势,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对她坦白,她若不直指核心的话,她想知道的事情真相搞不好会遥遥无期。
"你是听谁说的?我怎么会这么做"
"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筱筱,不是这样的"
"你到现在还是不肯对我坦白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杨延霆无语了。
"好过分!是真的对不对?!"
"确实是,但是我不会随便把你交给一个条件不好的男人,我这么做虽然是自私了点,但是除了为‘杨氏'的处境着想外,有一部分也是为了你呀!我相信常隽的为人,他有责任感又有能力给你安稳的生活,你别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脾气,好好把握住他吧!"
"你以为我希罕吗?你这么喜欢管我的事,为什么十九年前你不管,现在你又凭什么来管我的事?还是不甘心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妹妹,在杨家吃住了这么多年,想在我能轻轻松松地离家前,把最后一个可资利用的本钱使用完才甘心?我才不会去为了一个我配不上的人花费心机耍弄手段!你这么喜
欢玩仙人跳的游戏,为何不自己上场呢?反正你也喜欢男人呀!常隽这么优秀,你会不心动吗?"
"筱筱,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会不知道吗?你好变态!我高高在上的哥哥原来也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连自己的事都管不了了,还想管我的事!"
"该死的!筱筱,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知道的还不只这一项,我还知道常隽和t&c的关系。"
"这些到底都是谁告诉你的?"
"我还知道我一直让人笑话着,我还知道我会伤心一辈子,我还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的"筱筱没有听到她想听到的否定的回答,反而证明了张琳说得都没错。
手中的话筒被她挂上了,接下来她还要做什么?再哭一晚?还是找常隽对质?
有必要吗?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想知道的也全都知道了,她笨笨让人家当棋子玩,所以报应来了。
所以这世界才会选择在今天背离了她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筱筱迷迷糊糊地看着冲进来的一群人。
她只记得自己什么都不想动,一坐就坐了好久、好久,到底有多久她也不清楚。
然后又有人敲门,好大声!
可是,她不想动,所以没有起来开门。
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儿,停下来后,仿佛有人在门外讨论着要怎么办,后来就听到了开锁的声音,开了好久,还伴随着有人不耐烦的催促声。是熟悉的声音。
所以,筱筱一点也不担心是不是有人想闯空门。
久久打不开的门终于"喀"的一声打开了,有人欢呼、有人鼓掌,接着就是一群人进门,也扭亮了这几天来第一次亮起的大灯。
好刺眼!筱筱猛眨着眼睛,不知道是受日光灯的影响,还是什么其他不想明说的因素,她不受控制的猛掉着泪。可是,她还是不想动。
这群人很嚣张,一进门也没跟她打招呼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还将她的衣服打包,装满了一袋的旅行袋。筱筱眼睁睁地看着,根本懒得理他们,因为她就是不想动。
"好了吗?"是惯于发号施令的刘可希在说话。
筱筱满脸疑惑的看着刘可希,才发现她不是在对她说话,而是在问其他的同伴。
"差不多可以了,老大。"回答的是汪晓菁和唐敬宗。
筱筱还是满脸疑问的看着他们,没有人替她解答。
"筱筱,你不适合这个战场,而常教授也没有好好地保护你,所以我们只好行动了。什么都别管了,让常教授自己处理吧!这是他应该做的和该受的惩罚。"这会儿开口的是兰萱。
筱筱虽然还是不太想动,但是不受控制的眼泪在和他们同情的眼神交接时,就是没出息地越掉越多。
"现在还不要哭,太浪费眼泪了!"兰萱从一旁将筱筱架起来,搀扶着她往门口走去。
"好了,撤退!"又是刘可希发布了奇怪的命令。
筱筱无意识的跟着他们走,反正她也没事可做,就跟他们一起玩一玩吧!
不过,既然拿了行李就是要出远门吧!她不可以把那个东西忘了。
"还有什么要拿的吗?"兰萱问着停下脚步的筱筱。
筱筱点点头,朝窗边的盆栽望去。
"喔!唐敬宗,那个就顺便吧!要不然等筱筱回来时,它肯定没救了。"刘可希又下了一道命令。
筱筱感激地想向他们道谢,但是好久没开口的嘴巴,仅能僵硬地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容,真是比哭还难看。
"好了、好了,这次真的要撤退了。"汪晓菁提着行李在门外催促着。
"好样的!耙抢我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