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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的情形就是这样,根据澳洲那边得到的消息,阳美的代表会在下星期跟对方碰头,决定未来的合作模式。”
天刚亮,助理疲惫的报告完毕,强打着精神问道:“为什么他们宁愿跟国外财团合作,也不愿被我们收购?”
欧阳涉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分析说:
“因为以合作的模式,他们还能保有集团的名字和员工,但是一旦被我们并购,阳美从此就在商场上消失了。”
“原来如此。”
“先别说这个了。去通知所有人,下午要召开临时会,我要宣布新的执行计画。”
“是,我这就去。”nick随即转身离开。
欧阳涉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技着太阳穴,虽然一夜没睡,他对耿梨的思念却丝毫不减,反而有增加的趋势。
本来他是想等阳美的事解决后,再全心全意处理他们俩的事。但想念却完全没有分寸,只要他的思绪一有空档,耿梨的影像就会完全占据他脑海。
看着表,他决定在下午开会前,先见耿梨一面。
驱车来到学校,他以家属的身份在教务处问到她上课的教室。
当他正沿着走廊一间间寻找时,广播器里同时传来下课的钟声。
学生们陆续走出教室,欧阳涉挪了两步站在走廊边,睁大眼寻觅耿梨的身影。
扎着马尾,习惯低着头。即使在拥挤的人群中,他依然毫不费力一眼就望见她。
正当欧阳涉想走近她,一个高挺的大男孩突然叫住了她。
远远地,他看见耿梨开心笑着,还不时娇羞的点头回应男孩。
欧阳涉想起那一晚她曾说自己有了喜欢的人莫非就是他?
耿梨跟那男孩越走越近,两人专心的谈话,丝毫没在意身旁的人。
欧阳涉一直站在原地,直到他们来到面前。
“你你怎么来了?”
欧阳涉没说话,一双冷冽的眼直盯着男孩瞧。
耿梨急忙拉开他,又再问了一次:“你到这来干什么?”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学长?”
耿梨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之前扯的谎“嗯,就是他。”
“让我跟他谈谈。”
“谈?你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耿梨害怕谎言揭穿,死抓着他不放。
“当然是你的事。”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喜欢的是他,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欧阳涉怀疑的瞥了她一眼,又看看那男孩,随即反手抓起她的手臂说:“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会跟你走,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耿梁边说边挣扎,虽然已经尽量压低声调,还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你不想出糗就跟我走。”他低声威胁。
“我还要上课。”
“那晚一点你几点下课我来接你。”他让步。
“不用了,下午我要跟社团的人讨论旅游的事,晚上要温书,这一阵子都没空。”
见她目光闪避,欧阳涉知道她在说谎。“不要管课和那什么鬼社团了,现在立刻跟我走。”
话一说完,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她往校门口走。娇小的耿梨哪是他的对手,一路上的拉扯直到车边才停止。
“你要我说几遍才会懂?我不会跟你走!”
“你再说一遍。”欧阳涉冷冷地看着她。
“说几遍都行,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见你,更不会”
欧阳涉忽然低下头,樱住她的唇。在舌尖碰触的瞬间,耿梨只感觉一阵晕眩,双腿几乎瘫软。
几秒后她恢复理智,想起自己还在大马路边,身边除了路人还有学校的同学她猛然睁开眼,用力推开了他。
“你是故意让我难堪的!”她瞪着他,脸上满是红潮。
她恨他的霸道,但更恨自己丝毫没有拒绝他的能力!
“我说过你是我的,如果你再顽固下去,我会用我的方法让你屈服。”
“你威胁我?”
“我只是给你一个忠告,虽然我很有耐心,但凡事都有极限。”他逼近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她“等我把手上的事情解决了,我要单独跟你好好沟通沟通。”
“我跟你这自大狂没什么好沟通的!”她抓着肩上的背带,急急转身“我们是该见一面,我要把那件衣服和鞋子还给你。”
欧阳涉微笑,那深情的目光仿佛停格的电影,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她。
耿梨不敢多留一分钟,因为自己薄弱的意志力随时可能瓦解。她低着头快步穿越马路,看见欧阳涉的车子驶离,她才往住宿的方向走去。
突然,身后有人叫住了她——
“姥姥,你怎么会在这?”耿梨回头,惊讶的叫了一声,随即上前抱住老妇人“你一个人在这干什么?”
“我来学校看你呀,丫头。”老人家拍拍她的脸,怜惜的说。
“你要来也不先说一声,万一我走了怎么办?”
“没关系,学校找不到你,我就到你住的地方去。”
“姥姥,来,我们找个地方坐。”耿梨紧挽着老人家的手,寻找可以坐下来聊的地方。
“好好”今年将近六十的姥姥,在耿梨家帮佣快三十年了。
自从丈夫过世后,她便靠着在耿家帮佣,养大了自己三个小孩。而耿梨的母亲身体不好,照顾耿梨的事也全都由姥姥一个人张罗,因此两人深厚的情感比亲人还要亲。
耿梨离家时,姥姥哭得比耿梨的母亲还要难过呢。
“丫头,你瘦了。”坐在一家复合式红茶店,老人家上上下下看着耿梨,心疼的说:“是不是外头吃不好?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回家呢?”
“我吃得好,睡得也好,看起来瘦只是因为我晒黑了。还有,姥姥,今天我们不要谈回家的事好不好?”
“你们父女俩一个样,脾气都倔得跟石头一样,非得吃了苦才肯认输。”
“家里还好吧?姥姥。”
“还是一样,不过最近老爷身体不太好,好像是为了公司的事情在烦心,偏偏我跟太太都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公司怎么了?”
“你忘了吗?去年你不是因为一件婚事出走,那家公司现在正拼命地想并购我们公司,老爷为了找人帮忙,上星期还飞到澳洲去呢。”
“什么?公司的营运真的这么糟?”
“嗯。老爷年纪大了,身边又没有信得过的帮手,公司全靠他一个人撑,这么多年,他也累了。”“如果没有找到人帮忙,公司会怎么样?”
“破产。”
“怎么会这么严重?”
“其实公司早有问题,只是一直没有搬上台面。相信我,以老爷的个性,是不会用你的婚事来作交换的。他是欣赏欧阳家少爷的为人,知道你嫁过去不会受委屈,所以才会”
耿梨急急打断姥姥的话“姥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那时候你跟老爷闹得这么僵,我哪有机会说啊?”
耿梨想起一年多前跟父亲争吵,还被打了一巴掌的情景,如今却有说不出的愧疚。
“姥姥,要是当初我答应嫁给那个人,公司会有救吗?”
“多少有帮助吧。商场再现实也不会吃掉自己人吧。”
“这么说公司会搞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我。”耿梨的眼神有些茫然。
“什么?这怎么跟你有关呢?这只是”
“姥姥,你别安慰我了。”
老人家紧拉着耿梨的手说:“丫头,跟我回家好不好?”
耿梨摇摇头“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那要到什么时候?”
“姥姥,我们这么久没见,不要说那些了。你饿了吧,我们叫乌龙面来吃好不好?”
在耿梨刻意转开话题后,姥姥也不再追问。
经过今天的一席谈话,耿梨这才了解自己当初一走,虽然避开婚事,却也写家里、父亲的事业带来莫大的影响。
她现在才明白,有些人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的未来;有些人则是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被人安排的一生。
她是,欧阳涉也是。
欧阳涉的命运跟欧阳集团紧密相连,而她肩上打着的却是阳美集团的未来。
回到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耿梨独自一人搭乘电梯上楼,拿钥匙开门之际,突然听到身后有声音。
一回头,一只粗壮的手已经捂住她的嘴。
“不许叫,快进去。”
那人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她可以清楚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和酒精味。她不敢妄动,只能照着他的命令走进屋内。
进门之后,歹徒用带来的绳索将她捆绑,然后用胶带封住她的嘴,之后便大肆的在屋内翻箱倒柜。
十分钟后,什么也没翻到的他,略带怒意的走回客厅。忽然,他像发现宝物一样盯着耿梨。“真是个小美人啊。”
他走近她,将毫无反抗能力的耿梨拉到沙发上后,立刻动手撕开她的上衣,直接抚摸她的**。
耿梨吓坏了。她不断扭动身体想避开这嗯心的感觉,但男人实在太强壮了,她根本连移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她突然想起欧阳涉,想起他的拥抱和亲吻,这一刻她多么希望他能出现。
这念头才刚闪过,门铃突然响了。
歹徒被门铃声吓到了,使尽全力压着耿梨,似乎是想等人走开。
但是一分钟后,门铃不但持续响着,甚至还传来叫喊的声音——
“耿梨!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听到欧阳涉的声音,耿梨用尽力气发出声音。
男人起身,紧张的四处走动寻找离开的方法。最后终于决定从阳台攀爬而下。耿梨见男人的身影消失,才起身走到大门后,吃力的用反绑的手开了门。
“耿梨!你怎么”
欧阳涉见了她的模样震惊不已,而耿梨在看到他之后,整个人一放松,立刻瘫软下去。
“耿梨”
反应极快的欧阳涉立刻伸手扶住她,一弯身,轻松的将她抱起走进客厅。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慢慢解开她嘴上、身上的捆绑,脱下外套盖住她半luo的身体,轻声安慰着:“没事了,我在这,别怕”
耿梨紧抿双唇,因为强忍着不哭,身体微微的颤抖。
欧阳涉不忍心,立刻俯身低头吻她。
当他温暖的唇一触碰到她,耿梨的泪水便止不住地往下滑落。她不断啜泣,直到他将她紧拥在怀中。
“刚刚刚刚”她余悸犹存的喃喃念着。
“我知道,没事了。那个人已经走了,有我在,别怕”
欧阳涉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见她稍稍恢复平静,他便站起身,这才发现耿梨一直抓着自己的衣角。
“我只是去拿件衣服让你换。”他微笑着,搂着她走进她房间,让她在床边坐下,她才放手。
欧阳涉从衣橱里抓了件t恤,走回床边,耿梨接过时又抓住他不放。
“怎么了?还怕吗?”
耿梨没说话。
欧阳涉一在床边坐下,她突然张开手臂紧抱着他不放。
“我今晚不走。”他保证。“你要不要先洗个澡睡一下?”
耿梨摇摇头。
“那想吃什么,我去买。”
耿梨还是摇头,这下,倒让欧阳涉急了。他轻抚她的背,想起刚刚惊险的过程,他忍不住收紧手臂,恨不得将她嵌进身体里。要是他晚一步
“耿梨,你一个人住在这太危险了,我要你搬来跟我一起住。”
“什么?”她轻轻推开他,面有难色。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因为那个学长?”他盯着她,极有自信地说:“他不是问题,因为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我知道。”
耿梨坦率的回答让他讶异,这无非是百接将那男人三振出局了。
“那你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耿梨摇头。
芝前你说有喜欢的人而拒绝我,现在又承认不是他,那你可不可以明白的告诉我,究竟为什么?”欧阳涉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耿梨仍只是摇头。
他不想再去揣测她的心思了,他现在只想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
他将唇拂过她脸颊,落在她的唇上。耿梨别过头去想拒绝,但欧阳涉却扣住她的下巴,要她无法抗拒的开启樱唇,接收他给予的热情。
他的舌尖尽情**着她,他的热情让耿梨的坚持动摇了。
她听见自己的渴求,看见自己对他的依恋不舍。每个被他亲吻过的地方都发烫着,她的心顿时陷入甜蜜又犹豫的两难境地。
她不想再压抑对他的感情,她开始考虑着该不该先说出自己的身份
一想到两人的立场,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僵硬起来。欧阳涉察觉到,立刻停下动作望着她。
“怎么了?”
“我”话到了嘴边,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别紧张,慢慢深呼吸,来”
他不躁进,借着温柔的耳语和轻吻,慢慢化解她的紧绷。
渐渐地,两人再次越吻越深
欧阳涉再也无法抑制自己逐渐高涨的欲望,他心中有股声音大喊着他要她,一刻也不能再等。他顺从自己的心意,慢慢褪下两人身上的衣衫。
耿梨乖顺地躺在床上,迷蒙的双眼随着他脱衣的动作而移动。当她视线落在他的下腹时,她立刻羞怯的转过头去。
“梨,看着我。”
他不但柔声命令,更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好仔细的端详。
“你知道我是”
欧阳涉的唇封住她正要出口的话“什么都别说。”
甜美的呻吟是鼓励也是允诺,他将她放回床上,手开始往她敏感的双腿之间探索。
“涉——我——嗯嗯——”
耿梨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身体得到的快感。虽然好几次以为自己就要晕过去,但她却不想停止这一切。
热情的风暴很快地席卷了两人。
两人瘫在床上,欧阳涉将她虚弱的身子揽到身旁,让高潮的余温回荡在灵魂的深处。
“还疼吗?”
“不不疼了。”
“我真后悔,我早该这么做了。”欧阳涉将脸理进她的长发,嗅着那花一般的清香。
“什么?”
“我是说占有你。不敢相信我竟然跟你耗了两个月,这真不像我的作风。”他用轻柔的吻诉说对刚刚美好体验的依恋“但我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拒绝我?你明明明明爱我。”
他撑起身体,侧着身看她。
耿梨垂下眼,不敢正视他质问的眼睛。
“你说,为什么你愿意把最珍贵的初夜给我,却不愿意接受我的爱?”
他捧起她的脸,逼她面对自己。
耿梨根本没有时间整理思绪。她身体还沉醉在他温柔的拥抱中,心——却要面对最残酷的事实。
这些复杂的思绪拉扯着她,终于让她承受不住地落下泪来。
“我怕”
“傻瓜,哭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你,因为我们似乎没有将来。”
“你说什么傻话?不管你有什么难题,我都会帮你度过。尤其钱的问题更不用担心。”
“你不怕我只是为了钱才接近你?”
“你要多少?只要你开口我立刻给。”他不以为意的说。
“原来你早知道我不是这种人,所以才会”
“我当然知道,每个接近我的女人我都一清二楚。但是”他突然翻身压上她,轻轻揉抚着她的**“你却是唯一让我捉摸不定的女人。”
“但你知道我爱你,这还不够吗?”
“够了”他的尾音消失在亲吻的唇边。
夜幕低垂,两个交缠的身影才刚开始谱出美妙的乐章。
耿梨在他的带领下一次次的攀上幸福的高峰。
她知道事情终有明白的一天,但是此刻,除了欧阳涉,她什么也不想了。
初尝男女之欢的耿梨,依偎在欧阳涉怀里一直睡到翌日清晨,直到被一通刺耳的电话声吵醒。“喂,嗯”欧阳涉翻了个身,坐在床边压低声音回应:“什么?好,我会准时进公司,把阳美所有的资料准备好,会议室见。”
耿梨一听到“阳美”两个字,睡意一扫而空。
见他挂了电话,起身穿衣,耿梨也翻过身来紧盯着他看“公司有事?”
“嗯,本来按照计划进行的案子临时出了状况,我得赶回去处理。”
“是不是很麻烦?”
“小case而已。”他边扣扣子,边俯身下来吻她。
耿梨想到昨晚的甜蜜,忍不住红了脸颊,但是她心中悬念的还是刚刚那通电话。
“我刚刚听你说阳美!”
“喔,那是一家我准备并购的公司。对方还在作垂死挣扎,不肯就范,所以我想尽快处理掉,免得夜长梦多。”他坐在床边,抚摸她的长发。
“尽快处理是什么意思?”
欧阳涉一向不在外人面前谈这种商业机密,但是因为他相信耿梨,因此毫无顾忌的跟她解释道:
“本来这案子应该在三个月前解决,但因为我一时心软,不想让他们背上破产的名声,所以希望他们能自动放弃,同意出售。谁想到他们竟然找到金主,不想被我收购。”
耿梨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这次我绝不手软,今天就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他说完立刻起身,耿梨一急,顺势拉着他的手坐起来。
“这样不就宣告他们破产了?”她luo着上身坐在欧阳涉面前,美丽的胴体让人着迷。
“这早该在三个月前就成定局的。这件事让我学到一个教训——人,真的不能有妇人之仁。”欧阳涉顺手拉了椅背上的衣服帮她被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拖了三个月才处理,这样不是也让你损失很多钱?”
欧阳涉脸上突然闪过一种坦然又感慨的神情,他轻模着耿梨的脸说:
“当我刚接下集团总经理职位时,因为年轻,不但公司资深的股东不把我看在眼里,连合作的对象也有意刁难;唯独阳美的总裁不但教我一些应对的方法,还开导我,要我用实力去推翻这些人的偏见。”
“听起来,你好像很佩服他。”
“不但佩服,还有尊敬。他的理念让我学到很多东西,要不是因为立场不同,我实在不愿意并购。所以我才会拖到现在。”
“阿涉,其实我”
“我说这么多,你一定听得一头露水。”他轻拍她的脸说:“好啦,我要赶着到公司开会,不过我会尽快解决问题赶回来,晚上一起吃饭。”
“嗯阿涉!”
“别说这么多,等我把这件事办好,我要你搬来跟我一起住,你是属于我那间大房子的。”
他临走前不忘给她一个深情的吻。
但那个吻对耿梨而言,却是甜在嘴边、疼在心里。
既然她暂时无法将自己的身份说出,就得尽快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阻止事情发生。
顶着正午的艳阳,耿梨缓步走进睽违一年多的家。
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熟悉。黑色木门连接着宽阔的玄关,一尘不染的木质地板让静谧的客厅显得雅致温馨。在耿家,看不到一般富裕家庭的贵气与华丽,鲜花永远是房子里最讲究的装饰。
“妈,我回来了。”
“小梨,来,妈看看”
耿梨一进门,母亲就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母亲抚摸她的脸,心疼的询问这一年多来分离的点点滴滴。
“妈,我好想你。”
“傻孩子,想诗什么不回来呢?”母亲帮她拭了泪,牵着她的手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你明知道你爸爸气过就算了,怎么还跟他闹呢?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来,他一直惦着你,只是嘴里不说而已。”
耿梨笑笑,其实她不是没想过放弃,但就是那么一口气咽不下,让她撑到现在,也证明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
“爸爸呢?”
“他在公司,最近忙得都没睡好,我真怕他身体会受不了。”
“是因为欧阳集团的并购案?”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为这件事回来的。”
这时,正在厨房弄午餐的姥姥出来,一看见耿梨,开心的差点把手上的盘子摔在地上。
“姥姥,小心!”
“小姐,你回来了!”
“嗯,我想回来帮忙爸处理并购案的事。”
“可是这些事你怎么懂啊?”母亲问。
“我虽然不懂,但我有解决的方法,你们放心。”
一年的独自生活,让耿梨完全变成一个独立且有主见的小女人。母亲看了又欣慰又心疼。
“妈,别哭了,我们先坐下来吃饭吧。”
母亲点点头,随即转头交代佣人:“弄小姐最爱的酪梨牛奶。”
“我去,这交给我。”姥姥挥挥手,自告奋勇揽下工作,快步往厨房去。
母女俩才坐下,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
佣人接起来听,立刻神色慌张的走到餐桌旁说:“太太,不好了,公司来电话,说老爷刚刚昏倒,送进医院了。”
“什么?!”耿母吓得脸色发白,抓着女儿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哪家医院?”耿梨镇定的说。
“台大,现在在急诊室”
耿梨二话不说,牵着母亲出门,飞车直奔医院。
母女俩到时,耿父刚刚被送进加护病房。
跟随而来的集团经理说,耿总是听到欧阳集团决定立刻履行收购计划,完全断了阳美的后路,一时气急攻心才会心脏病发。
耿梨站在加护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全身插满管子的父亲,忍不住热泪盈匡。
听完医生分析病情后,她坐到母亲的身边,揽着她的肩安慰。
母亲突然悲从中来的说:“我早说了,跟这些大财团积上没有好处,你爸爸偏不听,现在搞成这样唉,万一他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
“妈,你放心,爸会好起来的。”耿梨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说:“我不会让阳美集团就这么消失,不会让爸一辈子的心血白费。”
“你要干什么?”母亲抓着耿梨的手,担曼的问:“你不要做傻事啊。”
“不会的,这件事交给我,我会解决的。”
她起身,准备离开,母亲却仍担心的不肯放手“小梨啊,我们不是欧阳集团的对手,你爸爸已经这样了,你不要再”
“妈,你放心。爸醒了立刻call我,我先走了。”
“你上哪去啊?小梨”
耿梁在医院的长廊越走越快,四周的安静让她的脚步声听来更沉重。
她的心狂跳着,思绪、判断也都一团混乱,但是她的意念却无比坚定,即使阁着眼,她都知道自己该往哪去——即使粉身碎骨,她都要义无反顾的迎接那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