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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张珈尹如火如荼在开记者会的时候,被谷碁送到医院的盛泛亦在医生的处理下取出子弹,包扎好躺在病床上休息。
长久以来的训练跟多年保镖生涯,让盛泛并没有像一般中弹的人那样虚弱,虽然脸色仍旧很苍白,可是他依然可以精神奕奕的跟谷碁抬杠,一点都没有病人的样子。
“盛泛,你可真会把握时间啊,不过才接下这个工作三天而已,就跟雇主海誓山盟啦,佩服!佩服!”谷碁坐在床边跷着二郎腿打趣道。
“好说!好说!”盛泛也不客气的收下他的嘲弄,因为虽是嘲弄,却也是事实,他就不必太过装模作样、睁眼说瞎话了。
“你该不会在她身上下了药吧?要不然她知道你这么变态还会爱上你,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一个正常的女人会去喜欢一个男不像男、女不像女的男人吗?除非她脑袋瓜子有问题,要不然就是跟他有相同的癖好。
“你别变态变态的叫个不停,嫉妒就说一声,我不会笑你的,毕竟向来我都比你有女人缘。”盛泛春风得意的向他挑了挑眉。
“是啊,也比我有男人缘多了。喜欢你的男人比喜欢你的女人要多很多,不知道张小姐爱的是男人的你还是女人的你,我真是怀疑!”谷碁不甘示弱的立即反击回去。
“你是耳背啊,你没听她说她知道我是男的吗?”盛泛没好气地道。
“我听到了啊,但或许她爱的是你女人的外表、男人的身体,你这个样子最适合搞同性恋,完全不需要辅助的工具就可以和她亲热,她当然爱你爱得不得了。”他越讲越恶毒,硬要在口头上占到便宜。
“谷碁,你不会是在吃醋吧?”盛泛笑得贼兮兮的。
“我干嘛吃醋?我吃哪门子醋啊?”他阴阴的笑容让谷碁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
“因为你爱我啊,所以我被别的女人抢走,你心理当然不平衡啰。”盛泛这招狠极了。“没关系,你吃醋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不会怪你的。”
“去你的!我爱你!?你真的神经有问题耶你要不要去看一下精神科啊?让医生帮你检查看看,看你有没有妄想症啊。去你的!”谷碁果然被激得火气上升、满脸通红。
“谷碁,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爱生气?爱生气会老喔,你看你不过大我一岁,但样子看起来却比我老上好几岁,真是很糟糕!”盛泛逗他逗得不亦乐乎。
哪一次拌嘴抬杠不是他赢?谷碁的性格真是太容易被看穿了,又爱生气,难怪老会中他的招。
看谷碁跳脚生气、却拿自己没辙的样子,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要你管!”谷碁被他气死了。
“我是为你着想耶,你干嘛这么凶?我好怕喔。”他一副受惊的模样,猛拍胸脯。
“去你的!我要走了!我不想留在这里继续看你那副恶心的样子,让人想吐。”谷碁起身,转头就走出病房,懒得再看盛泛嚣张狂肆的屌样。
这一次的唇枪舌战他又输了,真是气人!
谷碁前脚才刚走,张珈尹后脚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盛泛,你要不要紧?”她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你说咧?”他一改之前对谷碁的气势凌人,温柔的笑看她跑得红扑扑的俏脸蛋。
“好像好多了”她不知不觉就沉溺在他催人欲醉的低沉嗓音里。
“那就是好多了。”他将她拉靠在自己的身上。
“那我就放心了。”她一颗高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不会有事的吗?瞧你紧张的!”盛泛宠溺的顺顺她柔软的发丝。
“我怎么可能不紧张?我看你一直不停的流血,我好害怕喔!”她抬头看着他的眼里仍有着当时的惊惧。
“你怕什么?你怕看见血吗?”他假装不懂她话中的涵义。
“我怎么可能怕看见血?我怕的是再也看不见你了。”那种感觉简直比她自己受伤还要教她难受几千万倍。
“我也怕不能再看见你,珈尹,你知道吗?”他低诉他的心情。“我们当保镖的本来就会碰到很多危险的场面,受伤根本是家常便饭的事,我早就习惯了。
若有个万一,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我从来就不觉得害怕,可是这一次中弹,我真的害怕,我怕的不是自己会死,而是死了就不能再看见你了,因为你是我这一辈子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也是我这一辈子第一个想呵护的女人。珈尹,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我也是这样的。”张珈尹点头如捣蒜。
“虽然我们才认识短短三天,但我却觉得好像已经认识你一辈子,你的单纯、直率,甚至坏脾气都是我喜欢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成为我情感永远的停泊港,你愿意吗?”虽然之前已先叫她老婆了,但这次他才算正式向她求婚。
“我愿意。”她很高兴她找到自己生命中永远的保镖。
就在这一声“我愿意”中,张珈尹签下她感情的保证书,保证期限是一辈子。
对盛泛而言,她这一声愿意亦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还要动听,盛泛动情的吻上她娇艳可人的唇瓣,吸吮她最真挚的诺言。
两人忘情的吻着,吻得难分难舍,像要将对方焚烧成灰似的,早已忘却他们身处在医院的病房里。一直到一道石破天惊的嚷叫声响起,他们才被吓得分开,同时看向嚷叫处——“你们你们是在干什么妈呀”惊声尖叫的人正是张珈尹的姨妈——邱镁娟。
她在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就和廖婉容赶赴医院要探视盛泛,谁知一打开病房的门,看到的竟是如此骇人的画面,她怎么也不愿相信她宝贝外甥女竟是个同性恋。
天啊!她要昏了!
她身子一软,就真的往地上倒去,要不是廖婉容及时搀扶住她,她绝对会摔得脑震荡。
“姨妈,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张珈尹措手不及,她只得连忙奔向前去。
姨妈怎么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昏了过去呢?
“我想她只要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廖婉容倒是老神在在,一点讶异的表情都没有。
“婉容,我姨妈是身体不舒服吗?”她将邱镁娟扶到病床旁边的家属休息床上。
“我想她只是一时受不了打击才会昏过去吧!”她隐隐闪动着心知肚明的了然笑意。
“打击?什么打击?”
“当然是刚才的激情画面啊!”“那是那是”张珈尹的脸蓦地烧红。
“那是什么啊?”廖婉容凑近她的脸逼问她。
“哎呀!你知道的嘛,就是那么一回事啊,有什么好问的?”她羞赧的别过脸去,不去看廖婉容兴味盎然的可恶笑容。
“我是知道,只不过你姨妈不知道,所以她才会昏过去。”她怜悯地瞟了犹在昏睡的邱镁娟一眼。
“为什么?”张珈尹还是一头雾水。
“因为她一直以为我是女的,她看见你跟一个女人亲吻,她当然接受不了啦!”盛泛也很清楚原因。
“可是婉容就没事。”不可能看到相同的画面,两个人会有如此悬殊的反应吧?
“因为我思想很开通,我并不反对同性恋;再说,我早就知道他是男的了。”廖婉容气定神闲,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根本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敝的。
“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昨天才第一次见到他?”张珈尹好奇地问。
“只要观察敏锐的人一定会发现,一个女人是不会有那么明显的喉结的。”
“你果然厉害!”盛泛早知道张珈尹这个军师绝不是泛泛之辈,她将来一定会有很了不起的成就。
“谢谢称赞!”廖婉容很欣然的接受。
“不客气!”盛泛的回答让三个人笑得开怀,却没忘记还有一个人
“哎呀”这一声哎呀表示邱镁娟醒了,也表示他们需要费一番唇舌告诉她一件大事——他们的终身大事。
故事当然结束了,只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袁德宗虽然在记者和检调人员到达之前就已先行溜之大吉,但饱受他鸟气的陈中龙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所以尽管他逃过法律的制裁,却逃不过黑社会的报复,陈中龙真的让他死得很难看。
当警察找到袁德宗时,他身中二十几枪倒在一处建筑工地里,死状甚惨。
至于天一堂则因警察的日夜追缉,有的人被捕入狱,有的人偷渡出境,有的人逃亡至南部,强大的势力渐趋式微。
而陈中龙则不知去向。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