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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进到房间,虞文文去端饭,欧阳惟则走到一旁的婴儿车,小宝宝还在安睡,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嫩嫩的皮肤让欧阳惟忍不住伸出手捏捏,果然像想象中一样滑润!
虞文文端饭出来就看到欧阳惟蹲在婴儿车旁“他睡着了,你不要吵醒他!”
“他好小。”不自觉放轻声音,欧阳惟皱眉,想不通这样小的一个孩子,怎么能长成大人?想起来都是一个漫长艰难的过程。
虞文文被逗笑“他本来就是小阿子呀!你不也是慢慢长大的?”
欧阳惟回头看虞文文灿烂的笑脸一眼“你这样说我不觉得太夸张吗?我可是身高一百八的大男人!”
“哪个大男人会把自己和小阿子比较?你显然是一个不太成熟的大男人。”虞文文忍不住调侃“看你外表像个大人,在我眼里,也还是个弟弟罢了!”
“弟弟?”欧阳惟不满这个称呼,咬牙切齿,不知为何,他在虞文文面前总是能够放下心防。
“是呀,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比我小几岁对吧?”虞文文笑笑,把干净的碗筷递给欧阳惟。
美食当前,欧阳惟也不愿多说什么,无所谓地撇撇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争执这东西就太无聊了。”
“是说不过我吧!”
“你”欧阳惟哼一声“不和你一般见识。”
“身为男人可不能小心眼。”
“女人最好乖顺点,牙尖嘴利没人要!”话一出口欧阳惟就有些后悔,想起虞文文单亲妈妈的身分,不知该怎么解释,看她没怎么在意,才放下心来。
四目相对,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换个话题聊起小阿子,虞文文更是口若悬河;每一个母亲都很乐意把自己孩子的成长趣事分享给别人,何况欧阳惟是一个很称职的倾听者。
一时间,这个安静的房子里充满了久违的笑声,伴随着小婴儿咿咿呀呀的话语,三个人看起来竟然像是美满的一家。
欧阳惟发现,虞文文实在是一个很有趣的聊天对象,她没有时下年轻女孩的虚伪做作,并且有很好的审美观,更别提她超级厉害的观察力。
每每有了新的满意作品,欧阳惟都会拿来和虞文文讨论一番;她虽然经常说自己不懂这些事情,却总是能够一语中的,有时建议换个角度,画中风景立刻转换成另一种风情,无论是对人、对物,她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焦点,甚至能够拍摄出一滴水滴落的优美,这让欧阳惟这个半专业人士都有些自叹不如。
有了第一次虞文文的邀请,以后蹭饭的事情就越来越得心应手,两人之间也快速熟识起来;已经不知道第几次闻着香味敲开门,欧阳惟在虞文文开门的瞬间,就自动自发钻进去,完全没有一点大家少爷的风范“阿文,你又作了什么好吃的?这香味也太销魂了!”
虞文文扶着院门转过身,看看那个直奔厨房的男人,无奈摇头“欧阳,你好歹也是欧阳家的二少爷好不好!能不能别闻到香味就变成个小无赖。”
“无赖,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这么帅的无赖?”欧阳惟痞痞一笑,到厨房转一圈,又开心地走出来“果然是砂锅鸡!你是不是知道我爱吃砂锅鸡,今天才特意作的?”
“是啊、是啊!”虞文文早就习惯他的厚脸皮,不过还是细心地留意到他的话“今天怎么了?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没什么。”欧阳惟面不改色“是我生日而已。”
虞文文吃了一惊,气他现在才说这件事情“今天是你生日,为什么不早说?我可以多作几道菜为你庆生!”
“有什么大不了的?每年都会有,只是今年比较特殊,没有那一大堆垃圾礼物送来,不过,有你的砂锅鸡也还算欣慰!”欧阳惟并不在意,虽然比起以往每年的生日派对,今年的情况实在有些寒酸凄凉,不过有一个知己相伴,胜过一切。
虞文文摇摇头“真不知道认识你是好还是坏,简直像在照顾两个孩子,一个小婴儿、一个大男孩!对了,你的衣服我都洗好、晾干了,麻烦下次记住哪些衣服是可以放进洗衣机的!就算欧阳家再有钱,也不能这样浪费吧?”
拿起桌上报纸看着,欧阳惟摇头“这些我可记不住,你记住就好了。”自从遇到虞文文,欧阳惟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善解人意、并且温柔善良的女人!她不像小妹欧阳萱一样撒娇耍脾气,也不像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只知道打扮和要礼物;也许是这样,才这么快就把自己这个新朋友当成知己。
“我哪能陪你一辈子?欧阳少爷!”斜睨欧阳惟一眼,虞文文调侃。
把报纸翻来覆去,欧阳惟想也不想就回答:“怎么不能?只要你愿意,我也不反对。”关于婚姻大事,他向来没什么感觉,只是每次虞文文拿生活中的琐事念他,他都会这样说,一方面是虞文文听到这种话就会停止啰唆,另外,他心里也是真的这么想,难得有女人让他没有丝毫抗拒感,他才不介意世俗的眼光。
“喂,这玩笑不好玩!”虞文文有些尴尬。
“这不是玩笑,我是说真的。”一本正经抬起头,欧阳惟看着她“我很欣赏你、你也不讨厌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幼稚!让你一说,这天下就没有复杂的事情了!”即使听过很多遍这样的话,虞文文还是不能坦然面对。
那句话显然很暧昧,他们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她一直把欧阳惟当成新认识的朋友,相处中也都安份守理,可在邻居眼中却充满暧昧色彩,一个漂亮的单亲妈妈和一个帅哥,真的很容易让人遐想,甚至还有贴心的邻居阿妈追问两人什么时候完婚,让她尴尬得脸通红,欧阳惟却笑呵呵地说“很快”
面对欧阳惟,虞文文有满心的感激之情,自从两人熟识后,才知道他压根不是她想象中的大少爷,他会赤着脚在厨房修水管,尽管越修越糟糕;还会在刮风来的夜晚,帮她固定好有些年久失修的窗户;会扮鬼脸逗孩子笑、会在孩子生病时满脸焦急,一路背到医院;这一切都让虞文文感动,觉得欠了他很多,只能为他做更多才能心安。
为了还人情,虞文文帮他洗衣服、作饭并收拾家里,她自己不觉得怎么样,但外人看来,两人越来越像一家人。
她一直以为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后来她才发现,欧阳惟才是个不在意别人目光的人,他做一切事都很坦然,这让虞文文有些不好意思;先前她因为他是欧阳逸的弟弟而不想太亲近,后来更因为惧怕别人的目光,不愿给他带来麻烦而疏远他;可是无论她怎么做,欧阳惟总是很淡然,让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心里有鬼的人,于是时间久了,也就能坦然接受他的好。
“你确定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庆祝?”虞文文再次询问,单看欧阳惟的身分就知道以往他生日有多隆重,身为他的好友,她不希望他感到孤单。
“小靖呢?”欧阳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走到卧室寻找虞靖;虞靖是虞文文帮儿子取的名字,欧阳惟很不赞同这个名字,说听起来像是“鱼精”坚持喊他“小靖”虞文文也不坚持,随他称呼。“他被我姑妈带走了,就在隔壁村,我明天会接他回来。”虞文文叹口气,有些想念孩子;孩子生下来后,她身体瘦弱很难喂养,又是剖腹产,生下来才两个多月就断了母乳,因此对自家儿子有些愧疚。
“你什么时候有个姑妈?”欧阳惟好奇。
“我的房子就是姑妈帮忙找的,她很疼我。”虞文文解释,对于家人,她感情不深,也只有这个姑妈对她好些,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淌着泪感叹她命不好,以后生活艰辛什么的。
“这样啊”欧阳惟没有追问下去,虞文文这些日子也很辛苦,有人帮忙,他还是替她高兴。
自从知道虞文文是个单亲妈妈,欧阳惟就很心疼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因由,让她毅然决然生下这个孩子,还要自己养大;虽然他们没谈起过这件事,欧阳惟还是由衷佩服虞文文的坚强。
看欧阳惟发呆,虞文文晃动手指“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刚才不是想为我庆祝生日,那今晚陪我去酒吧怎么样?”突然想起她刚才的话,欧阳惟抬起头,略带挑衅地看着虞文文;认识这么久,从没见她好好出去玩,想着藉这个机会一起出去放松一下。
启唇一笑,虞文文挑高眉梢“你真以为我没去过酒吧吗?我可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内向,更别把我想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
“是吗?”欧阳惟欣然一笑“那就去试试。”
虞文文唇角带笑“那也是晚上的事情,现在你只能享受我的砂锅鸡了,别嫌弃。”
“你的手艺我从来没怀疑过。”欧阳惟先动手挟起一块到碗里,咬上一口,果然如同想象中一样美味,忍不住赞叹:“阿文,哪个男人能娶到你真是太幸运了!你是我见过第一个真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
虽然是玩笑话,虞文文还是想起那段不合时宜的单恋“要是天下男人都像你一样想,我就开心了,可惜有人就是不喜欢我。”
“小靖的父亲吗?”欧阳惟脱口而出,看到虞文文一愣又有些后悔。
“多吃些,今天是你的生日。”虞文文一怔,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接话。
“好的。”欧阳惟也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并不追问。
难得清闲,欧阳惟便带着她出去拍照,名义上说是欧阳惟的指导老师,虞文文却发现,欧阳惟并不喜欢别人在他专心投入的时候指指点点,所以其实她很少开口,总是坐在一边静静看着,有时会想起一些往事,整个人愣在当场。
专注地看着虞文文的侧影,欧阳惟忘记按下快门,只是看着那带着一丝悲伤的侧脸发呆,画面中的虞文文仰视着前方,双手抱住了腿,眼睛一眨不眨,彷佛在看着什么,可那目光分明没有焦点,像是穿透眼前的景色,看到了什么东西,眼神溢满了忧伤。
欧阳惟有些心疼,心疼露出这种目光的她,他站起身,忽然高喊一声:“虞文文!”
虞文文猛地转头,眼神中出现了疑惑,所有焦点都聚集到欧阳惟身上;再不犹豫,欧阳惟按下快门,定格了这一瞬间。
“怎么了?”身边跟着一个摄影狂,虞文文早已习惯了欧阳惟的偷袭,只是不知他怎么忽然喊她?
欧阳惟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不喜欢她脸上的悲伤?这理由太烂了,他说不出,唯有痞痞一笑“我们回去吧,换件衣服就去酒吧,我要你证明给我看,你有胆去!”
起身拍去身上的草屑,虞文文哭笑不得“真幼稚的想法!”
尽管觉得欧阳惟有些偏执,虞文文还是依约陪他到酒吧;看着舞池里摇摆的人群,欧阳惟挑眉看向虞文文“敢不敢下去?”
“你说呢?”不同于以往的淡色系,虞文文这次穿了一件黑色亮片连身短裙,只是一开始她穿了一件灰色外套,脱掉外套后,她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看上去动感十足;她娇俏一笑,毫不犹豫地进入人群中,魔鬼身材加上诱人舞姿,很快成为众人焦点。
欧阳惟站在舞池边看得瞠目结舌,她简直像个千变女郎!不甘寂寞,欧阳惟也甩掉外套融入舞池,两人跳得大汗淋漓才重新回到吧台。
“你真厉害!”竖起拇指,欧阳惟对虞文文赞不绝口。
“还好吧,以前在学校经常会参加舞会。”虞文文淡淡回应,重新套上了那件灰色外套,又回到平常的低调。
“那就是业余啰!业余都这么厉害。”欧阳惟大赞她。
不置可否笑笑,虞文文看向欧阳惟“来一杯。”
“干杯!”拿起杯子碰一下,欧阳惟摇头“有人说女人像是一个谜,能够瞬间千变万化,总是藏满秘密,以前不信,这下我信了。”
“你是在说我吗?我哪里有秘密!”失笑,虞文文喝下一大口酒。
正说着,一个衣着曝露、浓妆艳抹的女子靠过来,径自坐到欧阳惟身边“哥哥,能不能请我喝一杯?”
欧阳惟也不吝啬,打个响指点上一杯酒,扬扬下巴示意“请你。”
女孩抛个媚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时还不忘用舌尖舔舔下唇,魅惑地笑着看向欧阳惟“有没有兴趣陪我喝几杯?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喝个尽兴。”
欧阳惟咧嘴一笑,看向身后波澜不惊的虞文文,转过头笑得狡猾“抱歉,这还要问我的女朋友。”
女孩眼神凶狠地看向虞文文,对视片刻后却被对方毫无表情的样子打败,不屑地瞪欧阳惟一眼“带女朋友来酒吧,脑子有病!”
耸耸肩,欧阳惟并不反驳,虞文文却看着女孩气呼呼离开的背影笑出声“为什么不答应?这可是飞来的艳福。”
“你在这里,在那些男人眼里我已经艳福不浅了,何必再招来一个?今晚我一定奉陪到底!”欧阳惟半真半假地说,目光紧紧锁定虞文文,想要看出她的心思;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在那艳丽女孩招惹他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有一丝期待,希望能从虞文文脸上看出嫉妒或是别的表情,虽然他明白这有些不可能,还是忍不住臂察她。
可惜,虞文文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对视一眼,举起酒杯“好,喝酒!”
欧阳惟心底有几分失落,把酒一饮而尽;不知不觉几杯下肚,两人都有些微醺,相视一笑,不由互相嘲笑。
“虞文文,你酒量也不好嘛!”
“你不也是!”“没你差。”
“彼此、彼此。”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几乎能听到对方心跳声,欧阳惟瞇着眼看向虞文文,突然想借着酒劲弄清楚一些问题,比如虞文文以前为什么躲避他?还有,孩子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让她爱得死心塌地。
“阿文,你醉了吗?”
“没有。”
“可是我醉了,所以我想说一些醉话,你要是不喜欢听,就当作没听见,为了公平,你当然也可以问我。”
“先说来听听。”虞文文咧嘴一笑“你今天有些奇怪。”
“那我说了!说真的,我对你真的很好奇,你的身上充满谜团,让人忍不住想猜。”
“会吗?我不觉得。”虞文文笑出声。
欧阳惟叹口气“在我看来,你有很多秘密,比如你一开始为什么要躲我?还有“他”是什么样的人?”
呛了一下,虞文文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酒,原本甘甜的味道突然有些苦涩,她知道欧阳惟说的是谁,他想要问的人是孩子的父亲;一时间,很多念头滑过她脑海,如果她不想说,没有人可以勉强她,只要她保持一分钟的沉默,欧阳惟就会住嘴,因为他是个骄傲的男人;可是,她需要好好倾诉一番。
“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样貌很英俊,更吸引我的是他的执着认真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我的工作被批评得一无是处,那时候很气愤,恨不得杀了他,后来才发现他对每件事都很认真,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了!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如果我知道,我就能找到更好的人来取代他,那就不是喜欢了。”
“他喜欢你吗?”
虞文文沉默了一会“不喜欢;严格来说,他甚至不知道我喜欢他,我也没打算告诉他。”
“那小靖他”欧阳惟有些吃惊。
“小靖是上天赐给我的,他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我们喝醉后发生了一夜。情,事情发生后我就逃了;他也许到死都不会知道,那一夜我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一个人,累吗?”
虞文文抿嘴一笑“还好!说说你吧,我的故事一点都不好玩,无趣又煞风景。”
“我?我有什么故事可以拿来说?你知道我的身分,富家子弟、前半生顺风顺水,哪里像你这么精彩!”
“就一点让你苦恼尴尬的事情都没有?我不信!”
“其实也有,比如我小时候被卫扬打成猪头、还有我考试作过弊。”
“这哪算!”
“这些不算呀?如果要说,比较严重的事情只有一件,不过这是不太好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吧!”
“喂,吊人胃口是很卑劣的做法。”
“你真的要听?”
“当然,我们要公平一点,我也说了。”
欧阳惟叹口气“我也有过一夜。情。”
看看欧阳惟苦大仇深的样子,虞文文嘲笑出声:“现在这年代,那很平常吧,干嘛一副要死了的表情?”
“你不懂,我的一夜。情比任何人都糟糕!”
“为什么,是和男人一夜。情?”
“你想什么呢!”欧阳惟要昏倒“之所以糟糕,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一夜。情的对象是谁!”
虞文文瞠目结舌“怎么会?”
“看你那表情,所以我说很糟糕嘛!那是一年多前吧?我刚从欧洲回来就去参加大哥的公司派对,中途喝醉了便去饭店楼上休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身边就躺了一个女人,她很主动地引诱我;你知道的,男人很多时候都是下半身动物,何况我当时喝了酒,所以,我们发生了一夜。情可悲的是,我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别说人,就连长相都忘了!你说我倒霉不倒霉?连自己一夜。情的对象是谁都不知道!”
“还真是糟糕!那时候我也是公司员工,说不定能帮你找到那个人对了,你在哪里发生这件事的?”
“那是庆祝公司年度排行的聚会,地点好像是皇冠假日饭店。”欧阳惟仔细想想。
“噗!”虞文文喷出了口中的酒,脸色突然苍白“你说在哪里?”
“皇冠假日饭店,你去过?”
“没有。”虞文文低下头,勉强一笑“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那个人的样子了吗?”
“你怎么了?当时我喝醉了,哪里看得清楚?不过我记得她左肩有一个胎记,那是接吻时我注意到的,因为图案太怪,所以印象很深刻。”欧阳惟不解虞文文惊恐的表情是为了什么,便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没有想过要找那个人?”不敢抬头对视,虞文文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左肩。
“想也没用,而且我为什么要去找她?她既然选择逃跑,一定是不想让我知道,何必打破这种平静?”欧阳惟故意露出一个色色的笑脸,用手肘轻撞了虞文文一下“不过那个人身材不错哦!比起你这种太平公主可漂亮多了。”
不过是轻轻的一个触碰,虞文文却好像遭遇了重击,猛地站起来“我醉了,咱们回去吧!”
“还早啊!多聊会儿。”难得说起这些秘密,欧阳惟还想继续。
“我身体不太舒服。”虞文文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那好吧。”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解彼此欧阳惟在心底叹口气,只是看她表情实在怪异,也就没再多说,只是点点头。
必去的路上,虞文文出奇的沉默,车子刚停下,她就快步走下去,连“晚安”都没说就径自关上院门;刚下车就被无情地关在门外,欧阳惟感到奇怪地低喊:“喂,你怎么了?明天要不要我陪你去接小靖回来,你一个人可以吗?”
许久,里面却一点响应的声音也没有,欧阳惟皱眉,打开自己的院门走进去,觉得今晚的她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神情呆滞地回到屋里,虞文文衣服都没脱就躺到床上,脑海里都是欧阳惟刚才说的话,不敢置信地摇头“不会的,怎么会是他我不会搞错的!怎么办,这下怎么办?”
她努力说服自己那不会是真的,可是同一年的酒会、还在同一间饭店,她实在找不到更多理由来欺骗自己,尤其是胎记,不可能有人和她有一模一样的胎记,真相显而易见,她却无法面对。
“啊!”虞文文蒙起脑袋,哀嚎一声:“我该怎么办?”想起以后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待欧阳惟,她直想找个动钻进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两个人每天相处难免露出马脚,她还没自信能隐藏到天衣无缝的地步,要是从此绝交想到这个,虞文文更加烦躁,为什么心底会有一股不舍。
她满脑子纷乱思绪难以平复,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