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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旅行后,高敏钧再度回到工作岗位,但现在她上下班多了个司机,那就是她的新婚夫婿石祈赫。
偶尔,他送她到公司后会在她的办公室多逗留片刻,她忙时,他就径自做他的事情,翻翻报纸杂志,要不然就全神贯注的玩他的手机。
斑敏钧并不觉得他闲闲没事有什么不好,毕竟他当初来台湾就是度假的,但是怕他被别人说闲话,所以突然兴起替他安插个职务的念头。
“你要不要干脆到公司来帮我忙?”
“怎么突然提这个?”
“怕你太无聊。”
“我在这里会吵到你?”
“不会。”
见她回答避重就轻,石祈赫一派轻松地问她:“有人说我闲话吗?”
其实,也怪不得别人说闲话,他们高调谈恋爱,大方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甜蜜而不回避别人的视线,难免会招人眼红,更何况他目前的身分跟小白脸没两样。
他最近脸皮练得很厚,是不太在意,但总会顾虑对方心情,怕人言可畏会伤到他们慢慢建立起来的情感,如果她介意他“没工作”的事,他很乐意说出真相,但就怕她气他的隐瞒,和不嫁富人的毛病发作。
“我太忙了,需要一个能信任的人来帮帮我,你不能帮我忙吗?”
“抱歉,我真的没兴趣,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帮忙,我会试着从其他方面帮你,但不会是到公司上班。”
他知道她是怕伤他自尊心才这说,可他是真的对管理公司没兴趣,他有他的专业领域。
再说,他只是来公司晃几圈就有闲话,若真进公司占了肥缺,那别人恐怕就会认定他是冲着高家的财产来的。
看他很坚持,高敏钧也不想勉强,但仍关心他“那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她认识他时间很短暂,一开始觉得没必要太深入了解,是因为反正迟早要结束关系,但现在,他们有了感情且朝着维系长久关系而努力,才让她渐渐发觉自己对他了解太少。
“你怕我养不起你吗?”看她一脸担忧,石祈赫忍不住笑问。
“我也没说要你养。”
“那是怕养我?”
“才不怕,我是怕你受不了外面的闲言闲语。”看他似乎真的没在怕,高敏钧只好实话实说。
她是真的不在乎石祈赫能不能养她,一开始要买个老公的时候,对方的经济能力就不在她的考量范围内。她担心的始终是他的感受。
“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始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别担心,我会好好规划,而且我保证,就算有一天你突然说你不想工作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饿着。”要不是她说一直不要嫁给有钱人,他也不用这么辛苦隐瞒。
“好啦,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我可以不要五克拉钻戒,也可以不穿香奈儿,你只要买得起三餐给我吃就够了。”
欲望是造成人类痛苦的最根本祸首,降低欲望,物质生活简单也可以很幸福。
“我老婆的欲望真小。”过去他看到的她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孩,而现在他看到的则是个豁达、洒脱的独立女性,但不管是哪一个,都让他深深喜爱。
休闲不忘工作,石祈赫今天例行和罗品彦见面联系,听取他报告也交代工作事宜。
“你打算一直待在台湾吗?”
虽然现在数位传播非常方便,也流行行动办公室,但每天住在饭店也是很无聊的,加上日子又是日夜颠倒,久了实在觉得有些吃不消。
所以在台湾待了快一个月,罗品彦开始想回美国了。
“嫌烦?那你就先回美国好了。”
“那你呢?打算在台湾定居?那美国那边的工作怎么办?总不可能一辈子都靠电话和电脑联系吧?”
“空中交通那么方便,只要有班机,我现在想走也没问题。怎么?有客户在抱怨吗?”
“那倒没有,但你知道华尔街很竞争,谁晓得会不会有人趁机想取代你。”
石祈赫一点也不担忧“如果我是那么容易被取代,那就证明我的能力不如别人,我无话可说。”看完一份又一份的资料,批注、加密传出,他知道大客户们要的是什么,只要能让他们赚到钱,他人在哪里并不重要。“我看你是太闲了才觉得无聊,要不你也去找个女人谈谈恋爱吧?”
“别说笑了。”
“我可是很认真建议你。瞧我现在过得这么幸福美满,你不会羡慕吗?”
“所以我才要催你快点回美国,我怕你继续沉浸在恋爱的氛围里,会忘了自己姓啥叫啥,最后恐怕连正事都忘了要做。”罗品彦继续板着脸说,一时之间他反而比较像老板,石祈赫则是个因私忘公的员工。
“放轻松,不然我放你几天假,你也去环岛一圈如何?”
“你觉得我能放轻松吗?”他本来也是放假放得很轻松,因为有个不错的老板兼合伙人,但最近石祈赫过得太轻松惬意,反而令他不敢松懈。
“罗品彦,你的幽默感哪里去了?”
“被你杀光了。”
“放心,我不会把你的辛苦钱玩光,这样保证你可以安心了吗?”
他突然拿出纸笔,似笑非笑的说:“白纸黑字如何?”
石祈赫皱眉“好朋友真的要做到那样子吗?”
“当真了?”罗品彦哈哈大笑。
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好小子,耍我啊?”
“你只顾着过幸福美满的日子,都快忘了我这号人物,耍你刚刚好而已。”
“好,我知道了,为了证明我没有忘记你的存在,今晚开始,我凌晨一点就会把你挖起来工作到凌晨五点,这样你可满意?”
终究是大老板,轻松反击就让罗品彦大呼吃不消“老板,你还是放我几天假吧,我突然很想去环台旅行。”
石祈赫坏心的笑了“太迟了,这几天会有很多事情要你去办,你还是暂时别有休假的念头,专心工作吧。”
罗品彦苦着脸。搞了半天,他等于自己挖洞给自己跳嘛。
****
原本高敏钧和石祈赫约好一起吃晚餐,但是她在前往约定地点经过新北大饭店时,突然看见他从饭店走出来,讶异之下她忘了和他的约定,一个人傻傻的开着车子回家,只想着他去饭店做什么?是她想的那样吗?
石祈赫在餐厅等了将近一小时等不到人,只好打电话和她联系,结果她在电话中告诉他,她人不舒服已经先回家,他连忙飞快回到高家。
“怎么了?人很不舒服吗?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
他的焦虑与关注对上她的冷淡,成了强烈对比,她明显看起来不高兴,但他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
斑敏钧心里真的很不舒服,看到石祈赫从饭店走出来时,她再次觉得自己真的对他了解太少。
她可以不在乎他家世如何,却不能不在意他的人格,他们的关系发展得太快,现在想来,很欠缺深思熟虑。
也许,他不是一个人来台湾的。
也许,饭店里还有另一个人在等他,而那或许是个女人。
否则,她找不出更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他为何需要进出饭店?
“怎么不说话?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拜托阿贵嫂帮你煮点东西?”他依然贴心询问,真的以为她人不舒服而已。
“不用了。”
这一刻,石祈赫才觉得事有蹊跷,高敏钧的冷淡,他感受到了“你在生我的气吗?发生什么事?”
一个人态度突然转变,必然有原因,他努力回想一整天来和她的所有对话,却始终没想出个所以然。
“我做错什么了吗?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请你告诉我,你这样闷着不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也不想闷着钻牛角尖,但是她怕一旦摊开来谈,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结束,而她不想如此,所以她才会迟迟开不了口,不知该怎么面对。
“没事,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只是因为累?”他狐疑的问。
“对,只是累。”
“好,那你休息一会吧。”
就这样,高敏钧连衣服都没换就和衣躺到床上,因为什么都不想想,她躺着躺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
她翻了身,发现身旁空荡荡,而阳台外的灯光则是亮着的,她下意识觉得事情不对劲,所以小心翼翼的下床,轻手轻脚移动位置来到落地窗边。
石祈赫正在和罗品彦讲电话,因为高敏钧,他的情绪不太好,所以罗品彦说什么他都意兴阑珊“你看着办吧。”
“这几天我不会过去,有什么事情传讯息给我。”
“你高兴就好。”方才罗品彦趁机跟他说要去环岛,他也没反对。
偷偷摸摸跑去饭店,又偷偷摸摸在三更半夜讲电话,石祈赫的所有举动都令人觉得很可疑。
斑敏钧终于忍不下去,刷的拉开落地窗,冷冷说着“石祈赫,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
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石祈赫望向她,一脸错愕。
结束和罗品彦的通话进到房内,两人坐在沙发上,气氛很肃杀。高敏钧的表情很冷漠,石祈赫则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无辜担心的等着大人宣判他的罪。
他不知道她听到多少,所以决定先听听她想说什么,乖乖闭嘴一语不发。
“你没话要跟我说吗?”她语气冷飕飕,像冰一般。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方面?”他不是故意装傻,而是真的不知道她要他说什么。
“今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
“送你去公司,到市区晃了一下。对了,我还买了一个礼物要送给你。”本来昨天晚餐时就要送她,但折腾一整晚,现在才想起自己买了礼物。
礼物送出去,可她连看都没看就往一旁的茶几搁,目光依然严厉,脸上毫无笑意。
事态很严重呢但他真的不知道她到底为何发怒?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胡乱猜测,不如单刀直入“还是你告诉我原因吧,如果你要判我死罪,也得让我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瞧他一脸无辜,高敏钧差点就心软了,但一想到他一直对她有所隐瞒,她马上又板起脸孔。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清楚,今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
懊交代的不是都交代了?但她不满意,他只好继续绞尽脑汁“买了礼物,然后去找了一个朋友。”
“我记得你说,你是第一次到台湾,我以为你在台湾无亲无故,难道是我想错了?”
“不是在台湾的朋友,是和我一起来旅行的同伴。”
“是吗?那么你那位朋友是男是女?”
“男等等!”他似乎抓到一点端倪了“你该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是误会吗?偷偷摸摸去了饭店,连讲个电话也必须要在三更半夜,你的行为举止都让人无法理解,我想来想去,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个对象有问题。住在饭店里的,真的是个男人?”
虽然她吃醋代表在乎他,但是被她那样误解,真的让他哭笑不得了。“我去饭店,你都看到了?”他决定先厘清情况。
“你要说那也是误会?还是要说我看错人呢?”
“冷静点,敏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我正在等你解释。”她可以忍受他是个穷光蛋,但是却无法忍受欺骗,尤其如果是劈腿,那她更不能容忍!
“你觉得我劈腿?所以才会那么生气吗?”
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吗?有种被抓到小辫子的感觉,高敏钧连忙敛了敛神色,假装冷静的说:“其实你解不解释也不重要,我突然觉得,婚姻生活还是依照我们的契约进行就好。”
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才有了进展,石祈赫当然无法忍受结果变成那样“我拒绝!”
“拒绝?契约是我拟定的,由我主导!”听他大声,她更生气了,不肯退让。
“你跟我走。”他火大了,决定用最快的方法让她了解,抓起桌上的钥匙就拉着她往外走。
“你干什么?放手!我叫你放手!”她生气的想甩脱他的钳制。
怎料石祈赫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在她挣扎时,干脆把她横抱起来扛到肩上,然后直接把她丢入车内。
“坐好!我带你去看事实真相。”
原本高敏钧是要跳下车的,可被他那样大声一喝,手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然后乖乖的由着他将车滑入车道,驶入夜色中。
****
罗品彦打开房门时完全状况外,本来他先前和石祈赫在通话中,电话却突然中断,之后他回拨了几次,那端都没有回应。他以为石祈赫的老婆醒了,所以石祈赫就跑去睡觉,没想到这男人竟会带着老婆半夜出现在他的房门外。
看到两人的当下,他的表情有点呆。
“去把你的衣服穿好,我有话要说。”石祈赫冷声道。
“喔啊?对不起。”罗品彦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睡袍,连忙跑去浴室换衣服,片刻后才再度出现,见两人已走进房内落座。
“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罗品彦先生,我的助理兼合伙人。”
助理兼合伙人?那是什么?意思是说他自己有事业,不是待业中的穷光蛋?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
斑敏钧开始四处张望,想瞧出些蛛丝马迹。
“请问你在找什么吗?”罗品彦看她的目光在屋内到处梭巡着,觉得很纳闷。
“她在找女人。”石祈赫好气又好笑的接口。
“找女人?什么?我可没有召妓哦。”况且就算有,应该也没碍到老板娘吧?
但怕高敏钧误解,他还是很认真的替自己辩解。
“你误会了,她以为住在这里的是我的女人?”
“咦?现在这是啥状况?是我还没睡醒吗?怎么觉得听不懂?”
“真的只有你自己住在这里?”高敏钧有点怀疑的瞪向罗品彦,但从石祈赫挂电话到现在,她一直和他在一起,也没看到他有和其他人联系
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了?
“真的,绝对!”罗品彦连拍胸脯保证。
“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你们要偷偷摸摸见面、又为何非得要三更半夜联系?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哇、哇!听老板娘这语气,该不会以为他们两个是男同吧?
这还得了?
“停,我只爱女人,对男人没兴趣,至于我们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见面,又要偷偷摸摸联系,我想问题应该是出在你身上。”罗品彦指着她,把罪归到她头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与我何干?”
闹到这地步,不坦白也不成了。石祈赫这才跳出来说:“因为你说,你不要嫁给富二代和有钱人。”
苞这有什么关联?高敏钧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等下文。
“你记得你公开征婚时有个条件,就是应征者不得是有钱人与富人后代吗?我怕我的身份会不符合你的条件,只好暂时隐瞒。事实上,我爸虽是公务退休人员,但因他拥有一些专利权,所以每年都有一笔位数不小的收入。而我”
他略一顿,才再度说:“我的工作是精算师,专门在华尔街替大老板们做财务管理,替那些有钱人赚更多的钱,也替自己赚入了为数不少的财产,我虽是来度假却也要工作,必须和罗品彦联络,但又怕被你发现,只好偷偷摸摸。这样,你是不是听明白了?”
她当然听明白了,但这简直就是闹剧一场!
她开始为自己莫名其妙吃飞醋感到万分难堪,也觉得过去要替他安插工作的想法很可笑。
她真的以为他是个待业中的穷光蛋。
实在没脸待下去,她转身就想离开,石祈赫连忙挡住她的去路。
“敏钧,我都说明白了,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让开啦!”她是觉得自己太丢脸了好不好?在他朋友面前这么丢人现眼,她真的没脸再站在这里。
这情况,第三者好像很多余,罗品彦识趣的往后退,边退边说:“呃,这里留给你们好好谈,我再去跟柜台要一个房间。”
一直到他退出去,高敏钧才略松一口气,只是还在气头上“这样一直骗我很好玩吗?害我这么丢脸!”
“对不起。”这点石祈赫自知理亏。
“光说对不起就可以了吗?一想到你一直在骗我,我就很想踹死你!”但真要踹他又舍不得,结果令她跟恨自己这样软弱“你可恶啦!”
“是我可恶,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哪那么容易!”
“有钱是罪过吗?让你连机会都不给我?”他和他的父母每年都捐很多钱给慈善机构,并不是死守财产的守财奴。
“我何时说过那种话了?”她自己就是有钱人,怎么可能那样想?当初不选有钱人,纯粹是认为既然是契约婚姻,自然要找能用钱打发的对象,结束时也才能切得彻底。
“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恳求的问。
现在她真的是骑虎难下了呢。说没关系,原谅他好像自打嘴巴;说有关系想想不过就只是他很有钱罢了,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敏钧”怕自己真被三振,石祈赫很认真的说:“我真的很爱你。”
“留校察看。”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给他一个机会,弄清楚后,她并没有真的很气他,因为始作俑者还是她自己。“以后,你要是敢再骗我,就没得商量了。”
“绝对不会了!我保证!”这回,换石祈赫连拍胸脯保证了。
误会解释清楚,危机似乎也暂时解除,但,王子和公主是不是从今天开始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这点,他们目前都还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