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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见,那就说拜拜!
当慕容利一大清早在投宿的客栈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陡然想到她离开时,似乎忘了说拜拜。
人家不想见她,她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非要黏上去的人。
所以慕容利对叶世锦视而不见,迳自到拒台结了帐,背了包袱就往外走。
身后没有人挽留,这让她莫名火大,步子迈得又急又快,仿佛是想甩掉什么。
辟道笔直通向远方,而她这个异界来客在这个时空宛若一片无根的浮萍,不知道前路在哪。
紧了紧抓着包袱的手,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里环境很好,可是交通好不便!她靠两条腿走路,几天下来也没能走出多远。
听到身后有马车辘辘声,她向路边靠了靠,一边走一边想,还是得去买只代步的牲畜才行。
“利儿,上车。”
她正琢磨着却被陡然传来的热悉声音吓了跳,扭头看去,就见一辆马车行来。
目光再往后移,就看到李湛坐在驾座上,最后才落到掀开车帘望着她的叶世锦脸上。
眨了下眼,她难掩恼怒地说:“我认识你呜?请问公子您哪位?”谁教他说不用说再见。
叶世锦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淡定自着道:“在下姓叶,草字世锦,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慕容利被他的回答弄得“噗哧”一声笑出来。
“不生气了?”
“哼。”“上车吧。”
她很爽快地就上了车。毕竟她用两条腿走路,真是走够了。
车厢里布置得极为舒适,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注重享受的人。
慕容利毫无形象的往小几上一趴,吐了吐舌头“我刚刚还在想,要买马还是买驴。”
“哦。”
“你出门办事吗?”
叶世锦含糊道:“算是吧。”
她皱皱鼻子,也没深究,反正两人不是很熟,她也不欲探听太多。“表小姐回家了吗?”应该是,否则他大概也不能出门。
“她回不回家跟我出门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她瞥了他一眼,哼哼两声“人家的目标是你耶,她如果没回家,还不追着你来?”
“她是想跟来。”他点头承认。
慕容利没说什么,只是将脸转向了车窗,去看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
叶世锦无声的笑了笑,朝她挨近了些“不过,她以前没有成功过,现在自然也不可能成功”
她还是没应声。
“累了?”
“我走了半天了,先歇会喘口气”她懒洋洋地说。
叶世锦伸手扶上她的肩。
慕容利的声音很低,但很坚决。
“没解除婚约的话,就跟我保持距离,我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狐狸精。”
他轻笑一声,拿捏轻重的帮她按摩肩胛,语气轻柔道:“我有分寸。”他也不希望她背上这个骂名。
在他的揉捏之下,慕容利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最后沉沉睡去。
见她睡着,叶世锦停下动作,小心地将她抱起,平放到一侧,拿过薄毯替她盖上,坐在一边端详着熟睡的人。
他忍了几日,心绪起伏不定,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最后,他决定提前出门,好在没费什么劲便赶上她。
手伸出去,描过她的眉眼,心口热热的,有种难以言喻的悸动流贯全身。
他一直对男女之事淡薄,可一遇到她就冷静全失,总想将她拆吃入腹,揉进自己的身体,去填补那一份莫名的空虚。
他想她想得心都痛了,可他知道婚约之事必须先解决。就算她是喜欢他的,却也有着不能妥协的原则。
她和温柔到底来自怎样的世界?她们独立而自主,这是她们个性迷人的地方,但也是让他和三弟最头痛的地方
“利儿,留下来,陪着我好不好?”他低哑地说。
熟睡的慕容利又走进那片热悉的梅林,看到那抹白色身影,听到那个热悉而又动听的声音在唤她。
小仙官。
她的唇线不自觉的扬起,心情莫名飞扬。
她梦到什么好事?
叶世锦因她唇畔的那抹笑熨热了眼,忍不住就俯身凑了过去。
慕容利只觉唇上被一绵软之物贴上,整个人似乎被一团火紧紧包裹,耳边只有那道清冽而带着柔情的声音在低语。
她似乎被蛊惑了,顺从地被压倒在地,看着那人一点点俯下头来,然后蓦地瞪大了眼叶世锦!
“噢”一声低低的痛吟响起,他捂着唇看那个朝自己怒目而视的人“利儿——”
“说了不许乱来。”竟然趁人之危,孰可忍,孰也不能忍。
“婚约一定会解的。”
“那就解了再说。”慕容利警惕地往一边移了下,越来越觉得他是一只衣冠禽兽,比她还没节操。
她看到花美男顶多意yin一下,而他却直接化想法为行动,扑上来就吃。
看她这般防备,叶世锦在心里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男人都爱拿这个当籍口,”她咬牙“你们这纯粹是荷尔蒙分泌过多,精虫上脑,只用下半身思考”
叶世锦立时黑了脸虽然她有些话他不懂,但意思他却能够领会,她真是口没遮拦,毫无禁忌。
“利儿,注意你的措词。”他终于忍不住出言规劝。
慕容利瞪眼“怎么,嫌我不文雅啊,我从来就不是文雅的人,想文雅,你就别找我。”
他抚额。她为什么可以无赖得这么理直气壮?
“就算文雅,现在你的情况,我也拒绝你找我。”她补充说明。
叶世锦脸色更黑。那婚约简直成了他的紧箍咒。
“你跟我保持距离,”她挣扎了下,最后以一种壮士断碗的口气道:“不行,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这对大家都好。”趁陷得还不深,赶紧拆伙。
“不可能。”他一口否决。
“那你就不要一直扑过来。”她的定力很差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做了赔本买卖。
“好。”
她满是怀疑地看他。
“我说真的。”
“我很想相信你,”她叹气“可是,你真的很难让我相信。”
“”车厢外的李湛被风灌入喉咙,呛得咳了起来。
街上熙来攘往的行人,走马灯似地在慕容利的眼前晃过,她趴在客栈二楼的窗边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
叶世锦去红枫山庄己经三天,她在这家客栈也住了三天。
原本是想趁着他离开,她也籍机闪人的,可是他走了,却把李湛给留了下来,美其名曰保护她。
慕容利朝门口看了眼,继续叹气。李湛就跟个背后灵一样,他对叶世锦的死忠程度让她捶胸顿足得恨。
目光无意识地在街上的人流中扫过,她倏地像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难以置信地低呼一声“迷糊风雅!”她眼花了,她一定眼花了。
“公子”李湛看她像疯了一样冲下楼,愕然之余赶紧跟上。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慕容利像无头苍绳一样街上来回寻找。她确信自己看到了,真的看到了,那人真的是风雅,可是,怎么就不见了?
看着街上的“古人”来来往往,她突然忍不住悲中从来。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盖上哭了起来。
她没办法再假装勇敢,她不喜欢这里,好讨厌,没有认识的人,没有熟悉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好讨厌包括那个叶世锦,讨厌死了!
李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能沉默地站在一边陪着她。
慕容利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有双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拉起她,将她拥入怀中,熟悉的清冽嗓音在头顶响起。
“哭什么呢,利儿?”哭得他的心都碎了。
“叶世锦,我想回家。”她哭着道。
“好,我们回家。”
“我想回自己的家。”她泪流得更凶了,一双红肿的眼满是哀伤地看着他。
叶世锦默默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这是他无法回答她的,他做不到,也不想去做。
“怎么突然哭起来?”李湛是这么说的,但他知道一定有特别的事发生,否则她不会这样。
慕容利忽然激动的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急切又慌乱地道:“我我看到风雅了,就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我发誓我真的看到她了”声音渐渐低下去,泪再次落下。“可是,也许只是长得一样”她的声音透出无边的失落。
叶世锦犹豫了下,道:“我们先回客栈吧。”
“我想回家。”她喃喃说着,目光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似乎那里有她的家。
他摇摇头,牵起她的手往客栈的方向走。
李湛沉默地跟上。
一向胃口很好的慕容利破天荒地没吃晚饭,失魂落魄地直接回自己的房间,整个人倒在床上后就睁着一双艰望着床顶发呆。
叶世锦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也许应该告诉她,虽然现在的时机不算太好。
他在床畔坐下,握住她的一只手,而她并没有抗拒,似乎灵魂都脱离了身体而去一般。
“利儿,婚约己经解除了。”
“”她像是没有听到。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还是没有反应。
“这里有你的朋友,我的三弟记得吧,他的心上人叫温柔,她的朋友管她叫暴力财女”
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追问:“真的?真的叫暴力财女?温柔,天呐,是柔啊”她喜极而泣。
叶世锦不由得失落。她听到他解除婚约都无动于衷,可是一听到她朋友的消息就激动成这样,这实在很打击他身为男人的自尊。
“那是不是说,我看到的人真的是风雅?我明明有看到”抹掉泪,她开心的追问。
他沉默地看着她。
慢慢地,慕容利清绪平复下来,松开紧抓着他的手,呐呐地道:“我只是太高兴了。”
“我解除婚约了。”他再说一次。
“哦。”
“利儿——”
她一本正经地回道:“我听到了,也替你高兴啊,毕竟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确实不是件幸福的事。”
“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的话?”一向冷静的叶世锦吼了出来。
慕容利伸手捂耳朵,目光颇不赞同瞪着他“说话就说话,你吼什么?不就是解除婚约了吗?这是你自己的事好不好,有必要让我也感同身受吗?”他解除婚约,追根究底是因为不喜欢自家表妹,无论他喜欢的是谁,这个婚约都是他必须要解决的,她凭什么一定要为此感到殊荣喜悦?
就不!
深吸一口气,他点头,淡然道:“对,你说的没惜,这的确是我自己的事,那你找朋友也是你自己的事,恕我无能为力。”
慕容利瞪目,难以置信瞪着他“这么小心眼、爱计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下一瞬,她就被男人压在大床上,身上的他极度危险地盯着她,口气诡异地压抑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要试试吗?”
“不用不用了,时间还太早。”她急忙安抚“别冲动,千万别冲动。”柔在这里,太好了,她要先去找柔,那些风花雪月的事眼下一点都不重要了。
叶世锦突然有些啼笑皆非。这是什么诡异的情形啊?
他就知道不能对她说温柔她们的事,果然如此。
“利儿,你很想见她们是不是?”他决定换个方式。
“很想很想。”
“那跟我回富贵山庄吧。”
“啊?”回去还怎么找人?
“三弟一定会带人回家的,我们在家等比较好,否则万一你去找她,她又回来找你,很容易错过的。”
说的也是。慕容利觉得很有道理。
“还有就是”他眸底窜起一簇簇的火苗,声音也为之沙哑下去。“现在,我没有婚约在身了。”
慕容利一下就瞪大了眼。这混蛋,整天都在想什么?
“那也不行。”她赶紧拒绝。
“为什么?”他不满。
“名不正言不顺,你让我跟你苟合吗?”
叶世锦满脸黑线地看她。她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我又没讲错。”她振振有词。
“明明说解除婚约就可以的!”
“你别曲解我的原意,我从来没这样说过,我只是说没解除婚约前,你要跟我保持距离,不许时刻发情。”别当她记性不好。
“可是我想!”
“天晚了,我要睡觉了,你也回房休息吧,好走,不送。”
“你真无情。”
“我还无理取闹咧。总之,你赶紧走人。”她用力推他起来,斩钉截铁地道:“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你就永远别想碰我。”
叶世锦叹了口气,摇摇头,自语般地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难养你们还养?”有的还养一大群,她都视他们这些心口不一的男人。
他哑然无语,碰到利儿这样的女人,他除了叹气还是只有叹气。
将人赶出房外,慕容利干脆俐落地关门落栓,然后兴奋地跳了几下,在屋里转了几圈,高兴道:“真好,柔她们也在”
门外的叶世锦仰头望天长叹,他好后悔一时的不忍心。
虽然不太想回富贵山庄,可是为了能早一天见到朋友,第二天一早,慕容利收抬了行李,便要随叶世锦主仆回庄。
结果,在走下几级楼梯时,她的眼睛突然瞪圆,眨了几下,然后旋风似的冲下楼去。
也看到门口那对出色的男女,叶世锦几乎忍不住叹出声。
人算不如天算,他想避开曲悠然夫妇,偏偏双方撞到一起。
“迷糊风难!”慕容利大叫地朝着看到的人扑去
“色魔利!”风雅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朝自己扑来。
听到风雅喊出的绰号,慕容利本人没反应,身边的其他人就不同了。
叶世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绰号都叫成这样了,可想而知她花痴的程度有多严重,他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啊。
抱剑站在一边的神捕曲悠然,看着向来冷静自持的叶二少一副头疼的样子,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笑意,雅儿跟她的朋友都有让人抓狂无奈的特质,这点屡经考验,毫无例外。
“风雅,我好开心在这里看到你。”
风雅也笑着蹦跳,完全没有己嫁妇人的矜持端庄“是呀是呀,我也好开心能看到你,你都不知道我当初看到柔时有多高兴,简直高兴死了。”
“我也是我也是。”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不停,身边的人统统被她们忽略过去。
最后,叶世锦和曲悠然决定找个地方大家坐下来好好说,这样站在客栈门口叙旧太引人注目了。
地点选择在叶世锦的宽敞马车。
上了车之后,两个男人便自动沦为背景,慕容利和风雅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热络,一点都不因人少而冷场,仿佛她们有着说不完的话。
“一直这样吗?”叶世锦揉着太阳穴问旁边的人。
曲悠然一脸淡定地点头“习惯就好。”
“你竟然也习惯了?”
他一笑“除非你有更好的法子。”
叶世锦沉默下去。他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否则他也不会选择对她隐瞒这事。
“听说你解除婚约了?”
“消息传得这么快?”他挑眉。
曲悠然神色不变“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跟老三他们见过了?”
看了眼那边热闹聊天的二人组,他微微侧身,压低了声音,道:“这回就是去京城的。”
叶世锦当下决定马上跟他们分道扬镳。
所以,一个时辰后,曲大神捕和他的妻子便被叶二少无情无义地抛弃在行人往来稀少的官道上。
风雅日送马车离开,叹气道:“叶二少真没风度。”
曲悠然表示默认,但也深表理解。
“他是不是怕阿利会嚷着跟我们一起进京?”
他点头。
“他真是太不了解阿利了。”风雅感慨地说。
他扬眉,无声地询问。
“阿利现在吃了定心丸,对于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看到柔她们己经不是那么重要,她现在最想做的应该是把叶二少吃干抹净。”
曲悠然面露讶异。
她认真的点头“你别不信,阿利刚才都跟我说了。”
他一直有在听。怎么没听到?
看到丈夫的困惑,她得意的一笑“我们死党之间的事你们不懂的。”
他十分赞同。她们这些人确实让人难以理解。
她的目光再次看向马车消失的方向,由衷道:“其实我满同情叶二少的。”
曲悠然亦然。而他们口中值得同情的某人,此时正在马车厢内试图求得慕容利的体谅。
“利儿,曲大捕头有他自己的事要办,我们总不好耽搁人家的事。”
她极不信任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你们说话的时候,我们也在说事情。”
慕容利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放过这事,但到底不免有些遗憾。“可我才刚跟风雅见面,时间好短。”
“曲大捕头长年在外奔波,要见他很容易的,大不了让他经常到富贵山庄来走走就是了。”
“你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宅啊?”整天在山广里守着他那片梅林,太孤芳自赏了。
对于她口中的新词汇,叶世锦己经学会选择性忽略,只是微笑道:“我生性喜静,也是强求不来的。”
“那倒也是,你性格那么龟毛,一般人也跟你处不来。”她说得毫不留情面。
他依旧淡淡的笑。随她怎么贬低,把她的人抓在身边,他就是最后的赢家。
慕容利脑袋微歪,脸上的笑有一点点的坏和诡异。“叶世锦,你说,我跟柔这对死党竟然有可能变成妯娌,这是不是很有缘分呐?”
“嗯。”他宠溺地看她一眼,俐落地替她倒了杯茶递去。
罢才说了那么久的话,她一定渴了
慕容利捧着杯子喝了几口,又是一脸神往。“也不知道她那伊园建成是什么样子?”
听风雅说,柔在京城顶了一家店,要做为她们这些姊妹淘的联络站,因为自从在富贵山庄遇到风雅,柔就觉得掉到这个时代来的,肯定不只有她和风雅。
如今看来,柔猜的没错,只是
“有三弟在,一定没问题的。”
“你别看不起女人,我们柔很能干的。”她简直就是座活动金库,从小财源滚滚,抓奖必中,走路捡到现金诡异得不得了。
看她对温柔那么推崇,叶世锦莫名觉得心里不太舒坦。
豆“真那么能干?”他随口问
豆“嗯。”她用办点头。
独“你就那么相信她?”
家“因为我不能不信啊,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慕容利无比认真的说。
她们两个是情比金坚的麻吉,连出生都在同一天、同一家医院、同一个产房,柔才出生,她母亲就进了产房,然后跟着她也出生。
最让人想不到的是,她们的家后来也搬到隔壁,她和柔是一起玩着长大的,可以说她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从小到大?”
“我没有说过呜?我跟柔从小就认识,可以说是变相的青梅竹马了。”
一说起死党,慕容利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也不管对面的人爱不爱听,就叽哩呱啦的说一通。
叶世锦一直表情淡淡地听着,尽管他很想要她别再说那个女人。可是,看她这么兴奋高兴,他又不忍心坏她兴致。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