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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延告诉自己,对于这个事情他绝不解释第三次:“我开发的软体卖给了她的父亲,她父亲希望我去他的公司工作,但是我并不想,我想开一间属于自己的公司,所以即使不答应他们,也不能得罪,都是同一条路上的,我没有理由在还没开始之前就给自己添麻烦,所以尹子绫”只是一个应酬。
林紫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抱到浴室的,只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己经是光溜溜的坐在浴池里,被他日光灼灼的盯着。
但是她在意的,只有他的话。
这也是第一次他跟她说这么长一段话吧,他跟她解释了,甚至告诉了他,他内心的想法,他在努力,是因为他想靠自己的能力开一间公司。
“该回神了。”邵延脱去外套,撩起白衬衫,露出精壮的手臂,拿起浴球蹲下替她擦洗。
“我自己来。”林紫薰沙哑着声音却羞红了脸,她是没出息的,只要他对她稍微解释一下,她居然就完全没了脾气!不过,原来那只是一个应酬
浴球被抢去,邵延没好气的撇嘴,那他用别的东西也是一样的。
“啊”
这样的夜晚,是火热也是不安的。
林紫薰知道,总有一天,她是会万劫不复的。
邵延的公司,在他们大一的下半学期,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赫然开张崛起。
这天,她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应付各界前来道贺的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游刃有余,似乎浑身散发着别样的霸气和光芒,这样的他,真的离她好远。
一个仅仅读大一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不仅拥有天才的智慧、高超的电脑技术,还拥有了自己的第一间公司,己足够让各界生畏,而陪同他剪彩的,是他的死党裴翊!
裴翊的出现,让邵延更加倍显神秘感,因为裴翊是台湾商业界龙头裴氏的新一代接班人,他的到来,让一票有头有脸的人跌破眼镜,也了解到,邵延的后台有多强硬。
林紫薰看着金光闪闪的邵氏两个字,内心那一抹不安蠢蠢欲动,仿佛了解到什么却又不想去深思,终于,他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了那个事实,邵氏,他是邵延,而不是林延。
也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林家的儿子,他似乎根本不屑用到林家那个强大的背景,他好像就是不要跟林家有一点关系。
林紫薰担心,如果父母知道了,会是怎样一种场面?
邵氏的开业酒会,尹成雄偕同爱女尹子绫前来,尹子绫一身嫩黄的丝绸晚礼服,站在银黑西装笔挺的邵延身边,像是养眼的绝配。
她穿着普通的洋装,像是只丑小鸭一般躲在角落,苦笑着。
“小薰,你还好吗?”
裴翊温润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让她缓缓转头,带上乖巧的笑:“裴哥哥。”
看着她眼底的哀伤忧愁,裴翊心底叹着气,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死党和尹子绫,抿着红酒,不出声。
即使他了解自己死党所有的心思,也无法不同情这个可怜的女孩,她是无辜的,却爱上了一个永远不可能爱她的人,有没有一天,只是可能,他那个看似智商颇高的死党,情商也能高一点。
慢慢的,邵延走近,他盯着林紫薰却没有要解释的,转向裴翊:“翊,替我送她回去。”
林紫薰没有反抗,乖乖的跟在撇嘴一笑便点头离开的裴翊身后。
只是离开一个酒会,她怎么会觉得,像是要永远离开一般
接到林家父母打来的电话时,邵延丝毫不惊讶,所以站在这栋自己生活了将近四年的别墅前的时候,他也同样悠然自得的勾唇,并且告诉自己,来这里,是最后一次。
走进大厅内,一脸严肃认真的林家父母看见身着高级手工西装的邵延时,明显的一怔,林父微弱的叹口气:“坐。”
邵延在他们对面的沙发坐下,修长的腿一叠,双手交握在胸前,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不出声,这让林母十分不安:“孩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跟家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邵延优雅的浅笑,似乎还是曾经他们认识的那个乖巧听话的孩子:“我想,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误会。”
因为那一切的一切都是事实。
林父面对这样尴尬的气氛,终于忍不住开门见山质问:“为什么大学申请的时候开始用回以前的姓?为什么开公司做事业也丝毫不让爸爸妈妈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面对这样一个让人骄傲的儿子,是欣慰也是折磨,这四年来他带来他们的荣耀让他们倍感自豪,却从来不曾听他叫过一句爸爸妈妈,总是以为他还小,过不了这道关卡,原来根本不是这样吧。
“爸爸妈妈?”他有些自言自语的慵懒哼笑,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冰冷凉意,他直视他们:“我爸妈早就己经死了,我哪来这么多悲天悯人的关系?”
“你”林父震惊得语塞,万万想不到他会直接说出这样的话,难道,难道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了:“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年我们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就体会不了我们的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难不成就像老虎吃了人,还哭泣的说自己是太饿了没办法?
林母是真的把邵延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她心疼的说:“孩子,你到底是怎么了?跟爸爸妈妈说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摊开来说好吗?”
“够了!”邵延讽笑的弧度勾起,蓦地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们,语气冷的不能再冷:“如果凡事都可以摊开来说,为什么当初有人要一手遮天掩盖所有的事实?他以为他这样做就能高枕无忧,一辈子不用受到良心的谴责呜?我想告诉他的是,他错了,纸是包不住火的,粉饰不了永远的太平!”
倒抽了一口凉气,林父瞪大眼睛抬头看着邵延,嘴唇颤抖的无法出声,他真的都知道了?怎么会呢可是就算是那样,可是
嗤笑一声,邵延毫无留恋的离去,任身后怎样的叫唤再不回头。
伫立在林家大门口,他高大的身躯僵立不动看着,夹杂着丝丝冰凉雨点的风打在他的身上,蒙了他的眼,寒了他的心。
如果不是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企业家,他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他有一对爱他的父母,温暖幸福的家庭而这一切却是林家毁了这一切!
从他的姑丈、姑姑第一天把他“卖”到林家开始,他就一直在忍耐,即使那毁天灭地的恨意让他不能自持,他也告诉自己要利用他们来丰满自己的羽翼,终于,他走出来了,他成功了,他会让他们知道,收养他是他们这辈子做的最可怕的事情。
从现在开始,他真正属于自己,他己经向他们做了宣誓,林家的一切罪恶,他会让他们一点点偿还。
“啊求求你,轻一点。”林紫薰咬紧下唇。
而邵延只是发泄似的用力堵住了她的嘴,粗暴地吻着。
直到两人的吻沁出了血丝,他仍不放松,舌头肆虐的在她嘴里搅弄,血腥味在他们的唇舌里泛开,逸出了嘴角。
“唔”他的吻愈来愈激烈,舌头缠得更紧,吮得更深,像是要把她吞下去。
他究竟是怎么了?
林紫薰心一阵阵抽搐,今夜的他像一头猛兽,即使极力粉饰,也掩盖不了他那暴怒渲泄般姿态,从进门开始,他就红着眼抓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让她没有喘息的机会。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时,他才缓缓放开她的唇,血丝弄红了他们的唇,形成诡异却又妖魅的景象。
她缓缓睁开眼,他正怪异的看着她,眼中是一片嗜血的夺目,她颤抖着伸手触碰他的颊:“你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
而回答她的,又是一波激清的狂潮。
醒来的时候,身边己经空无一人,苦笑。
感觉着冰凉的被单,林紫薰知道他己经走了很久了,轻轻侧身饱着被单,想找到一点点他熟悉的味道,却牵动了全身,酸疼得她低低轻吟。
他究竟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即使以前他也总是需索不断,但是不会失控,昨夜的他,却是失控了。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艰难的移动身体从床头拒上拿到自己的手机接起:“喂。”
那头是林母的声音:“紫薰吗?”
林紫薰嘴角微扬笑开,离开家以后她跟母亲的感觉更好了,这大概就是距离产生的思念吧:“妈妈。”
“嗯,是我,你在干嘛?”
“我”语塞,林紫薰胸口一室,空气中还飘着甜腻的香气,她全身上下的青青紫紫,昭示着他昨夜的纵欲过度,如果妈妈知道她这样躺在“哥哥”的床上,大概会疯掉吧。
“我正准备出门,我下午有课。”
“这样啊”林母显得欲言又止:“紫薰,你哥哥昨天有什么不对劲吗?”
昨天?林紫薰有些紧张,妈妈怎么知道他不对劲的,掩饰的咳咳:“不有啊,哥哥没有什么异常。”
那头的林母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
“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林紫薰反过来试探,原来,他昨晚那样果然是有原因的。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林母语气不变的寒暄:“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会的。”
苞母亲聊了几句,林紫薰挂掉电话,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大一快结束的时候,邵延又开始神龙见首不见尾,忙着期末考,又忙着刚上市的公司事情。
邵延的公司以开发线上游戏为主,邵氏刚新出的第一个线上游戏“云起风腾”就掀起了一股新的线上游戏热潮,据调查,台湾百分之七十玩线上游戏的人,都对这个游戏有着高度的评价,不管是从人物设计、画质、故事情市、音效等,都具有世界级水准,精彩无比。
而这些消息,不是林紫薰听来的,就是从杂志上看来的。
罢满二十的邵氏总栽,却荣登年轻富豪榜前十名,这就像是一个商业界的神话传奇。
“嗨!紫薰。”
坐在树下把总汇三明治当午餐的林紫薰听到有人唤她,抬头,看见了一脸笑容阳光的姜维。
林紫薰笑开,拍拍身旁的地上:“坐吧。”
因为上次帮了她一把,她跟姜维算是熟识了起来,没有朋友的她,对姜维也算有好感。
一**在林紫薰身边坐下,姜维把手上的寿司盒递给林紫薰,爽朗的笑笑:“你总是吃三明治不好,吃寿司吧。”
“呵呵,不用了,我吃饱了。”
“你跟我客气什么?”说着,姜维把寿司盒塞到林紫薰怀里:“快吃吧。”
盛情难却,林紫薰柔声笑笑:“谢谢!”
看着林紫薰绝美的笑颜,风吹起她的长发,飘过一阵幽香,姜维有些失神的看着她,她真美。
突然,小路边有一阵骚动,林紫薰和姜维同时看过去。
又是他们。
林紫薰感觉到四肢有些冰凉,尹子绫挽着邵延亲昵的经过,不是第一次,而这次不一样的是,他看着她,若有似无的感觉,但是她却知道他在看着她,带着她不了解的怒火和警告意味。
耳边传来姜维的声音:“又是他们,真是走到哪里都能引起轰动,你知道邵延公司那款新的线上游戏吧,听说经销权之一也有卖给尹子绫父亲的公司,尹子绫算是个贤内助吧。”
被了够了,不要说了,她不想听。
有些晕眩的一仰,姜维再次扶住了她的双肩:“你怎么了?是不是这里太阳太大,你又不舒服了?”
“没有。”林紫薰看着不远处那双人人称羡的才子佳人,心有些撕裂般滴血,猛地站起拉着主维:“走吧,我们去上课。”
姜维有些受宠若惊:“好的。”
转头,与邵延的方向背道而驰,所以她不曾看见邵延那双阴鹜的双眸。
坐在沙发上失神,门开启的响声让她呆呆的抬头看过去,是他。
淡淡的垂眸重新看手上的杂志轻声说:“你回来了。”
邵延面无表清的走向她,似乎隐忍了许久:“你不希望我回来?”
嗯?他这是什么意思?
林紫薰蹙眉摇头:“不是。”
其实最希望看到他的人,不就是她吗?然而不在乎的人,是他吧。
强迫性的扣着她的下巴抬起,捏得她骨头一阵刺痛,他喘息凝重:“中午那个男人是谁?”
中午那个男人?姜维?
“同学。”林紫薰简短的回答,拨开他的手:“放开我,很疼。”
不知不觉中,他乖巧的小猫居然有了利爪,这样,他能不生气吗?
癌下身子,让林紫薰不得不紧靠着沙发,仰着头,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如脸卜,她可以细数他那长而浓密的睫毛,他压抑的说:“别敷衍我,别挑战我的耐性,在我问你的时候,你必须好好回答我。”
凭什么他有资格问?她呢,只能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挽着他?
偏头:“是我同学。我不是你,不会撒谎。”
邵延一怔,良久,才勾唇:“你吃醋了?”
“我不会吃醋!”林紫薰不知道是被什么刺激了般,一把推开邵延起身,低吼:“我不过就是你的玩具,我没有资格吃醋也不想吃醋,你爱怎么做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有我的朋友圈,你不要把你那男女混乱关系的龌龊想法套在我的头!啊”一阵猛力,她被深深的压在沙发上,她急促的呼吸着,似乎还没有吼过,倔强的盯着那张离她很近,让女人毫无抵抗力的俊颜。
他深深的睇着她,凉了口气:“在你心里,我很龌龊?”
她一时间气冲上了脑子口不择言,可是她并不想改口:“以你男女交际的关系来说,你要这磨认为,我也觉得并无不可。”
他的小猫,原来还伶牙俐齿呢。
他邪笑道:“可是你也爱死了我的龌龊不是吗?”
“你”他怎么可以在这样的时候,还能说出这样下流的话?他是不是对任何女人都可以随意说出这样的话呢?脸气得涨红:“你滚开,我不要看见你,再也不要,你去尹子绫的身边吧,才子佳人,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说真的?”
他阴鸷的看着她,似乎不相信她敢说出这样的话,即使他不会爱她,在她说出不要再看见他的时候,让他去别的女人身边时,他居然怒火翻升。
“真的、真的、真的!”发泄般的摇着头推拒他,她的眼泪随之落下,他就是这样爱欺负她,她都说放手了,他还想怎么样?
突然,身上的力道消失,她楞楞的看着起身离去的他,心慌:“你去哪里?”
嗤笑,他似乎也气极:“听你的,去尹子绫身边,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林紫薰!”邵延背对着她,冰冷的下了最后通膘般:“我说过我到死都不会爱你,你最好认清楚,我们没有未来,无理取闹的吃醋绝不会是你想要的结果。”
不要、不要、不要!
林紫薰发狂的心底低吼着,看着他决绝关门离去,失控的将茶几上的物品扫落一地,他从来都不听她的话,为什么这个时刻要好像遵命般?是的,他早就想这磨做了吧。
她真的好痛苦。
明明他说过那都是逢场作戏的,说是应酬,为什么他还要跟尹子绫纠缠不清?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不爱她没有未来这些她都知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为什么他总要在她心里捅上一刀?无理取闹,在他眼里这一切都是无理取闹吗?她的爱,只是无理取闹。
她想要的结果,不是现在的任何一种啊。
这漫长的一夜,让林紫薰彻底绝望了,第一次,她真的看不见未来、看不见希望,只是她没有勇气离开,她爱他,刻骨铭心,深入骨髓。
在他身边的这些年,她己经习喷这些伤痛,她究竟要怎么做呢?她真的己经受不了了。
假期的开始,她和邵延的冷暴力也进入了僵持阶段。
他不回家,她不找他。
他们之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渐渐产生,她似乎开始意识到,他对她可以很狠心,比谁都狠心,她只是他手到擒来的物品,他在逼她,逼她认错、逼她屈服,也觉得她一定会。
她开始食不知味,没有他,她几乎精神萎靡般,渐渐消瘦,偶尔还吐的昏天黑地。
下楼想去药局买点药,她却无力的昏倒在路边。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医院,仍旧是脑子一片空白,拔掉针头,她想回家,要回家,说不定她出来的时候,他己经回家了。
“小姐,你还不能走,你身体还很虚弱,就算你不在乎自己,也不能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
林紫薰坐在床边,几乎以为自己耳鸣,她颤声的问着眼前阻止她离去的医生,泪水开间:“你、你说什么?”
“小姐,你怀孕了,己经一个多月了。”
怀孕?林紫薰震惊的张口结舌,她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反而心里揪疼的无以复加,她猛地嚎陶大哭起来,吓坏了身边的医生。
她不可以怀孕的,不可以,因为他不爱她,他说他们没有未来,他根本不会想要她的孩子,也许也许他会杀这个孩子,他会的,他一定会。
怎么办?她该怎么做?
推开医生,不管他的阻侥,她冲出了病房,冲出了医院。
接受着路上人异样的眼光,她苍白着脸摇摇欲坠,她该去哪里?拿掉孩子还是生下孩子?
生下孩子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她才十九岁,她如何挺着大肚子接受众人的鄙夷?何况他也不会要。
拿掉她会生不如死啊,那是一个小生命,是他们的孩子。
腿一软,她随便靠着墙边痛哭起来,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软软的小手抚上了她的手,她一惊抬头,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纯净的大眼,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孩,他背着黄色的小书包,带着小黄帽,双眼好奇的盯着她:“姐姐,你怎么坐在这里?你痛痛吗?”
只是一听间,她的心软成一片,她笑开抹去眼泪:“姐姐不痛,姐姐在想事情。”
“噢。”稚气的声音拉长,笑着点头,递给林紫薰一个棒棒糖:“姐姐这给你,妈妈说哭哭的时候吃糖糖最好。”
软软的小手抹去林紫薰的泪,然后指指远处:“我妈妈在那边等我,我要走了,姐姐拜拜。”
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小朋友离开,脸上还残留着软腻的余温,她傻傻的看着手里的糖,一刹那间似乎有了极大的勇气。
她扶着墙站起来,咬着苍白的唇,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杀掉自己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那么可爱的小生命她怎么可能扼杀?抚着还是平坦的小肮,她告诉自己:林紫薰坚强一点你可以的,一定可以!即使要离开他永远离开他,你也必须坚强,因为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