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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予原先在椋夕身上受的火气还没散呢,结果就又被白晚昭挡在门外了。不过她毕竟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也就压着火气等着通报的丫鬟回来,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丫鬟回来之后居然没让司予进去。
丫鬟的态度虽然恭敬,但是说的话却也十分直白,“我家小姐已经休息了,说了不见客了。您请改日再来吧。”
司予毕竟是异国公主,平时不说是想见谁就能见谁也差不多了。结果到了这里,却三番五次地在白晚昭的身上吃瘪,司予冷着一张脸道,“你家小姐知道是我,也不肯见?”
丫鬟恭恭敬敬地道,“小姐已经歇下了,说了谁也不见。”
这话正好被匆匆赶过来的上官菊听见,上官菊顿时就觉得自己脑子都大了,赶紧对着司予道,“公主,您有所不知,白晚昭和上官家分家已久,这里只是她自己来往方便罢了。丫鬟不懂事,领错了路。”
上官菊并不知道白晚昭给皇上送了什么东西,所以眼下也就只当司予是对本朝十分重要的,现在客客气气的,甚至把白晚昭都卖出去了,“她这府邸是三殿下给的,我们也管不了。请公主从县主府的正门走吧。”
虽然说的还算是客气,但是上官菊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知道司予对宇文玄辞的那点儿心思,自然也就知道现在司予是为什么来将军府找麻烦。
今天下午的时候,宇文玄辞还特意送了椋夕回来。就算是上官菊再怎么顾忌司予的感受,也是万万不能为了司予得罪皇上和宇文玄辞的。
司予冷笑一声,看着就没让自己进去的门,她也没了想去见白晚昭的心思,就只是扔下了一句,“看来上官家也不过如此,连家里的女儿都管不好,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别的事情都可以随便司予说,只有这一点,上官翱忍不了。
上官翱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直接就气得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就点了十几个家丁,拎着家伙事儿就朝着白晚昭的小门去了。
丫鬟是白晚昭自己选的,就算是看着上官翱也没有怕的意思,公事公办地和上官翱说了想进去要通报之后。
上官翱冷笑一声,看了一眼这堵门,道,“通报?她是上官家的人,怎么,上官家的地方,还有我去不得的了?我今天把这堵门砸了,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拦我!”
有上官翱撑腰,身后的家丁也不觉得怕,就只是拎着东西就上去拆门。
丫鬟从来没见过这样无赖的,赶紧跑回去通报白晚昭去了。
等白晚昭打着哈欠过来的时候,就看着上官翱气的像是一条河豚,而他带来的家丁都被她院子里的暗卫给制住了。
要说动手的话,白晚昭的这些暗卫一定打不过上官翱。只是上官翱也不傻,知道这些暗卫肯定不是白晚昭自己的,说不定是皇上的还是宇文玄青的,这两个人他都得罪不起。
所以,一直等到了苏瑾烟出现,上官翱才发怒,“你能耐了,翅膀硬了是不是?家里面的人你都看不上了,都不看在眼里了,现在连我的家丁都感动,以后是不是就要骑到我头上来了?”
“没兴趣。”白晚昭是睡了一半被人给吵醒的,所以现在脾气也算不上是太好,她一摆手,就让暗卫退下去了,她抬眸看着已经被拆了个角的门,懒洋洋地问道,“祖父这是要做什么?”
“你既然还是上官家的人,那就要守规矩!留这么个门是什么意思,怎么,你那院子上官家的人是进不得了?”上官翱强忍着自己对着白晚昭动手的冲动,对着家丁吩咐道,“给我拆!”
白晚昭听着工具砸在墙上的声音就觉得刺耳,她微微皱起眉头,开口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尊敬的意思,“不然祖父以为,我留着这个门是为了干什么的?当然,祖父要是介意的话,我直接把门给封上也可以。”
“反了你!”上官翱今天本来就被司予的话给刺激到了,现在又听见白晚昭这么没大没小的说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扬手就要对着白晚昭动手。
不过,在巴掌落在白晚昭脸上的前一秒,被人给拦下来了。
问苏死死地攥着上官翱的手腕,冷声道,“上官大人,在动手之前,最好先考虑考虑你打不打得了。”
“问苏,松手,让他打。”白晚昭冷笑一声,双手环胸看着上官翱道,“你看看他这一巴掌打下来了,让皇舅舅知道了,是觉得他治家有方,还是降罪将军府!”
这几乎就是完全撕破脸了。
上官翱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问苏的手松开之后,他的手在空中是落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如果真的打下去了,就像是白晚昭说的,皇上究竟会怎么样根本就不确定。而且,皇上十有八九都会是向着白晚昭的,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有决断了。
但是,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上官翱这手也没办法就这么收回去。
白晚昭却不管他,就只是看了一眼这砸墙的人,还喊他,“看来祖父是铁了心要拆这墙了?”
这也算是给了上官翱一个台阶,上官翱连句话都没说,直接甩袖而去,看着是懒得理白晚昭的样子。
白晚昭就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转头吩咐身边的侍女道,“去给我搬一个躺椅来,我在这看着拆。”
事情的进展越发的诡异了,白晚昭真的让人搬了一个躺椅在这里,她就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看着这些家丁拆着墙。等最后一块砖落地了,白晚昭这院子和上官府完全连起来了,白晚昭才笑吟吟地吩咐身边的黄泉道,“去,告诉端王殿下一声,就说是他亲手给我盖起来的这堵墙,被祖父给拆了。”
黄泉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上官翱一怔,看着白晚昭脸上的笑意,猛地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他骂道,“白晚昭你!”
“我已经劝过祖父了,是祖父自己坚持一定要拆了这墙的,我有什么办法?”白晚昭甚至都没从躺椅上起来,就转身吩咐身边的侍女道,“你去和大哥说一声,就说是他设计的这个小门,被祖父给拆了。”
牵扯的人越多,上官翱就越得罪不起,听见这堵墙和宇文玄青有关系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慌了。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还和宇文玄辞有干系,他寒着一张脸,看着白晚昭,只觉得她在胡说八道。
偏偏白晚昭还在继续说,“你去再和云柔郡主说一声,就说是我这墙边上她亲手种下来的花,现在也都已经不见了。”
这些事情当然都只是在胡扯,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闲心过来帮她做这些事情?只不过她让人过去说一声,这些人也就都会当真。不过就是帮忙编一编瞎话,他们肯定都会很乐意。
上官翱现在的脸色就已经很不好看了,他瞪着白晚昭,质问道,“你到底是想干什么?把家里就这么牵扯下来,你觉得对你有什么好处?”
“怎么就变成是我把你们牵扯下来了,明明就是你们自己非要过来招惹我,这扇门就在这里好好的放着,结果你看着不顺眼,非要拆了他。”白晚昭嗤笑一声,“更不用说我还阻拦过你,可是你听我的吗?我倒是还想问问你,好端端的非要过来拆我的门干什么?”
上官翱总不能说是因为其他人的一句话而觉得生气,他就只是寒着脸道,“大家都是一家人,现在这扇门就在这里放着,把一家人的情分都阻挡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官翱说出来这种话,白晚昭总觉得特别魔幻。
“原来您这个时候还记得我们是一家人啊,我还以为拆门的时候就已经把我当成外人了呢。我听说,今天司予过来找过我,不过巧的是当时我在休息,没能进来?”白晚昭微微挑起唇角,根本就不给他掩饰的机会,“我想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一家人的情分,而是因为这扇门给你们丢脸了,所以才要拆掉的吧?”
就算白晚昭说的都是真的,现在上官翱也绝对不能承认,他轻哼一声道,“这都是我们家里面的事情,和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胡说八道,牵扯到其他的人。说家里的事情,就说家里的事情,不要扯一些有的没的。你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一分子,现在融入进来也没有什么不对的,门我拆了就是拆了。”
“不管你叫谁过来,我也已经拆完了。”
“看来上官大人很有底气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冷意。
宇文玄青冷笑一声,到白晚昭的身边牵住她的手,才微微眯起眸子看着上官翱道,“你拆了,就是拆了?上官大人这话说的可是很大气,原来本王亲手砌的墙,在上官大人的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可以随便拆除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