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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衣服后,她回到房间整理衣物。
写了一张纸条,她拿起护照拉着行李准备下楼,打算将纸条留在柜台,请柜台转交给段炽赫。
不料她才刚打开房门,就撞见一脸寒霜的段炽赫。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上楼梳洗换装,却对她放心不下,在出门赴约前又过来看她一遍。
结果,她被他逮个正着。
“我”她惊慌的抬头,苍白的脸蛋对上他铁青的俊脸。“我要回台湾。”她鼓起勇气,颤抖的告诉他。
“我不准你擅离工作岗位!这个合作案这么重要,我让你休息一天已经够通融了,明天开始你得跟我一起出席会议。”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他态度强硬的扣住她的手腕,往房里推进去。“把行李放下,回床上好好休息。”
抽掉她抓在手里的护照,他决定暂时由他负责保管。
“你没权力限制我,我要提出辞呈,我再也不是你的秘书,你不能约束我。”她扑过去想抢回护照,他却将护照收进西装内袋里。
“我没准许你辞职。”他转身就走。“今天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一天,明天你得继续上班,不准再请假。”
他大步离去。
“段炽赫,你别太过分。”她气得发抖,在他踏出房间前,用仅剩的虚弱力气吼他。
“嫣然,无论发生什么事,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爱始终不变。”段炽赫心情复杂的顿下脚步,语气沉重的对她说完话,然后关上房门离开。
他带走了她的护照,摆明不让她擅自回台湾去。
他这么做实在逼不得已,因为他真的不能失去她。
她生气又灰心的抓着床单坐在床边,表情茫然的面对一室的清寂。
呆在房里一整天,她的思绪从混乱到冷静,她想了很多很多,也考虑了很多很多。
即使现在他保证不会真的跟伊崎理惠联姻,但他却没有向伊崎社长表达拒绝之意,反而要求她继续等待。
她很怕自己等待的结果,是段炽赫真的选择跟伊崎理惠联姻,到时候她一定会比现在更难受,她能承受得了这种痛苦吗?
不!她铁定会受不了!
她已经等了他那么久,从来不曾要求他公开两人的关系,等到的结果却是他不能直接拒绝跟伊崎理惠联姻,她不想再委屈自己继续等待下去。
她决定离开他,在她还有勇气抽身离开的时候。
心里有了决定后,赵嫣然因为自己决心放开这段感情,而哀伤的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她拉来被单裹住自己,整个人无力的滑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哭到累了,她就这么窝在床边沉沉睡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缓慢的来到了晚上十点钟。
段炽赫跟柜台拿了另一张门卡,忧心忡忡的回到她的卧房。
一踏进房间内,他看见的就是她裹着被单倒卧在地毯上熟睡的孤单身影,她像只无依无靠的孤单小猫,脸色苍白如雪,细致的眉头轻轻皱着,彷佛承载着满满的忧愁。
他心如刀割的蹲下来,将她轻轻的抱起,陪着她一起躺到床上。
“嫣然,别这样折磨自己,你这样做,我的心比你还痛。”他的手指轻抚过她的眉头,将那摺痕抹平,他的唇抵在她的颊畔轻轻蹭着。
她幽幽张开眼,眼神空洞的望着他。
“赫你回来了?”
“嫣然,我回来了,今晚我一样会留在这里陪着你。”虽然跟伊崎理惠一起出席晚宴,但他整晚心不在焉,归心似箭。
好不容易终于能够脱身,他立刻要求司机飙车返回饭店。
看到她还在房里,他心中的大石才终于落下。
“好。”她幽幽的吐出声息。
“别生气了好吗?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起实现我的理想,跟我分享我的荣耀,你答应过的,还记得吗?”捧起她的脸,他执着而坚定地望进她空洞的眼底。“现在,离我实现理想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你绝对不能在这时候离开我,知道吗?”
“嗯,我答应过你,我记得。”目光低垂,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
“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对不对?你看起来好像随时要昏倒的样子。”他皱着眉头,看着她的眼神带有浓浓的担忧。“你先躺好,我叫饭店准备晚餐,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吃。”
他起身打电话,无论如何都要饭店想办法送一桌餐点上来。柜台那边很为难,因为已经是深夜十点多,厨房的工作人员早就已经下班了,饭店方面已经无法提供餐点。
赵嫣然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他跟饭店柜台人员的对话。
他的语气非常凌厉,坚持非要柜台配合不可。
赵嫣然缓缓起身,捉住他的手。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紧张的放下电话,回过头来,担忧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蛋。
“你陪我出去吃吧,我想出去走走。”她不想为难别人。
“好,我陪你。”他露出笑容,挂掉了电话,停止了跟柜台人员的争执。
这一晚,他陪她去居酒屋吃拉面,陪她在街头散步,然后带她回饭店,回到他的卧房,和她一起泡澡,陪她一起上床。
在床上,他霸道的搂着她,褪去她的衣物,尽力的挑逗她,然后在她的惊喘声中占有了她,在她破碎的吟哦中,带她攀上高峰。
这一晚,他爱的赵嫣然又回来了。
他很高兴,她终于想清楚了。
“我爱你,我的嫣然。”段炽赫给她一个深深的吻。“别胡思乱想,你想太多只会让你自己更加难过而已。”也会让他备受煎熬。
这一晚段炽赫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好好的睡一觉。
他睡得非常安稳,也打算明天一早就将他所有计划详细的说给她听,他相信冷静下来的她,一定可以了解他的用心,以及他对她全然的真心。
然而,他却不知道,这是赵嫣然让他卸下心防的手段而已。
她等到他熟睡之后,悄悄的从他西装外套里拿走护照,在清晨五点多,带着她的行李离开东京。
这一走,她带着对他的误解和批判,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三年后——
“彩色城堡幼稚园”的园长办公室里,气氛一片凝重。
“段氏集团阻断了我们幼稚园所有的借钱管道,建造分园的工程款再付不出来,除了背债之外,还要吃上官司。现在我们已无路可走,唯一的路,就是将幼稚园让给段氏集团,要不就等着结束营业。”说话的是幼稚园园长李悦美。
“阿姨,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只剩下向段氏低头这个办法了吗?”赵嫣然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亲阿姨。
她刻意在国外躲了两年多,直到两个月前才回国进入阿姨的幼稚园工作,以为从此跟段炽赫已无瓜葛,没想到他竟然又再度出现!
“嫣然,阿姨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已经无路可走了。”李悦美语气疲惫,神情颓丧而自责。
“真的已经无路可走了吗?”提到段氏集团,赵嫣然轻咬着唇,秀雅的鹅蛋脸微微泛白,右手指甲掐进细嫩的掌心里。
赵嫣然的父母在前几年陆续过世,李悦美算是她目前最亲的亲人,因此她在两个月前回国之后,就在阿姨的邀请下,进入阿姨创办的这家幼稚园担任外语老师。
这两个月来,赵嫣然已经适应了幼稚园的生活作息,但是并没有插手幼稚园帐目方面的事务,所以她一直以为幼稚园经营得相当不错,阿姨才会在一年半前买下另一块土地,投资建造分园。
没想到事实并非她所以为的那样顺利。
原来在建造分园之后,因为原物料突然飞涨,分园建造的资金等于翻倍,超出了原先的预算很多,这让阿姨只好多方奔走,找银行筹措资金。
但是因为经济不景气,银行那边又紧缩放款业务,以致建造分园的工程款完全付不出来,工程面临停摆。
这些事赵嫣然原先并不知情,直到上个月阿姨才向她坦白,她这才知道幼稚园本来周转金就很紧,在工程款付不出来的情况下,投资兴建分园的钱等于是白白浪费了。
阿姨勉强苦撑了半年,还是补不了资金缺口,现在幼稚园已经撑不下去了,即将面临倒闭危机,连带让阿姨所有的投资跟积蓄也将付诸流水。
当然,阿姨为了不让幼稚园倒闭,也曾想过要将彩虹城堡幼稚园和建造中的分园转让给有心接手的人,但却一直找不到合适且愿意支付庞大投资金额的经营者。
直到一星期前,段氏集团派人跟阿姨私下接洽。
段氏集团表明有意收购幼稚园及分园,条件是必须由赵嫣然单独出面跟他们的总经理段炽赫洽谈。
当时,李悦美为了保护外甥女,断然拒绝段氏的要求,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赵嫣然,这一星期来,她继续寻求资金周转管道,找了许多银行洽谈贷款事宜。
只可惜小虾米终究无法对抗大鲸鱼,因为段氏集团势力庞大,轻易就阻断了她向各家银行贷款的申请。
事到如今,李悦美真的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只好对赵嫣然说明幼稚园目前遭遇的困境。
“嫣然,目前除了段氏集团,已经没人肯对我们伸出援手了。”李悦美歉然的跟她说,语气满是无奈与疲惫。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阿姨知道你不想跟段家有所往来,但是以我们的状况,真的没办法办理银行贷款,而且就算有人想出手买下幼稚园,我想段氏集团还是会出面阻挠”
她知道外甥女并不想跟段炽赫再有任何瓜葛,因此她并不强求嫣然出面跟段氏集团接洽,而且也做好了放弃幼稚园的心理准备。
“他真可恶!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企图?”赵嫣然一双小手紧握成拳,跌坐在沙发上,脸上血色尽失。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显然是冲着你来的。”李悦美满脸忧心的看着一脸惊愕的赵嫣然。“嫣然,如果你不想面对他,你就出国去吧,这里留给阿姨处理善后就好。”
如果确定要结束经营,她就必须开始盘算该如何偿还目前积欠的工程款,这是她身为负责人应该扛下的责任。
赵嫣然神情坚决。“不!既然他是冲着我来,就该由我出面解决,我不会让阿姨为难。”假如她置之不理的一走了之,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嫣然,既然他执意要找上你,他一定有万全的准备,他是不可能会轻易放开你的。”不像当年那样,让她有机会从他身边离开。
“阿姨,现在我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他,我要让他明白,我跟他早已没有任何瓜葛,他也没有资格再将我留在他的身边!”
晚上八点钟,彩虹城堡幼稚园的门口出现一辆黑色房车,前座的司机下了车,走进幼稚园里。
幼稚园里的小朋友都已经回家了,老师们也都下班了,园长李悦美因为太过劳累,身体有点不舒服,半小时前在赵嫣然的催促下,已经先行返家休息。
整个幼稚园里,只剩下赵嫣然一个人。
昨天,阿姨才松口答应让她出面跟段氏集团洽谈,没想到今天她就接到段炽赫的特别助理打来的电话,表示段炽赫今晚会派司机过来接她,希望私下跟她商谈幼稚园的事情。
为了让阿姨的幼稚园能继续经营下去,她就算再怎么不想见到他,还是得亲自跑这一趟。
“赵小姐,请问可以走了吗?”段炽赫派来的司机,毕恭毕敬的请赵嫣然上车。
抬头,她对司机礼貌的淡淡一笑。“麻烦再等我几分钟。”
“好,那我先到外面等着。”司机退出门外。
笑容隐去,赵嫣然从办公桌后起身,脱下工作围裙,把围裙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穿起针织外套,拿起皮包,她将办公室里的灯一一关掉,检查好门窗后,才走出幼稚园,准备去赴段炽赫的约。
“赵小姐请。”司机一见她出来,立即替她打开车门。
“谢谢。”她坐上后座,坐在这应该属于段炽赫的位子上,空气中有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那是他惯用的品牌。
她打开窗,不想让这熟悉的味道混乱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