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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泉,你都不会觉得东急百货改成冬急百货真的很怪吗?”池款冬瞪着花莲“冬急百货”新印制的提袋,第一百零一次向阳陵泉发出抗议。

    就算花莲东急因为要从“东急百货”与“旭日集团”底下独立出来而需要改名,也不用把那个“东”改成她的“冬”吧?直接换个新的名字不是更好?

    池款冬将那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提袋随手丢到旁边,然后走到冰箱旁,从里面拿出几样水果退冰。

    “不怪,我觉得很好。”一双大手环过池款冬的腰际,把脸抵靠在她肩头,贪婪地嗅闻起她的发香。

    因她而起的新人生,以她为名。哪里不好了?他很喜欢。

    “哎哟!就是算了,不说了。”就是有股说不出的别扭啊!池款冬又窘又恼地把那双在她身上游移得越来越**的手拨开。现在是白天耶!这里是餐厅耶!他老是不看场合跟地点,想做就做

    阳陵泉在她耳边轻声地笑了。手抚上她饱满的胸,探进内衣里放肆地揉捏起她的柔软。为什么已经结婚了两年,都老夫老妻了,他的款款还是这么羞赧?

    他单手就将她内衣的背鈎打开,一把扯落。

    “陵泉,别闹了,爸等等不是要来?”池款冬想拉开那只胡作非为的手的力气根本完全派不上用场。

    阳陵泉的父亲晚一点儿要到花莲来耶,现在不适合做那件事啦!包何况,这是他们婚后首度,公公终于愿意承认她,终于愿意到花莲来看他们的重大日子耶!她已经够紧张了,没想到阳陵泉还在这里胡搞瞎搞。

    “不要啦”她又推了推他,纠纠缠缠的下场,是她的洋装被扯破了一角。

    反正都坏了,阳陵泉索性将它撕到底。

    可恶什么书生?他根本就野得过分!池款冬默默地咬住下唇,忍耐着他在她身上不安分的啃咬与撒野。

    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她与阳陵泉就已经结婚两年了。

    鲍公、婆婆因为一直对阳陵泉离开家族企业的事情有些不谅解,所以也连带地对她有些不满,于是,在阳陵泉也不愿委屈她配合父母刁难的情况下,他们就跑去公证结婚了。

    说起来这种情况也很怪,两人明明就已经结婚了,但双方父母却因着一些微妙的心结从来没有见过面。

    其实池款冬知道阳陵泉好为难的,公公一直觉得是她害了阳陵泉放弃事业,自甘堕落地窝在乡间小镇;也一直觉得像她家这种小康之家高攀不上他们那种大财团,对她的家庭颇有微词。

    这些都是他们之间因为身分不同而出现的阻碍,虽然毫不意外,但是,偶尔还是有心情沮丧的时候。

    所以,当公公、婆婆的身段终于放软,说今天愿意来他们花莲住处一起吃顿便饭时,她才会这么紧张,甚至连自己的爸妈都邀请了。

    可是,她后面这个搞不清楚小媳妇忐忑心情的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啦?!

    “陵泉,别闹了啦!”池款冬双手扶住餐桌的桌面,早就被他以一个不容拒绝的力道,放成一个暧昧的、撩人诱惑的、性感的、往前趴卧在餐桌上的姿势。

    “我没有在闹。”即便是放纵地在亲吻着她赤luo的美背,阳陵泉出口的语调仍然是一贯的温文沉稳。“你太紧张了,放轻松一点。爸不会那么早来,我刚打给他,他还没出门。”他的手**地探入她逐渐显得温润的三角地带,开始了一连串令人羞赧的挑逗。

    “”他竟然老是有“正当”理由,而且总是说得如此面不改色,池款冬真是感到又好笑、又无奈。

    其实,她也不是不喜欢跟他**虽然刚开始几次的确很不舒服,但是,他很温柔地在带领她,后来,她就越来越适应他,也越来越喜欢他们之间黏缠的亲密像现在,当他的手指开始深入时,她总是无法不发出声音。

    “唔”款款的喘息声总是好天真却又性感,总是挑惹他好多难耐的欲望。多一点,再更多一点,他喜欢听见她为他发出的每一句申吟。

    他倏地抬高她的臀,卸下她底裤的动作又野又急,他蹲下身,让自己的唇舌游走至她腿间,然后如愿地听见她更多的娇喘。

    “陵泉”池款冬忽而娇羞地唤他。

    “嗯?”正回身去拿保险套的阳陵泉脚步一顿。

    “今天,不要用那个好不好?”即便已经当了两年的夫妻,此时池款冬的脸上仍是十分红艳羞赧。

    “为什么?”阳陵泉走回来,将她的身子转正,开始细细地啃咬与亲吻。

    “我想要小孩”池款冬说得好认真,她好喜欢孩子。

    “过一阵子好不好?”阳陵泉安抚似地吻了吻她的颊,然后拆开包装,拉着池款冬的手,要她为自己戴上。

    “为什么?你不想要孩子吗?”池款冬眼眸半垂,听起来好失望。

    阳陵泉此时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至极的话——

    款款,我还想再纵欲一阵子。

    于是,池款冬还没来得及出声抗议,又被阳陵泉一阵激烈地狠狠侵犯。

    好可恶!这人过了几十年后,恐怕都还是一样既恶劣、又煽情池款冬在他的进犯之下,就连一句虚弱的反对都说不出口。

    阳陵泉唇边带着永远看不倦她的温柔笑意,一面进行着羞人的律动,一面心疼且不舍地吻过池款冬左肩的伤疤。

    那场车祸过后,款款的身上留下了好多伤疤,或深、或浅,每次看见时,总会狠狠地提醒他,要珍惜款款,珍惜他现在所拥有的,不要追逐过多的功名利禄。

    他承认,曾经站在高处的他心很野很狂,若不是款款曾经生命垂危,他也许没办法在花莲的乡间体会到最平凡的幸福。

    若是没有那场意外,他来到花莲的刚开始,一切在有爱情滋润的粉红色氛围之下都会显得十分美好,但是,等到他与款款之间的新鲜感与刺激感过了,不可讳言的,他就会开始怀念起他曾经拥有的天空。

    他也许会想念他几千万的资本额,也许会想念他的华服、名车,他曾经风光过的一切物质享受。

    然后,他会开始心生怨怼,他会开始与本质和他大不同的款款吵架,也会开始在无法一展长才的小小花莲的“冬急百货”中迷失。

    于是,他真正地感谢起老天爷或是任何造物主为他的安排。

    若不是他曾经亲眼见到生命的脆弱与凋零,他便不会在最恶劣的情况之下才懂得要好好珍惜。

    款款总说,山水有灵,而他现在真的如此相信。

    他由衷感激每一位将款款带来他身边,并且为他保护款款平安喜乐的神灵。

    从都市到乡间,从台北到花莲,他学会了爱情,并且开始夜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