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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自己应该潇洒的离去,再也不要去管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开车跟了上去。
隔着西餐厅的玻璃门。他看到伊藤驭恒亲手为她切好牛排,看到他们愉快的交谈,看到她对他明艳的笑。
那种笑容,他从未在她的脸上看到过。她对他的笑,除了嘲讽的笑,便是冷笑。甚至是对他起了杀机时阴戾的笑。
曾几何时,他竟然可以目睹她愉悦温婉,明艳动人的笑。可这个笑容,却是对另外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展露的!
他嫉妒!他发了疯一般的嫉妒。
他浑身颤抖,竭力抑制肆意流窜的愤怒,却看到伊藤驭恒微笑着抚上了她的手,而她,没有挣开。那一刻,他发疯一般想冲进去,却不料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胃又开始一扯一扯的撕痛。
飞及时的出现,把几近昏厥的他带回了这里。
江波死命的糗他,笑话他冷戾无情,强大自负的暗帝K,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到这般狼狈的地步。
他也知道自己真他妈犯贱,明明知道她除了恨,心里便再也不会对他有别的感情,可他偏偏腆着脸去在乎她。
甚至为了他酗酒,为了她跟程非池打架,甚至为了她一度酒后飞车想去死。
他也问自己,这样屡屡失态,一次次犯贱的人还是他么?
他找不到答案,因为即便如此,他还在等她回来。
她走的时候,他笃定的说:“你会回来的!”
可是现在他却不敢坚持自己的想法了,他知道,她不会回来的!
祁墨渊深邃如暗夜寒星的眸子,静静的望着窗外的花海,大掌悠然的把玩着手中的女式手机。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祁墨渊不予理会,任那悲壮的铃声响在静谧的病房之中。
可对方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坚持不懈的拨打。
眉头微微拢起,祁墨渊捂住胃病缓缓站了起来,走到桌前拿起了手机,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毫不犹豫的接通,那边却是一片沉默。
祁墨渊也不开口,彼此就这样僵持着,一分钟后,温暖语冷戾的声音自听筒传送到祁墨渊的耳中。
“祁墨渊!你一向都是这样言而无信,虚伪无耻么?我真不明白,就凭你这个自大霸道,小肚鸡肠,滥情无耻,毫无风度,毫无信用的混蛋加阴狠狡诈的恶魔,你怎么会坐到暗夜会首领的位置?老天真是瞎了眼了!”
祁墨渊面色暗沉而阴郁,他默默的听着温暖语劈头盖脸的臭骂,残留着一丝讶异的眸子,卷起狂狷的阴戾,似要摧毁一切的邪妄凶狠。
“二十分钟之内,我要你站在我的面前!”祁墨渊不温不火的吐出不容抗拒的命令。没有震怒,没有斥责,也没有责问她骂他的原因。
“我是不会回去啊!祁墨渊!我受够你虚伪伪善的嘴脸了!我觉得你还是继续你的狠毒狡诈吧!至少那是真实的你!既然你没打算放过陆然,为什么还要口口声声对我说,你根本就没有让人动她?你究竟想怎么样才能把小年还给我?才能不去伤害我在乎的人?”温暖语站在享誉全国的心理医师童诺的诊所顶楼,风拂起她浓墨的长发,把她愤怒的森冷声音吹散。
她面色苍白,明澈的眼眸流溢着隐藏的疼痛,却被浓烈的恨意遮掩。她骂着祁墨渊,自己却在风中瑟瑟发抖,微颤的手指几乎握不住手机。
祁墨渊闻言,久久无语,他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夹在修长的指间,凑到唇边狠狠的抽了一口。
烟雾自面前扩散的时候,他才幽幽的开口:“温暖语!我不奢望你有多信任我!我也不在乎!你现在还有十五分零十七秒!十五分钟后我若看不到你的话,我一定会让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消失!到时候就不只是受到伤害那么简单了!”
他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让人听不出喜怒,可那冷凝如屋檐冰凌的温度,却透着不可违逆的霸气和阴冷。
温暖语气的浑身发抖,她狠狠的咬了咬唇,咬牙切齿的怒道:“你去死吧!我是不会再回到一个魔鬼的身边的!如果你敢动我身边的人,那么,我也有方法让你和我一样疼!”
祁墨渊默然,接着切断了电话,大手紧了紧手中的手机,他俊朗不凡的脸上渐渐笼罩在一层浓烈的阴鹜光影之中。
下一秒,手机被他贯注全力狠狠的砸在墙上,四分五裂的零件扑簌簌的落在地上,像是祁墨渊对温暖语最后的一丝容忍……支离破碎。
温暖语怒不可歇的紧握着手机,手掌收紧再收紧,竭力控制肺腑内的怒气和怨恨。
她抬眸眺望着远处恢弘壮观的建筑,深深的呼了几口气。
她给程非池打了电话,十五分钟后,程非池便开车到了陆然所住的小区。他立刻联系了好友童诺,又帮她和阮姨,把陆然送到了这里。
陆然一直恐惧的尖叫,那一声声凄厉而惊恐无助的哭喊,仿佛用刀子一下下的割在温暖语的心上。
陆泽辉随后赶来,他告诉温暖语,在他们被鹰送上一辆大巴,行至一片树林的时候,遭人劫持,那些人打晕了他,带走了陆然。
他醒来之后,便看到赤身裸体的陆然,抱住自己的身子,浑身瑟瑟发抖的靠在一棵大树上。
后来,他带着几近崩溃的陆然,几经辗转回到了家,陆然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回国的路上,一直有人在背后跟踪他们,可那个男人却并没有图谋不轨,只是时不时的帮助他们。
一直到他们回到了小区,那个男人留下了一张支票,而支票的署名,正是祁墨渊最得力的助手,汤博。
这个时候,温暖语才肯定,祁墨渊真的是一个虚伪狡诈的小人。
他明明让汤博毁了陆然,一边却信誓旦旦的对她说,知道她在乎朋友,所以,他根本就没让人动她。
怎么可以这样?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
他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