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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希瞪大眼。“这样讲就太伤感情了,好过分哦。”用力地掐他手臂,却意外发现那触感是这样结实,她眼眸流转过惊喜,道:“你肉好结实。”
“不然你的肉不结实吗?”
“我的软趴趴的。”她捏捏自己衣下的手臂,再用力戳他臂膀几下。
“是吗?”他看着她戳他的手臂,低笑出声。他是男的,她跟他比?
“是呀。”陈以希一抬眸,触及他犹若流烁着星先的长眸时,微地一怔,脸蛋莫名地热了。从来没有发现他笑起来这样好看,似有钻石碎在他眼底,一闪一闪的。
他未觉她这刻心思,大掌揉乱她的发,笑说:“陈小胖,我是男的,平时也常打球,肌肉当然就结实,不是你们这种不爱运动的小女生可以比的。”
小女生?她怔怔看着他俊朗的侧颜。是啊,他都己大四,成熟的男人了;可她不过十七岁,在他眼底她就只是个小女生。这样的认知让她心口发堵,不知原因地堵得她胸口发闷,她垂下眼,不说话了。
“你干嘛啊?”她突然的安静让他有些不适应,平时话可不少。
“没有啦,只是突然想到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聊天你那么忙,我的功课也是愈来愈繁重。”她心里想的是哪天他真有女朋友了,就再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听着她了吧?
她垂着眼睫,抿着唇角,有点委屈的模样,那让他看了心口发软。他脸宠微低,向她靠返,手一探,掌心贴上她柔软的腮畔。
女孩子的脸蛋都这么好摸吗?指腹下的触感美好得不可思议,像个蜜桃一样,好像只要轻轻一掐,就会掐出甜美馥郁的汁液似。他拇指不受控地来回摩挲着她的肌肤,看向她的眼神便也不自觉地流露出对她一贯的疼爱。
难得的,他语声情不自禁地放得低而缓,很是好听。“怎么没有机会?我家就在这里,只要我有回来,就能像这样聊天啊。”他和兄长都考上北部的医学院,两人在外租了房子,假日有空才回来二水。
脸上的指腹温热略粗,但触碰的边道很温柔,这样的感觉很矛盾,感受却更鲜明。她觉得脸腮有点痒,笑出声来。“嗳,好痒,你”侧眸,对上他柔软专注的凝注,那一瞬间,周遭像被施了魔法似的,她眼底只有他的存在,再无其它;而他眼底一切都模糊,只有她再清晰不过。
两个从小玩在一块的人,以往只当对方是玩伴,每天看着、相处着,根本不会去留意对方的改变和成长,就像面对自己的家人一样,你怎么可能会去发现每天见面相处的哥哥变得更成熟了,或是妹妹出落得更有韵味了?又或者是爸妈的白头发多了?总是要在不经意间,才会发现岁月的痕迹。
可也许方才谈论到了男女朋友这样的话题,于是让彼此之间在这一刻似乎都感受到、也触碰到了另一块他们从未想过两人会踏上的神秘境地;那个神秘境地让他们都感到有点温缓、有点甜蜜,却又让他们同时存疑,不大敢相信。
解开这道魔法的是屋内响起的电话铃声。
魔法消失,张启瑞先回过神来。“那个”收回手,不自在地别开眼。“我进去接个电话。”
陈以希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圆润的脸蛋红了。
睡了有一会的陈以希突然醒来,睁眸只觉喉咙干得很,想喝水。
起身下床,不意踢到了什么,脚趾一痛,才完全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看了看自己踢到的物品——是一迭原文书,她才想起这是启惟哥的房间。看了眼腕表,凌晨一点半,也不知道爸妈回来了没。
在屋外听到的那通电话声,是张妈妈打回来的,说是抢头香的人很多,估计整个活动结束,他们挤出来再开车回来,恐怕也要好几个小时。妈担心她困了但身上没钥匙进不了家门,所以请张妈妈打电话回来,让启瑞告诉她,在他们回来前她就先待在张家,张妈妈让启瑞把启惟哥的房间先借她,她便在这里睡下了。
以前也不是没进来过,跑张家根本像跑自己家厨房一样;可略仅事后,她就不敢再闯入人家的房间了。当启瑞带她进来时,她发现里头的摆设已经和小时候看到的那些不一样了,以前的书柜里都是漫画,现在是满满的医学用书,都堆到床角了。
不知道启瑞的房间是否也不一样了?想起他触碰她脸颊时的温柔力道,还有粗糙的指腹透出的热度,她脸腮又热了,好似他的手还在她脸上她两手不由自主地捧着两腮,回味着那样的感受,心跳怦然。
待西过神来,她怔然许久——捧着脸想象他的手还在自己脸上,心里高兴得像是冒出无数七彩泡泡的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难道她有个念头转过,她陡瞠圆眸。喜欢他?她真的喜欢上他了吗?但若不是喜欢,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捧着脸蛋想着他的触摸的花痴行为?
自己过来张家时,第一个一定是找他,而不是找和他有一样脸孔、脾气比他温和甚多的启惟哥;知道启惟哥已经交了女朋友时,她好开心;可想到他可能会有女朋友时,心里却是沉堵堵的。久不见启惟哥也不觉得生活有什么改变,可只要他有一个星期留在北部没回来,那个假日她便死气沉沉,什么事情都勾不起兴趣;她会跑去找启惟哥问功课,可从来不会对启惟哥“动手动脚”却喜欢勾他手臂,甚至坐在一起就自然地把头靠在他肩上
他她什么时候没在他的名学后加上“哥”字的?他明明和启惟哥是双胞胎,她却在不知不觉间将他的称谓改了,可对启惟哥仍然不变,难道她很久之前就喜欢他了?
听班上那些有男朋友的同学说,喜欢一个人时,见到他会特别开心,见不到他便会时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同学还说喜欢一个人时会喜欢他的触碰,就算他只是摸摸你的脸,你也会开心得像要飞上天。所以时照她目前的症状
啊,原来她真的在日常相处中喜欢上他却不自觉她抵唇微微笑,才又后觉地想起自己是起来喝水的,却杵在这里想着那人,放任自己傻傻地笑着这真是太害羞了。
她摇摇头,命令自己将那人的身影暂时抛在脑后,走出启惟哥的房间,到厨房倒水。她捧着温开水,打算在客厅等待爸妈和张妈妈他们回来;在经过饭厅时,余先突瞄见饭厅左侧那微敞的房门隐约有光影透出,她止步。
他还没睡?那是他的房间,和启惟哥的一样,都在三合院正厅左侧,只不过启惟哥的房间紧邻正厅,他的则是隔了个饭厅,左横屋最里侧的房间。
看着那微微敞开一道小缝的房间,她迟疑了几秒,靠了过去。应该是在看电视吧?那钻出门缝的光影,让她这么猜测。
去吓一吓他?想到他可能会有的惊愕表情,她觉得有趣,于是空着的那手轻轻推了推房门——是惊愕没错,对象却是她自己
张启瑞盯着计算机荧幕,那是他帮同村的小学同学阿光刻录的光盘内容——**。阿光年前跟人借了些**要烧,但计算机却坏了,昨天一早抱了几十片光盘过来拜托他帮他烧。
烧这种光盘有什么,他今年都大四了还少看过**吗!可是每当他烧完一片,点开档案检查有无刻录成功,因而看到荧幕里的影像时,脑海里总会跃出陈以希的身影。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搞的,居然会看着荧幕画面却是想到她?
脑子里满是稍早前两人在屋檐下谈天的画面,她乌黑水亮的眼、她触感滑嫩的脸颊、她脆甜的笑声、她红润的小嘴、她已发育的胸脯,还有她靠在他身上时,那种柔软的娇美样是那样甜腻若能抱在杯里,那必然是——啊!受不了了!他抹了把脸,苦笑出声,自己难道是对她有了性幻想?
再也不管荧幕里在演些什么,他苦恼地在床边踱步,想要把触碰过她软滑肌肤的感觉忘掉,但愈想忘,感觉却愈清晰;他全身渐生燥热,好像血流都往下集中在下腹部。这样的感觉不是没有过,在国中初识男女不同时,身体常不自觉有这样的反应;在同学间传阅a漫**时,他也时常有反应;那么身心正常的他,怎么可能在幻想她时,身体不会起反应?
他移动脚步,在衣柜里找出干净毛巾,走出房间后,步入浴室。他脱衣、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流冲下。寒冷的大半夜冲冷水可真自虐,可谁让他满脑子都是陈以希!他是着魔了,才会时从小苞在自己身后哭笑的女孩有了性幻想。
快速冲过冷水,他颤跳着身子猛呵几口气,才抽了毛巾擦干身体,套上衣物,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转回房间,可一踏入,却和听闻脚步声而转过脸容的女子四目交会
陈以希没想过映入眼底的画面竟是**!她惊愕地蹬着面向房门口的计算机荧幕几秒钟后,缓缓靠近荧幕——正在上演的可不就是**吗!喇叭传出的音量不大,可是叫声高亢尖锐,她还是听见了。
她很是意外,瞠目结舌的,也不知是意外荧幕上的高难度姿势,还是意外发现他在看这种片子。
其实看**有什么,她念护专,班上全是女生,大家也常在班上公开传阅a漫,她也看过几次,甚至有几个较大胆的同学还会聊她们和男友之间较亲密的事情。不能否认,人对性是会有好奇心的,既然她们女生都会有了,更何况是男生?男生的生理构造不同于女生,他们的反应和需求绝对比女生热烈,那么她是在惊讶什么?
可是自己看过a漫、知道他应该看过**a漫,再和亲眼目睹他计算机播放着**的感受是不一样的。这种感觉就像是窥见了他的隐私身后突有什么声音,她才后觉地想起她没见到他人,下意识地回首,在与那人愕然的目光相会时,她手心突然一松,杯子落地,她还来不及反应,已碎了一地破璃。
“匡啷”一声脆响,让张启瑞回过神来,他长腿一迈,大步走到书桌前,迅速关了计算机荧幕,转身,看见她错愕中带着惊慌的神情时,心下一凉,迟疑了两秒,他还是向她靠近。
张口欲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他低着眉眼见她矮下身,蹲在他脚前捡拾碎片;怕她不小心割伤,他伸手将书桌上的灯源稍作调整,顿时灯光大亮,他蹲下身子,想开口提醒她小心一点,却被抢白了。
“我、我只是要喝水,结、结果看见你房里好、好像有一点光我、我我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陈以希低眸捡着碎破璃,圆脸胀得通红。
糟糕了,怎么会是这种情况?这样多尴尬,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更糟糕的是,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她方才看到的画面,可是想的却是如果是他和自己做那样的事,也会那么激烈吗?啊啊啊!她是怎么了,怎么会有他和自己做那种事的画面?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性幻想?
看到什么?张启瑞顿了半秒,瞧见她犹如熟透虾子般的脸肤时,才恍悟她指的是她看见荧幕上的画面了见她低着眼帘不看他,莫非是误会他在看**?是否该开口解释什么?比方说老实告诉她是小学同学请他烧光盘的,但他的荧幕明明就是正在播那种影片,她会相信他真只是帮人烧光盘而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