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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言呆住,不自觉地按下通话结束键,瞪大眼睛看着那像是阿飘又像是鸭子的生物。
此时,那奇怪的生物拿出一本空白的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然后递给友志看。
小朋友,你为什么哭哭啊?
原本还在哭闹的友志脸上挂着泪,但哭声却停了下来。他看着那奇怪生物“是伊丽莎白先生?”
闻言,真言又是一怔。
伊丽莎白先生?那是什么鬼东西?明明是女生的名字,却是男性吗?喔,不,它不是人吧?
严格说来,它比较像是阿飘鸭。
此时,阿飘鸭又写了一行字。正是在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神谷友志。”
看着前一秒钟整个人还处在大暴走状态的外甥,现在竟完全的冷静下来,甚至出奇乖顺,真言实在觉得不可思议。这位伊丽莎白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友志,他是你爸爸吗?
真言微怔。这关它什么事?
“不是,他是我舅舅,我爸爸是神谷悠介,他在东亚海运上班;我妈妈是神谷美智,是神南小学的义工妈妈;我今年七岁,念神南小学一年三组,座号”
听见友志对着陌生人大谈自身隐私,真言皱起眉头,出声制止“友志。”简直胡来,姊姊没教这小子要小心陌生人吗?
友志,我认识,鸣人跟卡卡西喔,你想跟他们拍照吗?
“好!”友志破涕为笑,兴奋地拉住伊丽莎白先生的手。
看见友志跟着阿飘鸭走掉,真言立刻跟随在他们身后。此时,阿飘鸭带着友志走到装扮为鸣人跟卡卡西的表演者面前,然后开口说话了——
“鸣人、卡卡西,可以跟这位友志小朋友拍几张照片吗?”
“好啊,没问题。”
伊丽莎白先生转头看着真言“舅舅有手机吧?可以帮友志拍吗?”
真言神情凝肃,两只眼睛射出锐芒,定定的注视着眼前的“它”
他认得“它”的声音,他绝不会听错。
“我认识你,你不是伊丽莎白先生。”说罢,他一手抱起友志,一手揪住“它”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变装为动画银魂中伊丽莎白先生的世弥,被真言拉出了人群。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变装成这样,竟还是被他认了出来。
但他是怎么认出她的?啊!对了,她说话了。
唉,她真是蠢,怎么会在他面前开口说话呢?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他能轻易的认出她的声音?
“舅舅,放我下来,我快吐了。”这时,被真言抱着走了一段路的友志求饶了。
闻言,真言立刻停下脚步,反正这里已经够远了。
友志一被放下,就气鼓鼓地说:“舅舅在做什么啊?”
“我”真言一时哑口无言。是啊,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要“绑架”伊丽莎白先生?想到这里,他立刻转头看着“它”“是你吧?”
藏身在伊丽莎白先生之内的世弥用力摇头,却不敢再出声。
自从上次被他狠狠拒绝后,她便不敢再妄想要他装扮成土方岁三之事。虽然她曾经想过再去拜托他,但她真的很怕他会报警抓她,再告她一条骚扰罪。
像他这种人,是绝不会答应她的要求的,因为在他眼里,她不只愚蠢,还有病。
刚才发现他带着哭闹的小孩站在人群中时,她还以为自己因为昨天熬夜赶制衣服而眼花了。一开始,她是不打算过去的,但看他一副苦恼又无计可施的样子,那孩子也哭闹得像是要断气了一样,她实在是于心不忍。
可是此刻,她深深后悔自己的妇人之仁。
“一定是你,我不会听错。”真言语气强硬坚定的表示。
世弥又用力摇头,并准备伺机逃跑。
见她抵死不认,又不说话,真言不知哪来的火气,伸手就想掀起伊丽莎白先生的人偶装。
“啊,干么?!”装哑的世弥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发出声音,她死命的抓住人偶装,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就是你,木嵨世弥。”他用力拉扯她的人偶装。
一旁的友志见状,加入了战局。“舅舅不要欺负伊丽莎白先生!”
“她不是伊丽莎白先生,她叫木嵨世弥。”
“舅舅是坏人,是可恶的蓝星人!”
“什么蓝星人?我们都是地球人!”要是有人看见他现在的模样及反应,八成会惊吓到连眼珠子都掉出来。但为何他会如此的失控?是疯狂的外甥惹毛了他?还是
“军曹,快救我!”眼见人偶装快穿不住了,世弥急忙向友志求援。
“我会救你的,伊丽莎白先生!”她的求援燃起友志的斗志,他死命地拉住真言的手臂“不准欺负伊丽莎白先生!”
真言不理会外甥,他无论如何都要脱掉伊丽莎白先生的面具——在友志面前。
他要让这个爱幻想的外甥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什么鸣人、卡卡西或伊丽莎白先生,都是蓝星不,地球人扮的。
“啊!不要——”
“给我过来,别跑!”
“不要欺负它——”
世弥拚了命的挣扎,友志尽其所能的阻挠,却都还是敌不过真言的力气。
终于,他把人偶装整个拉起来了——
“啊——”见光死的世弥发出惨叫,露出她地球人的真正样貌。
看见穿着旧旧的运动服,脚上踩着一双白色帆布鞋,头发也因为拉扯而乱得像疯女人似的世弥,友志呆住了。
“伊丽”他楞楞的看着她“伊丽莎白姊姊?”
“看,她是地球人吧?”真言颇得意地道。
世弥尴尬又手足无措的看着友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觉得好糗,也觉得很难过,把她当伊丽莎白先生一样相信着的友志,竟看见她如此平凡的真面目了。
不知哪来的一把火气,倏地烧得她脑袋发烫,她转头,恨恨地瞪着罪魁祸首的藏方真言。
“你为什么要做这么过分的事?”
迎上她愤怒的眼神,真言一怔。那个自称有人际关系障碍的胆小宅女,这会竟恶狠狠的直视着他?
“你知不知道这对友志来说,就像看见圣诞老公公站在电线杆旁尿尿一样的幻灭?”她噙着泪说“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真言不认为自己残忍,更不认为自己过分,他只是要外甥发现事实。但坚信自己没错的他,竟在看见她泫然欲泣的脸庞时,深深感到内疚。
“你干么这样?”委屈加上觉得丢脸,她话才说完,便捂着脸低头啜泣起来。
见状,他慌了。“欸,你你哭什么?”他趋前,尽可能挡住她的身躯,不让路过的乐园游客看见。
“别哭,你都几岁了?”虽然觉得内疚,他却还是嘴上不饶人地说着“你是大人了,这样很丢脸知道吗?”
“是舅舅把姊姊弄哭的。”友志靠了过来,不怕生的拉住世弥衣角,跟她一个鼻孔出气。“舅舅是坏人。”
“什”真言看着仿佛正义使者般瞪着自己的外骋,再看看仍掩面低泣的世弥,懊恼却又无奈。
“欸,我买棉花糖给你吃,你不要哭了。”
“我又不是小孩。”她幽怨的回他一句。搞什么!她是cos迷不是小朋友。
“不然我请你吃饭,现在就去。”他说。
“我现在在打工啦。”她没好气地说。
“打工?”他一怔。
须与,他反应过来,立刻转头给外甥一个机会教育。
“看,友志,”他一脸严肃地道:“这个姊姊是在工作,她不是真的伊丽莎白先生。”
友志表情却很冷静“我本来就知道伊丽莎白先生是人扮的啊。”
真言瞪大眼睛“嗄?”
“舅舅真是没有想象力。”友志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这时,一直掩着脸的世弥放下了手,跟友志同一阵线的说:“没错,你没有想象力。”
真言哑然的看着他们两人,好几秒钟说不出话来。
“你们”一会后,他浓眉紧皱,神情狰狞,咬牙切齿地道:“都给我闭嘴!”
大丈夫一言既出,开马难追,因为承诺在先,真言带着友志在游乐园里一直等到世弥下班,才驱车一起离开。
世弥说她知道一家公仔收藏家开的美式餐厅,于是他们便决定到那家餐厅吃晚餐。
车上,世弥跟友志在后座有说有笑、打打闹闹,一点都不像是刚认识的两个陌生人。
真言偶然从后视镜里清楚看见世弥的模样,发现她不只有双漂亮的眼睛,还有好看的鼻子跟嘴巴。
认真说来,她是个漂亮又可爱的女孩。他实在不明白长得如此赏心悦目的她,为什么怕以真面目示人?为什么老是要假扮成别人,甚至是不明生物?
抵达餐厅后,餐厅里上千只公仔吸引了友志的目光及所有注意力。这家店位在不甚热闹的巷子里,上门的几乎都是同好,真言发现自称有人际关系障碍的世弥在这个地方自在极了。
餐点未上桌之前,她带着友志到处看,还向老板情商把一只钢弹公仔从玻璃橱窗里拿出来借友志把玩。用餐的两个钟头里,友志十分快乐的吃吃喝喝,不再像今天下午那般不受控制的喧闹。
真言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魔法,居然能让吵闹了一天的友志像个不敢在佛祖面前造次的孙悟空。
离开餐厅,送世弥回家的路上,玩了一整天的友志终于耗尽体力,趴在她腿上睡着了。
“这小表终于没电了”真言瞄了后视镜一眼“我今天被他整惨了。”
世弥一笑,轻轻的抚摸友志柔软的发丝,并用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盖在他身上。
真言将此举看在眼里。从见到她的第一秒钟起,他就觉得她是个怪怪的cos宅女,现在他仍那么觉得。
但,他却也发现了她隐藏在宅女表相底下的另一个面貌。
她是个温柔、温暖又有耐性的女孩,即使是面对友志这种活像抓狂野猴子般的七岁男孩,她的脸上也不见一丝恼怒及不耐。
他轻声地说:“谢谢你。”
“咦?”她微怔“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今天帮我搞定了友志。”他一叹“在你出现之前,我被他气到快往生了。”
闻言,她笑了出来。“想不到你会开玩笑耶。”因为坐在后座,不必直接面对他,世弥已不似先前那般紧张。
“我说你要不要坐到前座来?”
“呃?不要。”她想也不想的拒绝。
他眉心一拧,从后视镜,中瞥了她一眼。“为什么?”
“我不想那么近的看你。”
他略侧过脸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我可能会忍不住一直幻想你穿上土方岁三衣服的样子。”她老实的说。
真言微顿“你还没死心吗?。”
“死心了。”她幽幽地说:“我想我做的那一套衣服,永远都找不到适合它的主人了。”
听她的语气,她似乎为此感到相当沮丧,因此他问:“很重要吗?找到一个适合的人穿上那套衣服,是这么重要的事吗?”
“当然。”她叹息“唉,你是不会懂的啦。”
“我确实是不懂”他唇角一勾“因为我是正常人。”
听出他在揶揄她,世弥也不生气,她只是看着趴睡在自己腿上的友志,又轻轻地摸了下他的头。
真言从后视镜中瞥见这一幕,沉默了一下。“你好像很喜欢小孩子”
“嗯,因为只有小孩子不会把我当怪胎。”她甜甜的一笑“小孩子都喜欢我。”
“我看得出来。你对小孩子真的很有一套。”
“跟小孩子相处不需要什么手段或方法,只要理解他们、变成他们就可以了。”她爱怜地看着呼呼大睡的友志“我妈常说我长不大,大概因为我的心智年龄还是个孩子,所以可以跟他们进行无障碍沟通吧。”
“你的无障碍沟通不能用在成人身上吗?”
“大部分的成人都缺乏想象力及赤子之心,超难沟通的。”
“你现在不就在跟我沟通?”
闻言,世弥本能的抬起眼睑往前座正中央的后视镜看,意外对上了他的视线。
虽然是在镜子里与他四目相交,她的心脏还是猛地一颤,然后狂跳了起来。
她赶紧低下头,神情不安地转移话题“那个我家在”
“我知道你家在哪里。”他说。
她怔住“咦?”“去年忘年会时,木嵨喝醉了,是我送他回家的。”
她记得这件事。喔,原来当时送世恭回家的同事就是他啊。
当时她在家,但没等到他扛世恭进门,怕生的她就急忙逃回房间去了。
“当时没看见你。”
“我躲在房间。”她怯怯的说。
他不自觉的一笑“那真是太可惜了,你足足迟了一年多才发现世界上有个像你的土方岁三的人。”他会说是“你的”是因为她所迷恋的那个土方岁三,并不是多数日本人熟知的那个。
“就算早一年发现又怎样?”她颓丧的一叹“不管是一年前还是现在,你都不会答应我的请求”
“你知道就好。”
世弥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早上六点不到。
昨晚她的睡眠断断续续,不为别的,只因她一直想起藏方真言的事。
他是个跟她生活在不同世界里的人,也是个永远不会理解并接受cos世界的人他绝不会答应穿上土方岁三的衣服。
他说得对,她应该去寻找另一个适合的人选,但为什么自从见到他之后,她就仿佛失去了希望,觉得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适合的人了?
昨晚他送她到巷口便离开了,虽然她也不希望让家人,尤其是世恭看见他送她回来,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想,他是不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在他车上?
他一定不想跟她有太多的瓜葛吧?毕竟在他眼里,她是个有病且不正常的女人。如果她不是世恭的姊姊,如果不是她帮他搞定了友志,她想,他是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不知怎的,想到这儿,她竟有点难过起来。
躺在印有土方岁三等身图像的床单上,她摸着他的脸,喃喃地道:“土方先生,为什么我的心有点痛痛的?”
很多人都不认可她,包括她的家人,但她从不曾因为这样而沮丧伤心过。可为什么?为什么每当想起他嫌弃、甚至可能是唾弃这样的她时,她的胸口会闷疼到像是快喘不过气来一样?
“土方先生,我到底是怎么了?我真的病了?”
“世弥?”
“嗄?”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她吓得坐了起来。
“有你的电话。”
“咦?”七早八早的,谁找她?难道是小豆或是明神辅太?嗯她不记得今天有活动啊。
打开房门,她一脸疑惑的问:“谁啊?”
木嵨妈一手掩着话筒,不让她们的对话被电话那一端的人听见。“是男的,没听过的声音。”
“蛤?”世弥瞪大了眼睛。
“很成熟稳重又低沉的声音”木嵨妈直视着女儿“你谈恋爱啦?”
“才没有咧。”她轻时一记,抢过电话“喂,我是木嵨世弥,请问”
“你今天有空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世弥整个人呆住。
“喂,你在听吗?”
“在我在”天啊,怎么会是他?!
这时,木嵨妈一脸好奇的想凑近,世弥却退回房里,用“内有恶犬,生人勿进”的表情吓阻着母亲。
木嵨妈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她,最后不甘心的转身走开。
世弥迅速的关上房门,低声地问:“你是那个藏方先生?”
“你还认识其他藏方先生吗?”
“没”她只是没想到大清早打电话到家里来找她的人,居然是那个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的藏方真言。
正要说话,她便听见电话那头隐隐传来的哭闹声“是友志吗?”
“就是他。”真言咬牙切齿地说“你想打工吗?时薪两千如何?”
“咦?”她还没答应,他已经以命令的口气说:“拿笔,把地址写下来。”
“喔,好”她乖乖的拿了纸笔,抄下他口述的地址。
“快点过来。”电话那头的他严声催促一声,挂断了电话。
世弥楞了好半天,这才想起自己从头到尾根本没答应要接受他所提供的打工机会但是时薪两千,还真是不错的酬劳,不过,是什么工作啊?
啊,一定是当友志的临时保母吧?刚才在电话里,友志好像哭得挺惨的。
这么说来,藏方真言刚才要她写下的地址是欧买尬!是他家?!
这是栋位在安静社区里的独栋公寓,共有十二楼,驻有一名欧吉桑管理员。大概是出入人士单纯,欧吉桑只问世弥要找谁,连登记都不用便放行了。
提着沉沉的大袋子,世弥走进电梯,来到十楼。
走到藏方真言家门前,她先拿出袋子里的“蓝波”头套戴上,以缓和自己紧张的情绪,之后深呼吸了几次,确定心律没有任何的异常,她才终于按了电铃。
大概不到五秒的时间,有人打开大门——
“你你好。”明明已做了心理准备,心跳仍在看见他时骤然狂飙。
心想教星终于来到而迫不及待前来开门的真言,因为见到门外戴着奇怪头套的她而一楞,但这次,他惊讶的情绪很快便平复下来,他想,他大概已经慢慢习惯不,是麻痹了。
“你现在又是谁?”看着顶了一头长有牛角的爆炸头的她,他面无表情的问。
“蓝波大人?!”
世弥还没来得及回答,友志已从里面冲了出来,兴奋的看着她。
“蓝波大人?”真言皱起眉头“我还以为你是什么畸形的牛”
“舅舅不知道蓝波大人喔?”友志热心的为他讲解着“他是波维诺家族的敌手,只有五岁喔。他很厉害,可是常做愚蠢的事,每次跟狱寺还有里包恩吵架输了就会哭”
真言听得一头雾水,不禁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老实说,他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蓝波大人是什么鬼生物,他只想确定扮成蓝波大人的世弥可以搞定友志,还给他一个宁静的星期天。
而显然地,她办得到。
“友志,我有带里包恩的帽子来喔。”世弥从自己的大袋子里拿出有着橘色饰条的黑帽子戴在友志头上“对了,还有这个。”说着,她又从那只仿佛是百宝袋般的大袋子里拿出一只毛线钩的变色龙。
“是列恩!”友志接下那只变色龙,兴奋到快爆炸了。转过身,他抓着列恩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列恩,死气弹!”
虽然还是吵,但至少他不哭了,这让被外甥折腾大半夜的真言暗自松了一口气。转头,他看着世弥——
“在我老姊来接走他之前,就麻烦你了。”
“喔,好。”她怯怯地回道。
“蓝波大人,快过来!”友志兴奋的叫喊着世弥“我的列恩要发射死气弹喽!”
“死气弹是什么?对小孩子不太好吧?”真言不太喜欢“死气弹”这玩意儿,听来像是残暴又邪恶的攻击武器。
“将彭哥列特制的子弹放在列恩体内三天,就会变成死气弹。”世弥说:“被死气弹打中的人,会拚命完成临终前后悔、遗憾的事情”
他眉一挑。被打中的人会拚命完成临终前后悔、遗憾的事?
每个人一生也许都有一直想做却没做的事,想说却没说的话,因为认为多得是时间及机会,所以在死亡突然降临时而感到后悔莫及的人也不在少数。
假如被死气弹打中,便会拚命完成那些事的话,那么死气弹其实是种慈悲的武器。
“藏方先生,你还想知道什么吗?”世弥兴匆匆地说着“蓝波也是很有趣的角色喔,你知道吗?他最常说的话是要、忍、耐,还曾经获得动漫角色中笨蛋角色的第四名耶。”
真言白了她一眼“是喔?真是太适合你了。”
啊,她又被冷箭射中了。
不过算了,要、忍、耐!
中午,他们叫了外送披萨,吃饱喝足后,真言便回到书房工作,留下友志和世弥在客厅里玩。
不知过了多久,真言发现外面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他疑惑的出来察看,只见一大一小两人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睡着了。
仍戴着蓝波爆炸头头套的世弥抱着友志,两人背贴着胸,活像两支迭在一起的汤匙般。世弥的脸上被友志画了奇怪的圈圈,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好笑。
看见她那样子,真言差点笑出声音来。他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都已经二十五岁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天真脱线。一样是二十五岁,矢吹庆子却是个
慢着,他是怎么了?干么拿她们两个人做比较?更何况像她这种少根筋的宅女,怎么跟矢吹庆子那样的名门闺秀比?
换了是矢吹庆子,绝不会装扮得这么可笑,还让友志把她的脸当画布乱涂鸦。
“土土方先生”
他微怔。土方先生?她连在梦中都叫着那个动漫版的土方岁三?
“你这家伙是有多喜欢他啊?”他低低的说了句,随手抓起一旁沙发上的毛毯,轻轻的盖在两人身上。
不知睡了多久,世弥幽幽醒来,身边的友志仍累得呼呼大睡,仿佛天塌下来都惊醒不了他般。
她发现自己跟友志身上盖着一条暖暖的毯子,屋里没有别人,必定是真言为他们盖上的。
这令她感到意外,原来冷淡高傲、不苟言笑,又会严厉骂人的他,其实有着体贴细心的一面。
书房那头隐隐约约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她想他还在工作。当菁英分子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连假日都不得闲。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想到厨房倒杯水喝,这时,门铃响了。
虽然不是这个家的主人,不该擅自应门,但为免友志被门铃声吵醒,她快速的往大门口移动。
打开门,门外是一位看来高贵又时尚的女子,世弥楞了一下,而女子也用惊异的眼神看着她。
“你是”
真言说他姊姊随时会来接友志,眼前这位是友志的妈妈吗?可是,她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了。“你是友志的妈妈吗?”世弥试探的问。
“我是藏方先生的女朋友。”
“咦?”世弥不知道自己的胸口为什么突然抽痛了一下,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霎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真言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快步的来到门口。
“矢吹小姐?”他有点惊讶,昨天被友志搞到落荒而逃的她,怎么又自动送上门来了?
矢吹庆子睇了世弥一眼“这位小姐是”
“她是”真言顿了下道:“临时保母。”
知道这个打扮怪异、脸上又画得乱七八糟的女子只是临时保母,矢吹庆子眼底有抹不明显的嘲谑。
“我带了许多玩具来陪友志玩,应该不需要临时保母了。”她暗示的说。
世弥虽宅,但也听得出对方的暗示,她想,自己该退场了。
人家是他的女朋友,而她不过是“临时保母”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谁比较够格留在这里。
她转头面对真言,眼睛却不敢看他。“藏方先生,那我先走了。”
“什么”真言有点措手不及。
世弥自顾自的收拾好东西,快速套上帆布鞋,接着就往门外冲。
见状,真言追出门外唤住她“欸,你的脸”他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一下“你不先洗把脸吗?”
她想起自己脸上被友志画了一些奇怪的图腾,但不知怎的,此刻她竟一点都不在乎,她只想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不用,没关系的。”说罢,她快步的进入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