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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的硝烟在餐桌上弥漫着,金世成不止一次地懊悔,他为什么要这么心急,还让陈沬沫误会了自己的心意,前提是她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陈诚是自己的儿子,否则她肯定带着儿子连夜逃之夭夭,让他想找都没得找。
“妈咪,怎么会有红萝卜。”陈诚小朋友丝毫没有意识到大人之间的战争,一脸不满的瞪视着眼前的青椒炒肉丝。
通常这道菜陈沫沫不会放红萝卜的,就算放也会少量地放,但是她隐隐约约地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太过巧合了,仔细一想,陈诚这个高智商的儿童哪会问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不过东想西想,都不符合逻辑,做了他几年的妈咪了,要是不了解儿子的劣根性,她也枉为人母了。
基于惩罚性质,陈沫沫就“专心”地准备了这一桌“丰富”的菜肴。
“没事,叔叔帮你吃。”金世成心里心疼儿子,不由出口说道。
金世成不讨厌红萝卜,但也只是不讨厌罢了,绝对跟喜欢扯不上关系。
陈沫沫微微一笑,迷惑人心。
金世成心里一乐,莫非她不生气了,太好了!心里欢呼着,连感叹号都还没终结,陈沫沫的下一句话就判了他死刑。
“那你一定要吃光光哦!”陈沫沫继续完美的微笑。
金世成的热情狠狠地被人用冷水浇熄了,满脸的无辜表情。
陈诚小朋友不知缘由,还大呼小叫地称赞叔叔的好。
金世成心中有苦难言,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打肿脸充胖子。
一顿晚饭在陈沫沫的有心安排下,变成了鸿门宴,陈沫沫心里乐得开花儿,眼睛开心得都弯了,动作优雅地吃着饭。
他好像跟以前有着大大的不同,一个出生富贵的少爷,若有什么不满,可以蛮横地命令,可现在,他为了她在忍耐。
最重要的是,他在接受陈诚。
一个他认为不是他亲生的孩子,如果一个男人肯做到这个份上了,还需要什么来证明他是真心的呢?
她不是没想过,也许是他知道了陈诚是他的孩子,所以他才能不顾尊严,死命地缠着她,可他财大气粗,有的是法子让她投降,交出孩子,而且陈翔也答应过她,他不会说的,所以她只能往那个方向想了,也许他真的难忘旧情,就如她一样,苦苦压抑着,不愿承认,但他还是爱着她的。
“妈咪。”
“啊?怎么了?”陈沬沫从刚刚的思绪中回过神,看着小陈诚一脸的不满。
“我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有理我!”陈诚嘟着嘴。
金世成激动不已,陈诚嘟嘴的神韵就如他一样,任性蛮横,这便是骨子抹也抹不去的遗传血脉了。
唉,这是陈沫沫想要改变孩子性格的重要事件之一,虽然不是出生富贵,可身体流的毕竟是他的血液。
幼稚的脸庞带着帝王的气质,这是她不愿见到的,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她与他现在只是简单的男女朋友,她也不准备告诉他,有关孩子的事情,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好了。
她是自私,可是谁能保证这一次,他不会如以前一样,再一次抛弃她呢?
心里突地一陡,她还是无法看透以前,无法自在地面对从前。
金世成极力地忍住胃部阵阵作呕的感觉,抬眼看了看两眼崇拜的陈诚,脸上赶紧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
瞟了瞟陈沫沫几眼,竟发现她一脸的忧伤,在沉思些什么。
金世成心里一阵不舍,挪了挪臀部,擅自将位置从陈诚旁移到陈沫沫的旁边,将自己的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叫了一声“小沫。”
男人暧昧的叫唤让陈沫沫一个惊吓,正想要开口斥责,谁知金世成竟快速地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红萝卜。
“嗯。”陈沫沫硬生生地吞下到了嘴边的话,狠狠地向金世成翻了一个白眼。
金世成似未察觉般,还眨着眼睛,语调活泼地对陈诚说道:“看,你妈咪都不怕哦。”
“妈咪好棒喔!”陈诚神奇地看着,这时的陈诚就如一般的孩子一样,并没有如往的早熟。
陈沫沫呆楞地看着他们两个,他们的五官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这一刻,她的心,竟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嗯,当然了,妈咪才不会像小孩子一样,会讨厌吃萝卜。”陈沫沫适时地找了一句话,缓冲着气氛,其乐融融,其乐融融呀。
漂泊了多年,他才知道,原来他要求得很简单,就是拥有一个家,有着一个他所爱的女人,以及一个他们共同拥有的,爱的结晶。
飘荡多年的心灵终于找到了停泊点,而他绝不会再犯以前的错误,他一定要让她幸福。
日子就这样持续着,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又有一些变化。
她的小套房里有了男人的东西,洗漱台上有了男人专属的刮须刀,小小的单人床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双人床。
餐桌上多了一副筷子,一个调羹,一个饭碗,多了一个位置,一个男人。
她以为自己不会这么快就适应了,可是这个男人好像与生俱来就是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没有多久的时间,她接受了他,陈诚也接受了他。
起初,她有些小吃味,儿子对他的兴趣远远地超过对她的,让她不满,可是转而一想,儿子与她生活了八年,而他
她似乎太自私了,剥夺了孩子的父爱,还有金世成身为父亲的权利。
她跟金世成之间,早已说不清谁欠谁,他对她的抛弃,她对他的隐瞒,他们两者谈不上谁亏欠谁。
他们都在伤害彼此中成长,但也渐渐成熟。
已经是一个成熟女性的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用着感性的眼光看待任何事物,这也许就是年纪大了的关系吧!小时候也许会幼稚地讨厌一个老欺负你的人,可长大后,再见面仍是朋友,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成熟了。
重逢时不点头微笑,难道还要拳脚相对吗?陈沫沫在心里笑道。
而她现在能够用很理性的眼光看待她与金世成之间,她不想去研究谁欠谁的多,她只知道她对金世成还有那种感觉,一种难以抗拒的感觉,既然如此,她又何须苦苦隐藏自己的心意呢?
今天好好的人,难保明天也会好好的,既然如此,她何须太计较?只要他对她好那就行了。
“在想什么?”金世成妤奇地将她的脸对上自己的。
“没有。”她怎么可能跟他讲自己心里想的事情。
“真的?”虽然她接纳了他,可有时候却没有把他当作她的男人看待,心里有事都会堆积着不说。
“真的!”陈沬沫不了解自己有什么事情必须跟他说,说实话,这几年她已经很习惯自己一个人做决定,解决问题了。
金世成黑亮的眼睛怱而黯淡,放开环绕在陈沫沫腰上的手,转而背过身。
“怎么了?”陈沫沫不懂他的动作,他平时总是喜欢抱着她睡觉,死也不放。
“没什么。”他闷闷地说道。
如果不是太了解金世成,陈沬沫真的要大笑了,哪有男人这么小孩子气的,不管他在外面如何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每次面对她时,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孩,撒娇要糖吃,让她哭笑不得,使她有一种彷佛生了两个小孩的错觉。
相对地,在床上的他,行为一点都不像小孩,每次缠绵过后都喜爱抱着她、缠着她,比起自家的小孩,他真的有倚老卖老的嫌疑。
今晚云雨过后,她一不小心发了个呆,走了一个神,他便吃味了。
“不要生气了,乖,我只是走神了嘛。”陈沫沫已经很久没有跟人撒娇了,如今一试,果然是宝刀未老。
金世成果然受不住,立马乖乖地转过身,一双丹凤眼魅惑人心地秋波流转。
“你都不跟我谈心。”他提出告诉。
“没有,我只是发呆。”她也立刻受理。
沉默,过了一会儿,金世成才缓缓地开口:“那你的意思是,我跟你**,使你很无聊?无聊到发呆?”
这下子换陈沫沫沉默了,她总不能说yes吧,而且实际上,她也不是因为这个发呆。
人类有时是一个很神奇的生物,可以手上做一件事情,同时脑中想着另一件事情。
等到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为时已晚,眼前的男人化身为超级大**。
“既然你这么说,我若是不满足你,那不是我的错了吗?”男人一脸的无辜。
“不,不用了。”陈沫沫夸张地摇摇头。
男人也不给她解释地机会,有了前次的滋润,这一次就轻车熟路了。
隔天一早,她还未苏醒,而他已经打理好自己,在她耳畔窃窃私语“我去上班了,你好好睡,我帮你请假了!”
“不行。”她睁开眼,欲拒绝。
“嘘,你下面都肿了。”他早上起来为她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只能说不堪入目,两边花瓣红肿不说,连大腿根部都一片赤红。
昨晚的他,真的太放纵了!
她羞红了脸,没有拒绝,她确实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
“小诚,我等等带他去吃早饭,然后再开车送他去上学。”他体贴地说道。
“嗯。”他都安排好了一切,她没什么好拒绝的,不过她还是有些害羞,竟会因为这个原因而不能帮他们做早饭、去上班。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她打算闭上眼睛再入睡,身体虽然疲惫,却睡不着觉。
他少见的纵欲让她有些不能适应,她没想刭他也是纵欲的人,只能说昨日的他,真的有些反常了,不似平时的他。
她闭着眼,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她慢慢地想着。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被他的温柔所折服,她渴望他的温柔降临在她的身上。
接着,她向他表白,她只是想表达自己的心意,没有别的意思,叫她惊讶的是他的回应,那时她很开心。
慢慢接触下来,她才发现他不是心目中完美的王子,可是对他的喜欢却有增无减。
为什么呢?
她扪心自问,他对她冷淡,在外人面前是这样,在她面前也是,和现在的他比起显得自私多了,但是他们那时只是孩子,还需要别人的爱,怎么会懂得爱人呢?而她付出自己的一句对他好,默默地付出,好像她的角色就如他生命中的过客一般,她也不在乎。
这种不管不顾的喜欢到底是为什么呢?即使多年后再一次地见到他,亦然,未曾改变。
这便是命运吧!恋上一个人,便很难再有所改变。
而他,应该也是如此吧,否则也不会对她锲而不舍,唉每每想起当初的分离,她的心还是很疼。
事到如今,她总是对自己说,过去的便过去,她还是忍不住地想,如果再发生一次那样的事情,他会不会如当初一样地做出抉择,不要她、不要小诚
而她还没告诉他,小诚是他的孩子,如果知道了,是不是意味着,她将失去的不再仅仅是他,还有小诚?
她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爱着他了,她所经历的一切有一半是他造成的,让她完全忘记,她怎么能傲到,她满意现在的状况,起码表面上是甜甜蜜蜜的一家三口。
如果哪一天,天他要遵从他母亲的意思,娶了别人,她不会阻止,不会去自取其辱,就如当年那样,默默地离开,默默地自己生活。
她已经不想去奢望了,太累了
门铃乍然响起,她的思绪被打断,缓缓地起身,拖着疼痛的身子,慢慢地往大门走去,**泛起的疼痛让她苍白的脸染上了红晕,金世成,昨天是怎么了?
门口的女人,她毫不意外她会找到这里,讶异的是她一脸的平静,对于她的出现,冷如玉似乎没有多大的惊讶。
“不请我进去坐坐?”她高雅地问道,没有一丝嚣张跋巵。
“请。”第二次见面没有第一次见面来得糟糕。
优雅地环顾四周,再选择了一个位置,悠闲地就如自家的家里一般。
“我来这里的目的,是希望”她娓娓道来。
“”陈沫沫只是静静地听着。
桌上的茶凉了,而那女人也走了,陈沫沫紧紧地坐在房子中,颜色凄惨,眼睛放空,就这样一直坐着。
最后才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拨通“喂,陈大哥,是我,我有事想拜托你”待金世成下了班,去接陈诚回家时,老师竟告诉他,已经由他的爸爸接回去了,他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爸爸!不用多说,他知道是谁,可在他已经知晓真相的情况下,还要自己的小孩喊别人爸爸,他的尊严往哪里放。
该死的陈翔!脸色难看地往车子走去,脚步一顿,陈翔带走了小诚,陈沫沫应该知道才对,他拿出手机,没有回应。
应该是昨天太累了,睡沉了吧,想起昨晚,他难看的脸色才缓缓转好。
上了车,看见副驾驶上的报纸,他的脸色不由地转阴,海报上印着“金世成与上官集团联姻”几个大字。
昨天他只是去参加了母亲的寿宴,没想到母亲竟敢自作主张,他更是可恶,将满腔的怒火加欲火一起发泄在陈沫沫的身上。
该死!希望她还不知道,自己主动解释总比别人告知她来得好吧。
踩下油门,他焦急地开往陈沫沫家里.迎接他的是一室的黑暗,不会是他所想的那样,他惊恐地大叫:“小沫,小沫你”他倏地收口。
她还在,上帝,她还在,没有离开他!
她正乖乖地躺在床上睡着,没有醒过来,他小心翼翼地来到床头,打开台灯,看着她一脸的好眠,他温柔地没有吵醒她,只是抚摸着她的脸庞。
他一辈子也看不够她的脸,以前是他蠢,是他懦弱,现在不一样了,他不会再放过她,他要她好好地,快快乐乐地待在他的身边。
“你回来了?”她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
“嗯。”他在想该如何开口。
“你母亲来找我了。”她淡淡地开口。
他沉默,他想过母亲会来找她,但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地行动。
“你不问我,她跟我说了什么吗?”陈沫沫平静地看着他。
他还是沉默,没有说话,但眼里的温柔仍是浓得化不开,表情却越来越冷,一个用力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想离开我。”
“为什么?”她嗅着他好闻的男人味。
“”“嗯?”
“我放不开你。”
“这个借口你说过了。”
“”“如果,你没有理由,我”
“你要离开我?”他的声音陡然一冷,连抓着她手臂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力道。
“如果有必要的话。”她已经不是那个靠着爱情过活的人了,她必须要将自己的日子过下去,如果他不爱她,那么她也有必要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做个了结。
“啊!”她疼痛地喊了一声。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意,他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好,除了她,他不能自己地扯着她的头发,看着她一脸的疼痛,他才能稍稍平缓自己的怒意。
他的心很痛,在她说要离阅他的时候,痛得要撕裂他,他的痛,她也应该承担一半。
“你,放开!”他的力道好大,她想去拨开他的手,却不能如愿。
“你不会离开我!”他失控地大喊。
“你,放开”
“说,你不会离开我!”他恐惧地大喊。
“我”她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金世成”
“说,说你不会离开我”他无助地闭着眼,靠在她的身上,一脸的恐慌,嘴里念叨着“你不会离开我,你不会再像以前那样”
他突然睁开眼“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不对?你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对不对?”
“我”他晃得她好难受,她想让他先放开她。
“不!你不能离开我。”他突然睁开眼,眼里的血丝聚集在一起,竟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你,啊”她试图说什么,他却不给她机会,用力地将她按在床上。
看着他眼中浮起的欲望,她吓得直摇头“不,不要,金世成,你”“你不准说不,你是我的,我绝不会放开你,八年了,你怎么忍心让我不见你八年,整整八年!”他疯狂地埋头亲吻她的脖颈,留下一个个玫瑰色的吻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