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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佑芸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让萧凯风恨得牙痒痒,整天以教训她为乐,把她压制得死死的,连一丝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个答案,不过唯一让她欣慰的是他口口声声说要惩罚她,到头来不过就是逼着她去学习一些商场上的专业知识。
经过多日来的苦难操练,桑佑芸在萧氏总裁严厉的教导下,总算学到了一些皮毛知识,至少不再是那个一问三不知的小笨蛋了。
近日来纽约的温度突然下降,甚至还有下雪的迹象,萧凯风知道她从小体寒怕冷,带她去专卖店买了几大包皮衣。
当高大俊朗的萧凯风和娇柔可爱的桑佑芸出现在百货公司时,这对引人注目的东方帅哥美女难免会引起周围人群的注意。
尤其是那些看惯金发美女的蓝眼帅哥,在面对清纯可人的桑佑芸时根本无法抵抗她所给人带来的诱惑力。
萧凯风的脸色自然难看到极点,匆忙带着小女人购完物,火速把她拎回萧氏商业大楼。
一路上被他扯着小手的桑佑芸忍不住在心底偷笑着,似乎有好久都没看到萧凯风臭着脸的样子了,如果不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被断定为仇人,她都开始怀疑萧凯风此刻的表情可以称之为吃醋了。
让桑佑芸稍微有些意外的是,萧凯风在走路的时候,他那修长的两条腿竟然有些微跛的迹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可是偷偷观察了几次,发现他走路时和以往果然有些不同。
购物回来没多久,萧凯风便将满腔心思集中在公事中,看他埋首工作时认真的表情,她心底不禁偷偷崇拜着这样的他,如果两家之间有没那么多恩怨,她和他是不是可以爱得更加坦然一些。
自从被萧凯风带回萧家之后,她心底不是没有犹豫过,想要恨他,却偏偏恨不起来。
“佑芸”正托腮神游之际,被萧凯风当场抓包,她吓得急忙假装看书,生怕自己刚刚走神会被责罚。
一边的萧凯风不禁好笑的摇摇头“今天陈秘书请假没来上班,你能不能去茶水间帮我煮杯咖啡?”
原来是要她煮咖啡。还以为会被骂,她起身急忙跑出办公室,只要不逼着她背书学习,要她做清洁工都没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萧凯风虽嘴上说自己是他的仇人,可对她的关心和疼爱却与往日没什么区别。
知道她的胃不好,让史密斯调制营养品,天气冷了,又主动给她添冬衣,有人会对自己的仇人这么细心吗?
她端着煮好的咖啡回到办公室,才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若隐若现的对话声。
本欲敲门而入,不料从里面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佑芸又从小就怕冷,天气潮湿她就会莫名其妙生病,我已经吩咐管家用除湿机把家里上上下下的湿气统统吸干,免得她又无缘无故的生病”
萧凯风浑厚的嗓音柔和响起,言语中似乎还透着些许的疲惫。“史密斯的检查结果就快出来了吧?记得拿给我看。
“少爷,你这么关心桑小姐的身体状况,到底有没有真正在意过自己的身体?你的腿伤到现在都没真正痊愈,每到阴天下雨就会旧疾复发,史密斯还和我说,你不肯接受治疗,这样下去,迟早会落下病谤。”
“现在佑芸被找了回来,如果我接受治疗,就会被她知道我的腿受过伤,她知道后一定会伤心,我怎么能让她为我担心?”
“可是你的腿的确是因为她而受伤的,如果当初她不是那么任性的跳海,你怎么可能会随着她跳下去,不但摔伤了腿,还在海里泡了那么久,落下了后遗症”
“够了!这些往事我不想再提”
“少爷,你曾说过,你再也承受不住桑小姐那致命的一跳,可你有没有想过,同样有好多人,也承受不住你那致命的一跳。”室内的慕辰,声音中带着指责,虽然是萧凯风的下属,但却不惧于对方的严厉。
短暂的沉默,给了桑佑芸错愕的空间,他们究竟在说什么?致命的一跳?莫非是在说她?那一幕怎么可能会忘记?那时的她绝望到了极点,家没了,亲人没了,原以为该是自己救生圈的萧凯风,突然像换了个人,将最无情的一面展现给自己。
活着再没半点意义,她真想就那么死掉算了,所以顺着窗户跳入海中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本以为这样就会如了萧凯风的愿,却没想到在得知自己没死后,他竟然会发通缉令把她揪出来。
让她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当时自己不顾一切的跳下去,萧凯风居然会尾随而至,慕辰的话如同盘石,敲击着她的胸口。
摔伤了腿在海水中泡了很久不厌其烦的四处寻找喉咙口突然涩得要命。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往日的一幕。
那时自己和他的恋情遭到爸爸的反对,她被爸爸关在崖顶的别墅中,几次想以寻死的方式向爸爸示威,被萧凯风知道,他眼中当时的心疼,几乎可以摧毁她所有的意志。
当自己被他从那幢别墅中救出去时,他把她紧紧的揽在怀中,一脸生怕失去她的担忧“佑芸,从今后我再不会让你受一点伤,若真有一天你再受到伤害,我必会陪你死。”
“所以我要你发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一定不可以再想着轻生,否则”严厉的目光凝望着自己“我必会重重罚你,绝不留情。”坚定的诺言如回放着的电影片段,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
她猛然回神,仿佛参透一切,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室内的脚步声渐渐清晰,她急忙躲了起来,待慕辰离开后,才缓缓回到萧凯风的办公室。
“煮个咖啡怎么煮了这么久?”已经恢复一脸办公模样的萧凯风抬头看了她一眼,抬了抬下巴“把咖啡放我桌子上就可以了。”
片刻过后,感觉到桑佑芸仍旧呆呆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忍不住再抬头“佑芸,你怎么了?”话才刚刚问出口,眼前的小女人已经红了眼眶,两串泪水涌出,一副倍受委屈的可怜模样。
他眉头一敛,心底蓦地一痛“佑芸,到底发生什么事?是谁欺负你了?”心底已经下了决定,要是给他抓到那个惹她哭的人,一定把那家伙碎尸万断。
“凯风”她喃喃唤着他的名字“我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惩罚我了。”
见他眉头一挑,作出询问状,她抽咽了两下,一双小手轻轻捧起他俊俏的下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害你受伤,你的腿是不是曾受过很严重的伤害?”她不敢想象那种场面,萧凯风在海中茫然寻找,却一无所获,那些誓言曾被她丢至脑后,而他却努力坚守着。
只因为他曾说过,如果你死了,我会陪着你一起死,而她还活着,就注定要承受他的惩罚。
萧凯风此时才恍然大悟,想必自己刚刚与慕辰之间的对话,她全盘听了进去,看她哭花了一张小脸,样子委屈又自责,本该心痛,可一想到她为了和自己赌气,竟连性命都不顾,刚升起的心疼马上又化作一脸严厉。
“既然知道我为什么罚你,你以后还会不会随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
她可怜兮兮的摇摇头,一时之问不知该责怪他的冲动,还是憎恨自己的无情。
老实认错,这让萧凯风不忍再凶她,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边挂的泪水“就算恨我,直接来找我报仇就好,不准让我知道你还有轻生的想法,否则我一定会让史密斯天天给你打针。”
这女人笨得让人头疼,就算那时自己真的说出绝情狠话,也并非真的恨她怪她,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告诉她,两人之间的对立,只是家族恩怨,只要她能接受自己,他会义无反顾的将她当成心底的宝贝疼宠。
没想到她的性子却烈得跳海自杀,那样的场面,绝对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萧凯风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头,转身接电话,轻应几声道:“好的,我这就过去,在会议室等我。”放回电话,他才抽出面纸,将她哭得像小花猫似的脸擦了遍。
“我有事要去会议室。你乖乖的在这里看完我给你的功课,如果你今天的功课做不完,我会重重罚你,听到没有?”
她脸色虽然难看,却没有以往的叛逆,乖乖点头,他临走时,还满眼心疼的捏着她的右脸颊。
熟悉的动作,令她心悸,依依不舍的目送他离去,忍不住伸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颊,那上面熟悉的温度和味道,是她这辈子永不可抹灭的痕迹。
前段时间降温多雨的天气逐渐好转,难得周末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桑佑芸和巧慧躲到后花园,两人有说有笑的玩起了黏土。
对于她的心灵手巧,巧慧真是羡慕得不行,从巧慧的口中,桑佑芸也真真正正的认识到,萧凯风对自己的确是在乎的。
“对了,巧慧,你听天气预报,新闻台说最近的天气会怎样?有没有下雨什么的?”
“呃这几天都会十分晴朗吧,小姐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只是觉得这几天雨下太多了,我最讨厌雨天。”
主要是雨天她就没办法把上色的黏土拿到外面晒太阳。
她已经决定捏一组意义特殊的小泥人送给萧凯风,但是这阵子天气差,所以这项决定只能延期。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突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主仆的对话。
桑佑芸吓得急忙将小泥人统统藏到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正逐步向这边走来的萧凯风,并拼命用眼神示意巧慧把她刚刚捏的小泥人统统藏起来。
巧慧灵俐懂事立刻领悟,趁着萧凯风没走过来的时候,赶忙把那些泥人版的萧凯风全都藏了起来。
“怎么鬼鬼祟祟的,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两人同时摇头。
他淡淡一笑,也不揭穿:“佑芸,来我书房一下。”
一听到书房这两个字,她心底立刻响起了警铃:“去书房干什么?”
已经转身要走的萧凯风没想到她会多此一问,回眸,阴侧侧的对她笑了一下:“考试,如果答得不好,你就准备接受惩罚吧。”
桑佑芸顿时垮下小脸,终于挨到了书房,一脸抗拒,极不想和他踏进室内,萧凯风的书房给人一种阴沉严肃的感觉,每次踏进这里,都会不由自主的畏惧。
见她十指不安的绞动,一脸紧张,萧凯风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低沉的命令一下,她顿时浑身上下提高警觉,虽然明知道他只是口头上威胁恐吓,但还是极不情愿,慢吞吞的走向他的办公桌前,眼内分明就是一副等待送死的表情。
萧凯风不禁皱眉,也不好再继续吓她,看来自己前段日子的严厉果然发挥了效果。
“佑芸,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一怔,没想到他竟然会问出这个问题,难道这也是考试的项目之一。
努力想了半天,又偷偷去看他办公桌上摆着的桌历,无奈那桌历字太小,只隐约看到一个阿拉伯数字八。
“今天是八号,周末!”
俊脸一沉。似乎对这个答案甚不满意“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她想了许久,自己的生日是在五月,他的生日是在七月,圣诞节也不是,情人节的边更是沾不上。
这可真是为难了她,最后她只能老老实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下可把萧凯风给惹火了,他起身,隔着桌子用食指按了按她的额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居然敢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掉,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桑佑芸被骂得莫名其妙,今天的日子很重要吗?可她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萧凯风无奈,突然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漂亮精致的小盒子,上面还用丝带系着花。
绕过桌子,他把她抱了起来,放到桌面上坐下,两人的高度平行,四目相对,只不过她小巧下巴却被他轻轻抬起。
“还记得从前有个霸道的小丫头,和我认识没多久,指着我的鼻子说,从今以后,每相识三周年,一定要送一份特殊的礼物给她,否则那个霸道的小丫头就说要和我绝交”说到这里,桑佑芸猛地一怔,耳边突然传来当年自己的声音。
萧凯风,人家都说爱情是有保存期限的,可是我不要我们之间的爱情有期限,我要你在我们每隔相识后的三年,就要送我一份礼物,而且还要持续整整二十个三年。”
“二十个三年?”那时的萧凯风就像邻家大哥哥一样点了点她的鼻头“那岂不是要我陪你这个小麻烦精整整六十年。”
“不止是六十年,我要让你陪我三生三世,永远都不许离开我”
“这么霸道?”
“怎么?你敢不陪?”她立刻露出小老虎似的凶悍表情。
萧凯风举手投降,把她拥在怀中,沉笑着点头:“陪!我会陪你,从今以后再也不分开。”桑佑芸被回忆充满,猛然回神时,才惊觉自己居然把这样的承诺抛于了脑后。
她一脸歉然,羞涩不已:“对不起我”
“所以说你是一个小没良心的。”拿她实在没办法,他不忍心真的责怪,只能捏着她柔嫩的脸颊以示惩罚,说着,把精致的小盒子拿给她“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这么小的盒子,还包装得如此精美,桑佑芸有些脸红“该不会是戒指吧?”
他坏坏挑眉:“看来有人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被我牢牢捆在身边了。”
“人家才没有。”她岂会看不出他眼中的促狭,被他一戏谑,小脸更是红得如煮熟的虾子。
将小盒子抢过来,急忙打开包装,让她意外的是,里面装的不是戒指、不是手链也不是珠宝,而是一把银白色的钥匙。
“这、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也猜不到,他竟然会送一把钥匙给自己。
“想不想知道这把钥匙可以打开什么?”
她急切点头,偏偏萧凯风却坏笑起来,惩罚似的点点她的额头。
“你把我们彼此之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真该好好罚你,这把钥匙放着我送给你的一份特殊礼拜,所以我让你猜,它究竟可以打开哪道锁,什么时候猜到了,什么再饶了你。”
“你故弄玄虚。”
萧凯风不理会她一脸抱怨,收起脸上的笑容,假意绷起俊脸:“好了,谈完了私事,现在该来谈谈公事了,我刚刚说要考你,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一听到考试,她顿时垮下小脸,一副天塌下来的悲惨表情。
见她着实吓得不轻,萧凯风也忍不住收起伪装出的严厉:“好啦,吓你的,我们去吃饭,我在希尔顿饭店订了位置,庆祝我们相识整整满三周年。”下一秒,苦瓜小脸终于露出甜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