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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芽最近的心情很好,虽然苏伊棠对她不冷不热的,但起码愿意让她走进他的生活,她见识到苏伊棠的工作多么忙碌、压力多么大,想到自己之前为他带来的那些麻烦,林月芽就快羞愧死了。
她是个静不下来的人,可是苏伊棠对她来说就是一股神奇的力量,在他身边,她的心就可以安定下来,不管是看书还是画图,效率都非常高,而且一想到现在的努力是为了将来可以和他并肩工作,林月芽就充满了力量。
林月芽本来在美国的成绩就很好,回来适应了一段时间后,她在室内设计方面的才华和天赋也逐渐显露出来,她的思路更加开阔,想法天马行空却又切合实际应用,受到教授的喜欢和称赞。
一开始时,以班代为主要小团体的女生们都很讨厌她,特别是在知道她以“小三”身份上位成功的经历后,更加对她不齿。
某日,一个女生在班代的授意下问她婚姻的事,林月芽豪不隐瞒地,滔滔不绝讲述了从五岁开始和苏伊棠的故事,没想到浪漫的情节迅速征服了女生们的心,大家对她从鄙视变成羡慕,纷纷鼓励她要继续努力求爱成功。
林月芽开朗的性格本来就很容易赢得朋友,没多久,班上的女生就都和她混熟了,而男生只要不对她抱有幻想,也会很快成为她的麻吉,林月芽向来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大家欢迎的开心果。
学习中的喜爱和投入,生活中的安心和专注,让林月芽越来越散发出一种青春又成熟的魅力,连苏伊航都感觉到了,之前他只能感觉到林月芽的活泼开朗和野蛮粗鲁,但是现在竟然觉得她渐渐透露出小女人的纤细味道,唉,如果不是知道她一心喜欢这大哥,他都有点蠢蠢欲动了。
这一天,天气晴朗,微风习习,林月芽开心和苏伊棠在学校门口道别,蹦蹦跳跳地进了校门,苏伊棠没有急着开车离开,一直看着林月芽和认识的同学打招呼,和同学说笑着消失在上课的人海中,他才发动车子离开。
下午没有课,林月芽本来准备中午一下课就去苏伊棠的事务所,可以帮忙做点杂事,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又见到了苏伊棠。
那时,她正在上课,苏伊棠在窗外对她招手,她既开心又惊讶,但看到苏伊棠示意她收拾东西从后门出去,她想也不想就收一收溜出教室。
“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林月芽在苏伊棠面前站定,笑得好开心。
“有点小事,现在跟我回家一趟。”苏伊棠面色严肃,手指微微颤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到底什么事啊,需要这么保密?”林月芽太开心了,开心得没有发现苏伊棠的凝重。
苏伊棠开车时,林月芽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这几天学习的内容,说着和同学之间的趣事,开心无虑的模样让苏伊棠一阵心酸,他不敢看林月芽,只能装出专心开车的样子,偶尔对她的热烈进行淡淡的回应。
人回到家时,苏伊航也在,并没有像以往如没有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而是正正经经地坐在沙发上,面色凝重。
林月芽的心顿了一下,突然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过不寻常。
“发生什么事了?”林月芽抓住苏伊棠的手臂,求救地看着他。
“月芽,先坐下。”苏伊棠主动牵起林月芽的手,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她,眼底有心疼和担忧“月芽,你听我说,要冷静地听我说完。”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林月芽真的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让苏伊棠这么严肃,让总是嘻嘻哈哈的苏伊航也变了脸色,莫非
“我不离婚!我死也不离婚!绝对不离婚!”林月芽大声地说,手脚并用地想推开苏伊棠离开这个地方。
“月芽,乖,安静下来,我保证,不离婚。”
苏伊棠握住林月芽的肩,看着她的眼睛“你爸爸出事了,他为了阻止几个偷猎非洲象的人,中枪身亡。”他也是刚得到这个消息。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努力想和林恩松联系上知他月芽嫁给他的事,后来,他又怕联系上林恩松,因为他发觉自己对月芽动了心,愧对自己的好友,但却没想到今早他接到消息,林恩松为了保护非洲象,不幸遇难,尸体已经运回辛巴威的首都哈拉雷。
“你说什么?”林月芽脑袋嗡嗡的响,浑身发凉,手脚发硬“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再说一遍!”
林月芽仓惶的样子让苏伊棠心疼不已,他将林月芽用力拥进怀用胸膛和手臂阻止她继续颤抖“月芽,你爸爸不幸遇害,遗体已经送回哈拉雷了,我们必须即刻启程去办你爸爸的后事。”
“不可能!”林月芽从苏伊棠的怀抱里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苏伊棠“不可能,我爸爸怎么会会死呢?他说要一辈子陪我、照顾我、爱我,说要亲手将我交到心爱男人的手里,怎么会怎么会”林月芽说不下去了,眼泪翻涌而上,她没办法控制,她不敢想,不想相信,却又没办法说服苏伊棠只是在和她开玩笑。
“月芽,月芽,月芽”林月芽的身体在他的怀抱里瑟瑟发抖,她的眼泪灼伤了他的心,他好心疼、好胆心,却没有办法分担她的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对相依为命的父女俩感情有多么好。
“不会的,不会的!我爸爸不会死的!”林月芽不断地喃喃念着,然后奋力从苏伊棠的怀抱里挣脱起身“我要去找我爸爸,我要去找我爸爸,他一定在等着我呢,我要去找他”林月芽的眼神空洞,表情执拗,疯狂地冲向大门。
“月芽”苏伊棠从她的身后用力抱住她,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抱里“月芽,乖,别这样,你爸爸在天上看到你这样也会难过的,月芽”苏伊棠好恨,在她这么难过苦的时候,他也只能说着这种软弱无力的安慰话。
“我爸爸不会死,我爸爸不会死!”林月芽大吼了两声,就晕了过去。
苏伊棠接住身体软下来的林月芽,将她抱回房间床上躺好。
苏伊航也跟了进来“哥,怎么办?”
“我陪月芽去哈拉雷办林大哥的后事,至于以后我会照顾好月芽的。”苏伊棠坐在床边,双手将她的手掌包覆在他的手心中。
“我陪你们一起去。”苏伊航站在床边看着林月芽,心疼她要接受这样的剧变“哥,月芽现在只有你了。”
苏伊棠盯着林月芽苍白的脸没有出声。
没多久,林月芽醒了,她没有睁开眼睛却能感受到苏伊棠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她缓缓地转身背对着苏伊棠,瑟缩在被窝里悄悄地流泪,身体哭得一抽一抽的,却倔强的不肯发出声音。
苏伊棠知道林月芽在哭泣,但是他束手无策,他咬咬牙,脱下鞋子,上了床,从身后将她揽进怀抱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
林月芽一直哭,她能感觉到苏伊棠包裹着她的那坚温暖的身体,他的胸膛宽广温暖充满安全的感觉,但是,她法停止难过,她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悄悄的,苏伊棠的眼眶也湿了,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林大哥的样子,记得林大哥开朗的笑容,记得这些年和林大哥的来往,但是一个那么好的人,活生生的怎么会突然就没有了呢?苏伊棠抱紧了林月芽,不只要给她温暖和力量,他其实也同样需要汲取温暖和力量。
不管多么的悲伤,当晚,苏伊棠、苏伊航和林月芽搭上飞机前往哈拉雷。
一路上,林月芽都红着眼眶,咬着下唇,她没有再落泪,但是她努力地忍住悲痛和眼泪的模样,让苏伊棠更心疼,他一路上都紧紧搂着林月芽的肩膀,陪伴着她、温暖着她。
林月芽所有的忍耐都在看到林恩松遗体的那一秒破功了,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一次又一次哭得晕过去,让苏伊棠再也无法忍耐他的眼泪,抱着林月芽一起掉泪。
而苏伊航也看不下去了,红着眼眶逃出了太平间。
三天时间,他们只在哈拉雷停留了三天时间,领取了林恩松的遗物,火化了他的遗体,带着不多的遗物和一坛骨灰飞回了台北。
从此天人两隔。
苏伊棠的房子已经再次装修好了,完全是按照林月芽的要求,可是,再次搬回去的林月芽根本无心欣赏,在为林恩松举行了简单隆重的丧礼后,她就整天待在家里发呆,或者瑟缩在沙发上,或者坐在窗前的躺椅上,懒懒的,做什么都没精神。
苏伊棠也无心于事务所的事,将工作都交给其他人,他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林月芽。
“你不用跟着我,我没事,你去上班吧。”每一天,林月芽都挤出一个比哭还惨的笑容对苏伊棠说。
“没事,事务所的事有人做,我在家陪你,我也需要休息一下了。”苏伊棠总是走到林月芽身边,拉着她起身,盯着她,甚至喂着她一口口吃下食物,因为少盯一眼,她就少吃一口。
半个月过去了,林月芽还是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苏伊棠担心得要命,想来想去,准备带林月芽出去走走,散散心。
“月芽,我们去日本或者其他你想去的地方旅行好吗?”苏伊棠在吃过午餐,洗完了碗后,对坐在窗前发呆的林月芽说。
“不想去。”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跳起来说好,但是现在的她真的不想动,她浑身上下没丝毫力气般,软软的。
“可是我想去,你陪我去好不好?”苏伊棠握住林月芽的手,语气放得很软。
“我不想去。”林月芽看着苏伊棠,目光却是穿过他的脸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就是她这种空洞无着落的眼神让苏伊棠很担心。
“月芽”苏伊棠打算无论怎么样,都要说服林月芽跟他出去旅行。
这时,门铃响了,苏伊棠以为是苏伊航,因为这两天他有事出门的时候都会让苏伊航上来陪着她,他松开林月芽的手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林月芽住在这里吗?”女人看来三十多岁,表情倨傲,张口便询问林月芽的下落。
“月芽住在这里,请问您是?”
“我是林月芽的妈妈。”女人丢出了这个重磅炸弹。
苏伊棠让那个女人进来,然后搂住林月芽,一起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女人。
“你说你是我妈妈?”林月芽声音沙哑的开口,这是爸爸去世半个月以来,唯一她感兴趣的事,她仔细看着对面的女人,眉眼间无比熟悉。
“我是你妈妈,这毫无疑问,如果你有怀疑我们可以验dna。”在林月芽和苏伊棠打量她的时候,张美琳也在打量林月芽。
“你说你是我妈妈?”林月芽笑了,笑得无比讽刺“我没有妈妈,我只有爸爸!”
“你还在为林恩松那个男人的死而伤心?”张美琳从包包中拿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一口“他不是你爸爸,我骗他的,没想到他真的信了,白白替我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弘美琳用最不在乎、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林月芽和苏伊棠听完脸色骤变,如果不是苏伊棠的阻止,林月芽会亲自拿扫把把眼前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玩赶出去。
等苏伊棠送走了张美琳时,林月芽已经躲回了房间,房门上了锁,即使加强了隔音,但低低的哭声还是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