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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啦好冰啊”女声叫喊着抗议
“哈哈哈哈哈”男声欢愉的扯开喉咙。
海边传来一阵嬉笑声,是她轻亮的欢笑声,更有他爽朗的笑声。
无论心口还压着什么,这蓝天白云加大海,实在是太有魅力了,让人不知不觉的将烦恼暂且丢到脑后,只是享受着这凉凉的风,透着凉意的海水。
两人在海边追逐着,踏起的浪贱湿两人的衣,却丝毫不影响两人的玩兴。
一个不小心,子曼踉跄了下,整个人扑进海水里,当下浓起一脸的海水,湿了她的发与一身的衣。
追在身后的靳宇煞车不及,自然也跟着跌成一块,两人顿时像麻花卷一样,笑到直不起身。
“疼死我了”子曼回身,轻槌着他重重压在身后的身子。
靳宇挪动姿势,挪出一个让她转身的空间,却又恶意的往下一压,换来她的惊叫。
这一下,她是整个人躺在他的身下,暧昧得很。
“喂!快、快起来这样很难看啦”子曼全身湿透,白浪涌起的时候,还会有水波浸润过她的身子,带来一阵透心凉意,纵使如此,她还是因为压在身上的他,体温高了不少。
这又冷又热的温度,教她浑身一阵抖颤。
“又没人,你紧张什么?”靳宇仗着非假日的海滩旁,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没有其他游客,占尽便宜。
“我是人,你也是人。”子曼往他的胸口招呼,白皙的脸染着红,看来极为可口诱人。
“我是个想要接近爱人的人,也是个不想放弃嘴边肥肉的人。”
“你要吃肥肉,到菜市场买,不要打我的主意。”子曼瞪他一眼,愈是想推他,他愈是将身上的重量下压,两人更加亲昵。
“菜市场里,没有我想吃的,我想吃的,就在面前了。”靳宇低头,鼻尖与她的磨蹭,喜欢这样的亲密,也喜欢她此刻无助的模样,教人又爱又怜。
“哎呀!淹死我好了。”子曼羞得想往海里钻,干脆灭顶算了。
老天爷像是听到她的“祈祷”忽地涌来一阵大浪,还真的盖过他们俩,她的耳朵进了水,眼睛也涩得睁不开,紧张得哇哇大叫。
这下,靳宇总算肯让她坐直身,大掌直拍着被呛到的她。
“咳、咳”她呛得有些难受,直咳,连一双眼都睁不开“都是、都是你啦!”
“对不起、对不起”靳宇又好笑又心疼的轻抚着她的后背,将她拦腰抱起。
感觉自己脱离水面,子曼心想终于可以离水,也不再挣扎,只顾着拭去脸上的水,好让自己能睁开眼睛。
一分钟之后,她终于能睁开眼了,却讶异的发现,他并不是把自己往岸上抱,反倒往深水里走了。
“你要去哪里?”子曼不自然且紧张的揽紧他的颈项。
对于一个不谙水性的人来说,在沙滩上玩与进到海水里的感觉与压力,可是完全不同。
靳宇但笑不语,仍是往深水里走。
“喂喂喂”子曼感觉被拦腰抱起的脚跟已经泡进水里,摆明海水是愈来愈深,她也更加紧张了。
“喂!你想灭口吗?我又没握住你什么把柄,也没说要报复你的负心你到底要干嘛啦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啦”子曼紧张到有些口齿不清、思绪不整了。
靳宇又持续往前走了几步,直到感觉海水淹在颈际,才甘心将她放下。
“喂喂喂!你快把我抱起来,这水好深啊!”好不容易如愿踩在地上,却发现情况没有比较好,她都被快淹死了,只能跳啊跳的,让自己尽量保持在海面上。
“抱着我啊!抱着我就一定不会吃到水。”靳宇很体贴的建议着,热切的自告奋勇,要当她的支柱。
“你!”这下,子曼才知道他打的鬼主意“你这个心机鬼。”
靳宇耸耸肩,被骂得理所当然,一点都没羞愧的表情。
“我是心机鬼,不过,你再不抱着我,你就要淹成水鬼了。”他好心的提醒着。
子曼跳也跳着累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往他身上一跳,双手攀上他的颈项,果然能自在的呼吸,不再担心涌来的浪。
只是这真是个尴尬的动作。
她的手紧环着他的颈,她的双腿大开,就这么紧紧环着他的腰,这暧昧的姿势能让她感觉他的欲望正勃发着,她的眉头微蹙。
看到她的表情微僵,他知道她感觉到“他”的存在了。
“没办法,一个美女在身上磨蹭着,我如果没反应,就不是男人了。”他一脸无辜,笑看着她脸上浮起的红云。
明知道他居心不良,她却只能瞪着他,环着他的颈项,等着他的“发落”
“你到底想做什么?。”带她到海中间吃水,摆明着不安好心眼。
“拿你当人质啊!”他义正辞严的朗声开口,像他做的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大事。
“什、什么啦?”子曼慌乱的瞪着他,因为一波波的海水打来,她紧张的抱得更紧,软玉温香直往他的怀里送,哪还管得了什么矜持。
“讲白一点,就是我打算威胁你啰!”靳宇欺近她的脸,露出一脸狡笑。子曼瞪着他,不明白是因为她人到海水里就晕了,还是怎么着,怎么他说的话,她都听不懂?
“横竖我今天跟你耗上了,你如果不同意嫁给我,我们俩今天就泡在这里吧!”靳宇终于说出他内心的打算。
“什、么?”子曼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他啸着笑自闷,表情一脸认真“没问题,我们可以在这里耗上一整天,看看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久久凝视着彼此,子曼被看得心都慌了,却又无路可逃。
时处涨潮,波浪一波波涌上,纵使已经攀在靳宇的身上,涌起的潮水仍然漫上她的身,提醒着她身处何处。
靳宇很有耐心,一派从容,面不改色,甚至总是带着笑容,但子曼可没办法那么泰然自若。
“你到底好了没?”子曼打破沉默,急问道。
有他在身边,她知道自己绝对没有灭顶的危险,可是心里仍有说不出的压力。
“你好,我就好啦!”靳宇带着笑脸,一脸无辜,愉快得很。
“靳宇”她实在是很无助,试图用冷脸喝止,但显然没有用“你到底要我好些什么啊?”
靳宇凝视着她的脸,专情且专注。
“嫁给我。”他慎重开口。
“不嫁。”她想也不想的给了答案。
“嫁给我。”他又一次真心要求。
“还是不嫁。”她赌气的瞪着他“你干脆淹死我算了!”
一听到她撂下狠话,靳宇索性从了她。
“好。”
话毕,他作势松手。
才一察觉他的动作,子曼便紧张的将他紧紧抱住,还连带惊叫出声。
“啊——”她几乎是勒住他的颈项,两人抱得没有一丝隙缝。
见状,靳宇失笑。
这丫头,话说得极狠,此时倒一丁点儿狠劲都没了,紧张得像个孩子哆嗦。
他心疼又无奈的将她环抱住,不让她害怕,感觉她紧紧牢牢的攀在他的身上,他是又感动又心疼,将脸埋进她的湿发里,感觉她的存在。
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最后一次要求。
“嫁给我吧!”语气揉进许多复杂的心情,他也不想再这么吓她,如果真的不肯嫁,他也只能另谋他法了。
“好,我嫁我嫁!”她终于点头应允。
靳宇心喜。
“真的?”他激动的又一次确认。
“真的。”子曼含泪点头。
看到她可怜兮兮的表情,靳宇的心凉了一半。
“是因为被我吓的?”所以才不得不同意吗?
看着她的泪眼,他的心都疼了。
“算了算了,我带你回岸上好了,你吓得脸都白了。”如果是这样才不得不嫁给他那,他也不舍这样逼迫她了。
她失笑。
“你不想娶我了?”她好笑的听到他放弃。
“当然不是,只是你”靳宇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像是答应得很不情愿。”
“我是不情愿啊!”子曼故意逗他“把人带到海中间,要说是心甘情愿,说不过去吧!”
“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对。”靳宇也不想争这一时“横竖在这三天内,我一定会想个办法,让你同意嫁给我。”
闻言,子曼赶紧举双手投降。
“够了够了,我刚说了,我同意了,我同意嫁给你了。”她没有那么多的力气,能一次一次的把心门关上。
一次一次,他的行为逐渐让她的决心动摇,复杂的心绪让她左右为难,不知是该顺从内心对爱情的渴望,还是理智的向他说不。
终究,她还是输给自己的爱情。
三天,够给她一辈子的回忆。
嘴上同意了,但她心里知道,那只是虚无的允诺。
她决定好好的享受这三天,不去思考那些烦杂的琐事,三天后,一切都当是梦一场。
梦一场之后的伤痛,她就会有力量去抵抗。
等他们回到台北,又一次见识到家族的压力之后,他自然就会退缩,回到他们应该站的位置上。
这,就当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的相紧吧!
这一次的垦丁行,她会让自己回到年轻时的自己,充分享受能完全属于她的他,让自己沉醉在他的眸中。
至于那些无法期待的未来,就让时间去证明一切吧!
三天的时间,很快的过了。
她以为在垦丁的三天已经是她幸福的全部,但是他却没打算就这么结束。
靳宇送她回家,却没打算回去,也没打算结束这一切。
他“侵门入户”进到她的房间,无视她的拒绝,再一次主宰她的生活,让她在甜蜜与痛苦的边缘里挣扎。
于是,这“最后一次”的辞句,再出现在她的脑中,是借口,也是理由,安慰着她矛盾的心灵。
结果,她努力告诫自己的“最后一次”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明前,她才成功的推开他,将他赶出她的房里,让她终于能到公司上班,补上这三天特休假留下的工作空缺。
结果,下班时间一到,他又准时出现在公司门口,一副等不到她,粮不罢休的神情,逼得她只好“包袱款款”又带着他回家,不让他在公司门外招摇。
她心想,再怎么样,总是没有几天的光景,他终究得回美国的,他说的那些话,不可能成真的!
只是,一天一天,一夜一夜的过了,他的坚持没有改变,他的笑容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就是他的行程。
他说,他取消了订婚。
她不敢问,也不敢去确认真假。
他说,他取消了回美国的机票。
她同样也是听听就好,连多问一句也不敢。
只想着,能过一天,就一天吧!
只是没想到,就这么过了一个礼拜。
一礼拜——像梦一样的日子,甚至可以说是太过靡烂腐败的日子。
她无法否认,他在**上的认知与经验远比她多上许多,连调情的手段也让她无法招架,每每在他的情挑之下失守,与他共赴云雨。
几天下来的睡眠不足,终于令她大喊吃不消,还因为太累,不小心睡过头,破了她从来不迟到的纪录。
“真糟糕”她皱起眉,低声的明念着,尴尬的走进公司,不好意思的在位子上坐下来,赶忙准备着今天需要的资料。
汪聿承隔着距离,看着她清亮的大眼下挂上大黑轮而来,摆明又是一个晚上没睡好长指在桌上轻敲了敲,任疑惑占领着他的思绪。
他等着、候着,待她准备好文件,主动来到他的面前。
“经理,这是待会儿要开会的资料”子曼放下文件夹,公式化的露出笑容。
汪聿承没有理会那些文件,倒是紧盯着她白皙的脸颊,当然还有那两圈大黑轮。
“有点过火了。”他天外飞来一笔的开口,让子曼一楞。
“嘎?”她不解的停下动作。
汪聿承指着她眼下的黑眼圈,浓眉楚了起来。
“你这是几天没睡好了?”他可是将她的转变都看在眼里,心里满不是滋味。
一通电话,说是要请特休。
好,是公司欠她的,他也没多说什么,自然是准了。
只是,三天过去,她仍是一脸倦容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教他愈来愈看不下去。
“噢!”子曼下意识摸了摸眼圈,连平常的气焰都没了“我不会影响工作的。”
这话讲得心虚,她今天连上班都迟到了。
“是靳宇?”汪聿承单刀直入,没给她任何缓和的空间。
子曼不自觉的顿了口,澄眸垂下,一句话也没说。
“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汪聿承的脸色凝重,说不出是为什么。
虽说他自己也是个花花公子,到处留情,但他可没打算让自己聪明能干有实力的秘书,也遭受到类似的打击。
子曼仍是一句话也没说,轻咬着唇,无法替靳宇辩解。
看着她的神情,汪聿承内心暗喊不好。
能够让她沉着脸不说话,乖乖的接受他这番询问,表示她已有相当程度的动心
“子曼,你要搞清楚,那男人不是认真的,你不会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让自己被他给骗了吧?”他有些气恼。
她闭上眼,咬着牙,还是不说话。
这些道理她都懂,也曾细细的考虑过,但是靳宇不给她退路,拉着她的手,一径的要往前走,她又能怎么办?
“你不会真的认真的吧?”汪聿承的脸都绿了。
听着他一句一句不可思议的质间,终于,子曼受不了了。
“我就是认真了!”她轰了回去。
一个从来不为情专注的人,没有资格质疑着她的爱情。
“你傻了呀?他有未婚妻了。”汪聿承瞪着她。
“他取消婚约了。”子曼同样回视着他。
“他说你就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汪聿承真想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把她给摇醒。
“十年前!”子曼给了他一个意外的答案“我十年前就这么天真,十年后还是没变,我就是傻子,就是弄不清楚状况!”
“十”汪聿承这下哑了口。
十年前。
这指的是什么?
难道她与靳宇是旧识?甚至是很久之前的旧情人?
这几句吼完,子曼也没了力气,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经理,你会不会管太多了?就算我被骗了感情,也不关你的事,只要你少骗一点其他女人的感情,受伤的人就会少很多。”子曼很不够意思的把主管拖下水,甚至不惜以他的“风花雪月”来转移自己可能会受到的伤害。
汪聿承与她的眼对视着,久久没有人退让。
“我不希望你受伤。”他站起身来,缓步来到她的面前,黑眸有着浓得无法错认的关心与专注,是不曾出现在他眸底的深情。
打从有另一个男人明显影响到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之后,汪聿承慢半拍的察觉自己心情的转变。
那明显的闷,明显的疼,明显的不悦都是因为她。
一直以来,她替他处理着一切,完美得让人无法挑剔,仿佛在她的生活里,他也是她的一切。
但现在,突然有另一个男人出现,明显夺走她的注意力,这教他吃味不已。
吃醋。
他在吃醋。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绪,让他十分讶异,也让他不解。
他甚至猜想着,这或许只是因为他的男性自满被伤害,所衍生出来的不悄间。
毕竟她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不曾为了他牵肠挂肚,如今却为了男一个男人伤情难受
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忍受的情感转折,以至于他认为该从她的视线,中,拉回一点属于自己的光芒。
要说是后知后觉也好,要说是故意也罢,他决定试上一试。
没有注意到他情绪的转变,她只是咬着牙,硬撑着。
“这不关你的事。”子曼还是那句话,兀自坚强着。
只是这一个礼拜来,她的心情处于矛盾之间,欣喜着与靳宇的重逢,却又挣扎着不该继续的爱情
她已经好累了。
身体累、心理累,已经到达一个临界点。
而现在,竟又冒出一个男人,来逼迫她面对这些。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你是我的秘书,就是我的人,我当然不能任由你受到伤害。”汪聿承话中有话,拐着弯的要将她划回自己的身边。
“鬼话连篇。”子曼冷哼一声,没将他的话当一回事,扬起眸瞪着他,想起那些受他欺骗的女友们“拿这些话去骗那些女人可以,唬我没有用。”
汪聿承觉得十分挫折。
他的确被她看透了。
也或许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太超过,以至于她才会从不把他放在心上。
“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汪聿承对着她露出笑脸。
子曼被他这胡扯出来的话给逗笑,像是突然明白他这些话的用意。
“你是看我心情不好,故意说些笑话来逗我的吗?”子曼对着他摇摇头。
“你这样讲,太伤我的心了。”汪聿承深感无力,捂着胸口装出被伤害的模样。
大半辈子都用着甜言蜜语骗女人,难得他想讲句真话,反倒被消遣了。
他的装模作样,换来的是她的哈哈两声大笑。
“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吗?”她白他一眼“什么叫给你一次机会?你不可能一个晚上睡醒起来,就突然对我有意思了吧?”
“夏子曼,你的态度很差。”汪聿承翻了翻白眼,连名带姓唤着她。
“汪经理,你的态度才差。”子曼没把他的怒气跟“表白”放在心上“我已经心情够不好了,你还拿我穷开心。”
听到她对他的告白不以为意,他沉下脸。
“我没拿你穷开心,我是认真的!”他逼近她的脸,神色认真到让人心悸。
他眼中陌生的认真,不只吓到子曼,也吓到汪聿承自己。
听到她一再忽视他的示爱,他除了恼怒,还有着说不出的情绪,那种不被人当回事的感觉,真是太差了。
“经、经”子曼被吓到说不出话来。
一向总是漫不经心的经理,怎么会突然变了样?
如果他总是用这种表情与其他的女人说话,莫怪乎会有那么多女人为他倾心这样的神情,实在是教人心摄。
天啊!
老天是嫌她安逸日子过太久了吗?
一个靳宇不够,又让另一个汪聿承来制造她的混乱
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