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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谁知在班师回朝时,他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而这会儿,众将士都到飞来山下了,连宫中大臣们都出来欢迎了,若他这主角再不出现,我们这帮人如何敢进城啊!”“那他为什么”就见孙秋云先是喃喃自语着,而后脸色一变“不好,他难不成是打算在进城前来个斩草除根,所以才会先来确定姊的所在位置,以便将我们一网打尽?”
“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听到孙秋云的推测后,尽管孙秋震心底有些迟疑,但心乱如麻的他脸色也微微变了“哥,你快带姊离开!”
“我马上就走!”完全没有异议的点着头,孙秋云拉着六神无主的染临霜急急向外走去,边走还边问向跟在身旁的弟弟“可是你怎么办?”
“我没事,我好歹也是个武状元,尚可以”
正当三人急急地向前院走去,而染临霜整个脑子陷入混沌之际,突然听到四周传来一声低喝。
“全部给我围起来!”
霎时,小院便被一群不知哪来,举着火炬的军士围得严严实实,而后,院门被人一踢,一身冷冽的蔺寒衣站在院门前。
“这是”一当望见蔺寒衣的脸色,孙秋震愣了愣后,连忙护在染临霜的身前。
“想走?”大步跨向院内,望着三人那副行色匆匆的模样,蔺寒衣目光倏地瞥向染临霜,冷眉一横“嗯?”
“蔺将军,请您手下留情,我们”看着蔺寒衣望向染临霜那冰冷的神情,孙秋震心一惊,单膝一跪就要求情。
“拉出去!”怎知蔺寒衣根本望都没望一眼就低喝一声。
“姊!姊!”被一群军士拖着往院外拉去,孙秋云与孙秋震两人的嗓音是那样惊惧“蔺将军,请您”
“想就这么一走了之?”站在院中,望着染临霜那苍白的小脸,蔺寒衣冷冷一笑。
“我我”在蔺寒衣冷冽目光的盯视下,染临霜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浑身好冷好冷。
“不将我放眼里了?”瞟了瞟染临霜微微发颤的小小身子,蔺寒衣向前一踏步,冷声说道。
“我——”身子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染临霜的唇角颤抖得不能再颤抖了。
“你会说的话,应该不只我一个字吧!”眉心微微皱起,蔺寒衣一把打断染临霜的话,再向前踏了一步。
“你”当小小的身子被那高大的影子完全掩住后,染临霜除了无助喃喃,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除了我和你,你该对我说的话应该还很多吧!”低下头,蔺寒衣望着染临霜起雾的双眸眯了眯眼。
“对不”
“对不起是你该说的话吗?”一把握住染临霜的小脸,蔺寒衣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我千辛万苦的请人把你的蛊除去,可不是为了听你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的!”
“什么”听着蔺寒衣话中有话的说法,染临霜缓缓望向蔺寒衣的眼眸。
“我先前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的来到这里,可是专程来听你那魅惑人的嗓音对我说另外三个字的!”
“我不懂”听着蔺寒衣用那低沉、冰冷的嗓音,说着那杂夹着暧昧与调情似的话语,早已陷入迷雾中的染临霜喃喃说着。
“不懂?有什么好不懂的?”蔺寒衣别过眼冷哼一声“既入了我蔺家门,就休想带着我蔺家的子孙往外跑。”
“蔺家门”听到蔺寒衣的话后,染临霜蓦地一愣,接着低下头,小手难以置信地抚上自己的小肮“蔺家的子孙我、我不可能啊”是啊!她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这么多年来,她都不曾有孕,况且柳孤泉也曾说过她的身子不太容易受孕,怎么可能会在现在
“有你在我身旁,天天用那魅惑的嗓音叫着我的名字,不可能才有鬼!”
“我、我的意思是”听出蔺寒衣嗓音中的怒意,染临霜连忙抬头想解释。
“小柳的神医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可蔺寒衣却根本不听任何解释,迳自背过身去“怎么?就那么想忘了我,满天下逍遥去?”
“你”望着那个僵硬的背影,听着那冷冽语句中古怪的苍凉,染临霜彻底搞不清蔺寒衣究竟想表达什么了。
“不管你留不留,反正你这逆反之举已大大违背了我蔺家的祖训,若不想我将你弟弟们的底细掀了开来,就自己看着办!”半晌没有得到染临霜的回应,这回,蔺寒衣直接丢下话就向院外走去。
什么叫自己看着办,染临霜完全不明白。
她只知道蔺寒衣走出去后,自己便被一群人架上了马车,送回了将军府,接着被领到一间有着大红喜烛的房内,被细细地打扮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染临霜想开口发问时,突然,孙秋云与孙秋震一起冲进了房内。
“姊、姊,外头来了好多大人物哪!”就见孙秋震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在望见染临霜的一身绝美时,不断地眨着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任人摆布的染临霜也只能如此回答,在喃喃低语声中,望着两名高大俊挺的男子由房门前走过,又突然一回身。
“你这个大男人挤在这里做什么?出去!”就见其中一名头上绑着黑头巾的男子揪着孙秋震的领子就向外丢去。
“我干嘛出去?”回身就是一掌,孙秋震对头巾男子怒目而视“你们想对我姊做什么?”
“你这个小舅子也恁烦人了,又不是第一天当人小舅子!”望着孙秋震脸上的震怒,以及那毫不留情的回击,那名头巾男子不怒反笑。
“但人家才刚当上母舅呢!激动点也是正常。”而此时,另一名看来风流倜傥的男子呵呵笑道。
“母舅?我是母舅?”听到这两名男子的对话后,孙秋震整个人都愣住了,而后眼底浮现出一抹狂喜,倏地转头望向孙秋云及染临霜“姊你哥,我当舅舅了,我们当舅舅了!”
“请问这是”尽管心中也是那般惊喜,但孙秋云还是连忙问道。
“还不懂啊!”啪的打开折扇,风流倜傥的男子呵呵笑着“你姊夫说欠你姊一场隆重重、华丽丽的婚典,再拖着不办,他就不是人了!”
听到这话后,在一旁的染临霜整个被震慑住了。
他说什么他说蔺寒衣说,欠她一场婚典?
“可婚典为什么要办得这么晚?”彻底了解一切的孙秋震,高兴得眼中都浮出雾光了。
“听说是为了一个没法在白天起床出门的怪家伙出去,快出去,这洞房是我们这种大男人能待的地儿吗?走,上前面喝酒去!”
就这样,一场在深夜里举行的盛大婚典开始了。
而这整场婚典,蔺寒衣根本不循常规,不仅在众人面前便将染临霜的红盖头掀起,更一整晚将她紧搂在身旁,并且手中的酒杯,几乎没有空的时候。
这究竟是梦?还是真的
一直到清晨第一道曙光出现,人潮渐渐散去后,被抱回到新房里的染临霜依然有种不真实感。
“哪个家伙让你喝酒了?”将染临霜丢至柔软的床榻上,望着她那红扑扑的娇美脸蛋,蔺寒衣眼一眯,嗓音是那样沁人。
“柳御医”染临霜轻轻答道。
“他的酒可以喝,喝愈多对身子愈好。”点点头后,蔺寒衣立刻坐至床榻上“来为我更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依言爬起身为蔺寒衣更衣,可染临霜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疑惑,轻语问道。
“我为什么不该这么做?”望都没望染临霜一眼,蔺寒衣冷冷说道。
“我并非你的良配”
“看不上我便直说,别用这种话来唬弄人!”倏地瞪向染临霜,蔺寒衣脸上的神情是那般骇人“我不像你跟那帮家伙一样都是聪明人,我只是个有勇无谋,大字都识不上几个的大老粗、小孬孬!”
“我不是这意思,况且你也不是”望着蔺寒衣那与口中话语完全对不起来的冷峻神色,染临霜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待染临霜将话说完,蔺寒衣霍地一下便站起身“想要休书,我给你便是,拿纸笔来!”
“寒衣你醉了?”终于明白自己心底那股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染临霜沉吟了一会儿后,缓缓启齿问道。
是的,不对劲,不对劲在蔺寒衣的话太多、太冷、太狂,不对劲在他今日的话语太直接!
毕竟过往他虽冷、虽果断,但是说话绝不会如此不留余地,可今天却
“我醉了?”蔺寒衣冷笑一声“抱歉,我清醒得很!”
上苍,他真的醉了,虽然表面上根本完全看不出来。
原来他只要喝了酒,眼眸中的羞涩与温柔便会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威严与震慑感,而若醉了酒,模样则更骇人了
难怪他老要喝酒了!
“笑什么?”望着明了了一切后,笑得那样绝美的染临霜,蔺寒衣冷冷问道。
“你很可爱”仔细凝视着蔺寒衣俊颜上的所有表情,染临霜脸颊微红地轻语着。
“我?可爱?”听到染临霜的话后,蔺寒衣眼一眯,冷眉一扬。
天哪!真的、真的好可爱啊她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他这一面!
而他现今这模样,估计就是令所有军士又敬又惧的原因了。
“你喜欢我吗?寒衣。”轻轻由身后搂住蔺寒衣的颈项,染临霜又羞又怯的轻轻问道。
“喜欢?”蔺寒衣冷笑一声“我这辈子看上的丫头就你一个,所以你爹来威胁我时,我乐得顺水推舟地把你娶回来。”
顺水推舟?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他也如同她一般恋着她呢
“那你过往回天都时,为什么总不告诉我?”任泪水浸湿了蔺寒衣的背,染临霜又哭又笑的问道。
“怎么?不满?”蔺寒衣冷硬地说道:“我能回来的时间全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这些事?”染临霜柔声引诱着这名根本醉到什么话都肯直说了的傻汉子。
“有用吗?”蔺寒衣轻哼一声“你看着我就像小兔子瞧见了狼一般,躲都来不及,更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若告诉你我回来的时间,你不早逃得我见不着人影了。”
“那你回来时,为什么夜夜都要欺负我”
“因为你好欺负!”一把将染临霜拉至怀中,蔺寒衣眼眸中闪烁着阵阵寒光,而搂着她的举动更是充满了浓浓的占有欲“所以我要欺负得你一见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被我欺负,欺负得你一见我就想起被我欺负的模样;欺负得你就算我不在也会想念我的欺负,更欺负得你一辈子忘不了我!”
“哪有这样的”听着蔺寒衣那简单、直白却又暧昧至极的话语,染临霜的小脸彻底羞红了。
“我蔺寒衣就这样!怎么,不行?”一把吻住染临霜的唇,蔺寒衣吻得那样放肆。
“慕家小姐呢?”许久许久后,当自己的唇终于被释放后,染临霜轻喘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