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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与居夙升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未未的生活必定艰辛,所以早己筹谋出这个计划,只是苦于她身无分文,寸步难行。
偏偏居夙升又小气地不肯借她银两,她只好求助于眼前这两个好姊妹了。
“你想要出来抛头露面,居侍郎能同意吗?”
车元玉的个性虽然冲动却也最实际,她甚至不用想就知道,当居夙升知道姬君吟这个决定时,脸色会变得多么铁青。
“我做生意,为什么需要他的同意?从今而后,我不想再依靠任何人过括了。”不靠家人、不靠男人,她只想无畏流言蜚语,靠着自己的力量括下去。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请皇上下旨赐婚,可她从未没同意过,那么他又凭什么来干涉她的生活呢?
“是啊,如今正是男未婚、女未嫁,连说媒下聘都不曾有过,吟姊姊做什么,为何要得到居侍郎的同意?”
崔妙禾向来爱凑趣,再加上现在嫁了人,上头总有个大将军压着,害得她己经很久没有遇着什么能惹出她兴趣的事儿了,如今好姊妹说要开绣坊,她啥事都做过,就没靠自己的力量赚过一两、半两的银子,顿时她雄心万丈,也是跃跃欲试。
“吟姊姊,银两我有,不如我出银两,你出技术,咱们两人合伙。”
“你们”
看着崔妙秋情绪激昂的凑趣着,姬君吟的心蓦地一暖,她抬眼觑着车元玉,在四目相交的那一刻,很多事并不需要言语便能心领神会。
车元玉知道姬君吟虽然外表柔美动人,可内心可是住着一头倔驴子,一旦下定了决心,几匹马都拉不回来。
想来这居夙升不知怎地得罪了她这个好姊妹,这才让她下定决心要靠自己过日子。
她望着姬君吟眸中的坚定,再想想当初她与长孙承音成亲前,居夙升那种看热闹的心态,车元玉当下便想小小教训他一番。
如若居夙升不过是为了流言而娶姬君吟,便也罢了,可若是他对她真是动了心,那么她的不愿依靠,当真会让他不是滋昧极了。
想到这儿,车元玉的心坎儿一乐,一种报复的揭望在她的心间里头流窜着,于是在姬君吟那揭望自由的眼神中,她坚定的点了头。
“既然你们一个出钱、一个出绣功,那我便出点点子吧!谁说女人只能特在家里头相夫教子呢!”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自是引来另外两个女人一阵阵的欢呼,尤其是姬君吟,车元玉和崔妙秋的支持,不舍在她的心篙往入了一道暖流,让她旁徨而不知怎么面对居夙升的心,有了一丝丝的笃定。
总有一天,她会用自己的力量,站在与他齐高之处。
阳光照在金阶上而产生的耀眼辉煌,刺得人眼儿发酸,也让居夙升心中的不耐逐渐累积。
皇上是故意的吧!
那日他没给十七公主好脸色看,向来任性的公主一定回宫来撒拨告状了。
至于疼她的龙紫渊,肯定受不了她的撒拨胡闹,偏偏又拿她没办法,所以这会儿才将一肚子的闷气都发泄在他身上。
望着皇上气闷且惜字如金的模样,向来聪明的居夙升自然不愿在这个时候去捅马蜂窝。
他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便朝皇上躬身作揖,朗朗说道:“既然皇上无事要交代,微臣也该回去做事了。”
其他侍郎只须管理自己部内之事,偏偏他这个正二品侍郎挺苦命的,在皇上的钦点下,不但要总管六部之事,作为六部统筹之人,还要时时出谋策划,所以他哪来那么多时间在这儿蘑菇啊!
“你这样就要走了?”龙紫渊瞪大了眼,没想到他磨了居夙升这么久,不但没磨出他的性子,却磨出了自己的火气。
可那始作俑者倒好,拍拍**就要走人,这种情况教人怎么能够接受?
“皇上难道还有事交代吗?”挑了挑眉,虽然早己对龙紫渊的难处心知肚明,可他硬是不做第一个开口的人。
要比耐性,这世上他若认了第二,没人认得了第一。
“朕”
扫了一眼居夙升的云淡风轻,龙紫渊的头又更疼了。
他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一声,这可是个道地道地的暗示,他才不相信居夙升会不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
“皇上龙体违和?”依旧故作不知,居夙升怎么样也不肯朝着龙紫渊挖出的那个坑跳去。
特在朝堂这么几年,他很情楚龙紫渊向来懂得如何拿捏住旁人把柄,驱使旁人做牛做马。
这事若是由他主动开口,只怕皇上要的就是他很难达到的条件了,所以他要等,等到皇上失去耐心。
他有自信他会的,因为他相信以龙慕云的刁钻,这几日只怕早把后宫给结结实实地闹腾了一番吧!
“不如微臣替皇上召来御医吧!”居夙升望着龙紫渊的怒容,非常体贴的说道,旋即似是满心着急地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终究还是忍不住心头那口恶气,龙紫渊哪里还顾得上一个君主该有的气度,怒眸一瞪,蹬蹬蹬地几步便下了金阶,冲着他那顾张的身影吼道:“我要真有什么病,也是让你给气的,你就不能对云儿好好说句话,非得弄得她这样七窍生烟的,日日替
朕惹来不必要的烦乱。”
就算居夙升当真不想做驸马,也不用这样挑弄他那宝贝妹子的情绪吧!
那丫头自幼便被人捧在手心中呵疼,哪里受过这种闲气,偏偏她受了气便要来找他撒拨,弄得这几日他只要一听到龙幕云的名字,就头疼得不得了。
“皇上,十七公主的性子您不是不情楚,她便是那个蹬着鼻子就上脸的心性,若是微臣给了她一点好脸色,往后微臣和皇上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就是因为太情楚龙慕云的个性,只捎他稍稍温和一些,她便要缠上来,这种情祝,他能不冷模一些吗?
“你”龙紫渊就算再疼妹妹,可也无法睁着眼儿说瞎话,只能死瞪着居夙升。
一君一臣无言对视了好一会,终究还是龙紫渊先沉不住气。
“给朕说说,你这会儿究竟打算怎么办?”
“娶她!”言简意赅,毫无迟疑。
“为什么而娶?”
“为她以命换得我娘一命,也为她为了我的不慎而受了委屈,更为她无端招惹了公主,我必须娶她。”
这三个理由虽然冠冕堂皇,可听在龙紫渊的耳里,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双锐眸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挺直腰杆的居夙升,他终于知道哪里怪了。
他可没忘记另外两个爱卿那种非卿不娶的痴情样儿,虽然他这个皇上看着总觉得有些弄,可那到底是情之所至的表现。
可瞧瞧眼前这个,虽然斩钉截铁的说要娶姬君吟,偏偏那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人觉得碍眼极了。
“就为了这些理由,所以你要娶她?”语气带着浓浓的质问,显然连他这个不识情爱的九五之尊,都很难接受这样的原因。
“要不然她有更好的选择吗?”
因他之故,她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所以他只能做出这样的弥补。
“她答应了?”沉吟了半晌,龙紫渊又再开金口问道。
“她会答应的。”居夙升自信十足的说道,就算她不答应,他也会想法子逼她点头。
闻言,龙紫腾的眸光一亮,显然来了兴趣。
“为何?”
“因为只要皇上下旨赐婚,她就算不答应也不行。”这话说得可是一点也不含蓄,显然一丁点也不在乎自己被人拒绝的困窘被人知悉。
“所以你的意思是,若是朕不下旨赐婚,姬君吟便不愿嫁你为妻?”
抿唇无语,居夙升的表现显然是默认了。
意识到这点,龙紫渊大乐,胸口的那股子恶气,瞬问捎去了许多。
“所以你今儿个来,是想要朕开口为你赐婚。”
“对!”
“绝不赐婚!”龙紫渊毫不考虑便拒绝了。
他的拒绝当然不是因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只不过纯粹拿乔,要居夙升向他低头,让他耍耍当皇上的威风。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以为居夙升至少会为了这事求他,谁知不字出了口,他的神色却丝毫未变,只是很冷静地点了点头,毫无意外地接受了这样的答案。
“既然皇上不愿意,那就罢了。”
居夙升依然进退有据地躬身为礼,当着龙紫渊的面,踏着丝毫不紊的步伐离去,一点儿该有的挣扎或逼迫都没有。
反正这早就是预料之中的答案,他从未也没奢想气怒之下的龙紫渊,会让他轻易如愿。
他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就是有耐性,无论是皇上,还是姬君吟,他都有很多的耐性可以跟他们磨。
“喂,你就这样走了?”
不该求求他吗?
有时候他真搞不懂他们几人之中到底谁是皇上、谁是臣子,为什么他这个堂堂的九五之尊,竟然还得看他们的脸色?
等待是一件磨人的事儿。
姬君吟瞧着书房里一本本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书册,还有书案上摆得方方正正的笔磨方砚,忍不住摇头失笑。
这问书房还真像它的主人,一丝不苟的,却又少了一点点人气。
她摇头笑叹,那一抹笑正是她被迫住进居家后,第一抹打从心底漾出来的架笑。
那朵笑花兀自开在她那经过休养而终染血色的脸庞,煞是好看动人。
不动声色地站在书房门口,居夙升望着姬君吟脸上那抹梁笑,居然有了那么一时半刻的失神与困惑。
他的书房有什么好笑的吗?
原来她笑起来是这般模样啊!
头一回,总是来去匆匆、忙得脚不拈地的他,竟然失了神。
直到伺候姬君吟的丫鬓有些不安地出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姬君吟这才发现了他的存在。
在她抬眼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便似初春的瑞雪一见阳光,全都化了。
心中蓦名窜出一抹失望的居夙升,下意识回头,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惊去目前美景的丫鬓福儿。
福儿被莫名其妙的一瞪,吓得整个人抖了抖,僵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倒是姬君吟瞧出了福儿的惊吓,连忙出声拯救,柔声说道:“福儿,你先下去歇歇吧,我和你家主子有话要谈。”
“是!”到底是个灵巧的丫头,一听姬君吟这么说,连忙福身应是,然后便像是后头有鬼在追一般,一溜烟的跑了。
望着居夙升依旧不悦的脸色,姬君吟菱儿般的红唇缓缓地开阖,说道:“你吓着她了。”
而他吓着的又何止是福儿一人,连她都被吓着了。
“你方才在笑什么?”没理会姬君吟的指控,居夙升比较好奇的是,他的书房究竟有什么东西能逗乐她。
“我”迎着他的问题,姬君吟本能的想要回答,可话到了唇边又觉不妥,便又全吞了回去。
她与他似乎不是那种能随意调侃的关系,姬君吟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破这种疏离的情祝。
“为什么不说话?”眉心忍不住皱了皱,他向来是个善于察言观色之人,由着姬君吟脸上的神情,不难感受到她所刻意制造出来的疏离。
他甚至可以肯定,她今日之所以会主动前来,理由他绝对不会太喜欢。
迎着他的追问,她婉转一笑,相较于方才那毫无顾忌的杨笑,早己隔了一层生疏,让他愈发感到不是滋昧。
“我今日前来,只是希望能与居侍郎好好谈谈。”
一听她起了头,向来沉稳自若的居夙升,居然没有耐心听她说完,直接薄唇儿一掀,抢白道:“若是吟儿要谈的是咱们的亲事,那就不用谈了。”
短短的两句话,言下之意很简单,那就是他娶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