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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觉好笑,露出怜悯的眼神。“你只是我妻子挑上的女人,她知道自已日渐虚弱的身子再也不能满足一个男人的欲望,因此主动为我找了一个代替品。不过在这之前,我已动了结扎手术,除了日辉这个儿子外,我不会再有其他孩子。”

    康月虹瞪大眼摇头“可是我怀孕了呀”不可能是假。

    “你想要孩子,我就给你一个孩子,但父亲是谁就不得而知了。我的院长老友请实习生做试管培育弄出来的,你的孩子不是我的。”初京华冷摸地说出事实,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他掌控下。

    “什么——”眼前一黑、腿一软,她差点昏过去。

    康金宝也挥身流着冷汗,赶忙扶住妹妹,心里知道他们兄妹都完了。

    “还有你,洁儿,你小小年纪就心思歹毒,当年是你打电话通知我,说我妻子与继子有染的吧?而我赶回去,正好碰上精彩的一幕。”

    “是我又怎样?反正你又没什么损失。”高洁儿不认为自已有错,依旧盛气凌人,怪罪所有人坏她好事。

    “没什么损失?”初京华目光一冷,望向门口。“那我只好把你交给你父母管教了。”

    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面露失望地站在那里,痛心疾首他们宠出一个魔鬼女儿。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爱你”一位蓬头垢面的女人赤足在机场奔跑,追着走入候机室的高大男人,眼见手就要触及他的衣角,谁知她竟正面一扑地跌倒,抬头已满脸是灰。

    飞机飞走了,而她仍在原地,手里握着断成两截的水晶顶链

    画面一转,依然是机场,全身肮脏生垢的女人呆坐在椅子上,头上、身上结满蜘蛛网。

    等了一个月又三天,那个男人回来了,可他的身边多了一个粱笑如花的美丽女子,两人窃窃私语着,没瞧见她就走过去。女人又追了上去,想间他为什么不回家,男人却嫌弃地甩开她的手。这时候,一名机场人员走了过来,递给她一张卡片——

    “宠爱自已,晶典生命,让灿烂火花燃烧。”

    接着,在烟火焦放的星空中,出现一行令人动容的字——晶典卡,晶典人生。

    女人笑了,伸手轻轻往脸上一拂,素净的面容顿时立现,美得令人赞叹。在她充满自信的眼中,是对未来的无限希望卡!

    “宣布这一届的广告创意奖得主是夏语绫。”

    台下响起一片欢呼声,大萤幕上播放的是近期最受欢迎的信用卡广告,当初广告一推出,当月创下破百万的信用卡申请人数。

    可惜广告红了,主角却不红,未上妆的汪雪无人认出她是谁,而她是又摔又跌地搞得一身青紫,偏偏又坚持不化妆就不接受访问,因此成了遗珠之憾,不管再怎么强调自已是影中人,还是没人相信她。

    其实素颜的她容貌更有灵性,只是她自个儿不以为然,拚命地向各大制作人推荐自已,希望换取演出机会。

    没办法,因为她的靠山倒了,父亲康金宝由业务经理职位降为昔通职员,一个月月薪三万,他连自已都快养不活了,哪能顾及外面的私生女。

    而康月虹也从初家大宅搬出去了,落脚在人口不多的小社区,唯一庆幸的是这些年她也从初京华身上挖了不少钱,奢华的日子虽回不去,至少足够养老。

    确定心爱人儿夺得殊荣后,初日辉便拉她离开会场,再不快点天就要黑了,他们稍晚还得赶回去参加庆功宴。

    “你要带我到什么地方?我看不到”他到底在搞什么,还要她在眼前蒙上一块黑布?

    “嘘,不要问,这里有阶梯,你小心走,不要绊倒了。”满脸笑意的初日辉牵着蒙住眼的女人,一清二步往前走。

    她感觉有风,四周也好像很空旷。“我们在公园里吗?”

    “不是。”他笑着回答。

    “那是”嗯,脚下是草皮吗?似乎更像地毯

    “等一下,快到了。现在转个圈,面向风吹来的方位。”他比了个手势,很低很低的清唱声随即从四面八方诵来。

    她凝神细听,忍不住苞着哼唱。

    “晴空飒爽也好,大雨谤沱也罢,那时时刻刻浮现的笑容,即使回忆已远离褪色你这首歌”好熟悉。

    “你还是唱得很难听,不过”他轻轻解开她蒙眼的布。“我一样爱你。”

    刺目的黄昏光线射来,夏语绫眯了眯眼,再度睁开,随即被眼前的情景感动,泪光闪闪地捂住嘴,生怕哭出声来。

    这是他们的母校南陵高中,操场上放了将近一百架白色纲琴,一群身着高中制服的学弟学妹正咧开嘴,哼唱着十年来不变的毕业骊歌——森山良子作词、夏川里美演唱的“泪光闪闪”

    突然,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同学站了出来,拉起小提琴,另有一群女学生同时弹奏纲琴,日文版的“泪光闪闪”和中文版“陪我看日出”的歌声交错悠扬。

    夏语绫真的不想哭,但是仍忍不住哭倒在初日辉怀中,尤其是她看到同学们用玫瑰花裕排出的一颗大爱心,中央还有三个字——嫁给我。

    “嫁给我吧,小夏学姊,我在学弟学妹面前发誓一辈子爱你,不离不弃。一生一次的深情,只为你执着。”他曲膝下跪,手捧心型钻戒求婚。“高洁儿当年那个孩子真不是你的吗?”此事她一直耿耿于怀。

    突然冒出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令他怔了一下。“不是。”

    那时高洁儿知道无法用孩子留住他后,便把孩子打掉了,他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事件过后,深觉有愧好友的高家父母将女儿送到瑞士一间疗养院,那是教会办的修道院,墙高十丈,不易出入,自此她形同被软禁,想再出来怕是难上加难了。

    “好,我相信你。”只要他说的她都信。

    夏语绫轻抚小肮,笑容温暖。

    ““好”是答应我的求婚,还是你信我没骗你?”他扬起眉,以眼神劝告她最好挑他想听的话。

    看他紧张的样子,她咦畴一笑。“好,我愿意。”

    他一颗吊得老高的心总算放下,欣喜万分地取出戒指就要套上她的手指

    “等一下!还有我”一道气喘吁吁的男声高喊着。

    谁敢喊“等一下”?不想活了吗?

    初日辉目露凶光地眼一横。“伊恺之?!”

    “我说等一下你听不懂呀?从以前我就看你不顺眼,现在看你更讨厌。你怕娶不到老婆吗?猴急什么劲?”害他跑得快累死了。

    初日辉冷哼一声,迅速地抱紧未来老婆。“她已经是我的,你休想再有其他念头。”

    近年身材往横向发展的伊恺之更用力地回以一哼“谁理你满口大话!我老婆交代我一定要送上这束花。”

    “你老婆?”初日辉一脸茫然,纳闷又困惑地瞪着眼前一大束向日葵。

    夏语绫笑声清脆的扬起。“他是玉菁的老公,七年前就结婚了。”

    “那你说男朋友”她俏皮地一眨眼。“骗你的,不过”她做了个手势,要他附耳过来。

    轻声的一句话,在夕阳中被风拂去,初日辉惊讶地睁大眼,视线落在她腹部,大掌轻颤地覆上去:夏天的阳光,正炽热——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