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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中午已到达勃艮地,用完餐后,继续前行,约一个小时前,车子所行之处,全是一望无际的葡萄园,齐袼非随意指了下从哪里开始便是隶属于亚尔酒庄的葡萄园,她完全无法想象究竟范围有多广。
约十分钟前,他告知已到达亚尔酒庄,只是车子进入雕花大门后,两侧仍是一片绿油油,接着才看到远方的宏伟建筑物。
此刻,下了车,仰头望着雄伟壮丽的石砌城堡,她仍难以置信他就住在这里。
“这里不只是我家,是亚尔家族所有人所共有的,现在有七十多位的亲属同住这里,不过不少人另有住所,像我大半时间都待在巴黎,我在那里有自己的房子,改天再带你去参观。”他朝她微笑道。比趄参观巴黎的住处,他更想带她来这里,想早一日将她介绍给家族的人。
即使她仍不相信他的姻缘命定之说,但在确认她对他存有感情后,他可以放胆而为。
钱韦伶之所以没反对跟他来亚尔酒庄,也是因这里为参访的主要地点,且预定将在勃艮地停留三、四日。
她以为上司同事可能是分开过来,怎么现在感觉是她独自跟他来拜访他亲人似的,虽不想再违背心意排拒和他相处,可现下竟有些紧张。
“其他人不是也在今天来勃艮地吗?”或者,她所认识的人此刻已待在这城堡里了。
“他们会有人负责安排带领,你不用跟他们的行程,这几天先在这里好好休息疗伤。”齐格非再次强调她这几日的生活将由他全权负责。
“这样好像很奇怪,我脚伤没什么大碍,走路没问题。”她是以出差名义跟着上司同事而来,却这么正大光明地跟他独处,不知其他人会怎么想。
“不奇怪。你只要大方承认是我女友,就一点部不奇怪。”齐格非朝她温柔笑说,向她伸出右手欲牵着她一起走进城堡里。
“我不是。”钱韦伶有些吞吐地否认,脸颊却微微泛红,只因想起昨天在计程车上那意外的吻。
“没关系,我认可就可以。”不介意她口是心非,他迳自宣告,直接拉起她左手,和她十指相扣。
突然的亲昵,让她心惊了下,一时不知该不该甩开他。
他温热厚实的掌心,教她无法直接甩开,竟还有些依恋,不自觉地轻轻回握。
齐格非察觉她这细微的正面回应,薄唇高扬:心情大好。
他领着她缓缓走向大门处,两名佣人为他们开欣铜门,一进入挑高玄关,数名佣人便迎上前。
“齐格非先生,欢迎回来。”佣人们异口同声以法语问候归来的少爷。
“这位是钱小姐吧?欢迎莅临亚尔城堡,淑媛夫人为你准备一套礼服,请随我到二楼更衣室,为你做更换。”一名女佣以英文对她客气有礼道。
钱韦伶一愣,转而看向齐格非。
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换礼服?淑媛夫人又是谁?名字听起来像中国人。
“淑媛是我妈的芳名,她姓温,中法混血,我的外祖父是中国人,外祖母为法国人。”齐格非先向她介绍自己母亲。
看来母亲可是很期待见她这个未来媳妇,他昨天不过提到今天要将人带回来,母亲就已为她置妥礼服,还迫不及待举办家族欢迎派对,似乎比他这当事人还兴奋积极。
“那是我妈欢迎准贵客的心意。”差点直接说出“准媳妇”三字,怕一旦说出母亲已认定她的身分,会造成她的压力,他于是改了口。“你愿意穿上的话她会很高兴。”
“这”钱韦伶有些犹疑,却又不好拒绝长辈的心意,加上不清楚法国人及这家族的待客之道,只能选择妥协。
“你方便上楼梯吗?或在楼下换穿?”想到她脚踝受伤,齐格非有些不放心。
“没问题。”她朝他淡笑,要他不必太担心。她仅是轻微扭伤,只要不奔跑,不走太多路,并不会造成伤势加重。
“我等你。”齐格非回她一抹温柔笑意,目送她随着佣人步上旋转楼梯。
稍后,当钱韦伶在更衣间看着佣人拎出一件优雅又浪漫的淡扮色细肩礼服,不禁要后侮轻易答应换穿礼服了。
这件合身长礼服不仅是她不喜欢的淡粉色,设计还是细肩带缀着水钻,v领胸前有蕾丝滚荷叶边,加上轻柔飘逸的裙摆,一整个浪漫又梦幻,这是她过去绝不会穿的衣服款式。
即使此刻穿在身上,被一旁佣人频频赞美,她仍觉别扭,很想脱下。
但伯拒穿会对这里的女主人失礼,她也只能莫可奈何地再披上一件丝质披肩,步出更衣间,缓缓步下楼。
“oh.god!you'remyangle!”等在旋转楼梯处的齐格非,仰头见到一抹纤丽身影缓步下楼,他倏地眼睛一亮,惊呼赞叹,甚至跨上几步阶梯,急要牵她下楼。
之前面对他习惯性的赞美,她从不以为意,可此刻竟觉有些害羞、有点高兴,对这身飘逸礼服不再那么排斥。
齐格非牵着她往中庭而去,穿过回廊,踏进露天中庭花园,石砌墙面攀爬着葡萄树藤,几处花圃绿意盎然、花团锦簇,而中央有一座白色喷水池,水池旁摆放了铺着白色桌巾的长桌,桌上摆着许多食物饮料,一群人正热络交谈着,此处俨然是正在举办一场下午茶餐会。
一名打扮典雅的美妇站在玫瑰花丛前,远远见到他们,便捧着刚剪下的大把粉红玫瑰,笑盈盈地走向两人。
“非,这位就是你带回来的小甜心?长得真漂亮,这件礼服太适合你了。”温淑媛庆幸自己挑对礼服。
前一天她从儿子口中问出对方的身高三围,仅依自己想象的模样去挑选礼服,现下一见,她对这台湾女孩的第一眼印象极好。
一方面是因为儿子终于过到真命天女感到无比高兴,另一方面则是得知对方为东方人,在尚未见面前就已有份亲切感了。
温淑媛边赞美边走近他们,齐格非也向钱韦伶介绍来人正是他的母亲。
“伯母你好,谢谢你的礼服。”即使觉得身上衣着跟自己喜好不符,面对亲切友善的长辈,她也是欣然致谢回礼。
“这是黛安娜玫瑰,虽是常见品种,但我认为这款应该最适合你,特地剪一把要送你,我果然没想错,配你这身礼服更完美。”温淑媛说得很高兴,在她面前约一步距离停下,将捧在胸前的大把花束递上前。
钱韦伶倏地屏患,隐忍着鼻子极度搔痒的不适,只是仍敌不过面前玫瑰飘来的馨香气味,她只能仓皇背过身,打个大喷嚏。
一个喷嚏还不够,她接连又打了三个喷嚏,其实方才温淑媛抱着花束逐渐步近前,她已开始感觉鼻子不舒服,碍于礼貌才忍着不发作,不料终究破功了。
“哎呀!靶冒了吗?有没有看过医生?非,快唤人去叫家庭医生过来。”见准媳妇身体微恙,温淑媛不免紧张。
“不哈——哈啾!炳啾!”背对她的钱韦伶想摇头否认,却再度猛打喷嚏。
“妈,我忘了告诉你,韦伶对花过敏,特别是玫瑰。”齐格非说得有些尴尬。
“是吗?怎么会这样?”温淑媛非常意外,准媳妇竟对她所喜爱的玫瑰过敏,令她不免有些难过。
“对对不起。”钱韦伶捣着鼻子,一脸歉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是我该抱歉。”温淑媛叫唤一旁佣人过来,将她怀中花束给拿走,虽不免有些难过,但她很快恢复笑颜,并无一丝不悦。“糟了,那是不是该把派对移到室内?”她微颦柳眉,有些苦恼,这中庭种了不少玫瑰,怕会让准媳妇感到不舒服。
“没关系,只要不直接接触,没什么大问题。”虽不喜欢待在有花的地方,但钱韦伶对眼前这位太过和善客气的长辈感到不好意思,更不想自己造成他人的困扰。
“那我可以拥抱你吗?我很期待见到你呢!”温淑媛再度笑盈盈,对这准媳妇愈看愈喜爱。
她有一双儿女,比儿子大两岁的女儿,几年前便已找到真命天子,有了幸福归宿,她也一直期盼儿子早日过到命定的伴侣,不管对象是谁,只要真是儿子“一见钟情”的女孩,她便会热情接纳。
钱韦伶虽觉有点小尴尬,仍回应温淑媛的热情拥抱。尽管,对方身上染着玫瑰花香,令她差点又狂打喷嚏,她也努力忍下,没再失礼了。
齐格非见状,内心欣慰,也不免羡慕,他都还没像这样紧紧搂抱过她,虽想对她释放内心压抑许久的热情,却又有些顾虑,不好太过急躁。
“你们决定什么时候结婚?”温淑媛迫不及待的问。
“结婚?”钱韦伶被这名词惊苏到。
“没那么快。妈,我先带她让大家认识一下。”怕比他心急的母亲追问太多,造成心爱女人的负担,齐格非忙牵起她的手,走往不远处的人群。
结果,每个亲戚无论长辈或同辈,一见他带来命中注定的女孩,莫不热络向他道恭喜,更多的是对钱韦伶友善且好奇的关问。
面对一堆生面孔的攀谈,钱韦伶虽然有些不自在,可不喜欢外国人的她,竟也没对这些人产生一丝反感,只因他们跟齐格非皆有血缘关系。
只不过她都还没承认跟齐格非有交往关系,就已被在场的人认定她的身分,不仅是他女友,还说成是准老婆了,她想辩解澄清,却只得到更肯定的说词。
“亚尔家族的一见钟情传说可是很准的。”抱着婴儿的齐格非的三堂嫂对她笑说。
“只要被亚尔家族的男人认定为一见钟情的对象,就绝对跑不掉的,我原本也不信。”另一个年轻美妇一脸幸福地道出过来人的经历。
三人成虎,钱韦伶不得不承认自己原先认为荒谬可笑的论点,在待在这里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就已有点被催眠了。
“我好像被你设计了。”她对正换掉她手中未喝完已失温的葡萄酒,再递一杯冰凉葡萄酒给她的齐格非,轻声嗔怪道。
短短时间内,她怎会莫名地跟他关系大跃进?突如其来就被他介绍给全家族的人,还被认定了身分,她虽无法认同,也没真的生气想转身走人,
她并不讨厌跟他有未来性。
她不禁诧异内心竟然会出现这种想法,现下也只能解释自己是在不自觉间被催眠了。
“亲爱的,我怎敢设计你。”齐格非俊容有着粲笑,自然地搂搂她被丝质披肩覆盖的纤巧肩头。
他在不知不觉问对她有了许多小动作,她对他愈加亲昵的言行,不仅不排拒,还因他的碰触感到怦然炽热,渴望更多。
糟糕,这葡萄酒是不是渗了迷药,还是这中庭花园熏着迷香?让她有些迷醉,对身旁这俊帅男人产生欲念。
“齐格非!”突地一道浑厚男声自身后传来。“我还没错过重要时刻吧?”范刚大剌刺闯进已近尾声的家族聚餐中,用法语嚷嚷着。
他匆匆由米兰飞来勃艮地的家族老家,就为一睹齐格非昀真命天女。
钱韦伶转身,看见一个身材高壮魁梧男人,对方的穿着与体格感觉就像电影里的游击队,令她不免惊诧了下。
“范刚。我的四堂弟,他的工作跟军事战斗绝对无关。”齐格非用中文向她解释道。
“钱小姐吗?幸会。”迈步上前的范刚,朝眼前纤瘦亮丽的东方女性伸出右手,友善地问候。
“你好。”钱韦伶伸手与对方交握。眼前的男人长得非常高壮。
范刚和她握手时,眼角余光注意到站立一旁齐格非的目光,忽地兴起个念头。
他略施了力,将钱韦伶拉近一步,转而张开双臂,将这娇小女人拥进胸怀。“很高兴认识你。”拥抱过后,他又热情地亲亲她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