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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哇），生活中嘶鸣远去的记忆
我站在阳台上想你
我想你，左手萎缩时间
我想你，右手掸落回忆
（幼稚男人揣紧沧桑的病历）
我站在阳台上搂着你的背想你
我搂着你，嘴唇蓄满污垢
我搂着你，眼神慌不择路
（鸡毛蒜皮抖落一身的惊悸）
我站在黄昏的阳台上搂着你的背想你的嘴
我想你的嘴从一个中午开始没有意义
然后是近在咫尺的背和透明的污水
然后是毗邻天涯地想你
和一群黑鸦远去的下午，哇，哇
然后是我经过阳台上
跟夜幕降临得无声无息
z（嘴），两个人沉默的疼痛掩饰
我们相继进入秋天，温暖的午后
适合将空气压缩打包，煎熬成光明的下午茶
在当街的档口，面对一个失明者说不出话
其时，我们怒目相向，掩饰对方的嘴巴
你的脸在人堆里加深苍老，莫名惊讶
我想是我的手够不上黑夜的深度
在肉体的废墟里挖出一颗滚烫的心给你
我开始模仿乞丐，在盼着你施舍温情前祈诚跪拜
等着岁月的玫瑰被光阴糟蹋得满身伤疤
围观的风声比挑衅者来得更没耐性
使一场原本粗暴的月光
在经历了一个白天的漫长等待
一开始粉墨登场便下得羞羞答答
这创伤的疼痛是随之即来还是挥之即去
在时间封住两个人的嘴后
沉默更是无形的伤疤
x（未知数），对不完美生活的审视
如此而已，一整个傍晚
我咬紧嘴唇，口水塞满牙缝
注视你一袭黑衣
孤立地摆出封条的姿势
紧贴在玻璃门口
默念某年某月某日的慌张
你说，看鱼吧
时间是晚上八点二十一分
我无头无绪的杂念开始缩短
活生生的水草摇来晃去
鹅卵石横向漂走
鱼缸在卧室里没有爆裂
鱼都飞到哪里去了
这被情色污染的后现代植物
那年那月那日便没有了完好无缺
你明眸皓齿的是黑夜
你裙裾飞扬的是黑夜
这生活中的隐疾即使明亮也已不重要
不完美的终归会接受世俗眼目的挑选
被迫温柔的月光也逃走了
一场不乏凉意的秋雨
顺着九月的玻璃痕迹接下来
2004-0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