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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说的是天堂或者极乐世界的范围和位置明确,容易辨认而入。而地狱则不同,宗教间各执己见,莫衷一是,门也没有,世人不知哪天稀里糊涂就闯了进去。
(一)地狱与轮回
犹太教,天主教,东正教,基督新教和伊斯兰教的上帝文化比较简单,去不了天堂的就下地狱。美国的基督教电视节目中,一个牧师对大众说,只要对圣父(上帝),圣子(基督),圣灵(神灵)说yes(是),死后就可以入天堂。可见上帝的空间领域很大,朝拜者多“资本雄厚”功力巨大,门槛也低,信者很容易进入。圣经旧约新约都没有详述地狱的状况,大概除了天堂以外的其它空间都是地狱,所以没有门,随你漂泊,不在上帝的保护之下,不足挂齿。
佛教的生死轮回说起源于古印度的婆罗门教,传到中国后变得更加详细复杂。人死后根据生前的功德评级,六道轮回的佛道和罗汉道不那么容易进入,最多的是进入人道转世投胎。中国古代是农业社会,孕妇生孩子都在自己的农舍,请接生婆来家助产。死人的鬼魂要投胎,飘飘荡荡就入了那家的产房,钻进刚出生婴儿的大脑。现在是都市社会,婴儿出生在产科医院。可以想像一下,众多的鬼魂聚在医院里,抢着要去投胎,搞得不好二,三个鬼魂挤进一个婴儿的大脑里,会不会出乱子呢?看来死后的法事是必要的,和尚念经教育鬼魂,先来后到要有秩序,像飞机场的出租车,排队等待才能投胎。
如果生前做了缺德事,杀生太多,死后要入畜牲道。在大城市就有些麻烦,现代蓄牧业和家禽业是群养,大城市附近最多的是养鸡场。所以,去肯塔基鸡店搓一顿的时候,就要小心了,展开你的想像力,眼前这支香喷喷的鸡腿的前生,可能是哪个年头哪条街的地痞流氓,或者是有“三宫六院”的贪腐高官转世投胎的。在吃的时候要留意,只吃某只鸡的一小部分,杀这只鸡的和吃这只鸡的人数众多,使这支死鸡的冤魂在因果报应时找不到你。就好像一群国家级文物鉴定大师,都在一件假文物上盖章,谁都可以不承担做假的责任。
佛教的鬼道和饿死鬼道一定是在地狱里,鬼魂们受着折磨煎熬,永世不得超生。这个地狱估计不在地底深层,地球中心,不然地藏王和阎罗王混于泥土和石头中,一定也不那么舒服。所以,佛教说的地狱也该在大气层内的某个空间,但是传说中有门,还是个关口,称为鬼门关,鬼魂们受到极度的空间压制,日夜不得安宁。
(二)个人和国家的发展
宗教可以把教义说得天花乱坠,云山雾罩,似乎搏大精深。搞不明白的可以减化成烧香磕头,口诵佛号,或者祈祷。如果想简明扼要,我认为事实胜于雄辩,从历史的发展中可以一目了然。
a,崇拜上帝的宗教认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轮回,死后灵魂存活的机会也只有一次,入天堂得到上帝的眷顾,或者就是下地狱。基督教认为有朝一日上帝还要重返地球做末日的审判,其中包括对地球活人和已在天堂的灵魂,为此基督徒还有末日教的教派,期盼着基督重现地球。基督信者有传递天堂福音的义务,以增加功德。所以,西方人在几千年中都非常努力,在有限的岁月里挖掘自我的潜力,创造成就,探险,寻找新大陆,创办学校,医院,研究科学,经济,文化和艺术,传教士跑遍全世界,甚至发动战争,侵占别人的家园,建立富庶的新大陆国家,反过来又得到世界的赞赏和尊敬。西方人在上帝和基督的扩张和进取文化影响下,创造了近代文明,许多国家纷纷效仿和吸取经验,使全球跨入现代社会,世人有目共睹。
b,佛教的转世投胎,使信徒注重来世,今世过得不好,是因为前世缺德。所以,今世活着要好好努力,为来世着想,不是努力去发展什么事业,创造什么科技,而是努力与人为善,修身养性,多朝菩萨磕头,多为佛祖烧香,这辈子苦点穷点算啦,积多点德可以换来下辈子繁荣昌盛的好日子。可是残酷的历史现实摆在眼前,生命轮回的结果就是,曾经是政教合一的佛教国家和地区,泰国,斯里兰卡,不丹,部分古印度,古尼泊尔和前西藏地区等等,一个比一个贫穷落后。人们痴痴等待着这辈子平安度过,满怀希望地迎接下一辈子的美好生活。其中最富有的是泰国,最有名的出口是泰国香米,最具代表性的旅游动物形像大使是大象,最有特色的舞台表演是人妖,最令西方好嫖者趋之若鹜的是雏妓,观赏者内华人最多的地方是性表演。这些令泰国至富的输出产品,据然是每个年轻人自小都要接受寺院教育的国家中产生的。难道只要心中有佛,人体“形于外”只是一具臭皮囊,包括性器官,都可以肆意做商业的卖点吗?
幸好,中国的正宗国产是儒学和道教,佛教进入中国只在皇权边缘,其思想混入中华文化的漩涡,与儒道相依,成为社会上如鲁智深般放下屠刀的级端人物,和看破红尘的失意者的安生归处,没有影响在古代历史上做为农业封建皇朝的中国曾经一度领先。
有位佛教大师不杀生,说只要念经,就可以把家里的蟑螂臭虫念出门去,我不能否认这种可能性。我引申一下,如果集中所有中国的顶级佛教大师,是不是可以集中火力一起念经,把日本人从钓鱼岛念出去呢?恐怕念到最后的结果就是给我们自己两个字:放弃。身外之物,何必执着。
再看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战争,我不评说谁是谁非,两个不同宗教民族,寸土不让,尽管是悲剧,但都是不屈不饶的进取精神。在上帝文化的影响下,有的国家建设了自己的美丽家园,有的征服了弱小民族建立新国家,有的还在战火中煎熬,这就是世界历史,非软弱无力的学说可以改变。
佛教对人类最大的供献是年过半百之后,人的奋斗精神已不能强自己的体能健康所难。退一步海阔天空,来日方长,淡出名利场,看破红尘。因此,佛教学说是人到中年的养身,养心和养德的哲理学说。
有个学生家长是虔诚的佛教徒,抱怨儿子不努力读书。我告诉她,要让子女成绩好,必须培养竟争意识,与其它学生比成绩。社会是如此,国家是如此,个人更是如此,这是进步的自然法则。佛教的道德教育可行,但其处世哲学消磨人类勇往直前的锐气,不适合向青年学子推广。学习和追求成就,是要有奋不顾身的拚搏精神。佛教对平衡社会和谐起了有益的作用,是人类文明中宝贵的精神财富,但它除了鲁智深的那块菜地,没有创造任何先进的物质文明。世界上幸福感最高的国家不丹,只是封闭式佛教井底之蛙的幸福。开放是世界的历史朝流,痛苦来之于比较,奋斗来之于痛苦,进步来之于奋斗。人类物质文明创造的历史潮流不可阻挡,不丹也不例外。即使人类追求物质创造过度,影响地球生态,但这是自然的规律,人类的宿命,非愚民封闭的原始穷国策略可以挽救。
地球进入“人类纪”近50年的科技进步和资源开发,使地球已显出老化和疲态,人类已自我意识到被毁灭的危机。佛教将中国传统儒道思想和现代科学观融入其中,发展成现代佛学,引起了西方学者的兴趣。其实,有价值的无为而无不为的哲学思想来自于道家哲学。佛学的世界化,使佛教被西方学者视为避免进一步地球老化,人类“养身,养心,养德”的宗教依归。但这只是一个乌托邦的美丽幻想,因为人类是由多个民族组成,不是一个人的意志,可以自我控制。当代最著名的学者霍金认为,如果地球不被别的星球撞上,人类生存资源的争夺,将在他们不可调和的冲突中灭亡,这是地球生命体为夺取生存权与生俱来的本性所决定的。如果史前文明存在的话,地球文明再做下一次轮回,灭亡后再生,完全可能,非某个宗教可以改变。
中国在改革开放以后,许多人对佛有了研究的兴趣,其中的难题是,佛教和佛学之间的神学和哲学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就像信上帝和现代科学发展的纠葛,这正是无神论者观望和拒绝的原因。
c,中国从宋代开始,中原气势孱弱,国学却日渐发达,虽有岳飞和袁崇焕,但不能成中流砥柱。一部三国演义,体现了以君臣父子为核心思想的国学精神。但是伟大的罗贯中在几十万言中揭示了君权神授导致的命运:除了占天时的曹操,所有失败灭亡的“主公”都是不听逆耳忠言或者不容以下犯上的臣子,这是国学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死穴。康乾盛世,是外族对中原文化的反思,久而久之,清朝又在国学传统中衰败。
中国受尽外辱,直到孙中山和马克思从西而降,中国才有了自强的底气: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打倒帝国主义!把侵略者赶出去!仔细研究孙中山和马克思主义的斗争哲学,无不受到西方民主思想和进取文化的影响,毕竟,孙中山是基督徒,上帝面前人人平等。而马克思和爱因斯坦一样,是一个充满挑战精神的犹太人,他认为无产阶级不但要解放自己,而且要解放全人类。难怪前苏联有共产国际,要输出革命,赫鲁晓夫访问美国时公开声称,我们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就是要消灭你们的资本主义,全场骇然。
到了我辈的年龄,亲身经历了封闭的十年“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代,个人崇拜与封建皇权如出一辙。国家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还自认为过着幸福的生活,教育年轻人别忘了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正是不丹的封闭式自我淘醉,真是痴人说梦。最后,又是有人打开了窗子,发现中国与西方的差距扩大到30至50年,因此学习西方的市场经济,解放思想,力挽狂澜,结束了中国痴愚蒙昧的时代。他,就是留学法国的老“海龟”中国的最后一位伟人:邓小平。
北京有个天坛,是皇帝祭天的地方。天只是中国人偶尔祭拜的外神,不进入百姓的日常生活之中。好像希腊神话诸神,已不是希腊人的信仰。又如印度的外道,是指非主流的边缘宗教。中国传统国学演化的真正宗教是崇拜祖先,与佛的多神崇拜有类似之处。大家族有祖宗祠堂,家中设灵位和遗像,方便日常烧香磕头。这种祖宗神的来源是几千年的孝道治天下,是君臣父子的儒学思想直接导致的。它们没有组织和统一教义,是习俗性的信仰,但对社会的发展影响深刻,如果违反就是大逆不道,甚至伤及性命。今天,要发展国学,首先看为官者是否有容草民犯上和听逆耳忠言的雅量,打碎君臣父子的精神枷锁。这有难度,因为封建遗风尚在,然而国学的悖论比佛教和基督教有更大的社会杀伤力,目前人们的争论也因此而起。
我认为政府的职责,是不断与时俱进地完善法律,秉公执法,自身守法,真正视自己为人民公仆,为民服务,能做到这些,这个政府一定会受大众的赞赏。至于信仰,无论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在法律公平的框架下,由民间顺其自然的发展,如毛泽东所说,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各种信仰的和睦相处,相互平衡和补充,形成多元文化共存的社会,这是和谐社会的必经之路,也正体现在目前中国的宗教政策之中。无为而无不为的治世理念是国学道家精髓,中国做不到,许多发达国家嘴上不说,其实已成功地实施了许多年。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强制向民间推行某种主义和思想,其结果要么是回到愚民的封建锁国,要么引起社会和家庭的动荡和悲剧,因为一切都又回到教训者和被教训者,管治和被管治的原点。人类本性的利欲,权欲,甚至食欲和性欲都开始膨胀,官自以为是君父,民必然成了溅民。
(三)宗教逻辑的前沿谬误
佛教的杀生引致因果报应的理论,在现代生命科学中显得稚弱。从人类的高级动物到植物细胞微生物,都是地球生命统一体,包括细菌病毒,都可用dna 解读。在这亿万种生命体中,实在分不清什么可杀什么不可杀。佛教用粗浅的生命知识来定论经文教义,从而引伸了一个被无限扩大化的因果报应,六道轮回,这是非常粗浅的理论,但不影响它喻世劝善的思想内核。用吃素以避免杀生的概念,不如说素食对人体健康的良性循环更为有益,以免偏激的信佛者做茧自缚,营养不良。
同样,上帝文化虽然为人类文明做出了贡献,但是圣经旧约中上帝创造人类的说法,使许多人望而却步,特别是我们中国人,因为中国也有类似的典故:女娲造人。爱因斯坦临死前坦言,犹太民族所说的上帝造人只是古代传说,如果真有上帝,他更愿意接受宇宙万物精美的运作规律,是上帝他老人家设计的杰作。人类从诞生到地球生命终有一日的毁灭,都无法理解宇宙的起源,只要一个无知小儿的提问:“在此之前是什么?”就可以难倒任何科学家。宇宙大爆炸理论,霍金的大光板论,都无法解决这个永无终极的难题。这要看人类要不要答案,如果不要,我们可以闭目塞耳过日子。如果要,只有一个回答:上帝。这也符合人类追求真理结论的欲望和特性。
如果小儿一再追问,上帝是怎么来的,人类只能承认自己的终极智慧,答案是,只有上帝知道。
一个宗教的延续发展和存在,是人类历史进步演化的结果。对宗教经文的认识和解读,也在社会的发展中与时俱进。基督从诞生到形成新约教义,其意义十分重大,开启了后辈对时代变更所需的改革。原来旧约排斥任何外神,罗马天主教今天主张的世界宗教对话,宗教间和睦相处,是个进步。社会发展了,旧约中不能与之相应的内容被新约更新,但是不能因此而遮盖,历史的过程就是如此。
今天,人类对地球生命和宇宙的了解有了长足的进步,人们尊重宗教的贡献,不否认宗教的神秘力量,许多人还是积极参与和热情投入其中,并有大量的经历体验了宗教的神奇。这说明,各种宗教在发展过程中的疑点,并不能成为否认人死后灵魂存在的根据。圣经和佛经的某些与科学不符的内容,只是人的生命过程达至灵魂自由的逻辑外沿,虽有瑕疵,但并不影响灵魂飞往天堂或者地狱的可能性。
(四)死说新语
宗教的地狱和轮回的思想,不只限于本教的范畴,不管是上帝文化还是佛教文化,都认为自己所说的是普世的客观事实。佛教做法事的本意是提升死者灵魂的功力,本来要入畜牲道的,有和尚法事的帮助,可由“死刑”改成“死缓”所以叫“超度”再由亲友为其诵经,烧纸钱,求菩萨,可能又升一级,转入人道。佛教的六道轮回不是单指信佛者,与上帝宗教的天堂地狱一样,是为世界上所有的人撒下的天罗地网。
人类生死过程不论什么信仰,事实只有一个,真理不可二解,孰是孰非,几千年来不能定论。我学识尚浅,斗胆另做诠释,死说新语,只当笑谈,或解困惑。
假设,死后的灵魂还能存活,一部份人飞往上帝的天堂,其余的上帝不管了,统统被称为入了地狱。这个“地狱”中的一小撮有品质信佛的灵魂,进入佛教的西方极乐世界。剩下的,要看各自的造化了,功力还强的信佛者,可以在极乐世界的外厅候着备取,称为罗汉道。
有其它信仰归宿的空间天国,分别接纳了各自信者的灵魂。
过去拜祖宗的,本来祭奠功力有限,因为后不为继,细小空间领域渐失,国将不国,风雨飘摇,后代灵魂无立足之地。
余下大量的灵魂四处游荡,包括无神论者。受过法事或其它祭祀的灵魂,功力有所增强,其能量支持得久些。偶然巧遇有婴儿出生,刚好粘上,可做短暂休息。支持不住的,飘到某个猪圈,正好小猪崽降世,在那小脑袋上也歇上一脚,成就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缘份。可能婴儿和猪崽的脑电波与灵魂的信号凑巧相合,把灵魂的记忆碎片储存了一些,但这些与原本灵魂的存亡无关。得不到新的能量,灵魂在内耗中日渐衰弱,即使一息尚存,也是苟延残喘,影响不了婴儿和猪崽的未来前程,所以称不上轮回。婴儿和猪崽长大以后,即使记忆中有其它信号的残片,可能凑巧释放,但也不是与前世灵魂必然的善恶因果关系。
此生事业成败和人生幸福,全凭自己的努力和家庭的条件,父母的教育和社会的环境,与前生阴魂偶然附体无关,所以不是转世投胎。
至亲过世,灵魂在飞出一刻,趁功力依然强盛之际,易与另一方睡中的脑电波相接,传递“托梦”信息,也是信号频率和时间环境的条件偶然相符,可遇而不可求,不必大惊小怪。
死后灵魂得不到宗教归宿,久久飘无定所,或早或晚都会消亡,称之为地狱。
人死如灯灭,信者,活出精彩人生,然后从容就义。不信者,不必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