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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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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意外成双

    今天我一回到公司“小灵通”就把办公室所有的人聚集在一起,说要开一个“例会”大家搬起凳子围成一个圈子“小灵通”坐在中间,她看了看四周,然后故作神秘地说:“你们知道吗?”

    “知道什么嘛?你外号叫‘小灵通’,接收能力比中国电信还强,你知道什么就告诉大家好了,卖什么关子啦!”

    “是啊,知道什么就说嘛!难道还要大伙给你跪下不成!”

    “小灵通”又看了看四周,轻轻地说:“大家知道我今早看到什么吗?我今早回来经过老总的办公室门口时,无意中看到老总的办公桌上放着很多信封,他正向里面塞钱。”

    “小气鬼”皱起眉头思索起来,然后说:“唔,我得出一个结论,也许是新老总想用现金来刺激一下我们,给一些工作努力的员工发点勤工奖以示奖励。当面刺激一下我们,大家就会努力工作了。啊!真是新人事新作风,有意思。”

    “可能性大。”个个七嘴八舌。

    “嘘嘘,老总来了!散开”

    大家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老总走进来,手里果然拿着一叠信封,每个信封都胀鼓鼓的。看来“小灵通”和“小气鬼”是所言非虚了。整个办公室只听见老总的脚步声,大伙的心都吊在喉咙上了。气氛就像等候选美结果似的。

    “各位,以下我念到名的同事等会请到我的办公室来,我有话要说。”老总清了清喉咙

    老总咳了两声:“赵子健,王文伟,章菲,简洁,杨原则”

    被点到名的人欢喜雀跃。我也榜上有名,我觉得自己是实至名归的。我的脸因为兴奋涨得红红的。一干人等跟着老总走进办公室。

    老总关上门,仿佛怕泄密似的。其他的同事隔着玻璃看着我们,过了一会,我们各自拿着信封走了出来。在外面等候的人一见我们出来马上一窝蜂地涌上来,询问我们的情况。

    “我们在外面见到你们又是点头,又流眼泪的,是太兴奋了吧!同事们,革命尚未成功,我们仍要继续努力啊!喂喂,你们拿了勤工奖,可别忘了请大伙吃饭喔。”

    “请你们吃饭?什么勤工奖,我们被老总给炒鱿鱼了。”平时温柔的我,忍不住大声嚷了起来。

    “啊,对不起,是我自作聪明,才让你们空欢喜一场。”“小气鬼”拍拍我的肩,安慰我。

    经他这么一安慰,我反而变得软弱起来,眼睛红了。

    “算了吧!你也不是故意落井下石的,不过你也说得对,真是新人事新作风。也许打烂算盘都没有人会算出这样的结果!”

    “你们留下来的人情况也不见得比我们好,胜出了,奖品却也要减半,老总说,以后你们的工资奖金都要减半。”赵忠扬叹了口气

    “我们要走了!”

    共事多年的同事,个个心里都不好受,离开的人固然是运气不佳,但谁知道留下来是否就意味着幸运呢。整个办公室愁云惨雾的,乌云密布。

    我失业了,成了真正的无业游民。不知自己是如何迈进家门的,只觉得脚很沉重。一进门,我就冲进房间,倒在床上忍不住大哭起来,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哭过了,似乎都忘记了怎么哭了。我明白到哭不可以解决问题,总觉得会给人一种软弱的感觉。今次我终于放声大哭了,枕头被我的抑制多时的泪打湿了。

    这间公司是gordon介绍我进去的,gordon是我的未婚夫。他自己开了一间公司,本来他想我助他一臂之力,我却开玩笑说:“你的手只会‘打算盘’,我才不想像你。”

    gordon拗不过我,就把我介绍到这间公司工作,后来发觉老总对我特别好,公司的老总是gordon的好友,而且有生意来往;我心想,大概是因为gordon的缘故吧!后来跟老总聊天才知道,他说我工作出色才“宠”我的。同事们非常羡慕,常说我万千宠爱在一身。过去的“大热门”今天被淘汰出局,我哭得比落选的美女还伤心。据说旧老总移民到国外了,只剩下我们这些老臣子,桃花依旧,人面全非了。唉!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打一个电话给gordon,像其他女人一样诉诉苦。我拨通了他的手机,手机那头却响起了留言。“我正在开会,有事请留言。”

    “gordon我有事想跟你说,请你今晚7点半在老地方等我。”我无奈地放下电话

    平时总想放放假,这回有“假”了,却一刻都难熬!7点了,我没有心情打扮。胡乱地找了一套裙子,就套上身上了,心情别扭,总觉得自己像套着一个大袋子。我到了老地方,gordon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手表。他拿出手机,拨起电话,也许他没有见到我,想打电话给我吧!难道是接收不好?我没有听到电话响,当我走向他时,听见他对手机那头轻轻地说:“等会儿再打给你。”

    “洁,你来啦!”

    “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你没有迟到,我早到而已。”

    “你的眼睛怎么红啦,是哭过吗?”gordon奇怪地问。

    我甚少在别人面前流泪,即使是在他面前。我点了点头。

    “你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好吗?”gordon温柔地问道

    “gordon,今天我被新老总炒鱿鱼了,还有几个同事呢。”我忍不住啜泣起来,昔日的“女强人”再也强不起来了。人在关键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恢复自己的本能,我再强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容不得我否认。我流下了“强人”泪。

    他牵着我的手拍拍说:“这个老板不要你,你可以改投其他人的门下,他不要你,不是你的损失,是他的损失。”

    “我有点不甘心。”

    “你必须学会习惯失去。”

    我们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结帐了。gordon搂着我走出门,被人爱的女人是特别幸福的,此时感觉特别深刻。

    失业后我没有马上去找工作,我需要时间去修补自己的心情,重新调整自己的状态。面试时,在人前必须具有一种不可抗拒的精神面貌,充满信心,状态大好,成功的机会才会大的。出去走走吧,反正没有事干,总不能像井底蛙那样坐井观天啊。我稍作打扮出门了。

    我站在时装店的橱窗前看着穿上漂亮衣物的模特,心想,除了因为自己没有好的身材和相当的高度外,个性也不适合做模特。模特其实就是一个活动的衣架子,为了把时尚表现出来,就必须要以牺牲个人的自主权作为代价。虽然头发是自己的,但做什么发型却由不得你,就连走一步路都要处处小心,不可出错,还要懂得配合音乐的节奏,硬要把从小就习惯的步法改成统一的走法。仿佛出高价把自己给卖了。我总觉得模特这行有点本末倒置,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要委屈地做一个配角,太累了。说到底,我是不喜欢任人摆布。

    女老板见我呆呆地看得出神,满脸堆笑地走过来说道:“小姐,你是看中了这套裙子吗?里面有适合你的尺寸,快进来看看啦!”

    我摇了摇头,走开了。

    我心情还是有一点沮丧,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