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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新闻中一闪而过的镜头
像播放一部黑白电影
一群人，分不清男女
从领袖的巨幅画像前匆匆走过
一辆卡车
卷起尘土和纸屑
我一下子回到30年前
中国某个城市，一群人从百货商场挤出来
手里捧着半斤陈醋和
1包白糖
做好事不留名的中国警察
这是一个中国警察讲的故事
一个中国警察，一个十八九岁的c国姑娘
2000元，救了她全家
小姑娘无以回报
把警察领到家
她的母亲亲自为他们站岗
故事没讲完，大家就一起笑起来
讲故事的警察连忙说，不是我
我说的是另外一个
做好事不留名的中国警察
去了一趟c国
回来后，他见人就说，不到美国不知道啥叫天堂
不到c国，不知道中国改革开放好
他感慨万千，面色潮红
听他讲c国，就像讲
我们自己的过去
他从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纸包
一层一层打开
一个颜色发暗的馒头和
一张黄色的餐币纸
他说，这还是大宾馆里给我们贵宾用的
他兴奋得就像
一辈子生活在大城市的人
去了一趟偏远的乡下
2005，7，5-6